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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9涟漪:蛊虫之王


  艳笑的脸瞬间出现一个血印黑色的尾巴也就在霎那间,又收了回来要不是艳笑一直在我前面的视线范围之内,根本就是快得难以捕捉

  艳笑像被打懵了似的,正常人被打,手会下意识的捂住脸,艳笑完全没动刚刚那一下,像抽的不是她的脸一样又像刚刚那一下把她打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也就在那一瞬间,艳笑的脸上瞬间爬满了虫子

  细小带荧光色的小虫子

  那些虫子全部停留在她脸上的血印子上煽动的翅膀,荧光闪闪说不出的诡异!

  那虫子是从哪里来?空气中也没有任何虫子飞舞,怎么就会有那么多虫子在她那个血印之上停留?

  冷文颢神色一紧!

  我问道:“冷大人,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在她脸上?”

  冷文颢禀道:“回娘娘,这是绿荧蛊虫,吸食少女的鲜血为生,对少女的鲜血,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这么一点点,不出一天便可以把一个正常人的鲜血给吸食完!”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巫羡大人住的住宿,有各种蛊虫不奇怪,更何况艳笑被抽打,有了血腥味,自然会吸引绿荧蛊虫。”

  它们的身体很小把那些虫子都拢在一起,一把都握下了可以一天时间,把一个人的鲜血全部给食完其中的消化能力到底是何等惊人?

  我肩膀上的爪子,依然在有节奏的敲打,我努力的让自己喘气喘匀了:“为什么艳笑现在不动了?”

  冷文颢轻微的颤抖着嘴唇,道:“绿荧吸食人血,可以令人麻木,产生轻微的幻觉,主要让人呈现出现挣眼睛睡着一般的错觉。现在艳笑被这么多绿荧再吸食鲜血,她会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毫无一丁点疼痛,感觉就像在梦里一样,甚至还会当成美梦一场”

  这个蛊虫的习性,跟药草朝颜有些相似,都会让人产生幻觉,朝颜日月累积,绿荧确实一下子就要人在一天之内死亡

  “想救艳笑的命,只有拿鲜血把绿荧引开绿荧虽然个头很最小的甚至都看不见它的翅膀。可是它们的口中有长长的吸盘,一旦扎进人的肉里,就算把它们拍死了,它们口中的吸盘仍在蠕动吸血,这是绿荧的天性!”

  我微眯双目,冷冷的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到屋里的人出来,屋里的人如果不出来,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艳笑被吸干了鲜血而亡?对吗?”

  冷文颢小弧度点了点头,眼睛时刻盯着我身后,“如果娘娘身后是蛊虫之王,就算艳笑愿意去生祭它也不吃别的蛊吃过的人!”

  嘴巴还挺刁

  我嘴角上翘,不知哪来的胆子,慢慢的抬起手,往肩膀上摸去

  冷文颢失声道:“娘娘不可以小心”

  他的话还没落下,我已经触到坚硬的爪子上了,手背一麻似被舔了一下

  嘶嘶嘶地声音越大越大,我错觉的认为,因为我的碰触让它很兴奋

  它的爪子一动不动了

  我瞅了一眼冷文颢,问道:“它在做什么?”

  冷文颢眼中浮现震惊,吞吐的说道:“它舔了娘娘的手,它在盯着娘娘!”

  盯着我?

  呵!

  屋内的呻吟声已经让我无暇再顾及,我的手慢慢移动离开了那爪子上面

  然后我又听见了嘶嘶地声响

  它在不悦

  我竟然能感觉到它不悦心中越来越奇怪,为什么我好像能感觉到这东西的喜怒哀乐一样

  别人都是过目不忘,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竟然懂得一个虫子的喜怒哀乐了?

  为了我验证了我这种天方夜谭的想法,我又伸手想去触摸它

  果然嘶嘶嘶声又没有了

  我的手背又被舔了两下

  我试着动了一下肩膀上的爪子在我的触摸下没有任何反应

  我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微微的抬脚,向前跨了一步,身后的东西也跟着我向前跨了一步

  屋内香甜的气味,越来越浓,香得让人忍不住想闻闻字到底能有多香

  我忍不住的高声叫道:“巫羡大人,本宫有一要事请教巫羡大人,麻烦巫羡大人出来相见!”

