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极西之地篇三
逐渐靠近神树位置视野下的大地，有种奇异的扭曲放大的膨胀感。重明的翅膀一振，查克拉便化作光束从口中飞出，划破空气，人为地开辟条新的通路。
伸出一只手抵在葵裸露的皮肤传导查克拉，我站在重明的翼翅尾端掐印。粘稠的能量遍布这片区域，仅仅是呼吸，都有种让人被力量塞满的错觉。
“呼、呼，”
大口呼吸，女孩的脸因为氧气不足而涨红。迷蒙地看了下已经出现空间折叠和光线弯曲的世界，她在心中简单计算完后，低/喘道，“除非首领你一直维持着空间忍术、咳、或查克拉罩，否则我是不能跟着你们去了。”
斑握起团扇，查克拉遍布其上，显出幽蓝近紫的色泽，“不要说没有意味的话。”
随即扬扇而起，气势汹汹地在半空“刮出”气浪，“轰——!”
自己的首领，和斑大人，都是好人。
葵的心底涌上股暖意，眼神转而变得坚定，“以当时的状态推测，神树的直径应有我们拿下的沙漠大小。至于最中区的根系，深度也许可以直达下方几千米、或万米。”
“看到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前方。呼呼的风声携带着“气”从一个黑得深邃的不规则巨坑中笔直飞出，几经变换后形成波浪似的透明冲击，和近乎液体的能量交锋，不断发出低沉的嗡鸣:
“呜嗯——嗯。”
“再往前飞，我的翅膀会被双重力量挤压碎掉。”
距离无底巨坑还有一段距离，重明难得神态严肃地说，“这里不仅有生灵的查克拉，还有来自大地和天空的能量。除河流干涸没有水的加入，自然的强大尽数汇聚于此，不容拆分。”
它提醒道，“你们要面对的，是更复杂和多变的力量形式。”
斑的眼睛旋转起来，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在重明又努努力缓慢下降前进段距离后，淡蓝色的须佐一脚踏入空气，竟然稳稳地立在不着地的半空。
“比再套用上高级忍术，消耗查克拉的速度还要快。”
抬起脸，斑看向空中地与天交织在一起，隐约显出怪物形状的能量，若有所思，“按照神树的力量演化推断，它们，会不会也有可能生出[意识]”
心脏悚然缩紧，或许是精神力量在这种环境下如常，我竟没发现这个可能，“……确实。”
“难得见你这样”，斑笑笑，指指眉宇的位置，“放松点，上战场最忌讳心态不稳。”
神情比起刚刚意外地显得略微放松的人，将镰刀拆分下来，倒握在掌心里:
“。”
武器在手，精神和心态也高度统一，他全身的气势开始不断拔高——
“啊……看在相处不错的份上，”重明嘀咕着，触肢前端啪啪两下按在葵和斑的身上，一闪而过。
片刻后，来自尾兽的查克啦汹涌地爆发出来，黑发青年向下扇起凭空借力，须佐对应地迈步到他脚下，顶起——
“唰!”
刀光闪过，斑高傲又战意昂然的声音从上方爆发，“让我先来会会你吧!”
“斑大人……”
有了重明帮助的葵得以恢复几分。她担忧地望着上方已显龙吟虎啸的激烈场面，嘴中无意识地说些专业词语，“这份查克拉的稳定性足够好，可终究使用时还需要分出心神……”
长在战场上的忍者都知道，有时候生死相拼，拼的就是那一瞬的专注和契机。
“他是宇智波斑。”
我淡淡地说，双眼同时开启万花筒。能量的解析在无人可见的视角唰唰飞过，不到一分钟，我便找出条最直接的道路，一手提起葵，“重明，外面交给你了。”
“我会在外面一直等的。”
重明说，紧张地关注着不断荡漾起圈圈涟漪的这片空间。它也在尝试找到能量交织的矛盾处，只要这层东西被撕开个口子，那么之后的扩大就方便许多。
斑的声音也遥遥地配着似嘶吼似咆哮的气声传来，“先走，我不会太久!”
