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七十五章阴狠男皇后
门的背后的场景,饶是齐璨看了,也有些蛋疼。
她本以为是像那种热血小说,门背后别有洞天,比如说武功秘籍啊、一队非人类身体素质的暗卫啥的。
结果五副棺材端端正正地摆在她面前。
还带起了点凉风。
似乎在嘲笑齐璨:呵呵,你个傻x。
齐璨转头看向主持。
这绝对不是她怂,她只是有些疑惑需要主持解释一下。
主持大师自然看出了她的不解,没说话,向前一步,进了门。
齐璨跟在他后面,甫一踏入,五口棺材咔哒一声齐齐开了。
距离近了些,齐璨能够更细致地观察这些棺材。
共两层,外层为椁,是着了黑漆的花梨木,黑漆上还绘着九龙逐日的金线画,竟隐隐透出磅礴之气,边缘饰以翡翠珠玉,华贵万分。
如今椁开了,便露出内里的棺来,同样的金龙花纹。
齐璨觉得这棺材,多半是皇家贵族的。
棺椁上似乎还有金色的刻字铭文。
齐璨走近了些,挨个仔细地看着。
不自觉地轻声念出来“庄武高祖皇帝……武穆太宗皇帝……文景世宗皇帝……怀幽高宗皇帝。”
念到最边上一个棺材,齐璨顿了顿。
没记错的话……怀幽貌似是小皇帝老爹的谥号啊。
那么第一个是开国老祖宗。
可是皇帝死了不应该葬在皇陵吗?怎么跑这灵音寺地下来了?
大概是怕盗墓贼或者仇家鞭尸。
主持静静地等候齐璨看完,才走上前“陛下可看完了?”
“嗯。”
齐璨应了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着,齐璨就惊愕地看到主持挨个把内棺给开了,还伸手貌似往棺材里掏出了什么。
这……这么直接摸人家尸体不太好吧。
最后连原主老爹都棺材一块摸完了,主持走到齐璨面前,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
齐璨低头看了看,有些诧异。
三张泛黄破旧的牛皮纸静静地躺在主持苍老的手心里。
两张纸上用鲜红色的朱砂各绘制了两只凤鸟。
不对。
齐璨低头凑近了些观察,其中一只有冠,另一只没有……
山海经好像提及过。
凤凰一雄一雌,凤为雄鸟,头有冠;凰为雌鸟,头无冠。
而另一张是……狐狸。
九条尾巴的狐狸。
这个世界是要朝玄幻的路走去吗?
齐璨接过来,疑惑的看着主持“主持,这是?”
“老衲知晓陛下有许多疑惑,且听我一一道来。”
主持永裕大师双手合十,垂首徐徐说来“陛下想来已经见过清绝弟子了。”
齐璨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好好地又提起主角攻来作甚“不错,可这和清绝有何关系?”
“清绝乃先帝之子。”
如同惊天震雷,累得齐璨半天回不过神。
wtf!!
那原主的老爹岂不是等于……抢了自己儿子的媳妇司顾心?!
三观都要碎了好吗?
那……自己岂不是等于被……自个儿emmm嫂子给上了!
主持淡淡地看了眼齐璨震惊的神情,温和地说道“陛下还请放心,您不是先帝之子,你乃杨侍郎的二房所生。”
“而清绝则是已经仙逝的泽祥皇贵妃所出。当年杨家的皇贵妃才真真是后宫盛宠,只是其不愿清绝受皇室束缚,难产临死前便想了出狸猫换太子,瞒报诞下的孩子随母妃去了,将清绝送去了杨侍郎家养着。”
“那换回宫里的,是我?”齐璨指了指自己,一头雾水。
不对啊,清绝和司顾心那神经病都比自己大十岁,怎么可能。
齐璨也瞬间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主持拈了拈手中的佛珠“陛下莫急,只是十六年前杨家渐渐没落了,又不可送清绝回宫,此事若是败露,杨家欺君之罪可满门抄斩。”
“恰逢宫里的惠妃娘娘没了公主,便瞒着把陛下给了惠妃娘娘。”
“杨家要的是势力,惠妃娘娘要的是皇子是恩宠。”
“两方势力结合,便……”
齐璨拿出那三张牛皮纸“那这纸是何物?”
主持拂了拂高祖皇帝棺材下的灰,盘腿坐下了,仿佛坐下的不是青石板而是莲台“凤为清绝的命格,凰为太后娘娘的命格,至于那狐……则是陛下的了。”
哈?
齐璨脸都皱成一团。
狐自古以来都被认为是惑乱君心的不详之兽,原主既然是狐的命格,这尼玛还能当上皇帝?
