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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残忍


不知不觉已经来这近一个月了,哥哥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加上灵丹的作用,他已经可以慢慢修炼了。

        慕蒙一个人看着窗外,因为这个,她已经有两日没见到哥哥了。

        毕竟重头再来,要从最低阶循序渐进地修炼,所以须每隔三日闭关三日。

        这是已经是他第三次闭关,今天是第三日,明天一早他们便又能相见了。不得不说,虽然哥哥平时话并不多,但忽然见不到,还真是有些想他。

        不过他不在,慕蒙也更好去思考那些逃避了多天的事。

        毋庸置疑她喜欢哥哥,可是如果是那样的喜欢,她又有些分不清楚。

        慕蒙怔怔地用手指点了点嘴唇,其实那晚,那一个吻,细细究来她并不讨厌。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哥哥陪伴在她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她这样的信任依赖和安全感。

        而且这些时日,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般温柔宠溺,但却和以往不一样——他不会主动牵她的手,也不再揉她的头发,或者揽她在怀中,处处恪守礼仪近乎严苛。

        然而饶是如此,他身上的独属于男子的清冽气息却愈发浓重,铺天盖地笼罩在他周身,即便是处处守礼,仍觉得他跨越了雷池千万步。

        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唉……如果姐姐在身边就好了,娘亲去的早,那时姐姐情窦初开,一颗少女心无人可诉,便一个劲地跟她倾诉甜蜜。

        此刻若是姐姐在,她也一定会把自己的心事全部说给她听。

        想到姐姐,慕蒙倒是想起前些日子她去探望她时,她说过的话。

        “有慕清衡在,他疼你疼的眼珠子一样,你分辨不出的,他自会替你分辨,会为你好好掌眼。”

        想来想去,慕蒙忍不住翘起唇角,姐姐肯定也想不到,当时她最放心的那个人,居然也不算省心。

        哥哥没有为她好好挑选夫婿,却是自己要做她的夫婿。

        其实……

        如果……

        是哥哥的话,就试一试,试一试吧。

        ……

        荒边冢底下宫室。

        “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堂堂天族,六界第一大族!尽是些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

        贺兰缺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走进来,铠甲上尽是鲜血,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他笑得邪肆:“也亏得魔尊圣明,筹谋绝妙用兵如神,我魔族才可在这短短十几日内渡过九里护天河,直入天族内部如探囊取物一般。”

        玉妲站在大殿中央,回头望他一眼,笑道:“原来是贺兰大人凯旋归来,恭喜恭喜。不过贺兰大人好歹是七位魔域使之一,举止要仔细些,魔尊还在,怎能如此大声喧哗。”

        被她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一激,贺兰缺才注意到,远处的主座上正坐着一个人,只是这里光线不足,他又洋洋得意,一时没有看见。

        贺兰缺立刻跪下行礼:“参见魔尊。”他气焰全消,低声解释道,“属下离开战场时,魔尊还未走,属下不知,魔尊……已经赶在属下前头回来了……”

        慕清衡姿态慵懒随意,神色如常:“起来吧。”

        贺兰缺惴惴不安地站起身。

        他暗暗在心中计算了下,魔尊亲自带兵身先士卒,战场上更是杀得昏天黑地,满身血污,可此刻他已经换了洁净整齐衣衫,姿态闲适,也不知已经回来多久。他的灵力,已经到了一个近乎恐怖的高度。

        想到这,他觉得有必要再劝一劝:“启禀魔尊,属下虽不知您是用何种方法获得赤心丹的力量,仅仅如此便让您大有进益,若是全部得到,攻下天族岂非在须臾之间?无论如何,赤心丹一日没有剖出来,便有一日的风险。属下以为,还是剖心取丹的方法更为彻底、一劳永逸……”

        贺兰缺越说声音越小,因为苍壁已经向他使了不下三次眼色。

        苍壁此人,虽然是玉心一支,灵力不及他,但聪慧过人,很得魔尊的赏识,他不赞同自己的话,定有他的道理。

        他正思考自己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就看见慕清衡施施然起身走来。

        “不错,贺兰大人惯会为本座做主。本座好奇,贺兰大人还有什么高见,在此一并说了吧。”

        他语调清浅,似乎还带着一丝和善的笑意,但贺兰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立刻跪下不停磕头:“属下不敢,属下绝非不敬魔尊,实在是一心为了魔尊打算啊!求魔尊大人饶恕……”

        慕清衡站在贺兰缺面前,用脚尖轻轻点住他不停磕下的额头:“好了,贺兰大人,前五日我没有亲自领兵,你擅作主张残杀慕落,此账今日也一并清算了吧。”

        贺兰缺完全僵住。

        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怔愣,玉妲和苍壁对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说。

        魔尊现身三日,离开三日,离开时去了哪里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不敢随意提及,只装作不知。

        上一次魔尊不在那三日,他做好排兵部署,命令贺兰缺挂帅,但他没算到对面交战的天族主帅,竟然是被天帝囚禁多年的长公主慕落。

        虽然战事一度焦灼,可有魔尊的部署,天族最终惨败,贺兰缺斩下慕落的头颅与四肢,头颅遥挂在天族映天门之上,四肢带回魔族祭酒庆贺。

        魔尊回来见到慕落的四肢,一句话都没有说,所有人都以为,他心中是赞许的。

        贺兰缺浑身发抖,慌忙解释道:“魔尊明察!属下并非随意做主,只是那贱人灵力不过尔尔,一张嘴实在可恨!口口声声要我们交还她妹妹,对您的辱骂更是难听至极!身为魔族,哪里容得她这般践踏我族尊严?!所以才……才……”

