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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炭翁说着,指向我的肩胛处。
“我当时亲眼看到他们从这里剜掉了一块肉!”
“我记得,这里还有一朵很漂亮的花……”
兄长惊惧的看向我,“是……是海棠花吗?”
卖炭翁摇了摇头,兄长眼里仿佛涌起几分希望。
“不是海棠花?”
“我不知道,我只认得那花红红的,很漂亮。”
此言一出,原本提着一口气的兄长彻底脱力。
拎着卖炭翁的手也猛然散开。
他猩红着眼踉跄走在我身边,想要摸一摸我的脸,却在即将触碰时又撤回了手。
“怎么会?怎么会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呢喃着,突然吐出一口鲜血,直直倒在了地上。
我慌忙想要接住兄长,可是只触碰到一片虚无。
……
当兄长再次醒来时,大理寺的衙役已经将他送回了府。
莫如月的眼睛早已肿得不成样子。
可无论莫如月怎么在兄长身边哀求,他都是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帷幔,不发一言。
莫如月哭累了,被下人搀扶着回到了屋子里。
兄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周围的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无论莫如月请了多少的大夫,都瞧不出兄长的病症。
甚至官家为了体恤臣子专门派来的太医,在诊完兄长的脉象后也只是叹息着摇头。
京城中开始有人传言,新晋大理寺卿莫云阳因为受打击太大,卧床不起逐渐变得疯魔。
自从兄长出了意外后,莫如月也从一开始的热切到后来的冷淡,再到现在的不归家,府上也没有人之道她去了哪里。
莫如月消失的第二天,兄长如常从房中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修整,他的精神头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他并没有选择前往大理寺,而是选择在书房里静坐打发时间。
直到院子四周都点上了灯,莫如月才从府门外姗姗而归。
兄长的侧脸被掩在灯火暗处,摇曳的烛火让人无法看清他面上的表情,只是盯着面前被绣得歪歪扭扭的香囊。
这个香囊还是我在娘亲去世后的第三年亲手绣给兄长的,里面还被我放上了一些合欢花和首乌藤带有安神的药材,希望兄长每晚都可以安然入睡。
当时的兄长只随意瞥了一眼就将它随意扔在了一旁,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在兄长这里看到这只香囊。
刚刚踏入房门的莫如月在看到被摆在案上的香囊后,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她强撑着笑意走到了兄长的面前,人也紧绷起来。
“兄长,这是菀姐姐的香囊吗?怎么会在你的桌子上?”
兄长在听到莫如月的声音后没有抬头,而是将面前的香囊拿到手中不停地摩挲,任凭莫如月继续在那里站着。
眼看兄长并没有接她的话茬,莫如月也敛起了嘴角的笑意,眼神中划过一丝阴霾。
但当兄长抬起头来时,她又恢复了往常兄长最喜欢的天真活泼。
“近日京中不太平,无事还是待在家中吧。”依旧是她最熟悉的温暖的声音。
在听到兄长说话的语气后,莫如月才松了一口气,行礼告辞。
而在她走后的一个时辰,兄长穿着黑衣悄悄出门,来到了之前交出海棠玉簪的卖炭翁门前。
老伯举着昏暗的烛火为兄长打开了大门,将他引进了正屋。
“烦请老伯再将当日所看情形详细告知,晚辈必有重谢。”
还没等老伯将正屋的门关上,兄长就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态度和之前在大理寺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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