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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开始前夕


  开学典礼所用的时间并不长,领导讲话、学生讲话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个半小时。只是事情永远得相对着来看,并不算很长的一个半小时,放在开学典礼和迎新晚会之间的空白里,所占据的比例着实不少。距离迎新晚会正式开始的时间所剩无几了。

  时间在流动中已经发挥了改天换地的力量,此刻的天已经漆黑如墨,夜色在轻轻的试探了人间之后,已经更深邃的而降临。那如血的残阳,在西面的天空处勾勒出一幅绝美的夕阳晚霞画面之后,也彻底落下了,隐入了山的那边。此刻,是夜的世界。

  夜幕深邃、深沉却并非伸手不可见五指,天幕中繁星万点,照耀着整个尘世,如同万家灯火在天,点缀人间,而同样光华万丈的月在天际和繁星相伴相舞,相得益彰的璀璨着整个天际,清冷飘渺着人间今晚的岁月。

  操场,此刻是人力和自然光辉的汇集处。主席台上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负责迎新晚会的学子们正在做最后的调试,动作频繁却丝毫不显忙碌的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虽形态各异却极有规律的散落在了操场,在月和星的光辉下,朦朦胧胧的,反而不怎么清楚。

  台下,此刻已经是人头拥挤,虽然因为众学子要维护自身形象的原因,都表现的较为有素质,没有出现闹哄哄的场面,但也是略微有些嘈杂,嗡嗡的声音,占据着大半个操场,有些人在兴奋的议论着眼前,期待着今晚的节目,一些人在议论着某些提前泄露了的节目,一些学校名人的比较。还有一小撮人在轻声交谈着刚刚结束不久的开学典礼,说着那一年多未曾听过的言语。

  因为有星月的存在,夜幕并没有伸手不可见五指,眼前物依旧看见,还很有夜幕下的美感。但此刻终究是夜,星月虽然繁多,但属于中转和远道而来的璀璨终究不如太阳在白昼的光辉,黑暗终究是夜的主题,远些的人或物,反映到眼中,大多都是朦胧的黑暗。

  操场的大门之外的勉强可称之为小树林的地方,因为被树的枝干和夜零零星星挡住了不少路灯光辉,所以并不怎么明亮,那里有四道身影在驻立,是求知公寓六零六寝室的学子们。

  林峰四人在操场门口的树下,并没有立即踏进近在咫尺的操场,此刻的操场因为迎新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来到的学子们在操场的布局中零零星星的,还微微显得有些乱,他们准备等开始前一会儿的时候再进去,反正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了。

  龙腾大学迎新晚会的组织中,虽然有学校影子在,但主力终究是学生方面在操控,领导们可没这个心思横插一脚,费心费力的进行组织,部署什么的,掌握好大的方向,保证不出乱子,到时候过来看就行了,反正来不来都没人在意,主持人又不会介绍,灯光师更不会把灯光打到身上,没人关心。

  一定程度上,没有官方的参与,就代表着没有强有力的组织。没有组织的事情,在龙腾大学迎新晚会上彰显的也比较明显。在作为观众的学子们来不来看的问题上,在观众们是坐着看,还是站着看的问题上,迎新晚会的委员会是没有多少权力的。看不看是人家的自由,总不能用绳子把人困来,绑在凳子上看吧。所以,操场的大门处行人一直是匆匆的。有拿凳子的,有不拿凳子的。在操场上分散的乱七八糟的,当然,这也和迎新晚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有关。迎新晚会的舞台算是一个热闹点,人看热闹都喜欢近距离的,等开始的锣鼓一开,在操场的学子们肯定会是扇形的,一层层的将主席台围绕。

  “峰哥,你们一会儿跟我们一起,现在底下看吗?”因为没带凳子,所以树下林峰四人也都是站着的,将目光从操场收回,微微活动了一下,潘文进看向林峰道。他说的你们是林峰和应华。

  “不了,按照惯例应该是直接去后台或者说在后台附近准备,有节目的人,节目肯定是不能看全的。到时候在你们就不方便了。”林峰摇了摇头道,刚刚在寝室,他上网去学校论坛翻看了一番被置顶的关于迎新晚会的消息。

  “呵呵,也不错啊,缺憾才是美,从始至终的在看,可是会累的。”宁乐在一旁笑呵呵的道。

  “坐地上就不累了。”应华很乐于助人的帮宁乐的解决这问题。

  “看不了多久。”不管黑夜应华能不能看到,宁乐还是瞥了应华一眼,其中蕴含着不争的意思,而后道。

  “就怕舍不得走。”似乎是感应到了,应华同样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道。修炼闭口禅状态的他似乎又回来了。