  身为一国皇后这样低声下气,怕只有我一个人了

  回答我的仍然是屋内细碎的呻吟声,好像他们根本就听不见我的话!!

  我声音并不甚至还在院子里回响着

  难道是故意的?屋子里的人故意缠着巫羡不让他来救我?

  如果我被院子里的大家伙给吃了算我活该,算我倒霉,他能置身事外?

  连走了几步,身后的东西都跟着我走,我微微侧头看过地上的影子

  地上的黑影看着这个东西有个长长的尾巴,两条腿前面还有两个爪子头细长细长的长了一个角?

  黑影也随着我的动作,偏着头

  我马上到门口了把手猛然一收

  肩膀立马一轻,我还没来得及庆幸

  我面前赫然窜出一个大家伙

  我双目圆睁,终于理解了艳笑和冷文颢的恐惧之感是哪来的

  白日看到的千足虫,已经大的让我难以接受,眼前这个大家伙,就是刚刚趴在我身后的东西

  蛇头蛇颈头上顶着一根如独角兽般的如玉的尖角

  四条爪子,后两条站立,前两条爪子似小心翼翼的想触碰我的手身体黑的发亮,覆盖了一层鳞片,鳞片在绿光下闪闪发着黑亮长长的尾巴目测至少六尺长!

  我嘴角一抽这大家伙触到我的手之后,圆滚滚的眼睛,贼亮!吐着信子向我的脸舔来

  这种蛇形,长角,有爪子,在中原的传说神话体系中,蛇长角,长爪子,称龙!又称:快成了精的蛇化龙。

  我甚至不再怀疑什么是蛊虫之王眼前这个肯定就是蛊虫之王至少在我中原,龙是万物之首,天子才号称龙之子,号称真龙天子!

  脸一麻,我伸手摸了一下,大家伙一下把爪子递到我的手边

  它的爪子有五瓣在中原,五爪是帝王的象征,龙袍上,绣的五爪金龙,以示天子朝服。

  我忐忑不安的握着它一瓣爪子,它很高兴,竟然用头蹭了我一下,以示友好

  见此,我忙让冷文颢去救艳笑,我像牵孩子的手一样,牵着这大家伙的爪子,它倒是乖巧的令我诧异

  来到门口,我伸手敲在半掩地门上

  没有人应我

  手边牵着这个大家伙,倒给了我无尽的勇气,我没让浅夏跟来,我一个人推开了门

  屋内屋外香甜的味道天差地别,屋内甜得让人腻的恨不得扑进去不自觉的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像控制不住自己随着这甜味往里走似的

  蓦然脸上一麻我的脸又被这个大家伙舔了一下

  这一舔我清醒了不少心中诧异因为屋内的甜味,让我差点失去心神

  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屋子中央

  看见不远处的情景,我还没转身

  那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中,占上方的巫羡开口道:“既然来了怎么走了呢?”

  他的声音低沉魅惑,在这夜里,显得格外惑人!

  不是我要走进来的,是我随着这个香甜的味道,脚控制不住的走进来的

  那个香味含有迷失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会忍不住找香味的源头

  想到这里,我猛然回头,冷文颢和浅夏两个人在我身后,眼神中呈现出迷茫神色

  巫羡肌肤很白,白的毫无血色,比那上好的羊羔玉还白上几分,见我不语,他又懒洋洋的问道:“可是喜欢这牵情绕的味道?”

  跟他交迭在一起的身体,双眼迷离,微张着嘴巴呼气,细碎的声音,似乎还叫着南霁云的名字!

  我察言观色的摇了摇头,否认道:“对于自己不甚了解的东西,本宫都不喜欢!尤其是这种甜的发腻的味道,本宫觉得是毒药。”

  “是吗?”巫羡身下的动作未停,我的眼神忍不住往上瞟,这种情景作为一个观众,我是万分尴尬的,见两具肉身**相搏,画面香艳糜烂,虽然巫羡举手投足间中信步观庭,但是场面也让我吃了不少惊

  “是的!”我平静的应道:“有人喜欢,巫羡大人喜欢就行了,本宫本来想请教巫羡大人一些事情。巫羡大人既然如此繁忙,本宫下次再约巫羡大人就是!”

