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精神
“真渊大人，半径五公里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嗯，鹤，千伊，明子，家为一组守在这里进行定点，其余人和我走。”
没过多久，在和这里相隔不远的另外一处，一张薄薄的纸片埋在了土里。
时间悄然流过白昼，来到无星无月的夜晚。这只来自宇智波，改头换面的小队开始分批进行守夜。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服装，呼吸保持最低的频率，静静潜伏在树上草丛中，只有虫鸣和雾气陪伴他们。
夜，似乎越来越深了。
悄无声息地，有涂成漆黑的兵刃自草丛间分开。潜行的忍者身躯恍如薄雾，长久保持在半实半虚的状态里，靠近了防守在下风向的小队。
注意，发现敌人。他们打出手势，身躯缥缈几分。似乎只带风一起，便可乘风而入。
近了，近了。袭击忍者的目光已经锁定在目标的位置。当他举起手里的刀刃欲向下刺入，一股陌生的查克拉从脚掌，贴合在身旁的草木，和为了施力接触在地面的手心处涌入。
呲啦啦地，陌生的查克拉在他的体内爆发，灼热感从小腹袭击到喉头，忍者的双眼部位发出小小的戳破气泡的声音，瞬间烧干了肉/体组织。
“咚。”
不大不小的倒地声让后来者心生防备，他深知自己的队友已被发现，果断长长地拉出讯息，“有埋伏！所有人直接进攻！”
“果然，初始五个点布置的查克拉量还是不够。”一双轮转的血红之眼扫过他，轻易地看到了雷属性查克拉被敌人反应过来，自带防御化解的样子。
她声音听起来不大，语气反倒让身经百战的忍者不寒而栗，“实验开始。”
“竟然是宇智波……”
看到标志性的写轮眼，袭击忍者大骇，“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这是火土交界的风险带，你们不怕……”
“废话太多了。”
我收起写轮眼，拿出自己配置的眼药水滴入。在动作的瞬间，经过训练的小队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起，写轮眼展开观察环境，在来袭者的身上飞快贴好五张纸符。
“起！”
和先前相似的情形再度上演，除了极个别被幻术补了下撂倒，大部分都在身体查克拉紊乱的片刻，踏入了死亡的怀抱。半响，十几具尸体倒在防御圈里，身上的东西被搜刮到旁边。
“千伊和鹤留下，其他人继续休息。”
我对比我大几岁，却十分乖巧的两个宇智波说道。和日向家的血际白眼不一样，写轮眼并不能直接透视身体，所以我只能手动进行解剖，对他们展示如何观察尸体的状态。
“这个血管，是主管肠胃营养输送的。”刀尖挑起一块东西拆分，宇智波一族的夜视能力在开眼后得到最大加强，“这里，穴道点下就会切断能量的输送，假使从内部扩散雷遁，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这个人，下肢无力，腰腹鼓起，查克拉的流动明显过大，平常肯定没有好好练习体术。”
“之后判断病灶，查克拉量和积聚的形状是很重要的佐证。你们不仅要知道人身体的情况，还要考虑能量在每个个体里循环的差异，才能更好医治。”
“嗯嗯嗯嗯。”
鹤和千伊疯狂点头。他们是难得能跟上预备教材思路的人，我已经决定将他们作为宇智波医忍小队的骨干培养。
“啊，要是有双白眼让我研究下就好了。”将解剖地不成样子的尸体扔给两人继续处理，我感叹道，“族内眼球的拆解理论已经很熟练，摘下来移植的话可能性就更多了。”
“真渊大人……难道不喜欢写轮眼……”一边收拾东西，鹤一边小心地问。千伊则立即狠狠瞪他，面具下的脸色难看: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主要是写轮眼就在身上，我更希望白眼可以对我们的研究取长补短。”没有生气，我递给他们安抚的眼神。宇智波族人对这双眼睛的自豪和执著也是很神奇的存在，要是我的话，会更喜欢受控的东西。
嗯，我的身体，还是不要有这种不·受·控为好。
“哦！”
鹤立刻精神抖擞地干活，和他青梅竹马的千伊头痛地扶额，“真渊大人，请原谅鹤的跳脱。”
跳脱的宇智波很少，何况鹤经常语出惊人，思维活跃，我对此也不太在意，“没关系，好好复习下今天的内容。即便写轮眼记住了也要再自己思考一遍。”
“是！”
☆
半个月过去，这片被雇主标记为斩首区域的有名武士将领的头颅，已经纷纷斩落刀下。和忍者相比，他们的刀术更加精妙，也有趋于学习忍者的迹象，算得上是个不错的练习对手。
“泉奈应该会喜欢。”