  “呵,呵,呵。”宁乐一笑一声的笑了几声,没有说话。

  “哼。”懂得宁乐什么意思的应华也不敢示弱,冷哼了一声回应,同样的不在言语了。两人刚刚在胡惟德校长的讲话中曾有有过的那一瞬的沉默,仿佛并不存在。

  “呵呵。”林峰和潘文静用同样的声音却不代表同样的意思的声音笑了笑。

  而后,这两人不管那两人的交谈了起来。

  “峰哥,今天晚上你唱什么歌?什么类型的,到现在了应该定下来了吧。”潘文进向林峰道。

  “定下了,那天去学生办公楼回来定下了的。”没有管潘文进看见不看不见,林峰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才说道。看见看不见在别人,也在自己。别人看不见,自己却不能不见。

  “哦,峰哥,是什么类型的?”潘文进紧跟着问道。还不知道的关于歌曲消息的他,虽然不是八卦之人,但是心中终归还是有那么些好奇。

  “在学校,对着正处在朝阳时期的祖国未来的希望,自然要唱关于励志向上的歌曲。”林峰笑了笑道,“总不能唱爱情的轰烈,失恋的痛苦,渴望不不可及的煎熬吧。”

  没等潘文进说话,林峰又继续道,“至于更深层次些的人情事故,那是更要不得的,这些年家里学校的说教都已经够厉害的了,我要是在插一杠……虽然说,人情世故,地老天荒用歌曲唱出来是非常非常美的一件事儿,但也得看人看场合不是。”

  “说的是啊。”叹了口气,潘文进说道,“看人看场合,这样的令人厌恶的事情,却又不得不保持,时刻铭记,唉……”

  嗯,林峰敏锐的察觉到了潘文进对这个方面的问题,有着不同的心理看法,不仅侧目,看向了他。只是夜幕光辉,依旧,看人依旧是朦胧。

  看不出,那便问,就好像对于学习,不懂就要问一样,林峰随即问道。

  “怎么了,文进,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额沧桑?看到什么了,还是听到什么了?”

  同时,林峰还在思考,难道胡校长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还让他久久不能释怀,若是如此,他的心理学研究的功夫就太不到家了,有些事情,需要放在心里,有些事是要放在心底的。却是林峰想到了,从体育馆中出来回寝室时,潘文进深入思考的表情,此刻看来似乎是想不通了。

  沧桑一词,用在人身上之后,人一般由此产生的联想是,这个人的经历。毕竟在岁月中经历过事物的磨练之后,心境才能将岁月的感悟化作沧桑作用在人的**上。只是,世事有唯一性的同时,还给唯一加了相似性,千变万化皆天机,唯一终究只是某个方面的唯一,千万才是本来。关于沧桑根本些的定义,应该是对心灵的触动,对事情的感悟,从而变换的一种情绪。生命漫长万年,从一而终的单一,无所欲,无所念,无所想,无所思,无所动,沧桑也不过是书本上的一个名词。

  “没什么。”潘文进先是摇了摇头,而后道,“只不过是从刚刚校长中,想到了人心灵的力量强大,人便能够强大这一理论。”

  “嗯,这个理论没错啊,很正确,有以一颗强大的心,人才能够所向无敌。”林峰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

  “我也同样认为这个理论很正确,阐述了一个简单,却很契合道理的法则。只是,这理论所认为的终究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啊。”带着悲伤地语气潘文进说道,话中每一个细微至可以不计的停顿,都好像是一声叹息。

  “文进,你说的镜中花水中月,指的是强大的心,还是所向无敌,还是两者都有。”林峰微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向潘文进说道。

  “都有,两者都有。”潘文进说道,此刻他心中的不解似乎完全爆发了,语气突兀显得有些低沉。

  “你不是在想所向无敌吧?”因为潘文进的语气,林峰一愣,而后道。声调微变,似是无语而言。

  “咋呢么可能,峰哥,你想哪儿去了,太偏了吧。”正暗自沉重的潘文进一愣,哭笑不得的向林峰道。

  “那你讲讲。”林峰也不在意自己的跑偏,把这个可能偏到关于偏不偏的问题给掐死了。现在的正题,可是所向无敌。

  “还是峰哥你那句,看人看场合。”潘文进解释说道,“刚刚从体育馆出来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胡校长,这样语重心长的一番讲话对我们这些在场听了的能够起多大的作用。想了半天,我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结论。”

  “什么结论?”林峰饶有兴致的问道。他知道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他不在意,但是他好像知道潘文进隐约在思考的东西了。

  “可能明日如常。”潘文进一脸苦笑的道。似乎为这个应该很正常的答案,悲哀。

  “那又怎么了,多正常的答案。若是不如常,统统发生了改变,那言语的煽动力就太强大了,强大的让人只能够感到危险。”林峰沉声说道。

  “不是这个。”潘文进又摇了摇头。

  而后,道,“心灵的力量强大了,人便能够所向无敌,而心里的力量强大,就需要从这样类似的言语中吸取力量,然后一步步的坚定,从而强大。这是正道,但是人总是在拒绝心力量的强大。”

