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际而生
凉王语气坚定,“你再坚持一会。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这有磁性的话语让几人安心。像是有了主心骨。
王妃,断断续续的说“四哥,情人血,快拿情人血,情人血能保住我们母子二人。”
凉王得知有了救命之物,迫不及待的问“在哪里”
王妃弱弱的说“四哥,你附耳过来。”
凉王拍了拍王妃的手,浅浅一吻“好,你等我。”凉王看了一眼那个虚弱至极的女人,满眼的心疼,但还是飞身出了马车,再度驾马离去。
王妃歇息了一会,“穆鸢,千防万防,还是被他们得手了,回府后,你让萧夫人来帮你的忙,让迟云守着,其他的人出去。”
穆鸢心里着急,忙说“好,好,好。王妃,都听你的,你别再说话了。”
王妃还是问道“我爹呢,可知道他们一行快回来了吗,我早前已经让你派人去找他来了。你再催催不然怕是要落得个一尸两命啊。四哥人那么善良,他不该承受这些。”
秋溟山
这时远处有人纵马而来,若不是那马上的人,身手了得,及时勒住手上的缰绳,怕是要冲撞到陛下的仪仗队。那人直言要见池太医。却被拦住。
手中捧着画袋的池太医远远就认得此人,这是自己亲自给女儿选的陪嫁之人,若非女儿遇到生命危险,这人断不会私自离开女儿的身边,之前那种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于是池太医将手中的画袋放在侍从手里,匆匆上前询问。
来人面色沉重,像极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次,见此池太医脚步一顿,既希望上前知晓闺女的消息,又害怕事与愿违。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
男子直言,“老爷,小姐难产了,您务必亲自回去一趟。”
池太医忙问“好好的为何会难产呢,再说这时间也不对啊,若无意外,应该还有半月左右的时间才对,她如今情况如何。”
男子欲言又止,之后叹了口气“五日前,小姐说是梦见了夫人,之后心神不宁,便派我来接您回去,而我在半日前收到城中暗探送来京都最新的消息,得知此事,一路快马加鞭,赶来通知您。有您留得情人血,暂且能维持一下,但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老爷,请您即刻启程,回去救救小姐啊。”
池太医自听见女儿也梦见夫人,便开始乱了心神这会直接说道“这,这,这该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呢。”随又竭力让自己静下来,“莫急,待我思虑片刻。”
说着,池太医看向了陛下的内侍刘总管,“刘总管,我女儿,哦,瞧我一时心急,是凉王王妃难产,派人快马来请,我这便向陛下禀,我需得立刻回去看看才行。我回京都后,有一请求,陛下就由你照顾了,我会将药配好,劳您亲自过手,我方能安心离去。”
刘总管面露难色,“池太医先借一步说话。陛下的身体,具体如何,你知道的最清楚,再加上陛下最近心思烦重,太子又迟迟未立,您还是守着的好,若是出了什么事,就那几位爷,止不准这整个匽国怕是要乱,弄不好,汐月趁机闹事,其他诸小国也会再起浩劫。想必这其中孰轻孰重,您该掂量掂量才是。”
池太医身形踉跄,两只手紧张的来回捯饬,手心里都是汗。此刻心急如焚,却又纠结万分,向着远处张望着,那是自己最疼爱的闺女,那是妻子,拼着性命为自己生下的闺女,想至此,泪水滑落眼角。
见此情形,刘总管又开口了,“你我相伴陛下多年,个中原由,咱二人彼此都心知肚明,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夫人难产而亡一事耿耿于怀,可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如今京都你的门客和学生众多,不乏有顶尖人才,可此次出巡,便只有你一人,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我托付我的,我随可以做到,但若是临时发生点什么事,我可应付不来啊。”
池太医这才,又隔着窗子,将目光看向,那渡口边坐着的人,他的性命关乎整个匽国,不可有丝毫差池,于是拾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做出了与二十年前同样的决定。
这时男子跟过来入了房中,“老爷,时间不等人啊,您心中可决定了吗。”
池太医,看了看眼前的人,“你,明白我的心意,可能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此时我是真的不能离开。”
