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2嫌弃:心似残阳
太后的话没有在我心上砸上什么印记来,不过是可怜人而己,至高的权力掌管了千千万万人性命的人,不过是一个除了权力什么也没有的可怜人罢了。
就算想我死,还要找这么多借口可见就算她做到太后之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活着
试药不过是一个借口,想让我死想要我这双眼睛的借口。
我这双眼睛瞎了是齐惊慕进贡的北齐国药治不好我的眼睛是药得问题
要是治好了,北齐国药有神效,与太后没有任何干系,她不过一心只是为了姜国的皇家子孙。
太后想让我这个公主死,内务府终是要登记造册的,若是直接没有借口,没有理由的惩罚我太后会被谏言
毕竟皇上真是子嗣单薄,他才四个孩子,他连同我才四个孩子,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谁家帝王如同他一样,子嗣单薄的稍有不慎,这姜国的皇位,就要换成其他皇室宗亲了。
所以太后权衡利弊,必须要找足了借口。就算她执掌后宫的生死大权那有怎样?
我死了姜翊琰若是一不小心也死了,我就不信,她会拱手让出这至尊的位置,给其他皇室宗亲
到时候这姜国就是翊生的,翊生就算没有强大的外祖家,但是只要坐上这皇位,太后不死凭太后杀了,戳瞎我的眼睛。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颐和的绝望的瑟瑟发抖,太后的狠绝,让她彻底看不到一丝希望。
齐惊慕即是力争据言道:“太后,沁儿姑娘,只是沁儿姑娘,肃沁王到现在都没有子嗣,难道太后就没有想过故人为何没有子嗣吗?”
太后笑了,我却看见她内心的愤怒翻涌。
“沁儿姑娘不是只是沁儿姑娘,她现在是北齐肃沁王妃!”太后笑意中似荡起了丝丝哀伤:“北齐的皇宫啊,哀家站在宫外,以一个小喽啰的身份,站在宫门口,望着那没有高墙耸立的北齐皇宫,哀家在想,这宫定然是美丽的,温暖的!”太后声似嘶鸣纳喊,带着不甘:“可是这一切!哀家向往的美丽,哀家向往的温暖!都是别人的,跟哀家没有任何干系,哀家现在是姜国的太后,在姜国的至高无上,哀家就再也不向往所谓的美好东西,所谓的温暖了。”
齐惊慕声音中,终带出了栗音:“太后,一世一双人,只是一世一双人,承诺还在,所有的承诺还在!”
“呵呵嘿嘿”
太后笑出声来,“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既然选择了,大家都别后悔。事过径年,若真还在,哀家又岂能还在这姜国后宫中?一切不过是借口而己,哀家是姜国的太后。这天下哪个女子有哀家尊贵?莫说哀家只要她一双眸子!”太后盯着我,眼中的杀戾燃烧:“哀家就算要她的命,也没人能拦得住!”
妒忌,凶狠从内心发出来的妒忌
这天下的女子,哪个有她尊贵,一国的太后,皇上的母妃,谁能与她比拟?
太后的话让齐惊慕面如死灰,颐和既然不怕死的爬到太后的脚边,“皇祖母,您去不了北齐,颐和不会错过,求皇祖母成全,成全颐和,放过小姐姐,小姐姐现在的脸已经毁了,您不能要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要是没了,南疆是不会让她和亲的”
颐和泪流满面地哀求,如果不参杂的自己的利益,我真的会被她感动,可惜,说到底不过把自己的利益摆在最前面她不想让我眼瞎,她还在做困兽之斗,以为自己哀求哀求,太后就会心软
太后不会,她的话只会让太后的怒火烧得更旺,太后一脚踹在颐和身上:“北齐?你向往北齐的皇宫?你不会错过?颐和哀家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你的这辈子哀家说了算!”
到底是怎样的恨我不懂
真是不懂我不想告诉自己,我不告诉自己,我已经看懂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情因为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这么撕心裂肺,自己得不到的,自己享受不到别人通通都别想。
人心啊都是一样的,只有让别人痛了。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绝望,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怎么在绝望中一步一步地踩着血踏着尸往前走往前走不回头到死都不回头。
颐和瘫趴在地,泣不成声:“皇祖母我是您最喜欢的孙儿啊!”