收起一份拓印好刀术的卷轴。我自然地把它塞到腰间的挎包里。这个时代的防护工具是大片的盔甲，在物体存放方面简陋且不合理。
所以，只能自力更生了。
“雇主要求的人数已经达标，佐上先行回复任务。”千伊报告道，不忘机警地观察四周，“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最新的实验结果出来了吗。”我开始收拾大大小小的通灵卷轴，这种可以承载查克拉从而达成各种效果的材料是随着忍族建立悄然散布的，目前掌握在通灵兽手里。
与之相似材料制作的符纸也很贵，这次花费掉了我大半的小金库才备足了存货——我一度有种和通灵兽达成合作关系的冲动，干脆回到族地先契约一只搞好关系吧。
“实验结果已封存。”
千伊办事稳重，说是封存，肯定将方方面面都打包好了。既然如此，就不必耽误在这里，早点回去……
空气在瞬间寂静，我抬手，小队成员立刻以保护状态将我包围在中间。查克拉感知到的敌人从岩壁上飘忽而下，沿着诡异的行进路线闪到不远的地方，停顿一瞬。
慢慢弯下一根手指，我示意到:不必开启写轮眼。
然后第二根手指也放下，代表简单的讯号:上！
“砰！”激烈的武器交锋声在耳边骤然响起，我迅速结印，在小队一半飞出、奔向敌人的身影里，猛地拍在地上:
雷遁·绞索之阵！
经过多次实验的特殊符纸在查克拉控制下，从敌人周边的土地里微微亮起。这个地方曾埋下过嵌套了二十五层的符阵，原本离开后会全部炸裂掉作为扫尾手段。
现在，它遇上了偶然的敌人。
“就是这个东西啊……”来人道，结印的速度快到极致。浓浓的雾气从他的身体各处喷涌而出，落到泥土和草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他的雾气有毒。
“雷克水。”来人低声道，“我们沼雾一族死在这里的人不冤。”
是先前袭击忍者的人，我皱眉，这个忍族最大的攻击手段就是水遁和风遁，雾气则是类似血继的秘术。
“所以啊！”身影终于不再恍惚的人抬起坑坑洼洼的脸，磅礴的查克拉呼啸而出，和雷的力量撞到一起，“你们死在我手里也不冤！那么多的人，连尸体都没留下，我要杀了你们给他们报仇！！！”
不妙啊，这是个类似田岛，正处于巅峰时期的忍者。我判断到。宇智波一族以火遁为优，族人属性多为火，在这里暴露出来任何痕迹回去的路上就会产生风险。
写轮眼人人眼红，这绝非我意，而且……
“回来。”
我轻声道。
听到命令，已经有些挂彩的小队立刻迅速撤退，剩余成员则默契地开展救治工作:这是本次磨炼中最主要的部分，随行配备医忍的小队模式。
“看来你希望早点死。”来人说，没有给出半点反应时间，浓郁发绿的雾气从他身上渗透出来，配合着一个控制精准的风遁，漩涡状直逼眼前！
本就是为了完成忍术，眼前正好是个强大的忍者。我开始结印，和平常忍者的手势不同，更快，也更简略。
一道细微的查克拉线从指尖抽出，我迅速掐住它，弹动。瞬间，那道线以肉眼无法看见的速度消失在空中，从敌方忍者脑后的地方直刺，“嗡——”
雷的速度，本就是我在意和强化的地方。接下来，是查克拉的变化！
指腹按在太阳穴，第一次的，敌方忍者的大脑图景展开在我眼前。我曾重点研究过山中一族的忍者，他们的精神系秘术发动后诡异的波动是我尝试理解的关键。
幻术本就是靠精神能量发动的。宇智波长于幻术，强大的精神能力配合载体的遁术，就是这样了！
“轰！”我的意识成功地入侵到对方的大脑里，身体各处传来的感知信息颇多，让人有种两个意识的错觉。但是术是成功的，和忍者庞大的查克拉量不符，他的精神中心，薄弱得像张纸。
“中断攻击，回收。”
第一个命令下达，敌方忍者变得空洞的眼睛稍微恢复些光彩。他将持续外散的雾气收回身体里，乖巧地垂手站立。
“自杀。”
瞬身术闪开攻击范围，反手五套雷遁符纸。轰炸和小队联手处理的背景里，我下达了第二个命令，主要测试生命本能是否会反抗术的控制。
果不其然，刚刚还乖巧的敌忍身体本能地开始挣扎。在我陆陆续续弹出丝线刺入大脑后，他举起腰侧的手里剑，对准心脏扎下！
“停。”
卡在一半的手里剑让大片的血液汩汩流出。我仔细观察他的身体反应，然后下达第三个命令，“沉睡。”
沉睡是大脑处于放松状态的阶段，精神力量会自主飙升。查克拉线开始轻轻颤动，当颤动频率高到要让线绷紧，我判断出大概的时间限制，干脆地示意小队处理掉这个敌忍。
“真渊大人！”
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最后的印象是千伊慌张的脸。
这样可一点也不像她，我动动手指，“没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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