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不要脸的陈曼
“马拉个巴子的,今儿必须给你整扎实了。”
秦小春抱着她到了电视机跟前。
“不看,就不看!”
红玫羞涩的闭着眼。
“瞧瞧你当年这风采,这活儿多溜。”
“今儿伺候比张波要差了一分,别怪老子跟你急眼。”
秦小春强霸霸的在她屁股上大力来了一巴掌。
“你要死啊,我尽力还不成吗?”
“不过好些年没耍了,你别指望太高了。”
“来,叫阿姨。”
红玫捏着他的脸蛋,噘着嘴道。
“哟呵,老司机谱儿还挺大啊?”
秦小春在她胸口攒了一把,嘿嘿笑道。
“那必须,我最喜欢欺负小屁孩了。”
“小春,你先等等,放我下来。”
红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秦小春小心翼翼托起她,舒着气放她下了地。
红玫去了里边卧室,啪嗒关上了门。
“喂,你不会想放鸽子吧?”
秦小春在门外喊道。
“不会,乖乖等着!”红玫在里边应了一声。
秦小春也不急,欣赏着佳作。
一会儿,换了装的红玫,像变了个人似的走了出来。
她上半身是白色蕾丝边女士衬衫,下边是收腰的百褶裙,很清爽的装扮。
妆容却是稍微重了些,眼影、红唇,配着大圆形耳环,显得与衣着不合,略显浮夸、轻薄。
“阿姨,你搞啥幺蛾子呢?”
秦小春见她捣鼓了半天,衣品妆容开倒车,不禁有些好奇。
“别急,再听听。”
“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
“没联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想要快乐都没力气……”
红玫关掉该死的电视,打开手机播放了一首歌曲。
手机里传来磁性的嗓音。
是多年前,流行的那首《独家记忆》。
“那一年,我喜欢的小春,他的电影,他的海报,他的专辑,我都会去买。”
“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小春,更暖跟帅更温柔。”
“也更……大!”
红玫搂着秦小春的脖子,情意绵绵道。
“不是,老子要吃肉,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啥呢?”秦小春笑问。
“笨蛋,就这点记性啊。”
“上回在车里,聊到当年那茬,你不说要报复搞死我吗?”
“当年我在车里循环了一路,就是这首歌。”
“穿的是这套衣服,这样的妆容,这副耳环。”
“小屁孩,想起来了吗?”
红玫嘟着小嘴,娇滴滴的提醒道。
秦小春脑海中瞬间回想起,车里那个高傲、美艳的城里女人。
她有着雪白、修长的美腿。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葱白一般,抹着妖艳的指甲油。
她那冰冷、精致,美到令人窒息的侧颜。
他偷瞄了一路,在她强大的气场下如坐针毡。
是的。
那个让他痛哭流涕,恨不得撕烂她的嘴,疯狂按到在后座上报复的女人!
田红玫!
秦小春双眼浮起了一丝血色,锋利随着理智一闪而没:
“玫玫,你想干嘛?”
“小春。”
“今儿大胆点,用不着像当年一样偷偷瞄我了。”
“来吧,把你的恨,你的怒都发出来,冲我开火!”
红玫媚眼如丝,语气温柔中夹杂着几分真诚的歉意。
她知道当年伤小春太深。
打第一眼见到这小子,她就瞧出他心底那股子恨和野心。
今儿正好替他抚平了伤口,全了这段恨事。
“玫玫,你就是个贱人!”
秦小春眼中泪光闪烁,又爱又恨的咬牙切齿起来。
狂野、报复的情绪瞬间被激发了起来,
他像头野兽一样抱起她冲进了卧室,丢在了床上。
哧拉!
秦小春撕掉了红玫的裙子,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小屁孩!”
红玫仰起头,艰难吸气的同时,冲他挑衅的抛了个媚眼。
“玛德,今天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叫秦小春!”
秦小春爆发了。
没有温柔的情话,也没有任何酝酿,他发疯扑倒了那个傲娇病患者,用尽所有力气倾斜着怒火。
让她痛。
让她忏悔!