如此令人动容的话语,唤不回太后一丝动容,太后仍杀意肆意滋生:“姜了,你要自己动手,还是让哀家动手,要知道你自己动手,是给言妃试药,哀家动手你可就没有这项殊荣了。”
我狠狠地擦试了一下脸颊上流过的血,鲜血淋漓的脸,肯定憎目非常,不知凤贵妃和翊生见到我会不会吓坏呢真是算计失败,把脸毁掉都换不回我这双留着看尽人心的眼晴
我慢慢站起来弯腰扶起颐和,对她难得和颜,温语:“北齐风光万里帝王家终是无情我眼瞎了,下回推我下水塘,寻个水深的,我怕浅了淹不死,爬不起来,又死不了!”
颐和破涕而笑,骂道:“没事,你眼瞎了,我不会让你掉入水了,宫中梅树下少了些营养,我把你送过去可好?”
“谢谢!”我对颐和拱手:“莫要跟翊生说,若非得说,就跟他说,你的姐姐不要你了,离了皇宫,抛弃你跟母妃了!”
这皇宫啊没了眼晴,还不如死了呢
颐和点头:“好,我去不了北齐,你死了,本公主会好好对待你的翊生他可真是好人,本公主寻一个大坛子好看的大坛子!”
翊生啊姐姐到底放不下你,可眼晴没了与其成为负担,不如早早的去死,省得你还要分心照顾你这个没用的姐姐!
我都快死了,自然心中话说要说的,“皇祖母,孙儿早些年听闻肃沁王不忍心沁儿姑娘受那生子折腾,故而这么多年没有孩子,本来不信,今日听北齐使臣说了果然不假呢!”
太后要我一双眼睛,我给她一条命,不过给她命之前,我得在她心头狠狠的再加上几刀
不是说一世一双人吗?
可怜啊,她看着别人一世一双人,自己留在这怨恨肆意的姜国后宫里这样的惩罚,真是大快人心呢!
太后的脸因为我的话,瞬间扭曲,充满杀意的眼,狠起来的样子,可真是美我想她年轻的时候,眸子定然比我的好看!
我接着又道:“皇祖母。您说这是什么样的情怀啊,爱一个人怎么就爱到如此境界啊,孙儿年少真是不懂又心生向往呢!”我说着望着齐惊慕,眸子的笑然,我让他知道了他就算身为太子了,依然有太多的无奈,依然救不了我!
“你”太后举手掴来
我也不躲,恼羞成怒了,自然是要打我的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打人,杀人从来只是动动嘴皮子,现在亲自动手,真是我的荣幸
“太后!”
太后的手举自半空,宣言雨一声叫唤,让太后举下的手愣是没有落下来!
屋子里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突如其来变数,没有一个人想到,我也没有想到宣言雨会出言帮我
“太后!”
宣言雨缓缓的起身,身下犹如一院子红色梅落地,红色惊人,红的惊心红的让人绝望!
宣言雨手中拿着皇上送她的那一株簇拥相争开放的夹竹桃,向太后走来,嘴上还挂着笑容,瞧了我一眼
向太后走来她每走一步,太后后退一步太后眼中浮现了惊慌早已顾不得打我了。
我愣在当场我心软地泪流满目我知道我不该心软,可我就心软了,为颐和的绝望软过现在又为宣言雨软了
“太后!”宣言雨叫地亲呢,手上夹竹桃没有从床上蜿蜒到她脚下的血娇艳!
她一手摸在肚子上,一手拿着夹竹桃花。凄美地笑着:“太后,这朵花很好看呢!皇上亲手送过来的花,到底是比不上太后曾经送过来的好看!”
太后退至墙边,无路可退,扶着墙,仿佛这个屋里没人敢上前搀扶她,就像没有人能阻止宣言雨身下源源不断流下的血水一样
宣言雨似看不见太后的害怕,离太后一步之遥,苍白的脸血色落尽“太后,妾身记得多年前,妾身夭折的女儿,长得粉雕可爱,都会咿咿呀呀叫母妃了呢!”
太后声音中带了一些嗦音:“你在胡说什么?言妃,好生回床上躺着,莫要再担心什么,哀家不会让你死的,哀会让你平安诞下皇儿的!”
“平安诞下皇儿?”宣言雨披肩的青丝因为她的仰头一笑,飞扬美丽,鲜红的血在脚下盘旋,似自嘲般偏头问道:“太后,妾身的女儿连皇上都夸她长得好看呢,妾身小心翼翼的把她带了会叫母妃呢!”
