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桌
就在他想把荀洌扯起来, 先这样那样,再大卸八块吃入腹中的时候,办公室玻璃门忽然被人在外面敲响。
贺彰明不理, 等对方识相离去。
结果那人又敲了敲。
片刻后,第三次敲了敲。
他黑着脸起身, 走过去开了门。
自己却堵在入口处, 不让人进来。
凤眸阴沉沉的盯着眼前的秦雨侬, 不耐烦的说:“有事去找任承。”
秦雨侬提了提手里的打包食盒,抿唇一笑:“任总忽然接到一个大客户的急电, 抽不出时间, 特别请我把这两份午餐顺路带过来。贺总,您和荀总还没有吃饭吧?”
她娇媚的说着, 目光却不断的往办公室深处飘。
偏偏这间办公室是隔断设计, 站在门外根本没办法把里面的情形一览而尽,她想借此机会看看荀洌的念头压根实现不了。
贺彰明“嗯”了一声:“我们在开会, 很忙。”
板着脸接过打包纸袋, 然后啪的一下踩了下关门的感应地砖。
秦雨侬还在差异贺彰明居然一点引她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就见到磨砂玻璃门在自己面前缓缓关上。
她下意识上前想挡, 结果差点让玻璃门把鼻子夹住。
恨恨的瞪一眼贺彰明宽阔的背影, 视线流转着企图找到荀洌的身影。
可惜此刻荀洌正窝在沙发里, 她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的。
秦雨侬只能悻悻的走了。
贺彰明把打包纸袋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忍不住又去看荀洌的模样。
眉目静谧, 表情安稳, 睡的十分香甜。
看着看着,贺彰明胸口憋着那口戾意, 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渐渐散去了。
他低低叹口气, 自嘲一笑。
“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沉沉低语一句, 提着那两个纸袋走到落地窗旁的另一个小圆桌。
离荀洌远一点, 这样无论是味道,还是声音,都不会影响到他的睡眠。
他先拆了一份食盒。
里面是一惯的粤菜系工作简餐,芋头排骨、时令青菜、四宝饭,再配一份用椰壳乘的竹笙椰鸡汤。
简单吃完,看着另一份未动的食盒发呆。
荀洌这一觉,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再过一会儿,会饿醒吧?
这么想着,便把吃完的餐盒收拾一下,摇了个电话去总务。
总务的服务人员来的很快,贺彰明提着两个纸袋走到门口交给她,吩咐一句:“让食堂炖两份粥,一份白粥,一份肉粥,保证我要的时候,随时都是热的。”
顿了一顿,又道:“给我送个毯子过来。”
总务员工应是,转身走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特别忙的时候,贺彰明抽不开空,就会直接在办公室里用工作餐。
事后,都是她们进去轻手轻脚的收拾。
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亲自送出来,还特别提出需要一直温着保持口感的粥。
她看看那份未动的外卖,满头雾水的照办去了。
很快,总务员工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贺彰明用毛毯换下了自己的外套,仔细把沙发上的荀洌裹了起来,又把办公室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做好这一切,他才微微放心,独自坐到宽敞的双人办公桌后开始处理待办事项。
首先是回顾会议纪要,把中寰提交的方案书重新整理,标注工程时间节点……
贺彰明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仿佛按了快进键似的飞速流逝。落地窗外的日光,从高悬中天时的直射,渐渐偏移,最后斜斜的透过玻璃射进来,在贺彰明的脸上打下一道道斑驳的阴影。
这期间,贺彰明已经解决了两件事,推动了三个项目的流程,解答了至少五个客户与下属的询问。
工作效率不可谓不高。
期间借着喝水的间隙,偶尔踱至荀洌身边,弯腰观察他的睡眠质量。
荀洌这两天大概是累坏了,再次入眠后,酣睡了一整个下午。
期间秦雨侬又来了两次,都贺彰明搪塞走了。
贺彰明甚至怀疑,如果到了晚上宴会的时候,荀洌要是还不醒来的话,秦雨侬可能会忍不住带着中寰一众人强闯了。
乌金西斜,整间办公室被金黄的光线笼罩。
沉静在某个项目许久的贺彰明忽然感到一点异样,抬眸看去,就见斜侧方的沙发上,荀洌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一手撑头的侧躺着,斜着眼睛打量他。
“醒了?”
贺彰明收回目光,继续在键盘上敲字。
一边暗道自己的地盘大概不用被护主心切的秦雨侬等人爆破了。
“嗯。”
荀洌姿势妖娆,语调慵懒:“我睡了多久?”
