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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17愿意:宠成孩子


  我的手停在半空,冷风吹进我的心里,让我全身发冷。浅夏说的对,我不能再心软了

  在这南疆的后宫里,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大人我一直在惦念着我的命,我说欣然放任自己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

  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大人,惦念着南霁云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就像守着自己地盘的老虎,谁个入侵他的地盘,抢了他的东西,那肯定是死。

  我慢慢的走下台阶,弯腰把浅夏扶了起来,笑对他说道:“没有心软,不会心软,本宫不会和南疆王同生共死,本宫要解掉身体上的情蛊之王,我要等翊生来接我,我不喜欢南疆这满地都是虫子的地方。我知道你也不喜欢,我们会回到姜国,会肆无忌惮的活着!”

  浅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殿下,奴才知道您的所求是什么,可是殿下没了性命,就什么也没有了!才能虎豹的天下,这是别人的天下,不是我们的天下!”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含笑带泪道:“我知道这不是我们的天下,所以我们必须要得活着,没关系,我不会再心软,我会想尽办法先除了他们。”

  浅夏眼泪滚落下来,他本来就很单薄,这眼泪落的更显得他很单薄,我似向他保证,似又向我自己保证:“我不会让自己死的,绝对不会,我会让南疆的摄政王大人,疯狂的去嫉妒,我会让他亲手杀了他所爱的人,反正我和南疆人总得要死一个,谁也不能阻止!”

  夜风寒冷刺骨。月光清辉

  没有下雪的冬日,夜晚的冷,穿衣裳都寒冷刺骨。更何况没有穿衣服的姜颐和,一整晚都在外面哀叫

  可是就算她全身冻得青紫,她啰啰嗦嗦绑在椅子上,这一夜还没有冻死她,她仍然活着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直到把南霁云被吵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句话不是问我,而是问外面:“什么声音这么吵闹!”

  我直接对外面艳笑道:“把颐夫人带上来,王上要见她!”

  南霁云虚弱的想撑起身子坐起来,我就在一旁,没有上前帮他的打算,他试了几次都没有坐起来,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孤并没有想见她!”

  我坐在软榻上,他躺在床上,我与他之间隔了七八步,仿佛这七八步,就像姜国和南疆的距离,隔山水相望的距离

  我还未开口,外面已经把姜颐和压了进来,姜颐和一见南霁云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压她的人,向南霁云扑去:“霁云哥哥,这一切都是骗局,这一切都是姜了的骗局,你不要相信她,我是爱你的!”

  美人冻得眼泪鼻涕一把,全身**青紫毫无一丁点美感,扑到南霁云床边,跪在床沿之下,**的上身已经搂住了南霁云

  南霁云失血过多本来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挣扎,便直接唤道:“来人,把颐夫人拖出去,孤不想看见她!”

  不亲口下令处死她,就说明心里还柔软,我机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姜颐和死死地抱住南霁云怎么也不撒手

  叫喊着:“霁云哥哥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那玉佩真的是我的,姜了她就是一个骗子,他欺骗了你,欺骗了我,欺骗了所有人”

  好在侍卫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头,姜颐和完全不顾自己**全身满地打滚的求饶,满地打滚的呼喊!

  我想我已经把她身为公主的骄傲骨气尊严,全部都踩在脚下,就像当初她说我有凤家的傲骨一样,把我拆得支离破碎,再也没有一点身为公主的尊严。

  “姜了,过来!”南霁云对我招了招手,深不见底的眸子满目宠溺和纵容。

  我坐着纹丝不动,轻巧的说道:“王上,您的美人还要不要了?因这样就把美人轰了出去,看着可令人心寒呢,臣妾可没有忘记,她曾经是你的掌中宝,胸口抹不去的朱砂痣。”

  南霁云目光仍落在我身上,说着:“姜了,过来”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直到他说第三遍的时候,我才慢慢吞吞的起身,往他身边走去。

  他的手伸着,她虚弱的脸上,浮现的微笑,那微笑仿佛从心底发出来的,挂在嘴角好看极了!

  站着有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声音冷漠,道:“叫本宫过来做什么?”

  南霁云猝不及防的拉住我的手,把我望下面一带扑到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忍受着我砸向他的痛处,被子不知何时被他掀开我落下的时候他被子一盖,把我抱在怀里,前所未有的满足,“姜了,睡吧,孤陪着你!”

