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坏蛋
很久都没有说话的谭十宽,这时问道:“闺女,你给我们说说看,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谭意歌只得解释道:“叔叔,婶婶,这个白西岩与古传山都是大坏蛋,因为他们想敲诈曾员外的钱,所以安排郭奕君这个坏女人来假装嫁给我哥哥,然后他们去曾员外的布店中买布,他们的人又在暗地里用暗器打死了我哥哥,让我们以为是被曾员外的伙计打死的。他们又威胁曾员外,赔偿给我们一万两银子。然后那个白西岩与古传山又派这两个蒙面人来杀死你们二老,要抢走这些钱。”
谭十宽夫妻似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一屁股坐在那冰冷的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谭意歌又说道:“而且,郭奕君根本就不叫作郭奕君,而是叫作赵水苗。她只是百西岩和古传山派来骗我们、利用我们的。”
孟婆一听到这里,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叫着道:“这个万人骑、杀千刀不要脸的骚货,害死我的儿子,我要和她拼了这条老命。”她一面骂,一面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飞奔上楼去了。
众人只听得孟婆喊了一声,道:“你这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歪刺骨,给我出来!”然后楼上就传来一片翻箱倒柜的声音,却没有两个女人如同斗鸡般的打斗声。
鱼哄仙“哼”了一声,道:“赵水苗已经走了!”
果然,孟婆又垂头丧气地走了下来。她下来的时候却比上楼要慢得多,似乎刚刚已完全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她一声不哼,摇摇晃晃,就如同幽灵般地飘荡到架在两条长凳上的棺材旁,趴在那还没有完全阖起的口子上撕心裂肺地嚎哭。这情形,凄惨得就如同刚刚死了亲生骨肉一般,而她却正是刚刚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所以这种悲伤,无论是多么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不禁会为之动容,眼圈一红,滚下泪来。
谭十宽和谭意歌叔侄都已在不断地抹着脸上滚落的泪珠。
众人都沉默无语。
过了很久,直到孟婆的人都已哭得虚脱,倒在了地上。江心秋月才疑惑地问道:“只是他们为什么还要带走谭意歌呢?难道也想把谭意思歌带去,像逼迫赵水苗一样去害人吗?”
杜沉非想了想,道:“难道是这金凤宫与光照会勾结,共同做的这事?”
鱼哄仙道:“这其中,似乎还有我们难以猜透的玄机。只是我们也无从得知。”
这个时候,谭意歌忽然“啊”地尖叫一声。
众人立刻都齐刷刷地盯着谭意歌,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见谭意歌眼珠不断转动,好大一会儿,才说道:“杜大哥!我想起一件事来了!”
杜沉非忙问道:“是什么事?”
谭意歌道:“大约在半个月前,我去翠阳街上买针线,见到了白雅楼。”
杜沉非问道:“哦?你认识他?”
谭意歌低下头来,道:“因为他以前常常都去临江府的九凤楼,所以我认识她的。”
杜沉非道:“那天你见到了他,发生了什么事?”
谭意歌道:“那天,我正走在街上,他忽然领着几个人从那‘丰乐楼’酒楼上走了下来,对我无礼,动手动脚……”
鱼哄仙问道:“后来呢?”
谭意歌道:“后来……后来有一个打扮得很奇怪的年轻人,救了我,将白雅楼他们都赶走了。”
鱼哄仙道:“哦?打扮得很奇怪的年轻人?”
谭意歌道:“是的!这个人的头上,扎着很多彩色的小辫子,有红的,有黑的,有黄的,看起来像是个女孩,却又有些像是个男孩,我也分不清楚。”
段寒炎和鱼哄仙、江心秋月三个听了,都觉得很新奇。
段寒炎道:“这么奇怪的一个人,又是什么人?”
杜沉非想了想,道:“这人,想必是倾奇者的人。”
段寒炎道:“哦?倾奇者?”
杜沉非道:“对!应该就是他们的人。”
鱼哄仙也问道:“大哥!这倾奇者,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杜沉非道:“是个很奇怪的组织,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打扮得奇形怪状,但是武功却都很好,他们每一个人的出手,都快到令人完全无法想象,可以说都是当今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段寒炎道:“哦?江湖上有这样一个奇特的组织?”
这时,江心秋月道:“我也听我爹说过,是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好象是新崛起于江湖的,都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他们的龙头老大,就叫作禽屋河。飞禽走兽的禽,屋子的屋,黄河的河。”
段寒炎道:“禽屋河?这么奇怪的名字?”
江心秋月道:“对啊!我听说,这禽屋河在鄱阳湖畔,出手只一招便杀了剑术名家屠离乡。”
这个时候,鱼哄仙吃了一惊,道:“秋月,你是说,他一招便杀了已经享誉江湖三十年的大剑客,从大熊山来的屠离乡?”
江心秋月道:“正是这个人。”
段寒炎道:“看来这一伙人绝对不能小觑!”
杜沉非道:“对!我们以后最好不要去惹他们,我就见过他们几个的身手。”
段寒炎道:“哦?你见过他们?和他们交过手吗?”
杜沉非道:“对!我和毛野生、龙锦绣见过他们的几个人,也和他们交过手。哦!对了!那一天,谭意歌正好也在那里。”
谭意歌连忙点头,道:“我也看到了的。”
鱼哄仙忙问道:“那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杜沉非道:“那一次,我们见到了他们中的四个人,他们不但打扮很奇怪,取的名字也非常奇特,一个叫什么刀削面,一个叫作刀吹虫,一个叫作狂哭木,一个叫作扁扁头。”
鱼哄仙一听到这些名字,也不管这里还有痛哭心碎的人,放声大笑,道:“这些人的名字,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只是不知道手上的功夫如何?”
杜沉非道:“这些人手上的功夫,也是一个比一个要命。”他忽然发现大家已经扯得太远了,只得问谭意歌道:“你难道没有问那个救你的人,叫作什么名字吗?”
谭意歌道:“我问了的。只是他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了四个字,好象是说‘老男十八’,应该是说他今年有一十八岁了。但是我看他好象又还没有十八岁。”
杜沉非道:“哦?难道他的名字,就叫作老男十八?”又想了想,道:“这白雅楼和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谭意歌红着脸,低声说道:“那个人污言秽语,说要我……要我跟他回去……给他做……做老婆。”他最后几个字,她说的几乎已完全听不见。
但是杜沉非和鱼哄仙却还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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