  我此时此刻的内心就像话本书上说的,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就算是两个男人,这样毫无顾忌的**敞开,一个卖力的要,一个卖力的给也是让我对后宫之中的事情又有了一项新的认知。

  南域锦急急的去吻巫羡的嘴角,巫羡轻咬南域锦的唇瓣回敬,可是巫羡地目光冷然一片停留在我身上

  毫无感情的目光,就像一个虫子看着人,不会起丝毫感情一样!

  巫羡边轻咬南域锦边道:“皇后娘娘想问的事情,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答案就在你身边,你还要问什么呢?”

  我是来问噬心蛊之事,我身边现在只有一个长得像龙的蛇?这是答案?这算什么答案?

  “我不明白!”我直言道:“既然你和南疆的摄政王大人是这样的关系,为何今日还让我去正殿?你自己不去阻止?”

  南域锦好像极不喜欢巫羡分心,极力的讨好他,迷离的眼神,渴望被爱抚的神情,跟白日的那个人大庭相径

  这个香甜的牵情绕竟能如此厉害,让一个工于心计的一国权臣变成这样变成这样心甘情愿的跟着巫羡去沉沦

  巫羡淡淡的一笑,美若骄阳,嘴角一勾,甚是用力的安抚身下的人:“你确定那白日的人,是我?”

  什么意思?

  “也对,白日的那个人是我,没错!”巫羡的手划过南域锦裸露的身体上,“只有现在用了牵情绕,他的眼里才能有我,而我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是我!”

  我皱起眉头,巫羡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而我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是我?白天的那个不是他吗?

  我沉声道:“不管是不是你,本宫只想问吃下噬心蛊母虫会怎样?”

  巫羡眉头微微一皱,笑吟吟的道:“答案就是你旁边的五爪啊,五爪已经跟你如此亲近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呢?”

  五爪?

  我牵着这个大家伙叫五爪?

  “既然如此,打扰了!”他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动作,甚至,撞击的更激烈了,我不能在这里尴尬的做一个看众。

  巫羡这下没有阻止我,柔和的嘱咐我:“把你的宫人顺便也带走,我可没兴趣除了他,还卖力的伺候别人!”

  “他”自然是指的南域锦,巫羡在告诉我,他喜欢南域锦,哪怕用这所谓的牵情绕让南域锦误以为自己在讨好南霁云!

  我转身鬼使神差对五爪道:“弄把他们弄出去吗?”

  五爪的蛇眼滴溜滴溜乱转,暗自取笑自己,真是昏了头,这是一只蛊虫,怎么能听懂别人说话?

  谁知它尾巴一扫,把浅笑和冷文颢给扫了出去,邀功似的望着我,我嘴角抽了抽!

  它真能听懂我的话?

  我刚一出门,巫羡的声音忽然传来,“一个是蛊虫王,一个吃下情蛊之王,头一次碰撞得这么漂亮,真是让我始料未及啊,呵呵!”

  我想问,门,碰一声里面关了起来,我还没来及出口反问就被拒之门外。

  细碎地呻吟似乎变得大声些了

  冷文颢从地上爬起来,忙地过来,可惜他还没过来,就被五爪给吓住了,站在我几步之遥道:“娘娘,您没事吧?”

  “本宫无碍的!”说着往外走:“带上艳笑,回去!”

  心中纳闷着,巫羡是什么意思?一个蛊虫之王王,一个情蛊之王,难道我恰似能感受五爪的情绪不是偶然,是因为情蛊在作祟?

  出了巫羡的院子,就见南霁云带着一行侍卫而来,来势汹汹,似我把这殿院拆了,他找我兴师问罪似的。

  见到我劈手就把我和五爪分开,五爪恼得尾巴要扫来,南霁云冷得掉渣地声音,道:“生祭三个月一次!”

  五爪的尾巴到了南霁云的脸上,圈住的他的脖子,落了下来

  它受威胁了心情很憋屈!

  南霁云拉着我的手,丢下狠话道:“没事滚回巫族去,这南疆的后宫没生人祭给你!”

  我踉踉跄跄小跑似地跟着南霁云,扭头间,看见五爪垂头垂爪,向我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往院子里走,黑色的尾巴焉搭焉搭地拖在地上

  它,心情很失落它很寂莫它真能听懂人说话!

  南霁云拉着我一言不发回到正殿正殿的虽然没有血迹,但血腥味弥漫着。

  一到正殿内,他就把我抵在墙边:“离那东西远一点,你不想死,就离它远一点,它吃人!”