  “我一点也不想睡!”我试着起身,这个人却哄着我,拍着我,退让着:“是孤想睡,想姜了陪孤睡!”

  他的怀疑一点都不暖,他的身上充满着血腥味我一点都不喜欢,我告诉我自己,他的身上跟他的国家一样,到处都是虫子,所以我不喜欢

  “快睡”南霁云嗓音沙哑低沉,仿佛蕴藏着巨大的魔力,仿佛带着令人沉睡的魔力。

  我狠狠的抗拒着,可是我抗拒不了我渐渐沉下去的眼皮,我告诉我自己,我这不是心软,我只是一夜未眠想睡一觉而已。

  这一觉睡的昏沉,甚至在惊蛰中醒来,目光一下落进南霁云眼中,他歪着头望我,见我醒来,温柔的问道:“做噩梦了?”

  我略带警惕,对他缓缓地摇头,“床太暖,我睡的不习惯!”

  南霁云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满眼宠溺:“傻孩子,你才十六岁,不是老太太,别整天拧着眉,忧心忡忡的!”

  我向后躲了躲,不习惯与他的碰触,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故作镇定道:“王上说笑了,皇宫之中就没有孩子,皇宫的孩子,从出世开始,拥有着别人拥有不了的东西,就要承受着别人不该承受的东西,这世界上本来就是公平的!给你至高无上荣耀自然会给你不想要地杀戮”

  南霁云失笑,视线粘在我身上,再也移不开,却是转移了话题:“那皇后该起来了,皇后已经睡了两天,你这一觉睡的可真是沉!孤可是二日没起了早已快忍不住了”

  “什么?”我大惊失色的一下翻坐起来,一时之间有些踌躇,我竟然睡了两天?我居然枕着他的手臂在他的怀里睡了两天?

  南霁云闷哼了一声,带着一丝软弱,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我,竟撒娇道:“姜了,手臂麻了疼”

  我阴着脸:“疼也与我无关。”枕了两天的手臂,他当然疼了。

  “姜了”

  这个人眼巴巴瞅着我我犹疑不安瞧了他半响,到底伸手摸在他的手臂上慢慢的揉捏起来,把他揉捏得嗷嗷直叫,直叫唤着,“疼疼姜了下手轻点轻点”

  可是我明知道就算他的手臂再疼,也疼不过他用匕首给自己放血的疼,我明知道他喊声中有多大的水分,我居然不忍心的让他继续疼着

  巫羡的药是顶管用的,两天的卧床休息,五天的小心翼翼伺候,十天不到,南霁云虽然面色苍白,但行动自如可以去上朝

  听艳笑说,南域锦这些天一直在黑宛从未出门

  其实她不说,瞧着巫羡春光得意,满面红光看来,他对南域锦在黑宛可是开心不已

  也是,爱一个人就算用非常手段,只要能得到他,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能日久生情固然是好,日久生情不了那只能另辟蹊径先让他喜欢上自己的滋味也是好的。

  至于姜颐和,浅夏冷漠的说道:“殿下,奴才不想让她那么快死,大冬日里都冻不死她,奴才在想颐和公主应该让南疆王来手刃,亲口下令杀了她,这样才能知道南疆王到底还爱不爱她!”

  浅夏话中的深意,我何尝不明白,南霁云从未亲口下令要杀了她,哪怕是我在试探,他也没有说要杀了她

  就这样过完元宵,转眼迎来了春天,我与南霁云相安无事,同床共枕南域锦在此期间一直在黑宛

  闲来无事我唤来冷文颢才得知南霁云正在努力的架空南域锦的权力

  而他的努力和巫羡分不开,他们俩在暗中合作,一个人拖住南域锦,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把他手中的军力全部拿着自己的手上。

  冷文颢似在斟酌语气,踌躇半天说道:“娘娘臣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神色淡淡道:“如果你觉得不当讲,那就不要讲!”

  冷文颢愣了一下,似鼓足了勇气,对我行了一个大礼:“娘娘,王上身体未愈,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架空摄政王大人的权利,都是为了娘娘能肆无忌惮的在这南疆天下活着!”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冷瞥了他一眼,“本宫没有让他这样做,他架空摄政王的权力因为他是一国之君。这是他必经之路,不要把这些归于本宫身上,本宫只是一个女子,左右不了一个君王的思维!”权力抓在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冷文颢瞬间收敛好情绪,拱手道:“还有一件事娘娘可能不知!”