……
田红玫荒了好些年。
小春就像是一头疯了的大黄牛,耕了个底朝天。
红玫的眼泪就像她的味道一般,干了又霖,霖了又涸。
在无穷无尽的纠缠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小春肌肉里,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她终于找回了灵魂深处久违的滋味。
男人的好,只有女人才懂。
小春带来的好处,是金钱、以及所有解压工具、手段都无法比拟的。
她算是明白,为啥春芳总说爱是做出来的。
被小春这怪胎沾过的女人,就像喝了情毒,这辈子得吊死在他身上。
田红玫就像是撒了欢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想在小春身上,把过去几年失去的青春全都找回来。
……
凌晨三点。
红玫青丝散乱,趴在小春胸口,眼神温媚的比东江水还浪:
“臭小子,满意了吧?”
“哈哈,年少不知阿姨好,今日才晓神仙比不了!”
“玫玫,谢谢。”
“这绝对是我开荤以来最美妙的一个夜晚。”
小春手指绕着她的发丝,感激的点了点头。
今儿这一番厮杀,听着红玫一口一个伢老子的求饶,他心头那口怨气算是彻底消了。
“哼,比你家那寡妇、玉兰、小冰冰咋样?”红玫傲娇笑问。
“她们?没得比!”
“谁也没我玫玫会玩,那小腰一扭,好嗓子一开,唐三藏也得酥了。”
“当然,比你妹妹还差点事。”
秦小春宠溺的亲了她一口,抬手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坏笑道。
“滚蛋,想也别想啊!”
“我才不会像她一样臭不要脸,由得你胡作非为。”
红玫知道他打的啥主意,警惕的往另一边翻了个身。
“嘿,你也没春芳那条件啊。”
“来,我给你治治。”
秦小春打趣了一句,手中真气泉涌,舒缓红玫周身经脉。
“谁稀罕了,大屁股、小短腿,丑死了。”
“还有你,我都几年没耍了,也不晓得疼着点。”
“真打算要我的命啊。”
红玫晃了晃腿,娇哼道。
“我才舍不得呢。”
“说真的,没想到你跟胡冰一样能夹死人,嘿嘿。”
秦小春回味无穷的干笑道。
“哎,怎么说呢。”
“其实我也没尝过啥味,就结婚那阵跟张波拍视频时多点。”
“后来忙着开理发店,服装店,各种捣腾一天累成狗,这点事基本上就少了。”
“等有了钱吧,病又赶了上来。”
红玫亦是有种前半生白瞎了的唏嘘。
“老子这是捡着了呗,虽然不是原装,但胜似原装。”
“哈哈,赚大发了。”
秦小春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可不是赚着了!”
“臭坏蛋,我还想……”
红玫趴在小春腰间,又开始想捣鼓事了。
“缓一闸,缓一闸!”
秦小春举起手,少有的乖乖投降了。
“哼,你不是自称是无敌战神,夜夜到通宵么?”
“这才哪到哪!”
红玫噘着嘴不高兴了。
“战神也是人,老子又不是铁打的。”
“没完没了的,也不怕磨出茧子来。”
秦小春骂骂咧咧道。
“你就是出工不出力!”
“上回跟胡冰可不这样,大清早六七点了还在干活。”
“她是头一回,我就不是头一回了。”
“她都不怕起茧子,阿姨我能怕了?”
“你就是双标!”
老司机红玫可不是吃素的,说起理来一套一套。
“咳咳!”
“明天要重新开业,你还想不想挣钱了?”
秦小春干咳了一声,直击要害。
“睡觉!”
一提到挣钱,红玫连澡都懒的洗了,往小春怀里一缩,乖乖闭上了眼。
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就呼呼睡着了。
这特么是真财迷啊!
秦小春无语笑了。
他起身打了温水,简单替红玫上上下下擦拭了一番。
又进浴室冲了个凉。
然后,回到床上刷起了手机。
“臭弟弟,干嘛,想姐姐了没?”
陈曼又申请了添加他微信好友。
秦小春想也不想,直接忽略了。
他估摸着陈曼明儿该和那位梁大夫回村了。
如今大牙已经把袁媛睢到手,村公司的摊子基本上可以铺开,让大伙儿练练手了。
最紧要的是,得赶紧想办法把陈曼忽悠到小河村去掌舵。
……
清晨省城。
“小春……臭弟弟!”
