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忍不住想看
“他喜静，不喜欢炫耀。”江玉燕笑了笑，“所以他很少在人前展露字迹。”
掌柜的笑道：“江公子一定是个雅士。”
江玉燕没答话。
江家人是雅士，她却是俗人。
“江姑娘，今晚我带你去看戏吧。戏班子在京郊演出，正好赶上了晚宴......”掌柜热忱邀请江玉燕。
江玉燕拒绝：“今晚不行，我约了朋友。”
“哦。”
两人正说着，江家来了客人。
是一对青年男女。
女孩子穿戴华丽，长得娇俏玲珑，身边跟着个丫鬟。
她进了酒楼，就嚷嚷道：“掌柜的，今天有新鲜的鲈鱼吗？”
掌柜的迎了过来，恭敬道：“有有，这位小姐是要吃鲈鱼吗？”
“我们小姐喜欢吃鲈鱼。”丫鬟插嘴，“你们家的鲈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今日给我们做几条。”
“是！”掌柜的忙点头，“两位稍坐，马上就来。”
“快些，别磨蹭。”那小姐趾高气昂道。
她一副高傲模样。
她旁边的男子，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
江玉燕看着两人，眉头紧蹙。
这两人的衣着品味，一看就是纨绔子弟。
掌柜的把他们安排在一个角落里。
江玉燕没有理睬他们。
等待鲈鱼上桌的时候，江玉燕突然看到了另一桌的曹德，便停止了筷子。
“曹德？”江玉燕暗暗想。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脑海里没有任何记忆。
江玉燕摇头。
那厢，曹德的目光也扫到了江玉燕。
他的眸子顿时亮了。
他的眼睛里闪过惊艳，然后就挪不开了。
他的眼珠子黏住了江玉燕。
掌柜的察觉了。
他咳嗽一声，提醒曹德：“这位客官，您若是想要喝茶，小的去泡壶好茶招待你。”
曹德收敛了目光，笑着道：“掌柜的，我们换个座位，我和这位江姑娘聊聊。”
他指了指江玉燕的方向。
掌柜一愣。
然后就看到江玉燕点头，道：“可以。我这就去隔壁。”
她站起身，走向隔壁的桌子。
曹德则慢悠悠跟在江玉燕身后。
掌柜的一阵愕然。
江玉燕和曹德，居然是一伙儿的。
他刚刚没有仔细观察江玉燕。
“江姑娘......”
“掌柜的，您不要担忧，我和曹德哥哥只是普通朋友。他是翰林院的编修。”江玉燕解释道，“您先去忙。”
“好，好。”掌柜的点头，退下去。
曹德跟着江玉燕，到了隔壁的包间里。
他们俩坐下。
曹德笑眯眯打量着江玉燕。
“江妹妹，你今天打扮很漂亮。”曹德赞道。
江玉燕笑笑：“我这样打扮，像不像青楼里的花魁？”
“不像。”曹德笑呵呵说，然后话锋一转，又道，“江妹妹，你不是在江府当丫鬟吗？什么时候出来做生意？我看你穿着，不像奴婢啊。”
江玉燕的衣衫料子、饰品、首饰，都很精致。
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奴仆？
“我爹给我置办的嫁妆。”江玉燕道，“他不愿意我抛头露面，所以不让我从良，非要把我留在家中。我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
江父疼爱她，她才能顺利逃离家族。否则，以她的性格，她会被关到死的。
曹德恍然大悟，又羡慕不已：“你爹对你真好。我爹娘早亡，我从小是孤儿，靠着祖辈余荫活着，连饭都快要吃不饱了。”
说到这里，他垂下眼帘。
“你这么惨......”江玉燕同情看着他。
她也没有爹娘。
她甚至觉得，江母不如对她那般冷漠，她反而比较享受这种被宠爱的感觉。
曹德的悲哀，令江玉燕恻隐之心发作。
她不由伸出手，握住了曹德的手。
曹德微讶抬眼，诧异看着她，显然没料到江玉燕会主动和他接触。
“曹德哥哥，你是不是特别难过？”江玉燕轻声问，“你别哭，我帮你找爹娘。”
曹德失笑。
这小丫头片子。
她倒也有趣。
他的心，忽然变得很柔软。
“你帮我找爹娘干嘛？”他含笑问。
江玉燕道：“我爹爹常教导我，人要孝顺长者。我爹爹虽然没了，我仍要赡养他。曹德哥哥，等你爹娘寻到了，我替你照顾他们。”
“多谢！”曹德真诚道，然后又笑着问，“你爹是谁？他姓什么？叫什么？”
“我爹姓李。”江玉燕道，“我没见过他，不认识他。”
曹德笑起来。
笑容温暖明媚。
江玉燕的目光微微凝滞了下。
她突然觉得，他笑得好美，比阳光还要灿烂。
江玉燕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江妹妹，你真讨厌，我脸上沾染了灰尘。”曹德摸了摸自己脸，取笑她，“瞧瞧你，口水流了我一脸。”
江玉燕一愣。
曹德的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他的手指，轻轻擦了擦她唇畔的晶莹。
江玉燕立马红了脸。
她低垂眼睑：“抱歉，曹德哥哥。我不知你是在调侃我，我以为咱们是老相识。”
曹德哈哈大笑。
他伸手去拉江玉燕的胳膊。
江玉燕往后撤。
他的手扑空，讪讪缩回。
“别怕我。”曹德笑道，“我对妹妹不是那种登徒子，不会欺负你。”
他的手臂搭在江玉燕椅背上，整个人靠近她，笑容邪魅。
江玉燕的手指，微微攥起。
“你坐好了！”江玉燕声音严肃起来，“曹德哥哥，请你放尊重点！我是来谈生意的，而不是陪你聊天的！”
曹德挑眉。
“妹妹不用害羞，我又不会吃了你。”曹德道，“不过，你长得太好看，我忍不住想看。”
江玉燕气恼瞪他。
曹德却依旧笑嘻嘻。
“你是京城来的吧？”他笑着问，“你知道京里最好玩的地方是什么吗？我带你去。”
江玉燕沉默着。
她不知道曹德是什么心思，她也不想去猜测，于是保持着警惕。
“我们去赌场吧？”曹德突然又道。
江玉燕猛然扭头，看着曹德。
曹德的眼底，划过几分诡谲。
江玉燕心底升起一丝恐惧，却又强压下这股畏惧：“你要赌博？”
曹德点点头，表示承认。
“赌坊里有人设局骗钱。我每次进去，就要输掉半条命，所以从来不肯去了。”曹德解释道。
江玉燕心跳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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