  我望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冷文颢正声道:“王上已经禁止南疆以北齐的贸易往来,为了娘娘,知道娘娘的心愿是让姜国大皇子登基为皇,王上已经暗调兵马,组织了一个精锐的部队,送给了云城三州的风城主,以确保姜国大皇子若要谋反,有足够的兵力对抗!”

  刹那间,我的心中酸涩不已,这个傻子都在做些什么?

  他以为他做这些我就可以感动了吗?不可能我不会感动我才不会感动

  我强撑着笑脸,含笑道:“王上如此任性,你们这些做臣子的,怎么不规劝规劝?”

  “娘娘!”冷文颢似带了一些痛心。道:“王上自从上回开始身体一直不适,一直在咳血,也许娘娘不知,王上都背着娘娘每日在咳血。臣知道这一切臣不该来说,但王上急于做成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都是为了娘娘都是为了娘娘能肆无忌惮的在王上编织的天下活着。”

  我的目光一下冷了,嘴角还挂着笑意,反问了冷文颢:“那又怎样?没有人拿刀逼着他这样做,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自己做的”

  冷文颢见我如此,重重地在我面前磕着头,请罪道:“臣冒犯娘娘罪该万死,臣告辞!”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的双眼慢慢的模糊起来,眼底隐藏着最深的荒凉

  他走后,浅夏端着茶水进来,我伸手去端水的时候,手都有些颤抖,浅夏把茶盏放在我的手中,垂着眼眸,道:“殿下,也许可以尝试下新的生活。南疆王已经在殿下心里留下了痕迹,殿下可以任性一次为自己活着!”

  让我心如玄铁的浅夏,他对我说了这样的话,他已经窥探到我内心的溃不成军

  我紧紧的盯着他,带着颤栗道:“我可以吗?我能任性吗?我不能任性啊!”

  浅夏慢慢的抬起眼帘,目光落进我的眼中,对我微笑道:“当然可以,无论殿下做出怎样的决定,奴才永远是殿下的奴才,殿下的幸福,就是奴才的幸福!”

  刹那间,我从未有过的慌乱,扔下手中的茶盏,往外奔去

  春风微寒,可我心中却是欢喜,我奔跑在甬长的宫道上,现在这个时辰南霁云应该还在上早朝!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不假思索的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我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朝堂之上,南疆的文武百官,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我身上,跨过高高的门槛,直直地向南霁云走去

  他坐在那高座之上。一身暗红色的龙袍,平冕上的珠子晃动,姿态睥睨天下,见我来,目不斜视的望着我。

  我缓缓的向他走去,一步一步的踏在那玉阶上,走的是正道,走的是帝王走的正道。

  我听见朝堂上此起彼伏的抽泣声,甚至还有人小声的说着,走在帝王该走的台阶上,那是僭越!

  我着一身红裙,一根钗子别在头发上,长发披于肩后,走到他面前站定,对他道:“听说,你想给我一个我喜欢的天下?”

  南霁云未动未语,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我仿佛自说自话:“不知你可否舍弃你的天下?与我四海为家?”

  南霁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子,一下堪比天上最亮的星星,伸手脱落他的平冕,裂嘴笑如朝阳。誓言般的言语重重地落在我心上。

  “自然是愿意的!”

  我笑了,也许这是我有生以来,笑得最畅快的一次,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笑的忍不住的问他:“南霁云,你可真的是想好了?没有了皇位,你可什么都不是了!”

  南霁云满目的宠溺,恨不得把人给溺毙了。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说道:“江山与你,我要你!”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任何犹豫,他的言语之间没有任何迟疑不舍。

  曾经肃沁王让齐惊慕选择江山与我,齐惊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江山,他说,有了江山,我可以肆无忌惮在他的江山里活着。

  可是这于我来说,我要的不是江山,我要的不是权势,我要的不是那至高无上的尊荣,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要的只是为我挡风遮雨的人。

  南霁云我不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只知道当我听冷文颢说这个人已经在为我的翊生铺垫帝王的路,这个人为了我肆无忌惮的活着呕心沥血努力的架空别人的权利

  那么一瞬间我就溃不成军了,那么一瞬间我才知道我所求的不过是如此有一个人知我欢乐而乐,知我忧愁而愁

  我脸颊微红,对他笑的坦诚,“知道了,那你继续上朝,我先回去了!”说完看了一眼南霁云错愕的脸,转身就走。

  有时一个承诺,有时一个态度,并不是让人舍弃江山

  我缓缓的走下玉阶,没有风,我的发丝却自动飞舞起来,仿佛像我的心情一样飞扬。

  在南疆的文武百官的目光下,我坦然的走出了朝殿

  不过出去,还未走几步,却被人从身后拦腰抱起,我一个惊慌失措,连忙搂住他的脖子,骂道:“你在做什么?文武百官都在殿内,你出来做什么?”