“太后您说您喜欢这孩子,这孩子的眸子好看,还说会赐她一个好名字,可是呢?”
宣言雨大大的双眸,眼泪豆大颗往下落,悲怆着:“可是呢?妾身满心欢喜却是看太后您亲自给我的女儿喂下鲤鱼甘草汤,她还是那么小眨着一双懵懂的眼睛。嗷嗷的待哺,满眼信任的张着嘴等着你的投喂。您笑着喂她,边喂边夸,说她,长了一双好眸子,说她长的真好看,说她长大了定然是姜国最漂亮的女子呢!”
“太后!臣妾只想问你,是不是只要谁人脸上的眸子好看,您就留不得啊!”
苍白的脸,话如箭枪穿过太后的眼,穿过太后的心,太后竟是言词结巴:“言妃哀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鲤鱼甘草汤,哀家从来没有喂过你的女儿,你的女儿偶染风寒夭折的,跟哀家有什么关系?!”
宣言雨不知哪来的这样多的血,似要把这屋内的地上都给染红了,我脚下尽是血水流淌。
“是啊!”宣言雨手摸在肚子上,夹竹桃花依然淀放出娇艳的色彩,“臣妾女儿的命大,鲤鱼甘草汤没有死,您便把跟这一样好看的花摘来给我,她就不得不死了,臣妾想问太后,她是您的孙儿,与您血亲至极,您下手时,心不疼吗?”
太后一惊,一把推开宣言雨。宣言雨重重的摔倒在地闷哼的咬着唇齿,也没让自己哀叫出声!
站在几步之遥的我,后退,后退,我只能后退,我不能上前,我不能弯腰我不能蹲下,我更加不能再心软
就现在这样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宣言雨不需要任何人来救了太后现在不会因为宣言雨腹中的胎儿让我去死了我的眼暂时安全了!
太后脚步微抬,踩在宣言雨面前,红色的鞋底,浸了血依然红得一如来时的样子。
弯起她那高贵的腰,捻起夹竹桃花,嘴角弯了弯:“哀家不心疼,哀家没有心,拿什么疼?”
血染红了宣言雨的里衣,从下到上苍白的脸上也溅了几滴,煞白煞红在她脸上形成好看妖娆地美丽。
“太后!”宣言雨青筋益出的手抓住太后的脚踝:“太后,臣妾肚子痛,请太后宣太医进来”
太径脚稍一用,宣言雨手失了力,跌落在血液中
“妹妹!”
一声熟悉喊叫我勾了唇角,宣贵妃来了。
宣言雨不知道痛了宣贵妃疯了似的从屋外跑进来,不顾满地血迹,抱起宣言雨的头搁在怀中,哭喊着:“来人哪太医太医!”
依姑姑来到太后身旁,低声道:“小姐,我们回去吧,天太晚了,该念佛诵经了!”
太后似又有了力气,眸光凛然:“来人那,言妃动胎气,若是言妃腹中胎儿不保,言妃宫中人还有太医通通去陪葬吧!”
我的下意识脚又往往后退,太后说完看了我一眼轻笑出声,带着依姑姑离开。
宣贵妃抱着宣言雨门外的太医宫女蜂拥而至,一时间屋内挤满了人。
我趁着人多,拾起了地上绣着合欢两个字的锦囊揣在袖笼里面,慢慢的退了出去。
脸上血迹斑斑,簪子仍是乳白色
“轰!”一声闷雷巨响,阴沉天空哗啦一下下起了大雨,那雨,尤如珠帘。
齐惊慕不知何时站在我的旁边屋外边跪着伺候宣言雨的宫女。
齐惊慕低声道:“宣贵妃是你通知出来的?”
我伸手。
屋檐上落下的雨水。落在我的手上,我抚了一把脸,“我等你带我走,却不知道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你若不想带我走,就不要给我任何希望,没有希望才不会绝望,我不想像颐和那样,哀求太后绝望的哀求太后。”
齐惊慕眸光闪烁,似叹保证道:“姜了!我会带你离开这姜国的,相信我,时间一到,我会光明正大的带你离开,再也不回这姜国了!”
