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界一:帝王偏宠
君撷骤然驾临,所有人都吓一跳,淑妃更是僵硬扭头。
宫人齐齐下跪高呼万岁中,两人四目相对,男人挑唇轻笑,像极看戏者。
“淑妃怎的涉足如此污秽之地?”
明明是轻柔带笑的语气,偏让众人恐惧至极。
纪宴理智尚存,不等桑公公过来提醒,就扔下才人,往君撷走去。
此时,淑妃亦反应过来,顾不得腿伤,跪下哭道:“皇上!锦婕妤她欺人太甚!您看玉才人都成什么样了。”
君撷偏头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才人,挑眉道:“朕看她挺好,出水芙蓉。”
淑妃:“……”
众人:“……”
垂眸调整情绪的纪宴,闻言抬头,脚步一顿。
若说南战是江湖气,萧异同是禁欲系,那君撷绝对是妖孽系。
他身上没有帝王该有的严肃庄重,更没有条条框框约束下的一板一眼,而是绝对的洒脱。
一袭红衣,金丝滚边,胸口敞着能看清肌肉线条,腰带松松垮垮,跟他人一样,懒懒散散,又夺人眼球。
唯一算得上妥帖的,是束起的发。
但绕是这样,他额前依旧有几缕任性地散下来。
或勾于桃花眼尾,或挂于嫣红唇边。
纪宴从未遇见全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男人,君撷是第一个。
“爱妃愣什么呢?快过来让朕瞧瞧,有没有受委屈?”男人笑着招手,伴着磁性有力的声音,更添魅力。
纪宴轻抿唇角,调好情绪。
到他身边,也不行礼,也不诉委屈,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温情而有力量,君撷微微一愣,而后抬手摸摸她脸颊,笑道:“才走五天,就不认识朕了?”
纪宴不躲不避,语气平铺直叙,“是啊,就五天,臣妾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君撷桃花眼一眯,觉出不对,“怎么回事?”
淑妃身子微颤,不敢抬头。
纪宴没回答,只是说:“臣妾记得,皇上说回宫后要吃我亲手做的琼花甜水,可惜,臣妾失言了。”
话落,抬手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双手递还。
君撷拿过,打开,黄色绣龙丝帕,正中间绣着‘琼花甜水‘四字。
“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句已然带出怒气。
众人纷纷跪伏得更低,生怕殃及池鱼。
桑公公硬着头皮说明原委。
君撷慢条斯理叠好手帕,重新托着纪宴的手,放于她掌心,“既赐给你,便是你的,放心,朕定给你个公道。”
言罢,一甩衣袖,落座于提前搬来的太师椅。
左脚踝搭上右膝盖,后背完全靠着椅背,相当大佬的坐姿。
纪宴正腹诽‘狗男人,居然不给我弄把椅子‘,手腕就突然被人扯住。
天旋地转间,人已经坐进他怀里。
扑面而来的龙涎香,格外熟悉。
纪宴细嗅两遍,妈的,这不就是她昨晚在门口闻见的味道吗?
擦,君撷不会早就知道她和南战的关系了吧?
胡思乱想中,君撷沉声道:“你受伤了?”
右肩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纪宴说:“玉才人拿匕首刺的,不算太重。”
君撷让人去叫太医,然后伸手查看道:“朕还以为是别人的血,你怎么也不吭一声?跟朕装什么坚强。”
别人?
玉才人?
那是你妃子啊,亲。
纪宴解语花上身,“已经没什么大碍,臣妾岂能让皇上为这些小事操心。”
君撷垂帘看她一会儿,黑眸里的情绪无法捕捉,“爱妃变化挺大。”
“生死一朝,人自然会变,”纪宴笑笑,“皇上快让大家起来吧,地上怪凉的。”
“嗯,”君撷似乎听进去,但下一句是,“淑妃那一帮人继续跪着,好好凉快凉快,不然脑子容易糊。”
纪宴忍住笑,唇角努力不去上扬。
君撷假装没看见,心里却多多少少划过笑意,吩咐道:“去请贵妃和刑狱司主司过来。”
桑公公看纪宴的眼神多些东西,连忙应是。
其实不单桑公公,所有跟来的官吏都开始盘算着如何巴结纪宴。
君撷心狠手辣,无论官阶大小,那是说杀就杀,以前还有皇后能劝。
现在,怕是只有纪宴能吹吹枕头风。
“凉快好了,就挨个说说,别逼朕把这儿变刑堂,难听不说,前朝那些文官又该扰朕心情了。”君撷终于开口,语调懒懒。
淑妃立刻跪行两步道:“皇上,臣妾真的是一时气急,锦妹妹身子骨弱,臣妾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美人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更别说她那满眼情谊。
纪宴看着都有些心软。
但君撷却不为所动,语气似嘲非嘲,“朕看你若是一早就知,还是会扇那一耳光,说点有用的。”
淑妃咬唇,半晌才憋出一句,“锦妹妹毒害皇后,本就……”
“朕有说纪宴有罪吗?你的权利倒是比朕还大,要不要给朕也定个罪名啊?”君撷耐心全无,扫一眼专门书写圣旨的官吏。
“淑妃秦氏,骄横跋扈,欺凌嫔妃,纵人滋事,难当大任,着令褫夺封号,将为婕妤。”
顿了顿,君撷笑,“搬出储秀宫,住到落梅居。”
淑妃顿时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仪态全失。
纪宴原以为他会小惩大戒,没想到他这么狠,落梅居,那是多大的巴掌抽淑妃脸上。
但是这还不够,君撷敲敲扶手,又补充一句,“纪宴在浣衣局几天,你和梁榛榛就在浣衣局待几天,期间衣物皆由你们负责,懂吗?”
最后一句,让所有人明白,他下的口谕,哪怕枕边人都不得忤逆。
这是杀鸡儆猴。
纪宴手脚一阵冰凉,这你妹就是个暴君。
此时,太医、梁榛榛、刑狱司主司,一齐赶到。
故而君撷的旨意他们都听得清楚。
梁榛榛并不意外,甚至不给自己求情,直直跪下也只是问:“皇后中毒一事,皇上是否也该给后宫一个说法?”
这种情况下,纪宴不免多瞧梁榛榛两眼。
将门出身,英气十足,骨子里那种不屈让人折服。
君撷对她倒是宽厚,示意桑公公将她扶起,同时指使太医给纪宴瞧伤。
最后目光落向刑狱司主司,“三四天时间,还没头绪吗?”
主司跪趴道:“微臣无能,目前只查出皇后中的是微量鹤顶红,与锦婕妤宫里搜出来的一致。”
知道纪宴在君撷心里地位的众人,默默为同僚捏把汗,生怕君撷下一句是‘拖下去,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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