  听到这些应该是潘文进皱着眉头说出的话,林峰没有说话,只是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示意他继续。

  “我在思考的就是这个拒绝。”潘文进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人心中太多束缚,为人处世,总是在看人看场合,然后以不同的面目,不敢,也不愿意变化,因为一旦变化可能会遭受某种情况下的头破血流。所以,人不可能所向无敌,人心太轻,而其上的负担又太重。”

  潘文进合上了上下碰撞似是在释放声音的嘴唇,他所开始的思索,在刚刚已经讲完了。

  听了她的话,林峰没有立即说话,只是开始了进行了某种沉思,他在思索潘文进的话,同时在翻动脑海中那浩如烟海的书籍。刚刚潘文进的话是一个索引,前世相关的一些知识,只是在进行翻阅和总结。

  时间约莫过了小半晌,林峰轻呼了一口气,而后道。

  “其实,所谓的看人看场合,人并不是在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论是对人,还是在场合,人心其实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察觉到了敏感的环境,而后发生了些许轻微的调整,或许这样的调整可以理解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在实际上,可以用一个更好的定义,适应环境。”

  缓缓的说到此,林峰顿了顿,而后又道,“面对心灵上的力量,人不是在拒绝,只不过是不接受,不行动而已。而这种不接受,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是不能拒绝。只不过是不能拒绝的对象变了,长时间培养出的习惯,以及,人自身的一些相对来说正常的情绪。这些,人可以拒绝,但很难。按照一定标准来说,无边无际的人心其实就那么大,这个不能拒绝,那个自然只能拒绝。”

  听了林峰的话,潘文进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道。

  “峰哥,你说的这个正常的情绪是什么?”

  没想到潘文进又要摆出跑偏的架势的林峰一愣,而后道,“你不觉得锐意进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什么骄傲,这些都有些不正常吗?”

  “嗯?”这次到潘文进愣神儿了,愣罢,他道,“峰哥,大才,这个理解,很强大。”

  “呵呵。”两人一起轻笑了起来。

  笑的有理有据,也有些莫名的两人,此刻没注意到,自己两人探讨的问题,已经偏的有些厉害了。

  不知在何时,操场的主席台上,已经没有了灯火通明的情况,灯光有些地方,反倒是有星月光芒挥洒的台下,更亮了。

  龙腾大学的迎新晚会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就差时间到来,正是开始了。原先在操场上站位有些零散的人们已经自觉不自觉的在主席台上,排列好了了一个接近队形的布局。很接近扇形的一个长方形,以主席台为圆心,最靠近主席台的那一部分是带着凳子的学子,随后是站立着以及想站在凳子上的学子。看着队形,真是满自觉的。

  “咱们过去吧。”定眼看了看那边,应华向林峰三人说道。

  “过去,时间差不多了。”拿出手机一看,宁乐点了点头道。

  “走。”

  ……

  ……

  咚!

  四人迈出的步子仿似是信号一般,当四人迈开步子,走到操场,将后脚收入操场大门的时候,一声沉重而不沉闷,不知来源,但是很有力很厚重的一声鼓声猛地在耳边出现了。鼓声很出人意料的悠长,仿似来自远方,某个无边空旷的地方,震散了一片又一片的空气,来到了此处,钻入了耳朵。

  咚!

  停顿了一会儿,第二声鼓声悄然响起,同样的沉重、悠长、有力,合着上一声还未曾散去的遗音,更添威力,仿似要带动人的心跳一般。

  四人抬起头,虽然因为音波的传递,无法准备判别鼓声的来源,但是跟随着直觉,四人还是找准了方向、地方,主席台上。

  咚!

  第三声鼓,在停顿了一二声之间的时长后,无预兆的再次敲响,同样的响彻了操场以及操场周边这一块区域。之说以说无预兆,是因为,人心还在起伏于还在连贯的第一二声鼓之间。

  林峰四人止住了脚步,就那么的静静的在跑道的边缘站立着,似柱。

  这样近似无声,实无言的鼓声,在很多的时候胜过千言万语,万万倍。越简单,有时候才越接近道。

  三声鼓过后,操场上出现了一种很奇特的静怡,是宁静的意味,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都是为了迎接。

  一秒一秒,时间走过三声鼓两两之间两倍的停顿时间之后,在感觉上,先前被鼓声震散的空气,停止了跳动,凝滞了一个刹那之后,仿似空中有漩涡在吸气一般,以一种很疯狂的速度被凝聚到了一起,一瞬间,与身平行间的空气荡然无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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