我瞥了他一眼,见颐和出来。微微提高了声音:“那就多谢北齐使臣了!本公主等着,千万不要让本公主等的太久。”
话落之际颐和而来,倨傲的样子依旧,对着一旁跪地的宫女们道:“到屋里跪着吧,反正你们也没几日了!”
宣言雨在屋内尖声嚎叫,雨声啪啦啪啦落地,我看了一眼颐和和齐惊慕,一头扎进暴风雨中。
我的弱小地顶不住任何风雨,今天不过侥幸没瞎,下一次呢?太后临行的那个眼神,那一声轻笑分明在跟我说,来日方长,总有一个方法取了我这双眼睛,要了我这条命!
暴雨如注,雷声震耳,我在甬长的宫道上奔跑,宫道很长很长,长的没有尽头似的
挽心宛梅花叶被风雨打落一地,我跑进宛中,姜翊生负手站在走廊上,小小的身影,在这暴风雨如昼的天,像个小太阳一样照耀着我让我看到他觉得心都是暖的。
“翊生!”
我轻声的唤了他一声,生怕惊扰了他,生怕我的声音大了,这个温暖就没有了。
姜翊生闻声抬眸向我望来。
我慢慢向他走去
越来越近,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一本正经顶着白皙脸旁跟个小老头似的。
视线停在我脸颊上。快到跟前,我愣是没跨上那三个台阶,与他一个人在走廊下,一个人在暴风雨中。
许久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这下这宫里真的没有人比你更丑了!”
我失笑,满脸的水迹,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张嘴,那水落进我的口中,有些咸有些涩甚至还有些苦
我笑着问道:“翊生啊姐姐难道不是你心中最美的女子吗?”
姜翊生一下寒着脸冲了下来,一把拉我的手,拽着我不发言语往屋里走,气冲冲的从衣柜拿出衣裙丢在我的身上:“你这个样子,瞎了眼才会觉得好看。女子悦己者容,你这个样子辈子除了翊生养着,任谁看了也会嫌弃你。”
我蹲了下来,伸手抱住了他,他在我怀中挣扎,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凝噎道:“翊生啊,姐姐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
姜翊生停了挣扎,小手按着我的后脑勺,似是轻轻地拍着,问道:“谁动的手?太后?言妃?亦是临贵妃?”
我摇着头,“翊生这样聪明干什么?言妃娘娘快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就死胎!”
“宣妃去晚了?”姜翊生拍着我后脑勺的手,微微停顿:“宣妃理应去得不晚。为何你的脸伤了?”
宣贵妃?姜翊生口中所说是宣贵妃吗?
他为什么会知道宣贵妃会去找宣言雨?
我与宣贵妃说了当年十二字指头孩子究竟是如何来的,她并没有表态且是满目的不相信,难道今日宣贵妃恰到好处的出山是姜翊生去请的?
我欲起身,姜翊生一用力,我仍在他的肩膀上搭着下巴,他口气中有些似不奈与不善:“翊生讨厌姜了站起来的样子,明明心智弱的可怜,却是比翊生高翊生只有在姜了蹲着才能比姜了高。”
小屁孩生气了
我伸手搂了他一下,“那下回姐姐与翊生说话都蹲下身子来,这样翊生就不讨厌姐姐了好不好?”
姜翊生非但没有被我哄好,还一把推开我,我幸得手掌撑地,不然得摔倒。
我茫然地望着姜翊生,姜翊生有些狼狈。“你先换衣裳,翊生去请太医,你的样子真是丑死了,让人看到心情跟你的样子一样丑陋!”
望着姜翊生跑出屋,我起身走到铜镜面前,深见其骨,长短约半指长,渗出细碎血珠
我勾了唇角,梨涡浅笑,顾盼生辉,摇曳生姿,不是我我现在毁了脸,就是翊生口中所说,在这后宫没有比我更丑的人了。
换了衣裙!
出门,喜乐道:“公主,大殿下正在小厨房煮姜汤,浅夏跑去太医院请太医了,现下真有些功夫,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姜翊生被支去煮姜汤,一个七岁的孩子,还没有锅台高,怎么去煮姜汤?
我不戳穿喜乐,而是淡淡的提醒道:“你去看着大殿下,端个板凳给他,我怕他够不着锅!”
喜乐一愣,弯腰道:“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公主您请!”