看来他是打出几分兴意了。
我想，写轮眼缓缓拉出虚界。和以前使用相比，这次发动的速度要慢上不少，有种两种力量试探角力的撕扯感……
还要感谢黑仙人送来的那波力量，否则，效率会更低。
倒映着外面景象的空间拉开，我和葵飞快地跑向巨坑边缘。飞速闪动的景象难不倒擅长捕捉信息的人，葵长于此道，不断汇报，“以见过的三只尾兽的平均查克拉量做为单位1，这里大概有100个单位。”
“根系的坑洞找到了，反而比外面粗不到哪里，是因为能量在急剧压缩吗。”
“肉眼可见的，来自地气的痕迹。留下的只有坚硬的岩石。”
站在边缘光滑、被打磨过千百年的坑洞周边，葵确定好此处的能量构成，皱紧眉头，“30的查克拉，40的大地能量，20的天空，还有最后点不知由什么构成的东西。”
“这个啊……”
我深深地在虚界吸入口空气，手指结印卡在两眼间，“是精神。那个黑色的东西，果然跑来这里了。”
残留着与其他生灵截然不同的、力量构成更为虚幻和深沉的波动，我怎么会不清楚呢。这双眼睛，这片俯视外界的虚幻世界，不正是来源于它吗。
“……”
干涩地张张口，葵克制住想要扭头的冲动。
在她身旁的人此时散发着与以上分析都不同的气势。那仿佛是置身于巨目之下审视的冰冷感，正带来了直击脑海身处意志与灵魂的震颤:
不可直视。
不可多思。
不可抵抗。
就算是去跳下这个深渊，也会是莫大的荣耀。
“……”
轻轻扫了下浑身颤抖的女孩，我微微眯起眼睛，主动从虚界脱离而出。如同玻璃球落入水中，我被黏稠静止的力量“定”在原地一刻，随即精神海下的眼睛在脚底蓦地开启:
对付这种环境的“势”，只能靠最强的招式了!
“——”
眼瞳直视之处，无形无色的力量倒退三尺。真遥在心底发出声音，喃喃道，“这可真是……什么时候转移到体外的”
这只通灵兽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出声，能让它说话，证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虚实转换熟悉后，有足够的力量就能在外面施展。”
“真不愧是你。”
照常地说着夸人的话，真遥做出“嗅”的动作，“很浓厚的神灵味道，一道比较久远，一道比较新……祂们之间的关系……唔，好像……”
“□□□，你快仔细看看，是活的神啊!”
……难道它见过死的神么。
算了，现在不是考虑缺失的记忆的时候。
我压下莫名升起的想法，眼睛一遍遍过滤这深邃的巨坑周围，分析能力不断反复:
“大概二十几天前，祂来了。”
黑仙人的痕迹是最明显的，人的身体被祂操控着来到这里，崩坏是正常的事。不如说，祂还能伸出手给点“帮助”，非常让人惊奇，“四处走动……主要在靠近这片大坑的地方……”
望着深不见底的黑色，我分出一丝精神力探入，瞬间，狂暴的的力量就撕碎了它，显出极易变成最糟糕后果的攻击性。
“看来这样没有意义。”
我思考片刻，转而将查克拉包裹住全身。想要严查个究竟，必须尽全力探入，就算是被毁得干净的东西，在写轮眼的能力下，也能“推”回当时的情形!
“我准备到里面看看。”
对葵简单交代句话，我将身上的卷轴递给她，“虚界会一直留着，若是它破了……”
“不可能!”
葵斩钉截铁地说，“首领，我还要看更多的世界，你一定要保护我!”
你可千万要正常回来啊!
多余的话不必说，发现问题的核心才能解决它。精神力量在身体外侧多加层缠绕，来源为地的气间歇式地爆发，趁此机会，我一个迈步，失重下落——
“啊啊啊啊啊!”
直接跳进去了。
千赶万赶还是没有赶上的小蛞蝓在看似空无一人的天坑边缘呐喊道。紧随其后，身长中等的大蛇和几人高的///哈///蟆嘭地出现，同时对准黑色的区域，异口同声道，“真直接进去了？!”
“哇，好彪悍的人类!”
“大老爷可没说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
一阵寂静地沉默后，面面相觑的三圣地通灵兽心累地瘫在地上。它们原本是想先告知千年前的情况，再和来到这里的六道后裔好好讨论未来的路。
结果，“她怎么就……”
这么敢呢
☆
人们常说，只要力量足够，加以时间佐料，就能诞生超脱常理的东西。重明介绍六道仙人时，也曾特别提及对方建立忍宗的目的，就是更好地去传达信念。
力量是信念的载体，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可以不通过语言，肢体，相处来达成，因为……
“轰!”
外放的精神力如同天上之海倾倒，轰轰烈烈地自身体发出，向下冲击着这深坑的力量。
无形的气浪朝四周扩散，纯然的黑色里，和斑正在对战的、非常相像的小型怪兽做出扑噬的动作，不断卷起更大更高的反抗势头:
“吼哦!”
杀招祭出，精神操控的眼睛不住地在四周眨动，形成包围局面。解析下的怪物被一点点拆分融碎，最后留下的，是颗渺小微弱，几乎不会被人察觉到的光点:
“查克拉……”
银色长发白色眼瞳的女人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种下的树……不，不能白白给他们。”
她说，红唇雪肤，诡异阴沉地美丽。
……
啊，看来这就是黑仙人真正想重现的存在。
那么，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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