  我略有些吃惊,望着他愤怒的脸:“南霁云你这是在关心本宫吗?”

  南霁云脸色阴沉,斥道:“孤不是关心你,孤在警告你,那东西是什么?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岁的东西,你挨近它,它一个怒火,就你这样的小身板,它吞下你都不带嚼的!”

  我背靠着墙上,昂着头:“王上,别这么虚伪行吗?本宫一开始跟你说的就是去找巫族族长闲话家常,你到现在才去带回本宫告诉本宫说,那东西吃人。你早知道那东西在宫里,一开始没有阻止我,我去了那么久没来寻我,你是不是从我离开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纠结救还是不救我?”

  南霁云哼笑道:“孤不是纠不纠结救你,孤是想看看你体内情蛊虫王跟那东西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想到那东西都对你恋恋不舍,看来你们两个的碰撞远比设想的有趣的多!”

  “你什么意思?”我迎上南霁云的视线,敌意十足的问道:“你是想让我生不如死?我到底吃的是什么?”

  南霁云似感觉到我的颤抖和恐惧,扬起声音说道:“你知道南疆盛行蛊术,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有蛊虫,皇室更甚帝后更甚,孤说过你是孤的皇后,要和孤生死与共!”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今天也看了那东西,它就是一条不死的蛊,他之所以跟你亲近,因为它是百蛊之王,你我吃下的情蛊幼虫时期,喝它的血吃它的肉长大的。然后几万条虫厮杀,到最后没死的一雄一雌再扔进圣火中就变成了情蛊之王。所以王对王总是会不同时期碰撞出不同的效果,它喜欢你,确实始料未及,不过,一切只要比预想的好,那就是最好的!”

  一时间,我的脑子混乱,握紧拳头问:“所以到最后,你我都会变成它的食物,生祭,生是人,祭是皇者,你我到最后会被它吃掉重新回到它的体内。因为我们俩吃下的情蛊是吃它的血肉长大,南霁云你害怕,它一不小心吃了我,对不对?”

  南霁云露出笑容,“你这样理解也是没有错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但是关于情蛊母虫之事,我还是没弄明白

  南霁云完全不给我再说话的机会,直接伸手把我揽在怀里,我一惊,忙使劲的去推

  他手劲大的我根本就撼动不了他

  把我放在床上,我怒道:“南霁云,半决玉佩没有砸碎了,你心里不舒服是吗?”

  南霁云却把被褥一拉,把我按在胸前,哑着嗓子道:“睡觉!你个丑女人!”

  我只觉头晕目眩,只能在他的一句话下,昏沉地趴在他的怀中睡去,完全没有任何力气挣扎

  这一觉睡得深沉,似把所有的提心吊胆,把所有的不安都抛到脑后,只是安静的睡一觉

  一觉醒来揉着眼

  感觉床在动,摇晃一样,我一下惊醒

  “你醒了?”南霁云冷漠地说道:“睡的那么沉,孤要是把你扔了,你也不会知道!”

  他低头垂眸在看书

  我环顾了一下狭小的空间:“要去哪里?”

  南霁云翻过一页书,斜着望了我一眼,“你撞破南疆权臣和巫族族长的私情,孤带你跑路啊!”

  “这个笑话可真不好笑!”我冷冷的说道:“南域锦根本就不知道我撞破了他,巫羡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撞破了他!”

  南霁云嘴角一扁:“你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无趣呢?孤在跟你说笑呢,你就不能配合的笑两声?”

  “呵呵!”我裂嘴配合的呵呵两声!

  南霁云白眼一翻:“行了,比哭还难看,你接着睡吧,再睡十天就到北齐了!”

  “什么?”我失声叫道:“南疆去北齐,千里万里远,十天能到吗?”

  南霁云嘴角一勾:“孤没说十天能到,孤说你再睡十天就能到了,因为你已经睡了十日了!”

  南霁云的声音淬了毒一下,让我恐慌,“我睡了十日?十日我没有丝毫反应?南霁云你骗谁呢?”

  南霁云支支起下巴望我,眼睛眨都不眨:“百蛊之王,你被它舔了几下?只是睡十日而己,换别人,现在就是白骨一堆了!”

  我的脑袋昏沉,是因为我被五爪舔了?

