第7章 第7章
“张经理，你还好么？”赵云瑞还是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和善，她尽量忽略那个在他头上方脸和嘴正在流血的范莉莉。
“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她就在这。你快看看，快把她赶走。”这才一天不见就憔悴了不少的张荣贵，看见赵云瑞来了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冲过来，拉住她，并让她赶紧把鬼赶走。
不习惯跟人接触的赵云瑞慢慢抽出自己的手，顺便趁他不注意拿过他手里的刀，并告诉他：“张经理，哪来的什么鬼呀，这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啊！您别是做了什么错事，有人报复你吧！”赵云瑞看着张经理的脸色有变化，再看看范莉莉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就知道范莉莉的死跟张荣贵脱不了什么干系。
赵云瑞看着范莉莉那愤恨的神情，恨不得亲手掐死张荣贵，她看着赵云瑞，伸手指了指张荣贵，并做了个“切”的动作，还有一个“扔”的动作，虽然不是很了解具体啥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该不会范莉莉的舌头就是···不能再往下想了，越想越恐怖，等会还是和男神委婉地商量一下吧。
就在赵云瑞看着范莉莉表演动作的时候，张荣贵注意到了赵云瑞的异常，“她果然在这，你果然能看见她对不对？你快把她赶走，我有钱，我有好多钱，你想要多少都行，快把她赶走！”张荣贵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害怕，很害怕，非常害怕，他请求赵云瑞把恶鬼赶走。
赵云瑞看到他这个样子，又看了看范莉莉死后的凄惨，不知哪来的勇气，异常冷漠地问道：“是不是你杀了范莉莉？你把她弄得面目全非，还割了她的舌头，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呀？看她流出来的血越多你是不是就越兴奋啊？是不是你害得？”听到范莉莉这个名字，张荣贵好像更疯了，把自己缩成一团“啊！”他突然大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她···”
就在赵云瑞准备听清张荣贵的罪行的时候，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警察，把刀放下！”只见叶、陈两位警官撞开门，拿着枪举着。
只见房间里的情况就像是一个胖子被眼前的女孩欺负特别狠的样子一样。
······
尴尬！太尴尬！尴尬到所有人似乎都听见了一只乌鸦叫了几声的感觉。
男神啊！你贴心过头了啊！赵云瑞以为自己能从张荣贵嘴里了解所有的真相，这下好了，说的跟白说一样啊，什么有用消息都没听到。
“太好了，警察，我，我有罪，你们抓我，你们快抓我，把我抓到警察局里去，快抓我！”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张荣贵，叶玉琛也没办法，只能先让陈焰虎把他铐起来带回警局等待询问。
等张荣贵被带走之后，叶玉琛走到赵云瑞面前，问她：“你没事吧？”虽然男神打乱了计划，但他也是好心，所以赵云瑞笑着说：“我没事，也不知道他怎么了？突然就疯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先送你回去吧。”叶玉琛想到，虽然刚才这女孩耍了自己，但怎么说人也是自己带来的。
“不用了，叶警官应该还有事吧，就不麻烦了。”说着，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看着走出去的小姑娘的背影，叶玉琛能明显看出她脸上的失望，再想到刚才张荣贵疯癫的样子，还有这件事从头到尾她总是若有若无地出现，刑警的直觉让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陈晨“晨儿，你帮我查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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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自己走的赵云瑞，其实并没有立马回学校，因为她跟着范莉莉的鬼魂来到了医院的花园，看着眼前难过的女孩，赵云瑞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坐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正当赵云瑞坐了一会就打算走的时候，这时候范莉莉的鬼魂突然激动起来，她看着赵云瑞，伸手指了指前面，赵云瑞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就看见一对俊男美女走进医院。
范莉莉很激动，甚至跟上去，赵云瑞怕她搞出事情来，就也跟着过去了。
可是这条路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去张经理房间的路么！赵云瑞心里觉得这两个人不会也是张经理亲戚吧，可是气质感觉不对啊，这两个人明显一身贵气啊。
就在赵云瑞再次来到张荣贵的病房前，就看见叶玉琛还没走，他在安抚张荣贵那嚎啕大哭的妻子。
叶玉琛看见来的几个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许家公子许珩和上官家的小姐上官云朵，还有他们身后那一身迷彩说要自己回去的——赵云瑞。
