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总有刁民想害朕

　　“知了……，知了……”夏天的蝉总是在烦躁的叫。

　　嘉靖皇帝把陪同自己巡游钟祥的女人定了下来。陈皇后和格温妮丝陪同皇帝，钱贵妃在京师协同蒋太后处理京师以及全国事务。同时，所有的重要政治、军事情报都通过各处驿站和福庆堂大药房传递。

　　这些年来，福庆堂大药房已经开满了大明的山山水水，几乎大明的每个县都有一家福庆堂大药房。它不仅是为百姓服务的医疗机构，更是大明锦衣卫，以及军事网络传递情报的重要据点。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多各地的特务和间谍都到福庆堂大药房找麻烦。但是，在福庆堂服务的总是最精明强干的官员。有句话说，只要当官在福庆堂大药房擦上几天桌子，准保能官升一级。

　　嘉靖皇帝十几名心腹官员，以及二十多名宫女太监，连同三百多名锦衣卫和精壮旗校开始向南进发。为了保密，多数锦衣卫们都装做贩马的商人，每名锦衣卫带着六匹马。嘉靖皇帝和陈皇后、妃子格温妮丝坐着皇家马车。

　　这是一支精干的队伍，其中明面上锦衣卫扈行精壮旗校十人，其中有六人专管护卫嘉靖帝所坐的舆辇，有四人专管摆执驾仪及承担各种巡察传令事项。

　　在后面随同南巡的有武定侯郭勋、成国公朱希忠、京山侯崔元、大学士夏言、礼部尚书严嵩、左都御史王廷相等一干大员；这些人也都是轻衣简从，总共用了一百名扈驾官军。

　　他们离着嘉靖皇帝约有两里路，以免影响了嘉靖皇帝的游兴。嘉靖皇帝身边的护卫虽然很少，但是旁边隐藏的护卫却很多，驾前驾后各有八十人，驾左右各有五十人。同时，还有四十名隐藏的护卫，他们把嘉靖帝紧紧地围在当中，可谓万无一失。

　　因为大明最近经济发展很快，所以沿途的道路桥梁都修理的很好。这支队伍的粮草和开支总同动用了大明宝钞五十万而已。

　　在嘉靖皇帝的身边近侍的队伍中还有一个两个身穿道服打扮的人，一个邵元节，一个是新近得宠的道士陶仲文。

　　正在嘉靖皇帝他们的人马离开京师的时候，杨廷和嘿嘿一笑，对杨慎说：“嘉靖小儿，我看你这次死不死？”原来嘉靖皇帝的行踪已经被杨廷和偷偷放了出去。许多想暗杀嘉靖皇帝的人都开始出手了。

　　嘉靖皇帝这次微服南巡，尽量不给地方上惹麻烦，也尽量避免供给浩繁。嘉靖皇帝吩咐，不论是地方官员还是随行官员，都不要对自己的行踪进行张扬。

　　但是，疏漏在所难免，车驾行驶到赵州，在嘉靖皇帝的临时行殿之外竟然有人高声喊冤，嘉靖帝命令锦衣卫去抓人，可是当掌管巡查缉捕部分的锦衣卫都督同知陈寅将喊冤之人抓来之后，却发觉是个老头。那老头精神有些问题，他所谓的冤情居然是治疗胃病的保济丸去年才卖五文钱，今年居然卖九文钱，他称这药太贵了，太黑了。更让人生气的是，这老头在嘉靖皇帝面前居然骂骂咧咧，甚至问候了蒋太后。老头的粗俗用语，让人脸红。

　　众人哭笑不得，这时众官员也已经跟了上来。这时，在此次南巡之中掌直驾侍卫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炳过来告诉嘉靖皇帝，因为保济丸中厚朴、木香以及葛根去年价格太低，无人种植和采摘，导致今年暴涨。更因为新成立的大明卫生部药检司的狗官们制定了一系列繁琐的政策和检验程序，让药厂的生产和检验成本大增。加上，这些狗官动辄罚款，导致药厂不得不提价。

　　明白了这老头告状的原因，加上那老头居然辱骂嘉靖皇帝的母亲。嘉靖皇帝非常生气，严厉地斥责了他，嘉靖说：“你这刁民，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百姓无钱朕也心疼，但是像你这样老东西，整天告刁状，一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商家将本求利，既然他们的进价涨了，那卖贵一点，维持生存也是理所应当。老而不死则为贼，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来人呀！给我将它舌头割了，看这个老神经还满口喷粪不。”

　　嘉靖皇帝说：“为什么我一片好心对待天下人，却总有刁民想害朕。朕的住处是谁透露出去的？谁总想让朕不痛快？”

　　众官员无语，是有那么一帮刁民总以破坏规则为乐事，他们与官僚一起，构成了大明帝国的两害。

　　锦衣卫都督同知陈寅用小刀割了那神经病老头的舌头，然后拿去喂狗。同时，一名锦衣卫上前用绣春刀砍去了老贼的头颅。陈寅说：“你让嘉靖皇帝不痛快，我就让你这辈子再没有痛快的时候。”老头的尸体被锦衣卫剁碎，然后喂了锦衣卫旗校们牵着的北镇抚司驯养的狼狗。

　　行殿之中，妃子格温妮丝见嘉靖皇帝还在生气，就劝说道：“亲爱的，旅途之中，难免会碰到这种混账的事情。有那么一些人总是想方设法让你不痛快，但你的情绪不能为他们所左右，要不然你就被他们打败了。你是皇帝，是最强大的人，你不能被他们所操纵。”

　　陈皇后也劝道：“这些刁民总想些做梦娶媳妇的好事，凡事都有代价，又不付出，又想索取，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些人浪费司法资源，抓到他们一审，不是神经病就是未成年，要不就是太老了。”

　　嘉靖皇帝一拍桌子，说：“大明律得修改，凡是杀人、放火、强奸、伤害等重罪，不管年级多大，都直接判处死刑。事实清楚的，斩立绝，再不允许用未成年，精神病，或者年老的理由来逃避刑责了。既然，他们能杀人放火强奸，那么取他们的狗命为平常百姓还个公道也是理所当然。”

　　陈皇后说：“皇帝老家那帮未成年贼子强奸犯做的案子，居然是那个犯我边疆的蒙古王爷最后解决的，想起来我都觉得汗颜。”

　　嘉靖皇帝说：“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朕不允许这帮神经病、骗子、杀人犯、强奸犯逍遥法外。今天，朕就要重新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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