男子泪目,“老爷,属下明白您的,一直都明白,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匽国,都是为了陛下,二十年前是,现在也是,无论您作何决定,我都一如既往的,替您守着小姐,保护她。”
池太医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道“你拿着这封信,无论如何想办法速速去西市找一个买糖葫芦的人,见到人之后,你观察一番,若他扛在肩上的杆子里有一柄□□,那便是,你要找的人,一定要将信亲自交到那人手上。至于能不能得救,一切就看造化了。”说完便又看向了远处的那个不可一世的人。
此时年逾半百的姬熙独自站在琉璃河之畔的渡口,看着西去的流水,抚摸着画上人的脸庞。开始怀念起儿时的时光。还有记忆里她的身影,回想起多年来的征战,多年的纷争,此间的得失,忽然心生厌倦。望着这流水,怅然若失。
又安坐良久,姬熙大喜过望,抚摸着自己从不离身,携带了三十八年的佩剑:“可惜他们都不在孤身旁,否则他们一定明白孤的心。你说是吧。”说罢,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手上的佩剑,抛进了琉璃河之中。也因此咳出一摊黑血,池太医立刻夺飞身上前亲自照料。
一柱香的功夫,陛下缓缓醒来,池太医连忙道贺“陛下,您的身体并无大碍,然,陛下一时心境变化,咳出了多年来积在肺部的瘀血,此后陛下的胸闷之症,会大大缓解,定然福泽绵长。实乃北匽国之福,百姓之福。”
北匽帝也自觉心中怅然。
刘公公亲自递上了熬好的清粥。
北匽帝,也觉得饿了,一连喝了两碗。
池太医因女儿一事担忧,本就没吃多少,竟也看饿了。咽起了口水。
北匽帝见状,吩咐道,给池太医拿个碗,今日你我君臣一同用膳,你们出去吧。
北匽帝这才开口“遇淳,当年的事我一直很内疚,你为了救我,失去了她,可怜给你留下那一女,才呱呱坠地,便失了娘亲,为此我把她许给了四儿,相信他一定可以护她周全,如今一事,实属难料,这便吩咐下去,明日启程,我们这便回京都。”
谢陛下。只是池太医,一想起亡妻,情绪便有些控住不受控制,怕失仪,忙开始转移话题,陛下气色不错,看来睡得很好,
北匽帝心中明白,打趣道,你的莲子羹可不怎么样,比起琳儿做的,那是差远了。
对了,北匽国城中有一棵因被风刮倒而爬着长的银杏树,还在吗,
回禀陛下,此树还在,
我想去看看。
只是它不在回京途中,我们原先计划好的路线不经过那里,
不急,你去安排吧,早都想去了,一直也没顾得上,此次去去无妨。
沣元元年春末,北匽帝决定与汐月罢兵止战。至此结束纷争,开始休养生息。也是在此时,最不受宠,但总是慈眉善目,待人和善的四皇子凉王派人传来喜讯,他的王妃诞下一女,心境已截然不同的姬熙大赞道,生的好,女娃好,一时大喜过望,更是将心中愁云尽散,连忙回城探望这个女娃娃。
此时的汐月陛下怎会甘心真的就此罢兵,可此一战,只不过是试探罢了,汐月王站在行宫里,笑了起来,“咱们这位好战的皇帝陛下,似乎转了性子了,不过也好,此时时机尚缺,我就再等上一等,我都等了这么久了,何愁这一点点时间的。”
曲罕疑问:“陛下,陌尘陛下薨逝,据可靠消息,太子此时还在莫城,我们可要有所行动。”
汐月陛下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糕点,捻在手指上,“人呐就得时不时的换换口味,你说呢。”
曲罕自是明白陛下的意思,从袖子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报,呈给陛下,“此乃陌尘的皇室次子,九王的讯息,他已经派人暗中拦截太子,我们可要暗中推上一把。”
汐月陛下,打心里开心,“那是自然,整装待发,大部队去峡谷,另外派一批人,帮一帮这个九王,我倒真是不希望那个太子成了陌尘之主,若是能交了九王这有贼心的小子,以后也拿捏拿捏他,那可比太子轻松多了。”
离峡谷还有百里的地方,两个少年,在二百多人的围困中,拼死搏斗着,与此同时在他们,左侧十里之外,两名女扮男装女子,也在被人追杀之中,也许是上天赐下的的缘分,这些人注定会相见的,就在这两名男子以为战斗结束的时候,又被一百人围困起来。二人以为就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两名女子驾马而来,可惜的是,上演的并不是侠女救英雄,而是两名女子的马一匹力竭而死,一匹匹中箭失血而亡,亏得是二人身杀手不错,落马时就地一滚,否则二人,估计得落得个筋断骨折。
原本要杀两名男子的杀手,就这样被扰乱了,
一瘦弱之人询问道:“老大这,这怎么弄,怎么又出来两个人,到底是哪二人才是我们要杀的人。”