赵云瑞觉得有点尴尬，本来说要走的，结果自己乖乖回来了，今天算是新学期新生活的“开门红”么！这个兆头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许珩和上官云朵显然没把赵云瑞放在眼里，直接忽略了她，上来就问：“叶少，这是怎么回事？张经理是犯什么事了么？”
叶少！不是叶警官么？认识的？也是，看男神这一身挡也挡不住的气质，想来也是谁家的翩翩公子吧！赵云瑞更佩服他了，明明能靠颜值，可却偏偏要靠能力b（￣▽￣）d
叶玉琛不知道自己在赵云瑞的心里的地位变化，他告诉面前的两个人：“具体情况我不方便多说，只能说张荣贵与一宗谋杀案有关。正好我也有些情况想跟你们了解一下。”
“谋杀？”赵云瑞看见那个女孩明显很害怕，那个男孩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郎才女貌，般配啊！可是，范莉莉为什么一脸杀气地盯着两个人？
赵云瑞顿时感觉不太好了，这俩人该不会有一个也参与了谋杀吧？
没人知道赵云瑞的头脑风暴，叶玉琛问他们：“范莉莉你们认识么？”
一听到这个名字，两个人的神情明显有点变化，这一点根本逃不了叶玉琛的法眼，但是赵云瑞肯定是看不出来的，虽然能见鬼，但是她基本没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的大宅院生活，所以在人际交往方面是出了名的单纯，这也是赵家人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范莉莉，我们不认识。”许珩告诉叶玉琛，“这次的事情跟这个范莉莉有什么关系么？”
“我们还不是很清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说着，便想起身离开。
“叶少，那张经理那儿我们该怎么办呀？”上官云朵明显是个大小姐，对这些事情应该没接触过，所以有点慌乱的感觉。
叶玉琛告诉他们：“张经理是自愿跟我们走的。具体情况等我们审问完再告诉你们。有什么需要到时候还要请你们帮忙。”
“这是一定的。”他们两个人都表示愿意合作，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呀，赵云瑞很好奇范莉莉为什么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是生气还是难过，请恕情商为负的天真少女真的看不出来，但明显与在面对张荣贵时的极度愤怒不一样，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就在赵云瑞走神的时候，叶玉琛走到她跟前都没有发现。“喂！你还好么？喂”叶玉琛叫醒了走神的赵云瑞并问她：“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这是问到点子上了，“额，这个么···”话说就在赵云瑞头脑风暴组织语言的时候，她发现其他人都不见了，“他们人呢？”赵云瑞问道。
“他们带着张荣贵的老婆走了，说是先送她回去。你呢？你怎么在这？”叶玉琛盯着赵云瑞问道？
你咋还抓着不放了。╮(￣⊿￣\")╭
“额，我··是突然想到啊，我不知道回学校的路啊！”机智的瑞。
叶玉琛才没那么好糊弄的，看着这傻妮子一脸“你一定会信”的表情，非常配合的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心里却觉得这孩子果然是个小花痴，并跟她说：“那你不认识路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好啊！”男神，请原谅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撒谎的呀！赵云瑞内心的纠结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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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师范大学门口
“谢谢你啊，叶警官，还麻烦你送我回来，真是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赵云瑞在下车之前想着委婉地问叶玉琛几个问题。
“不用客气，本来就是我想请你帮忙，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男神就是男神，安慰人都这么温柔。
“男··不，叶警官，张经理，是不是很有钱啊？”也许因为无产阶级的原因，对于“银子”的问题，赵云瑞还是比较敏感的，她甚至曾想过她计算能力好还多亏了小时候帮她那摆地摊的妈妈数钱的功劳。
“不能说很有钱吧，虽然他说是个经理，但现在他也只是给海洋城打工的，几乎每个餐厅都有经理，他也只服务海洋城中的几家店而已，而且干的也只是一些视察、公关的工作，要说他的资金情况，我们做过调查，他老婆是家庭主妇，他还有一个儿子在国外上大学，家里全靠他一个人，平日的生活顶多也只能说是住得起房，买的了车吧，还是要还贷款的那种。你问这个做什么？”叶玉琛觉得是不是刚才在他们冲进房间前，张荣贵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张经理要求我驱鬼的时候，一直说什么‘我有钱，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可是我看他老婆穿的不像是有钱太太的模样。还有，这些话要是按电视剧来看，那都是排名前几的土豪说的台词啊，实在不像是一个餐厅经理能说出来的。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赵云瑞平时爱追剧，还爱记台词，什么样的台词基本上演员说了上一句，她都能猜出下一句来。王晓柔同志曾评价过，赵同学要是能将这一半的精力放在学习上，她的英语成绩就不会只是将将及格的状态了。