        他话音未落,忽然感觉一阵厉风从耳边掠过,左臂顿时剧痛,待转头看时,那里已经血流如注,一条断臂静静躺在地上。

        “念你父亲贺兰觉对魔族有无上功劳,今日本座不杀你。断你一臂,好自为之。”

        贺兰却脸色惨白,面如金纸,豆大的冷汗滴落在地上:“是……多谢魔尊不杀之恩,属下再不敢犯……”

        他慢慢退后两步,见慕清衡并没反应,便知这是放过他了,弯着腰恭敬地退出去。

        苍壁转头看了眼贺兰缺的身影,摇摇头暗暗感慨:若非贺兰觉发现了魔族先祖留下的地下暗道,使得沉寂多年的荒边冢有了与外界的出入通道,他们还不知要过多少年如老鼠一般,不见天日的时光。

        他们这位魔尊,虽然生了一颗匪石之心,可却是九曲玲珑。若不能揣摩一二,只靠他父亲,躲得了今日,可活得过明天?

        苍壁不再多想,今晚魔尊该离开这里,回到慕蒙身边,他需要抓紧汇报事情进展:“启禀魔尊,状况与您预计的相差无几,不出一个月,我们必然已经踏平了天族。”

        “假扮天族众人的人都已准备就绪,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决计不会出任何差错。”

        慕清衡颔首:“玉妲在天族待过多年,此事你们二人一起亲自盯着。”

        玉妲立刻领命:“是,魔尊。”

        “还有,慕落的事我不计较,但天帝绝不可妄杀。”慕清衡慢慢思索,又说了十几个名字,“这些人也不可杀,好好关起来,等我发落。”

        ……

        慕蒙已经打算好了,这次哥哥出关,就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不过,她要回天族向父帝禀报,这样大的事,一定是要报给爹爹知道的,不然岂不成了私定终身?

        慕蒙一个人百无聊赖,左右在这里住的也习惯了,便一个人出去散步,这次走的远了些,景色都有些陌生。

        走着走着,忽然余光里有一黑影闪过,慕蒙立刻侧头看过去,娇喝道:“谁?!”

        荒边冢里空无一人,连个活物都没有,哪里来的黑影?

        正满腹狐疑时,旁边的枯树丛后面竟真的走出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生的高大挺拔,慕蒙蹙眉看着,却觉得这人身影说不出的熟悉。

        这么多时日只有她与哥哥,冷不丁见到一个人,慕蒙心中提起十分的警惕:“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来?”

        男子上下打量她几眼,忽然笑了,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一个奇怪的礼:“这位小主子好生漂亮,是我们魔尊新纳的小妾吗?属下见过了。”

        他动作和言语装的恭敬,可语气平平常常,甚至还有一丝不屑。

        慕蒙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不对,此人身上的魔气做不了假,他是魔族之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提及什么魔尊,像是有备而来,焉知周围没有同伙?

        还不知道他是何目的,对自己又了解多少,魔族……如果是来找哥哥的,哥哥此刻是否有危险?

        慕蒙装作不经意地抚过心口放置魂花的地方,魂花安然无恙,哥哥应该暂时安全,她心念微转,小心应对道:“我只是游历途中路过贵地,见这荒凉,还以为无人居住,不想打扰了魔尊。”

        男子笑笑:“原来是这样,那是在下唐突了。贱地少有贵客,本来见了您该请您去喝杯茶的,可惜我族魔尊在外征战,您请便就好。”

        他说的煞有其事,慕蒙一时也拿不准他究竟是虚张声势,满口杜撰,还是确有魔尊此人:“多谢兄台,只是我向来孤陋寡闻,竟不知六界中有魔尊出世,实在失敬。不知魔尊名讳为何?”

        “魔尊大人事务繁多,还未曾定下尊号,不过,他此前倒是有一个名字,叫做慕清衡。”

        慕蒙心跳乱了一瞬,但立刻稳住了——此人定然不怀好意,莫非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她与哥哥?

        男子像是没注意到慕蒙的神色,兀自往下说:“只是……姑娘您游历四方,就算没听说过魔尊出世,可外面天魔大战,乃我魔尊亲自领兵,打得血流成河天地无光,您也不知吗?”

        慕蒙呆了一呆。

        一切小心周旋的心思全都消散,男子的话仿佛一声惊雷炸在耳边,整个人都眩晕了一瞬间。

        慕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男子的小臂:“你说什么?!”

        他们此刻距离极近,近的不过几寸长。

        忽然,男子眼中冷光一凝,倏地抬眸,手腕一拧,袖中一把软剑直直刺出!

        慕蒙本就心神大乱,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他毫不留情地刺中心脏。

        这个招式……

        这个招式……

        这个招式,她以为她这一生再也不会见到了。

        慕蒙一口鲜血喷出,男子见她虽然受伤,却没倒下,立刻狠狠抽出剑,再度向她咽喉迅疾挥来——

        慕蒙提着一口气,在咽喉半寸处一把握住了锋利的剑刃,鲜血从她掌心泊泊流下。

        “你是谁……”她脸色惨白,一张嘴,便是一股鲜红的血从唇角流出。

        男子本不欲回答,手上发力打算直接置她于死地,慕蒙却攥得更紧,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僵持之下,男子忽然笑了一声。

        “我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谁。”

        他微微偏着头,充满恨意的神色配上这副笑容,显得古怪而扭曲:“慕蒙,无论过了多长时间,你也不该忘了我啊。”

        他抬手,一把撕下脸上薄如蝉翼的面具:“我——我就是被你们兄妹联手欺骗多年,害的满门被屠戮虐杀,把一颗心都捧给你却被无情践踏的——”

        “——你的未婚夫云久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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