  我心里选择不去相信,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反驳南霁云

  我选择重新睡了下去,抱着被褥

  去北齐庆贺齐惊慕与颐和的大婚我的心顿时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锤像是被人那无数的针扎一样

  南霁云笑着嘲讽我道:“怎么?听到要去北齐,太高兴了?不知怎么表达你此刻的心情了?”

  我静默不语,南霁云仍在继续言语:“听说,北齐的肃沁王已经全力支持北齐太子,是因为姜了公主,丑女人,你说你到底隐瞒了多少事?为什么北齐的肃沁王会因为你的公主印章来帮北齐太子?”

  我闷闷的呛了声过去:“那可真要恭喜你了,一旦齐惊慕登上北齐的皇位,你心爱的姜颐和就成了北齐的皇后,你这辈子只能摸着她送给你的玉佩,想着她跟别的男人床上欢!”

  南霁云对于我的呛声,呵笑着答道:“明大人从北齐回来,带回来的消息是北齐太子与太子妃十月十五大婚,同时娶肃沁王的义女齐幽儿为侧妃。孤相信能说服颐和,就算说服不了她,不是还有你吗?”

  “孤都吃下噬心蛊了,北齐太子抢孤心爱的人,孤得到你,与他不相上下,孤并不吃亏啊!”

  我强忍着心中怒气:“南霁云,你都丧心病狂了!若有一天你知道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本宫看你哭不哭!”

  “你说什么?”

  我拉过被子,蒙过头,不在理他

  一路行走,我基本上在马车上没有下去,到了北齐的皇城,我才走下马车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浅夏,在北齐皇城行宫前看到浅夏,我一闪而过惊讶,浅夏垂目上前搀扶着我道:“殿下,王上让奴才先行一步来到北齐,打点一切!”

  我微微眯眼,看着走在前面的南霁云,“他还说了什么吗??”

  浅夏扶着我走,天天在马车上睡觉,走起路来腿脚都有些发软。

  “王上什么也没说,只说殿下开心就好,其他不重要!”

  我开心就好?

  北齐的接待大臣已经把南霁云引进行宫中

  浅夏又道:“艳笑也来了,在收拾屋子,南疆王似乎忘记了那天之事,殿下从巫羡大人那回来后,第二天王上就抱着殿下启程赶往北齐奴才们是快马加鞭先行一步的!”

  “北齐太子跟太子妃大婚还有几日?”我问道。

  浅夏禀道:“五日后举行!北齐太子极其重视这次的大婚典礼,不但南疆王来,西凉也派了使臣前来,蛮荒十六国,来了好几个国家的使臣!”

  “谣传此次大婚过后,北齐太子可能在不久就要登基为皇!”

  登基为皇!这么快?他算计我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呢,他一旦有登上了帝王,我想算计他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我蹙眉问道:“姜颐和那边探听到什么吗?”

  浅夏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声的说道:“听说颐和公主怀了身孕,已有一月有余!”

  怀了身孕?李瑾铺不是给她吃了不孕药了吗?为什么她还能怀了身孕?

  “消息可属实?”

  浅夏低声道:“风城主留下的一百铁骑,奴才带了五十人,他们多方打听,说颐和公主是在南疆使明大人晋见北齐皇上之后,北齐太子被北齐皇上召去问可否延迟婚期,北齐太子应允,第三天颐和公主就查出来有身孕!从那天到现在大约由一个月零十五天的身孕!”

  我心中冷笑,已有了计算,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连孩子都有了,说到底不过是颐和怕推迟婚期南霁云携我而来会出现什么变故,有了孩子,就不会有变故了

  我眸子闪闪,声音冷了一分:“听说,肃沁王的义女也嫁给北齐太子?此事可当真?”

  浅夏禀道:“此事倒是真的,不过撮合此事的人,是西凉使臣,听说这个西凉使臣和北齐太子是旧识,恰之肃沁王义女齐幽儿对北齐太子情有独钟,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局面,大婚北齐太子娶两妃,无正侧之分,两个都是太子妃!”

  无正侧之分?

  太子妃只有一个,皇后也只有一个,齐惊慕永远玩的只是这一套,这两个女人为他一个人争斗。

  以前想我和颐和争他一个,现在肃沁王的义女和颐和,怪不得肃沁王要来支持他,一个义女一个是顶着凤家名头孩子的颐和,任何一个人都是他抛不开的牵挂!