  南霁云俯身轻啄了我的嘴角,笑道:“美人投怀送抱,君王从此不早朝。这是你们中原的诗句,孤想试一试从此不早朝的滋味!”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脱口而出:“你个疯子!”

  “那就疯一下好了!”南霁云抱着我飞快的走了:“反正有皇后陪孤,孤也不觉得疯狂!”

  我欲挣扎,他却假意松手,我失声尖叫搂着他脖子的手更紧了

  他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道:“看吧,美人如此投怀送抱,孤岂能浪费美人一番好意,所以孤还是要加快速度,与美人温存缠绵到天亮才不枉费美人一番好意啊!”

  这个人言语如此轻佻,与西凉王终乱有得一拼,我没好生气的说道:“王上有一宫里的美人正等着你呢,您一天一个,一年都不带重样的呢!”

  “哈哈哈!”南霁云放声大笑,眼眸中情深,道:“美人此言差矣,孤只想醉卧在你一人怀,其他都是浮云与粪土,孤虽然看也不会看一眼!”

  我忍不住的冷嘲热讽:“那你养了一宫里的浮云和粪土,不嫌占地方啊!”

  南霁云止住了笑声,低眸看了我半响,意味深长道:“原来皇后是吃醋了,那孤散尽一宫的浮云与粪土就是”

  “别”

  我话没说完南霁云有些迫不及待的袭上我嘴唇,我不知道甬长的宫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短了

  仿佛转瞬间,南霁云已经带我回到了御书房,而后捧着我的脸,珍惜地吻过

  我呜咽挣扎,胸口的气全被他一人吞尽

  好不容易得了空隙,喘着气,伸手推了他一把,满脸通红,道:“喘不过气了”

  南霁云因为猝不及防推了一把,倒退了两步,听到我的话,眸子全染了笑,握拳低咳,“都是孤太孟浪了,现在好好向皇后赔罪!”

  长臂一伸,把我圈入怀中,今天的床色既然是大红色,喜庆的大红色,洞房花烛夜喜庆的颜色。

  南霁云眼中的光,似要把我吃了,又怕弄伤我心猿意马似带着几分焦色,声音呢喃,带着询问:“姜了,可以吗?”

  我瞪着眼打量着身上的男人,那深不见底的黑色眸子,什么时候印的全是我,压抑着翻腾的情涌,仍在征询我的意见

  我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淡笑,“白日宣淫王上就不怕明日文武百官上书,王上后宫之中有一代妖后吗?”

  南霁云眼神倏地一亮,俯身亲吻我的嘴角,一点一滴的吻过,“自然是不怕,就算是妖后,也是孤惯出来的,谁敢说一句不是,孤要他们的命!”

  我哑然嗔怪一声:“本宫可没有让王上白日宣淫,这要有错,也是王上的错,跟本宫一点关系也没有!!”

  “自然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南霁云说着手上动作未停。甚至有加快的趋势!

  春日的白日,就算阳光充足,也是有阵阵寒意

  他的吻在我的脸上眉间眼上慢慢的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我大煞风景的说了一声:“王上,本宫不着寸缕,在这春日着实有些冷,这不公平!”

  南霁云扑哧一笑,狠狠的在我脖子上咬了一下,我吃痛呼出声音来。

  他道:“原来皇后要公平”剥离龙袍着一身里衣执起我的手在他胸口道:“剩下的劳烦皇后了!”

  刹那间,我脸如朝霞,轰了一下,烧了起来

  忙抽手,“快点滚!”

  南霁云手一伸,探到我的背后,轻轻把我抱起,缱绻道:“不滚,要滚和皇后一起滚!”

  听到他如此孟浪的话,我却一个没忍住,伸手打着他的嘴角,“南霁云不要得寸进尺,本宫”

  “呜”

  南霁云这一下子过来

  他的嘴唇移到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没忍住搂住了他的脖子,满脸绯色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声

  他一愣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不可置信地望我,我想我的脸肯定比那胭脂水粉还有红上三分红得定然能滴出血来

  而后他眼中出现了内疚,以及更加小心翼翼的珍惜

  唇落在我的耳边却细碎地对我,道:“姜了,对不起!”