“4小时17分钟。”
贺彰明目光仍盯着屏幕,手指飞舞,却依旧可以不紧不慢的和荀洌对话:“再过20分钟,晚宴就要开始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请我们下去。”
他顿了顿,不经意的说:“等会可能要喝酒,你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一下?员工食堂做了粥。”
“什么粥?”荀洌撑头的手被压的有点麻,索性扒了下去,下巴搁在手背上。
可这个姿势,又让他看向贺彰明的视线被茶几阻挡,他叹了口气,裹着毛毯翻身坐起,懒洋洋的说:“我不想喝酒。”
贺彰明打字的手微微一顿。
想到上次荀洌醉酒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可爱模样,贺彰明心中微微遗憾。
脸上却是很冷静的拖出了和任承的聊天框,敲了一行字过去。
贺彰明:「等会全都喝茶。」
任承的消息回的飞快。
任承:「可是中寰那边……」
贺彰明:「客随主便,以后和他们的聚餐宴会一律不上酒了。」
任承敲了三个句号过来。
任承:「。。。」
任承:「好的,我去安排。」
贺彰明:「叫总务把粥送过来。」
任承:「ok」
荀洌不知道贺彰明在和任承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只看他正襟危坐,俊脸严肃,还以为他在折腾什么重要的事情,忍不住“啧”了一声。
贺彰明关了聊天窗,莫名其妙的瞅了荀洌一眼。
荀洌歪在沙发里,一脸睡饱了的慵懒与惬意。
“以前听他们说,认真工作时的男人最帅,我还一直当那是鬼话。”
“今天来看,也不是没有道理。”
贺彰明凤眸深了深。
随即抿着唇冷淡道:“想讨好我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荀洌眉梢一扬,有点讶异于贺彰明的敏锐。
倚着沙发椅背滑了一截,抱怨:“贺先生,等不到晚宴,我就要饿死了。”
贺彰明:“……”
他就知道!
他磨了下后牙槽:“已经让人送来了。”
荀洌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再度被敲响。
贺彰明看荀洌压根没有起来的意思,只能推一下桌棱站起,亲自去取了食盒袋放到他面前。
冷冷的说:“怎么,是不是还要我喂你?”
荀洌正仰着头看他,闻言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
然后张开嘴巴,“啊”了一声。
贺彰明居高临下,恰好可以看到他口中的一切。
贝齿粉舌,咽喉处还悬着一颗小小的肉朱。
他别开目光,掩饰性的咽了口突然分泌过多的唾液。
然后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做梦”,继续坐回办公椅,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荀洌无趣的“切”了一下,自己开了食盒。
里面是一份白粥,一份蛤蜊海鲜粥。
鼻间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
他忍不住皱眉,把海鲜粥推的远一点,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始用餐。
一碗热粥下肚,周身立刻舒服了不少。
他看了时间,起身把毛毯叠好,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恰在此时,天边的太阳燃尽最后一抹余烬。
房间里的光线黯淡到了某个临界值,自动感应的办公照明徐徐亮起,整个空间立刻变得敞亮一片。
灯光之下,荀洌毫无形象的模样,一下子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贺彰明眼中。
发现贺彰明正在冷冷的瞧着自己,荀洌心虚的摸摸鼻子。
他美美的睡了一下午,贺彰明却得拼命工作。
这是心里不平衡了吧?
这么想着,荀洌就凑到贺彰明身边,勾着他脖子笑嘻嘻的问:“怎么样,下午有没有人来找我?”
贺彰明眉间微颦。
推了一下荀洌,没推动。
于是语气寡淡的说:“你秘书三次,徐副总两次。”
他从桌上的一堆资料和文件抽出一份,递给荀洌。
“你先看看,省的到时候说漏嘴。”
荀洌不解的接过,随便翻两页,眼神愈来愈古怪。
“你在我们中寰方案的基础上,深化了不少内容嘛?”
他阖上文件,叹息一声。
“这东西一出,都不知道这是我的方案,还是你的注意了。”
贺彰明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嗓音微沉。
“放心,我不会抢功,之后一切以你为主。”
说着,翘了翘唇,补充一句:“当然,前提是你们中寰有这个能力。”
荀洌听到这话,心情突然就好了几分。
勾着贺彰明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气流震动,发出一声响亮“啵”。
下一秒,就被大力推开。
贺彰明抽了张纸巾擦拭。
虽没说话,却把嫌弃之意表现的彻彻底底。
荀洌看了,不以为意,反而意气风发的笑了起来。
“贺先生,我好心提醒,小瞧我们中寰的话,一不小心就会被撕下一大片肉的。”
他畅快笑着,眼眸尽是挑衅与亢奋。
“你可要随时小心哦。”
贺彰明定定的看着他,凤眸微眯。
恰在此时,玻璃门又被敲响了。
任承的声音随之响起:“贺总,荀总,差不多到时间了,您二位可以移步宴客厅了。”
为欢迎中寰众人到来,任承精心安排了宴客晚宴。
贺彰明淡淡应了一声,站起身。
被他推开之后,就一直站在几步开外的荀洌忽然靠了过来。
压低嗓子,神情诡异的说:“贺彰明,问你个事。”
贺彰明正低头摆弄腕表,没看他,随口道:“什么?”
“小翡组织的聚会上,你那些拙劣的勾引手段,是不是和宋澹然学的?”
贺彰明:“……”
突如其来的话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题跳跃让他木在原地,手指不受控制的狠狠捏住了腕表。
见贺彰明没反应,荀洌催促:“说啊?”
他顿了顿,不怀好意的提醒:“你不会忘了吧,是谁偷偷在桌子底下碰我,又是谁含着勺子乱舔?”
贺彰明僵了半响,嘴角疯狂抽搐。
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又冷又硬的反驳:“当然不是!”
荀洌的声音又低了两分,若有若无的飘进贺彰明耳中
仿佛是女巫的咒语,诡谲、魔幻、充满诱惑。
“那你想不想,学点真正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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