  我的声音更冷了:“南疆王派来的人知道这些事情?”

  “知道!”浅夏看了我一眼,斟酌了一下言语:“南疆王派来的人,基本上跟我们的人一起进的城,殿下现在知道的,南疆王应该也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近些日子好生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去看戏!”

  “是!”

  南疆虽然是称王,不称皇,虽然南疆地域不大,但贵在现在风调雨顺,算得上国泰民安!

  身为王驾临北齐,北齐准备的是皇家行宫,北齐属草原游牧地带,行宫内修剪整齐的草倒比花多!

  南霁云身侧的人再向他嘀咕禀报,我故意落下和他几步之遥,不去探听他们说什么。

  接待大臣对我行礼,我额首,立在一旁等待南霁云和的探子禀报了所有,才上前道:“王上,臣妾有些乏了,先去洗漱休息了!”

  南霁云眸光淡漠,口气却是关切道:“皇后乏了?怪孤!”说着对接待大臣道:“孤的皇后累了,孤先行陪皇后去休息了!”

  接待大臣堆笑道:“南疆王和皇后伉俪情深,让人艳羡,快请,快请!”

  南霁云装模作样从浅夏的手中接过我,把我当珍宝似的揽在怀中,自责道:“皇后,都怪孤,连夜赶路让你受累了!”

  接待大臣真的是一脸艳羡,我自然要配合南霁云演好这出戏:“臣妾不累,王上陪着臣妾,臣妾怎么着都不累!”

  “那孤陪皇后去睡一会!”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余光望一眼接待大臣,他一直在注目着我们,甚至还能听到他对身边的人说,“南疆王跟皇后的感情,真是情比金坚,让人好生羡慕。”

  他旁边的人附和点头

  情比金坚金子是最不坚的东西,用牙齿一咬,就是一个印子,这样的金子,怎么坚的了!

  我没想到南霁云说陪我睡会,还真脱了鞋子上了床拍着床侧道:“皇后,怎么不陪孤上床休息?”

  我举手臂在鼻下嗅了嗅,讽刺道:“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本宫我身上都有味道了,本宫自知不是王上心爱的人,还是洗漱一下,免得王上一个嫌弃赐罪本宫,那本宫就罪过了!”

  “你是孤的皇后,就算身上是臭的,孤也不会嫌弃于你!”南霁云忽然正色道。

  他一本正经说不嫌弃我,我可以理解为他得之姜颐和怀有身孕,他需要一个人来稍微收一下他无处安放的心。

  可惜那个人不是我,我铁石心肠没有同情心,甚至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不太想拍手叫好,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想拿把盐撒进去,在烧锅油倒进去,看他的心被油烫被盐腌!

  我迤逦而去:“王上,还是等上一等吧,您不嫌弃本宫,本宫嫌弃本宫自己!”

  北齐行宫的浴汤是温泉,泡完之后的确解乏,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裙,披着半干的垂腰青丝出了浴汤室。

  浅夏拿了件披风披在我身上:“殿下,早晚有些凉,莫要着凉!”

  我点了点头,于他往住殿去,到了门口,门口多了几个人,让我微微有些诧异,望了望天,刚过完晌午,这个时辰来倒也合情合理!

  艳笑在门外一见到我,便道:“娘娘,北齐太子妃求见娘娘,现在正和王上说话呢!”

  我含笑问道:“是姜国公主?还是肃沁王的郡主?”

  艳笑一愣,道:“是姜国姜了公主!”

  用我的印章用我的名字,看来已经用了习惯了,我挑挑眉对艳笑,道:“原来是姜国公主,那不是北齐太子妃,记住了,姜国公主她和北齐太子还没大婚,不一定坐得上太子妃的位置,提前叫了,会落人口实的,明白吗?”

  艳笑一怔:“奴婢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随本宫进去吧,说到底姜国公主还是本宫的“小姐姐呢””

  我现在是南疆皇后,姜颐和

  姜颐和现在是北齐未来的太子妃,姜了

  我进去,姜颐和和南霁云正聊得起劲,似没看见我一般,艳笑欲出身被我制止了。

  南霁云不自在的瞟了我一眼,似坐立难安一般

  姜颐和仿佛不知道我走进来,开心地对南霁云道:“南疆王,本宫见你没事,真是太开心了。一看本宫听闻你要来,特地跑过来看看你,上回之事,多亏了你,本宫才能得偿所愿来到这北齐,本宫对你报有十二分感激之情!”