我瞥了一眼小厨房的方向。外面依然哗啦哗啦的下着雨,白日如黑昼,整个天空都是雾蒙蒙阴沉沉的。
我踏入凤贵妃房里,凤贵妃已经起床,坐在桌前,见到我的脸上的伤,眸光凝聚。
欲言又止的问道:“你的脸”
我缓缓地跪在她的面前:“凤贵妃,姜了有一事不明,还请凤贵妃看在我母妃的份上不吝赐教!”
“是谁毁了你的脸?”凤贵妃面容肃杀:“姜了,告诉我,是谁毁了你的脸?太后吗?”
我抬眸望着凤贵妃,这个曾经我不信任,又让我信任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太后在惦念着我
她一直都知道太后想要我的命或者说我不是她亲生女儿太后早就知道了
太后不过在等。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给我们希望,让我们在希望中含笑眉眼地死去。
太后是把绝望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知道怎么让人有希望,然后一点一滴的击碎这希望让你知生不如死死又不甘心,而后便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我牵起嘴角,似自嘲道:“凤贵妃,您都知道了,您为何什么不告诉姜了?难道您认为姜了还没有长大,还需要更多的刀枪剑戟捅在身上,在死去中长大吗?”
我护她,信她她却知道太后一直惦念着我,不告诉我刹那,我心生怨怼,她怎么能如此对我?
凤贵妃直视着我,肃杀的面容依紧:“本宫不曾隐瞒你什么,今日你去见宣言雨,本宫在想,定然是碰见太后了,不然以你公主之尊,在这后宫还没人敢碰你!”
到底不愿意说
我伸手抚在脸上,盖住眼晴眼前漆黑一片,我问道:“凤贵妃我的这双眸子到底像谁呢?还是说我母妃的那双眸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救你,而是太后看着不顺眼,给挖掉的!”
我瞧不见的凤贵妃的神情,却听到她声音藏不住的惆怅:“姜了,是本宫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妃,这一切跟你的眸子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手下移,轻眨双眸。浅笑梨涡涌:“凤贵妃啊,您可知道今日太后不是要我的命她是想要我这双眼睛,听说我的眼晴似她的故人!”
凤贵妃言语中的惆怅一下变成了惊谎:“谁告诉你的?太后根本没有什么故人似你的眸子,你母妃的眸子是因为本宫才瞎的!”
我嘴唇微微动,俯身一叩拜:“这一拜,姜了谢过凤贵妃七年来的栽培之恩!”
抬头,又是一俯身叩拜:“这一拜,姜了谢过凤贵妃七年来给予的温情!”
再一次抬头,俯身叩拜:“这一拜,姜了谢过凤贵妃让姜了知道了,被亲人捅刀子的滋味!”
凤贵妃面色沉静,似不认识我一般地望着我,我又一个俯身叩拜:“这一拜,拜姜了与凤贵妃的情断。姜了往后生死与凤贵妃没有任何关系!”
凤贵妃的唇瓣不住地颤抖,想伸手抚我的脸,我跪行后退与她拉距离,咬着牙才站起身来,瞅着凤贵妃,轻笑了一声:“姜了知凤贵妃不告诉姜了是为什么原因。”
凤贵妃眼中惧然,她害怕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见她这个样子,我的笑意略略一凝,道:“因为太后姓凤不对太后曾经姓凤,后来姓临。北齐的肃沁王妃,闺名叫沁儿,太后闺名,叫心儿!是也不是?”
“砰!”凤贵妃搭在桌上的手臂控制不住的扫过桌上的茶具。全身似见了毒蛇地狱的害怕,“姜了,这是谁告诉你的?谁告诉太后曾经姓凤的?”
我略带薄凉道:“凤贵妃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我是您带大的,您的手段,您所想,我总能揣摩一二。凤家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了?凤家到底犯了什么罪?只有灭九族的大罪才会一个不剩,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我母妃的一双眼晴就能保住您?姜了是不相信相的,不过姜了会查出来的。”
凤贵妃神情颓唐,似受到重击缓不来,我再次对她拱手行自大礼,说得决然,说得凉薄:“凤贵妃。自此后,您依然是姜了的母妃,但是您不是姜了最信任的人了”
我是说,凤贵妃若是有一天,姜了查出什么,对您也会毫不留情的下手,您在姜了一颗冰冷的心上又堆上一道城墙。让姜了变得坚不可摧,姜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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