  我一怔他的抱歉似在说为自己的曾经种种而道歉

  我摇了摇头,“不要紧的,我既选择了你,就如你一样,只有你一个!”

  我的话一下点燃了他,他如疾风暴雨向我袭来,带着无限的怜惜,我忍不住的颤栗,闭眼捌过头去

  他额头上已有了细碎的汗珠,吻着唤着我的名字!

  “姜了姜了”

  似要把我刻在灵魂上,无论怎么洗刷也洗刷不了刻在灵魂上

  在他的手抚上我我抗拒着他却忍着难受,哄道:“姜了,不怕我不会伤你”

  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因为小心翼翼的压抑,变得有些赤红,我软绵无力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软弱与委屈,道:“南霁云我怕痛,其实我怕痛怕刀伤怕一切的痛”

  “我知道我知道”南霁云一下把我抱了起来:“姜了是个傻孩子,傻孩子自然怕痛的”

  我听到他这样的话,在他怀中失笑一声

  南霁云这一下前所未有的小心,生怕弄疼我

  可突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停了,我的胸前一热,一滴一滴鲜血落在我的胸口。

  我一个慌张,南霁云用手摸了一嘴角,裂嘴对我笑道:“原来,孤一高兴,忘了告诉姜了,孤现在心如刀割的厉害。”而后他又自嘲的说道:“看来孤要言而无信了,不能与姜了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了!”

  “你怎么了?”我不顾满身**,坐起身来。

  南霁云半跪在床上,嘴角的鲜血怎么也止不住,伸出他那带血迹的手,抚上我的脸:“孤很高兴没有真正的碰姜了,这样以后姜了会遇见另一个爱姜了的人,就如孤一样幸运的人。可以把姜了视若珍宝的捧在手心中,孤很悔,认识姜了时,就该对姜了好的。”

  我拼命的摇头,不想听他说话可是他仍在说:“姜了就是孤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不要哭,不要担忧孤会替姜了安排好一切,没人能伤害得了姜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眼中尽是慌乱:“你到底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冷文颢说他一直在咳血我没有放在心上

  南霁云嘴角流着血,把我的手拉在他的脸上,带着留恋,轻轻眨着眼晴,“姜了,以后会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情蛊之王不会让姜了死的,就算孤死也不会让姜了死的!”

  我的脑子里瞬间空白,根本就管不上什么情蛊之王,我大声的斥责他:“南霁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的给我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你说过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对不起姜了”他说着一下子倒在我的身上,我抱不住他。跟着他一起倒在床上,我的手抱着他的头,想去止他哪从嘴里溢出的鲜血,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

  惊慌失措大声的叫道:“来人啊,找巫羡,快点找巫羡”

  “南霁云南霁云你混蛋你混蛋”

  我泪如雨下的骂他,他却躺在我身侧气若游丝

  他就算倒下也只是把头搭在我身上,不愿意这个身体压着我,怕伤了我

  我的哭骂唤不回南霁云

  一夜烛光乱纷乱我的心

  我不自觉得啃着手指浅夏拿着大氅披在我身上,叹息低声道:“殿下,南疆王不会有事的,殿下不用过于担忧!”

  我坐在软榻上他躺在床上我双眼通红,他满目苍白

  巫羡的声音在我的脑里回响,“恭喜娘娘,如愿以偿,王上心肺已受伤,将命不久矣,不过,就算一颗心千疮百孔,只是做药引也不碍事的!”

  我目光如炬的摄向他:“摄政王大人,难道还不够巫羡大人忙活的吗?本宫让他活着。巫羡大人有办法的,对吗?”

  巫羡邪魅的一笑,对我弯腰行礼:“娘娘可真是高看了臣,就算南疆出蛊虫,就算这虫子无所不能,但是这虫子修复不了人的心肺。黑色曼陀罗的香是何等凶悍,王上身受思念的心如刀绞之苦,他的心,他的脾脏,早已负荷不堪了!”

  “心如刀绞的痛,这一点娘娘比任何人都清楚,苦苦压抑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这是娘娘所希望的结果,怎么,娘娘现在舍不得了?娘娘现在爱上了?”