“笨,笨,笨蛋,做,做事讲究先到先得,得,那,那先遇上的是,他,他们,自,自然就是他,他,们两个了。”
瘦子又问,“要不先别急我再问问,”于是对着来人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说带了多少人。”
两名男扮女装的女子,也是相视一眼,并不搭理匪徒的问话,
瘦子又看了看老大,“老大,要不,咱们杀他们两个人吧。他们瘦瘦弱弱的。”
老大指了指两人的剑,
瘦子,会错了意,对着二人直言:我们老大看上你们的剑了,拿过来。”
那老大看了看二人的神情,直接拍了瘦子后脑勺一下,“你,你没看见他,他们带来的剑沾满鲜血。”
瘦子委屈:“可你看看地上的尸体也不少。“''
这是有小弟附和,“要不赶紧,四个都杀了吧。”
瘦子看向老大,询问:“我们是杀手,拿多少钱干多少事,人家就只给他们二人得钱,杀他们没钱,浪费功夫。”
小弟直言,“那就不管他们,只要我们杀人他不管就行。”
瘦子思索起来,
老大,直接火了,“可,可,可他们看,看见我们杀人了,要,要是传出去,我们怎,怎么办。”
就在几人,纠结的时候,女扮男装的女子说话了,“后面有五百人,要不了多久就该追过来了,要是不想死,还是赶紧走吧。”
男子也说道:“有人买你们杀人,对方出了多少,我出双倍。”
瘦子,眼珠一转,“老大那边给我们,一人五百两,如今那不就是两千两。”
老大笑的狡黠,“笨,笨蛋,有人要我们在这里截杀两名男子,出价一人五,五百两,如今你们是四,四个人,双倍的话,打个折就是五千两,如何。”
男子悦,“你这怎么滴了,还多了。”
“废,废什么话。拿钱,钱,钱,我们就放你们走,走,走,不给钱,钱,钱,就拿命,命,命,来。”
男子实在忍不了了,若不是受伤,此刻真想掏掏耳朵,直接冲着身边的人喊道,“岑溪谷,给钱。”
岑溪谷,瞧了瞧男子,冲着老大问,“要不把你们的马,卖给我们。”
老大得手抓在钱袋子上,岑溪谷就是不松手,老大掂了掂分量,直接询问,几匹,我给你们打折。
岑溪谷,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骨子里的意图,“别,不用打折,就这些钱,你看能给几匹。”
瘦子直接说道,“这多的那些钱只能给三匹马。”
岑溪谷眼角一抽,牵一匹马,递给二人,“落魄至此,竟还有人同病相怜,也算是奇缘,可惜就一匹马,二位不嫌弃,就当是交一个江湖朋友。我们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完,又冲着这群人喊道,“你们也赶紧走吧。不过别让我在瞧见你们。我怕会忍不住揍你们。”
待那二人离去,老大避开手底下的人,这才开口,“二,二位姑娘。”
听这话,二人立马戒备起来,连方才的人都没识破,这人是如何识破的呢。
老大继续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姑,姑娘别误会,我们别无恶恶恶意,这匹马,马,马。我们送,送,送给你们了,交,交,交个朋友。
二人对视一眼,直接驾马离去。
瘦子不明白了,“老大,最后干嘛还给他们马。给的话,我们就亏了。”
“亏没亏,你,你心里不有,有数吗。”
瘦子一摸脑袋,“还是老大精明。对了老大,你方才咋回事,老不说话,就让我们猜来猜去的,可有点不像你。”
老大一笑,“你,你,三匹马给人家要那么多钱,钱,送一匹就当送个人,人情了。”
岑溪谷骑在马上,询问起身边的人来,“他们可要追究,我看他们不想之前截杀的那批嗜血之徒,反而像是山野村夫。”
男子轻蔑一笑,“追究自是要追究的,可不是他们。是藏在背后的人□□的人。”
男子回城之后,太子身份便公之于众,之后便开始理起朝政,但还未实行即位典礼,汐月大军就到了,太子只好率军拦截,
男子询问道,“岑溪谷,他既然买凶截杀,查到云舒是我迟早的,而此刻,我不能去见她,也不能让她至于此种危险的境地,我相信你,你帮我去守着她。可好。”
岑溪谷,为了让太子安心对敌,直接打算跪地起誓,太子拦住他,“我信你。”
“放心,我会用的命守护他们母子的性命,他们二人的平安。你不必分心,好好应对满前的局面。待战事平息,我带他们回来见你。对了,我们在城外遇见的二人,可要查查他们的身份,会不会事奸细。”岑溪谷有些不放心。
太子一笑,“你还如此谨慎,在桌子上,你看看。”
“原来,太子,早已知晓,林家,林霏,绣娘,瑛娘。他们是女的,还在京都开了一家绣庄。那可是要找机会见见他们的。”
太子拍了拍岑溪谷得肩膀,“你呀,论起绣工,你那个两情相悦的她,可是独一无二的。你先办好我拜托你的事,回来也许他们就成了好朋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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