陈曼习惯性的迈着腿,嘟着嘴晃着身子哼哼着醒了过来。
身边哪有臭弟弟,腿弯架着一个大睡枕而已。
梁秋水正坐在镜子前化妆。
“醒了,想你的臭弟弟了吧。”她语气淡漠的很。
“谁……谁想他了?”陈曼俏脸一红,嘴硬道。
“少来。”
“跟你睡个觉费死了劲,你一晚上起码喊了他十几回。”
“跟发春的猫子一样,腿一直往我身上蹭,黏巴死了。”
“哼哼唧唧的,指不定做春梦跟那小子干点啥呢。”
梁秋水嘴巴可不饶她,一脸鄙视不爽道。
“你才做春梦呢。”陈曼道。
“没做?”
“你自己看看裤头,印子还少吗?”
“恶心死了,快去洗澡。”
“别说我认识你个臭不要脸的啊!”
梁秋水冷哼了一声。
“讨厌啊!”
“你才恶心,臭秋秋。”
陈曼羞愧难当的搭耸着脑袋,溜进了卫生间。
在洗澡的时候,她展开裤头一看。
果然是大片印子。
哎!
“我不会爱上那臭小子了吧,怎么老想他。”
“还有他那该死的驴玩意!”
陈曼一边洗澡,一边暗自嘀咕了起来。
可惜这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
打上次秋秋不知聊了几句啥,他居然把自己给拉黑了。
朋友添加不通过。
电话、短信也不回,臭弟弟这是要翻天啊。
“美女,拜托别想你的小白脸,一抠两小时了啊。”
“麻利点,今儿还得见孙神医呢。”
梁秋水在外边提醒了一句。
谁想他,谁抠了!
陈曼气的嘟了嘟嘴,麻利儿搓洗起头发来。
洗完澡。
她化了淡淡的妆容,穿上女士白领小西服,七分收腰裤,高跟鞋,打扮的优雅得体。
“嗯,我家曼曼真漂亮。”
“今儿医学上的男人怕要挪不开眼了。”
梁秋水一脸惊艳的笑道。
“有你漂亮吗?就冲你那大胸,跟你站一块,聚光灯还有我嘛事。”陈曼颇是妒忌的盯着她道。
“哼,心里有数就好。”
“咋样,你的小心肝回话了没?”
梁秋水边走边打趣道。
“你跟他说啥了,没回!”陈曼没啥情绪的冷哼道。
“嘻嘻,不告诉你。”
“回头你自个儿问他去,怎么着生气了,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梁秋水眨巴着眼,笑问道。
“谁喜欢他了?”陈曼才不会承认呢。
“少来,你俩都摆数字,啥味你都知道了,还不喜欢?”
梁秋水踩着高跟,一脸羞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你!”
“反正不喜欢。”
陈曼又羞又气道。
“那正好,我认识不少省城的青年才俊,今儿给你介绍几个,肯定不比那小子差就是了。”
梁秋水挽着她,笑眯眯道。
“一个都不要!”
“我还是不是不婚联盟的了?”
陈曼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嗯,也是。”
“等着吧,今儿我就让孙神医揭开你臭弟弟的龌龊,让你彻底死心了。”
梁秋水举了举手中的小药瓶,得意笑道。
她向来认为,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无事献殷勤,八成是馋女人身子来的。
这瓶药既然检查出了一定的催发成分。
如果不出所料,孙老鉴定完,也一定只是一瓶高级点的迷药而已。
到了医学会现场。
梁秋水因为要躲着家族的人,陈曼呢也不爱出风头。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看到没,那就是我师父,南方药神孙大通。”
梁秋水指着台上鹤发童颜、侃侃而谈的老者,自豪介绍道。
“孙老很厉害吗?”陈曼对医学界的事不甚明了。
“当然!”
“我老师的九阳汤,号称国药,驱风怯邪,固本培元可有名了。”
“上到京城,下到省城,多少有钱人千金难求一副啊。”
“就他老人家的名气,他就说一坨狗屎是上等好药,也一堆人抢着去争,就这么牛哔。”
作为孙老的关门弟子,梁秋水少不了要在闺蜜面前嘚瑟一番。
“哇,这么厉害?”