  巫羡的话让我一时语塞,这是我希望的结果这是我曾经希望的结果可是我现在不希望这样的结果

  巫羡直起了身子,带了一丝提醒:“王上突然重病昏迷不醒,文武百官已经重新让摄政王大人踏在朝堂之上,娘娘好自为之,臣现在拖不住摄政王大人了,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殿下!”浅夏的手在我面前摆了摆。我回神道:“怎么了?”

  浅夏一声幽叹:“殿下,南疆王会没事的,殿下不用太过担忧,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殿下已经感觉到幸福了,就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他的言语说服不了他自己,怎么能说服得了我?

  我目光仍落在南霁云身上,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会有幸福了,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奢望不心软,心也就不会疼,心如玄铁,他若是要死了,我也就不会不舍得了!”

  这么多年了难得一次心软就落得如此早知道还不如不心软

  “露重夜深,殿下早些歇息,我们还是等大皇子来接我们回去,这天下,只有大皇子才是殿下的依靠!”

  我颔首,浅夏退了下去

  我在软榻上,坐着又看了半响,看了南霁云半响,这才慢慢的走向他,爬上了床

  掀开了棉被,躺在他的肩窝下,盖好了被子,把手横在他的肚子上,努力的让自己贴近他我怕冷我怕痛我一直以来都害怕一个人

  这个人给了我温暖,这个人愿意为我袖手天下

  这个人愿意为我倾尽一切来达成我的心愿

  这个人他不知不觉占据了我的心然后他告诉我他已经活不长了

  这个人是混蛋,这个人绝对是混蛋

  眼泪湿透了枕巾,我贴进这温暖的身体,我不想他死我不想他死

  可是我心里的呼唤,唤不醒南霁云他一连昏睡五日,二月二中原龙抬头的日子万物苏醒的日子。

  南域锦雷厉风行重新整治朝堂,每日他来看南霁云的时候,他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皇后娘娘,王上若是死了,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得咬牙切齿杀意,我接下道:“摄政王大人难道就巴不得他去死,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南域锦眯着他那饱含杀意的眼,“皇后娘娘还在做困兽之斗吗?没了王上,皇后娘娘你什么都不是,你连最低贱的宫婢都不是!”

  不得不承认,南域锦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我这个南疆皇后,南霁云活着我才是南疆皇后,他若死了,我便什么也不是了

  “本宫没有做困兽之斗,王上现在依然好好的躺着睡觉呢,他现在还没有死!”

  南域锦一把扼住我的脖子,把我压在软榻上的桌子上,目光凶狠:“姜国公主,你最好向天祈祷,他不会有一丁点事情,不然南疆所有的虫子,本王都会在你身上过一遍,让你尝尝被百虫侵身的感觉!”

  我的脸在冰冷的桌子上,脖子生疼,含笑道:“摄政王大人好不威风,让所有的虫子在本宫身上过一遍,那又怎样?你依然得不到他,你爱了这么多年也是白爱!”

  “砰!”南域锦直接拉起我,把我狠狠的往桌子上砸去,我的头没桌子硬,生生听了个响。

  “白爱?本王白爱也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他!”南域锦咬牙切齿痛恨道:“就算死了,他也会和本王躺在一起,他爱你,本王也不会让你们死在一道!”

  南域锦的话一落,南霁云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孤还没死呢,王叔这是在做什么?”

  我一愣,南域锦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松开了手,快速的奔到床边,道:“王上,这是要任性到什么时候?”

  我伸手揉了揉脸颊,可真疼,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南霁云已经被南域锦扶坐起来。

  见我望他,南霁云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微笑,好像透过这一丝微笑,他告诉我他没事!

  “王叔,你这是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孤不会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醒悟了!”

  南域锦紧紧的圈握手掌,指尖泛白,指着我道:“就这么一个女子,让你不要命的为她筹划一切,不惜与我翻脸,不惜架空我的权力,不惜把军队送给别人?现在你马上就要死了,一心想的还是她,南霁云你在逼我知道吗?你在逼我对你动手知道吗?”

  南霁云嘴角一丝微笑仍在,缓缓的说道:“王叔!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逼你自己,孤不过长得像父王,你不过喜欢的是父王,因为得不到,所以你把对父王的爱转嫁给孤了!”

  南域锦一下怒气冲天,愤怒的说道:“你父王与本王何干?本王又不是他的亲兄弟,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皇位,别的什么都没有,什么承诺,什么誓言,对他来说除了他的皇位,他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记不牢!”