  我就着离他们远点的椅子坐了下来,在桌子上不但有茶水,还有瓜子,香瓜子!

  我伸手连盘子都端了过来,递给浅夏和艳笑一些,我拿起了香瓜子剥了起来。

  南霁云神色有异,道:“过去的事情莫要再提,孤只是过来观礼的!”

  香瓜子是北齐特产,北齐地宽,光照足,种出来的瓜很是香甜,就连香瓜子也颗颗饱满。

  姜颐和闻言,笑容一下敛去,脸上浮现一丝难过之色,叫了一声,道:“霁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咔嚓!”香瓜子在我的口中开了口。

  姜颐和声音带了些哽咽,“霁云,我真的把你当成最亲最亲的哥哥,我是喜欢你的,可是我更爱惊慕哥哥!谢谢你成全我!”

  浅夏已经剥了好几个瓜子仁,放在盘里给我吃,我还在低头奋斗一个刚咬到开口的瓜子。

  南霁云语气一下就软了:“颐和,只要你开心幸福,孤就开心幸福,所以你不要有负担!”

  瞅瞅,这南霁云跟我说话哪一次不是针尖对麦芒?恨不得扎死对方,跟姜颐和说话,这叫一个柔情似水,化金刚掌为绕指柔啊!

  “咔嚓!”又一个香瓜子在我嘴里开了口,我真是深深的妒忌呢!

  姜颐和闻言,感动的抽泣道:“我就知道霁云哥哥对我最好,无论我做什么霁云哥哥都会理解我支持我的!”

  啧啧,霁云哥哥!我暗自摇头,吓得艳笑把不好的香瓜子仁又拿回去了,不给我吃了。

  我忙把盘子递了过去,给我剥的干嘛不给我吃?

  南霁云再一次撇向我,我正好从艳笑那打劫来香瓜子仁余光扫了他一眼,仍默不作声,奋斗香瓜子。

  南霁云温柔的语气带着一丝丝怜惜,保证道:“无论你做什么,霁云哥哥都会像现在一样待你!”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南霁云爱一个人爱得可真卑微,对我的精明劲到了姜颐和面前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判断都没有了呢?真是让人纳闷呢!

  姜颐和这厢感动的,站起来,往南霁云身边走去。

  南霁云忙不迭的起身,姜颐和一下扑倒在他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嘤嘤地哭声,让人听了心好疼

  尤如南霁云对于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更不知道怎么安慰

  见他伸手要拍姜颐和的背,我不急不缓的开口道:“王上,未来北极的太子妃,好似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头三个月非常危险,您这样一巴掌拍下去了,可就是谋害北齐皇孙,会挑起两国战争的!”

  我的声音让姜颐和如雷劈身,一脸惊恐,从南霁云怀中闪了出来,忙道:“原来小姐姐来了,妹妹都不知道,真是该打!”

  我瞅了一眼姜颐和的肚子,从她的肚子上移到她的脸上,瘦了,比先前更瘦了,都变成骨感美人了!

  我点点头,赞同道:“那就打吧,本宫瞧着!”

  姜颐和一闪恶毒地眸光,转头看向南霁云,柔声唤了声:“霁云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有看见小姐姐来。”

  南霁云声寒了,音高了:“皇后,她是你的妹妹,姐妹相见相互寒暄,你在做什么?”

  我还没动他心中的白月光呢,他就斥责起我来了,我要是动他心中的白月光,他不得把我给吃了?

  这姜颐和都成了人妻,都怀了身孕,用得着他这个外人怜惜吗?

  我垂着眸,手上剥瓜子动作未停:“本宫在剥着瓜子听妹妹和本宫的夫君谈论往昔,除此之外本宫什么也没做啊”

  南霁云脸上一闪而过的囧色,把手臂往背后一背,沉声道:“皇后,孤与颐和是旧识,你是知道的,孤未有意隐瞒你!”

  姜颐和一听南霁云对我呵责,上前阻拦道:“霁云哥哥,我知道小姐姐到现在还不原谅我,可是我也没办法,这一切都是姜翊生的算计!都是姜翊生让我和小姐姐上错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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