“那我村里山头种的草药,让孙老代言,岂不是可以畅销各大中药房?”
陈曼激动问道。
“想啥呢?”
“孙老这种国手很爱惜羽毛的,去年有个药商让他为一款清瘟解毒的胶囊背书,出价三个亿。”
“孙老非但拒绝了,还臭骂了那药商一顿。”
“就因为那种胶囊成分用药搭配比例造假,且售价过高。”
“就你还想让孙老背书,把你连带山头卖了都不够呢。”
梁秋水掐了掐陈曼的小蛮腰,无情打破了她的美梦。
待孙大通开完座谈会。
梁秋水拉着听的昏昏欲睡的陈曼就走。
她驾轻就熟的去了二楼一间贵宾室。
门口有两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中年保镖把守着。
“麻烦通报一下孙老,就说弟子梁秋水求见。”梁秋水恭敬道。
“稍等!”
其中一人推门进去,很快又走了出来。
“梁小姐,孙老有请。”保镖抬手道。
“小曼,走!”
梁秋水拉着陈曼走了进去。
豪华的贵宾室内。
茶香袅袅。
里边除了孙大通,还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秋水!”
见了梁秋水,那人双眼一亮,惊诧打起了招呼。
“大伯!”
梁秋水眉头紧锁,没想到躲了这么久,刚进省城就撞着了。
“师父!”
“这位是我的挚友,农大方教授的得意学生陈曼。”
梁秋水转而热情的介绍起了陈曼。
“孙神医、梁先生!”
陈曼恭敬的冲众人打起了招呼。
“莫非是那位研究出了可在沙漠种植的改良水稻,方致远教授?”
孙大通笑问道。
“孙老认识教授?”陈曼惊然问。
“倒不曾谋面,不过我国荒漠辽阔,人口众多,粮食一直是被卡脖子的大问题。”
“方教授的超级水稻创造了奇迹,是功在千秋的大人物。”
“老夫自然也是听过的。”
孙大通颇有几分敬佩道。
“教授要知道能得到孙老如此评价,怕是要高兴的睡不着觉了。”陈曼笑道。
“秋水,过来!”
“许久不见,为师倒要考考,你这《千金方》习的如何了?”
寒暄了几句,孙大通示意弟子坐到身边,满脸慈爱的问道。
“孙老、秋水,你们聊!”
梁秋水的伯父梁正海很识趣的退了下去。
“师妹,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师父可没少念着你啊。”
孙大通身后立着一个中山装青年,束手淡淡笑道。
“许师兄,有你继承师父衣钵,他老人家才不念我呢。”
梁秋水俏皮一笑,挨着孙老亲昵坐了过去。
“学医如求学,容不得半点马虎。”
“你背下玉血汤的方子,为师看你丢了多少。”
孙大通宠溺拍了拍弟子的脑瓜,考究道。
“玉血汤主调阴寒邪气,乃千金方上篇良方,须以天山雪蟾皮为引,辅以天麻……”
梁秋水娓娓背来,期间还阐述了一些对药方的见解与新意。
听的孙大通频频满意点头,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考究了一通,知徒莫若师,孙大通抚须笑问:
“秋水,你躲了这么久,谁也联系不上。”
“这次突然来见为师,还有别的事吧。”
“师父,我……我在乡下遇到了一味土丹,辨不出成分。”
“想请师父能指点。”
梁秋水冲陈曼使了个眼神。
陈曼连忙递上了小瓷瓶,梁秋水倒出一颗回春丹递向了孙老。
“师妹,区区一味土丹,哪用师父出马,我来辨辨如何?”
一旁的许师兄很自信的接了过来。
孙老一共收了三位亲传弟子。
许文是大弟子,被公认为是孙老衣钵传人,可继承《千金方》的上品古方。
然而,自从两年前孙老收了梁秋水做关门弟子。
这个小师妹备受孙老宠爱,孙老甚至多次夸赞,秋水在中药方面的天赋百年难得一遇,大有传衣钵之意。
是以,许文暗中憋着劲呢。
他倒要看看,区区乡下土夫子能造出什么药?
最近他跟随孙老,没少暗中苦学,正好辨识一二,压一压小师妹的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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