  “所以你让他没了江山。你亲手杀了他!”南霁云言语淡淡,仿佛说着无关紧要事:“王叔让他没了江山没了念想,他死了,王叔把希望寄托在孤身上,力排众议,让九岁的孤坐上了这江山,孤不是父王,从来对这江山没有寄予厚望!”

  “南霁云!”南域锦愤恨的举起手掌,有一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你在逼我逼我杀了你?”

  南霁云深不见底的眼睛很好看,头微微扬起,“王叔,想打别客气,孤宁愿你打孤,也不喜欢你抱着孤,看着孤把你的感情转给孤!”

  南域锦双眼也染了悲痛,胸口起伏,难过地捂着胸口,惨淡的一笑:“南霁云,本王告诉你,本王不会让你死。这个姜国公主死,本王也会想尽办法让你活着!本王让你们生死分离!”

  “你不会的,王叔!”

  “走着瞧好了!”

  南域锦说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我坐在软榻上,对着南霁云勾勒出一抹笑意:“摄政王大人,可真是凶呢!”

  南霁云笑了笑道:“那你有没有被吓着?”

  我的笑容一滞,摇头:“没关系!手腕废了,脸毁了,我都没有害怕过,所以不会被吓着!”

  南霁云顿了顿,对我招手,满目心疼:“过来,姜了!”

  我慢慢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撑在桌子上,慢慢的起身,往南霁云身边走去。

  南霁云把我递进他的手中的手,慢慢的圈握,我坐在床沿,他拉我靠在他的胸口,嘴唇颤抖亲吻着我的额头。“姜了信不信孤没人能伤害你?”

  我昂着头,直视他的眼睛,点头:“信的!”

  南霁云手抚在我的青丝上,口气不自觉的带了些哀伤:“姜了骂的没错,孤是一个混蛋,孤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混蛋不应该招惹姜了的,混蛋给不了姜了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没关系!”我轻轻打断他的话,对他笑道:“我们可以同生共死,情蛊之王能让我们同生共死!”

  南霁云叹了一口长气,“傻孩子,姜了真是一个傻孩子!孤多想把姜了宠成一个孩子,孤多希望姜了的笑容永远像在朝堂上那样,高兴了大声笑,不高兴了可以大骂孤是混蛋!”

  霎那间泪目,他说他想把我宠成一个孩子

  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任性妄为,想要什么直接对他说便是,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我紧紧的拽着他衣襟,凝噎道:“南霁云,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想和你同生共死,你这个混蛋,听到没有,我愿意和你同生共死”

  南霁云摸着我的头,“傻孩子孤不想和你同生共死,孤不想和你殊途同归了!”

  我悄然哭了,泪撒在南霁云胸口上,湿了他的衣襟

  春风拂面,绿意葱葱,南霁云撑着身体处理着朝中之事,我伴随他的左右,只字不提他可以活不久的话题

  我支着下颚,凝望着他的时候,他都会摇头失笑,宠溺的说道:“这么闲,在看孤会少一块肉的,有没有想五爪?”

  我把头一捌,拿着一本古籍,翻着道:“没有看你,我就是在五爪是不是该从冬眠里醒来了!”

  南霁云嘴唇一点颜色也没有。往窗外望了望:“每年这个时辰,差不多它该从冬眠里醒来了。要不你去唤醒它?”

  我咕哝的说道:“我又不知道它在哪里,就算知道它在哪里,我怎么把它唤醒啊?”

  南霁云视线落在我身上,温柔涟漪:“五爪就沉睡在黑宛后面的惜时池里,你现在去煮一锅红烧肉,或者烤一只兔子,它闻到香味就会上来了!”

  “真的吗?”我一下跳了起来,双眼明亮地望着南霁云,南霁云闭目缓缓地点头,“快去,等它醒了之后,你要寸步不离的带着它知道吗?”

  我心中咯噔一下,南霁云睁开了双眼,对我微笑催促,“快点去啊,冬眠的时候就像一颗蛋,蜷着身体,可好玩了!”

  我张了张嘴,半响才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乖!”南霁云忍不住的,又提醒我一声:“找到它之后,记得寸步不离的带着它!”

  我点了点头,哽咽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我转过身去,眼泪唰一下流出来,南霁云在提醒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五爪,有五爪在我身边,南域锦伤害不了我!

  我出去拐在柱子后面,狠狠的咬住嘴唇,哭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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