主持眼睑半阖“清绝出生之时,皇贵妃娘娘便将清绝的命格瞒下来。”
“本就是已死之人,也就没有人去在意这命格不命格。”
“而身为杨家公子的命格却没必要告知世人。但后来,许是先帝所为,称清绝为狐命。清绝也因此入了佛门。”
“陛下出世,则被杨家把清绝的命格偷换给陛下,惠妃娘娘谎报陛下为天凤之命。”
齐璨轻声问道“那太后娘娘被迫入宫,则是因为他天生凰命”
“不错。”
主持的声音渐渐弱了“高祖皇帝本是灵音寺的一位沙弥,乱世战争,百姓不堪困苦。高祖便脱了袈裟着上战袍,用自己的能力还天下一片清平。立国后,灵音寺便成为历代的护国寺。”
齐璨觉得永裕师父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主持,您可是不适?”
主持淡然一笑,仿佛柔和了天下万物“老衲使命已成。”
“老衲还有一物交于陛下,陛下收好。”永裕大师伸出手,从袖中取出五瓣玉片。
玉身剔透,即使在昏暗的墓室里也发出柔和的光,上面有血色的纹路,是条龙,仿佛流动的活物。奇妙的是,这玉若是合上就成了条龙。
“此乃隐符,世代藏于灵音寺地下。也就是五代帝王的棺中。”
“此符一出,四方军队的精锐只需听从陛下。”
齐璨接过来“那,还有一瓣,有何作用?”
“还有一瓣,便是宫中金凌卫的暗支。”
不过……齐璨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古代的那些虎符什么的,一出来,就只认符不认主了。万一人家能力强不想听你的,那不就凉拌了?
主持虽然半阖着眼,却能感受到齐璨的心理一般“精锐入暗支,便须服用西境秘药。”
“若军中有人拥兵自重,只需将此玉合上,那人自会痛不欲生。轻则心脉尽损,重则殒命。”
“是以老衲,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斟酌使用,不要做下杀孽。”
“抉择,尽在陛下手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音落下,主持便头微微垂下,手还维持着拈花佛手,就地坐化了。
神情一派安然,似乎只是陷入沉眠。
齐璨跪下,端端正正的跪下行了个磕头礼,这是对圆寂高僧的一种尊重。
对于这些佛门生徒而言,或许死亡只是他们心灵的一种归宿。
归于平静,去往西方极乐。
至于如何处理任务和司顾心。
齐璨想,她已经有了抉择了。
出了墓室,光亮让齐璨眼睛微微眯起。
走出正大殿,齐璨对着门口的沙弥双手合十“节哀顺变,主持大师已坐化。”
小沙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归于平淡“陛下错了,师父去往西方极乐,作为弟子的吾辈,应当为他高兴才是。何来哀字一说。”
齐璨微微一笑,如同落了云间碎雪“师父所言极是,弟子愚钝。”
齐璨溜去早课斋堂去看清绝的时候,清绝正跪在蒲团上,神情虔诚地望着堂中佛像,动作悠悠地敲打着手下的木鱼。
佛音自他口中缓缓流出。
齐璨就蹲在门边看着,觉得此情此景让人不由得安静下来,褪去半生浮华。
齐璨突然发现一个悲伤的事实。
发现……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格外地喜欢卑微地蹲墙角呢,绝对是司顾心那个神经病给逼得。
清绝下完早课后,接着,齐璨就开始了一天的小尾巴之旅。
用完午膳清绝去出坡劳作时,齐璨在后面跟着,拿着小扫帚学着清绝有模有样地洒扫起来。
吓得小福子一把夺过扫帚“陛下金贵之体,岂能做此劳务。”
洒扫完,清绝去晚课,齐璨继续跟着。
清绝在内里听方丈讲授佛经佛理,齐璨就在门边听。
下了晚课,清绝去敲钟打鼓,齐璨也尾随。
清绝依旧一身清风明月,包容温和,笑容温润,似乎并不在乎皇帝这一番带了些孩子气的行为。
“小师父,不苦吗?”齐璨坐在山上,看着清绝采药。
晚风卷起他雪白的衣角,带来一丝若隐若现的清雪香气。
微弱的晚霞光下,清绝清冷脱俗的容颜仿佛被镀了层光“陛下,晚间寒凉,待小僧采完药,便送陛下回去罢。”
齐璨坐在一处石头上,怕踩坏了这些花花草草,仰头一笑。
“嗯!”
清绝一时间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华灯下啜泣的粉雕玉琢的少年。
干净……明亮。
如此甚好。
采完药,便该去山顶敲钟了。
暮鼓晨钟响起来了,佛门的一天也就结束了。
晚间,万籁俱寂。
禅房里,洗漱完,小福子等人都退下了,齐璨就要将竹木窗子打下,忽然落下一个黑影。
定睛一看,魂都被吓飞了。
“陛下,当真是不孝得很呢。”
声音柔媚,却不显女气,倒有些寒凉。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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