叶玉琛一听，也觉得不对劲，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个突破口，“好的，谢谢你的提醒，我们会在这方面好好查一下的。”叶玉琛想着以后应该就不会见了，而且又帮警察提供了一个思路，态度都柔和了不少。
“还有，叶警官，我看新闻了，那个，你们查的是不是网上最近播的‘人鱼女尸’的案子啊？就是那个被毁容的女孩。”这个案子最近上了热搜，再看看人鱼形态的范莉莉，不难猜。果然叶玉琛“嗯”了一声。
“还有！”赵云瑞还有一些问题想问。叶玉琛觉得这小姑娘不会又是在耍人吧。
看着男神一脸“你好啰嗦”的表情，心里委屈，但为了日后生活平静，尽快把那位“人鱼”送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个女尸，你们有没有找到她的舌头啊？”这鬼不会说话是个大问题啊！不知道找到舌头之后能不能说话，咱也不太懂啊！毕竟不是混这一行的，只能寄希望如此了。
叶玉琛懵了，他想起那天老李的话，“另外还有一点，这个女尸的舌头被人割了，是死后割的，用的应该也是毁她容的那种类型大小的刀。”这个消息除了警察没人知道，新闻也绝对没有报道过。
叶玉琛的眼神渐渐变得有点危险，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她的底子甚至比任何人都干净，这一点他已经让陈晨查过了，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女孩，在这个惨绝人寰的杀人案里却到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关于女尸舌头被割掉的事情除了警察没有人知道，除非是···
“谁告诉你的？你是怎么知道女尸的舌头被人割了？张荣贵为什么看见你就更紧张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叶玉琛渐渐展现了刑警审讯时的一面。
看着男神一脸“邪恶”的表情，赵云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赵云瑞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笑，只是这个场景跟她看过的一本小说实在太像了，只是台词不一样，人家的台词是“女人，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那个表情描述得感觉跟男神此刻的一模一样。赵云瑞终于明白网上的那些伪视频换个台词，意义就不一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叶玉琛活了二十多年，阴谋诡计、勾心斗角他见的多了，黑白两界他都游刃有余，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感觉这个他好像掌控不了啊。
“你笑什么？”看着眼前开心得跟个傻子一样的人，叶玉琛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我当然是笑自己居然体验了一把小说女主的场景啊，虽然台词不同，但是真的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样啊，当然了，这一点不能告诉你，否则我就要被当成个傻子了。赵云瑞不知道的是，她在叶玉琛心里，就算不是凶手，也早就是个小傻子了。
“我，我一激动就想笑，你刚才问的问题太严肃了，我一时紧张，紧张就是激动，我一激动就笑出来了。”赵云瑞其实不算说谎，她的确有着一激动就想笑的毛病，小时候家里人不准她流泪，她就只能笑，笑着安慰自己，笑着笑着，就变成了个笑点比较低的人了。
不过，叶玉琛可不信这些，我信你才怪呢，叶玉琛心想，“快说，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张经理告诉我的呀！他明显就是心里有鬼，我一吓他鬼就在他身边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说他害了人，切了那个人身上的一部分，还扔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女鬼告诉我的？”说着便不经意看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后面的范莉莉，只见她一直点头，赵云瑞就知道那些悬疑剧不是白看的，看见范莉莉指着张荣贵做的“切”和“扔”的动作就大概猜出他干了什么了。
说完，赵云瑞就下车了，“叶警官，我可是个三好学生啊！你下次可不能随便冤枉我。不过这次我就原谅你了。拜拜！再见！”说着便蹦蹦跳跳回学校了，那背影，真的是明显的愉悦啊。
徒留叶玉琛一个人尴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对，什么下一次，叶玉琛心想，是不是自己脱离正常生活太久了，已经不了解现在的小姑娘了。这真是人生的败笔啊！丢人！幸好以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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