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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糟心事


  张府现在的情形看起来比刚开始时更糟,从一进门张冲便觉得有种莫名的郁闷,就象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间一样,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

  “不是说你爹娘也来了吗?”张冲问道:“我还是先去给老人家拜年吧。”

  狗子摆手道:“可不巧,今天城里戏园子里开箱,他们都去看戏去了。我看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

  张冲便道:“我也不是很饿,等老人们回来一块吧,吃起来还热闹些。”狗子道:“今儿一天的戏呢,回来怕是得晚上了,不用等他们。”说着便唤过刚才放炮的那个小厮,让他去灶上传话准备酒席。

  张冲进来时就看那小厮脸熟,现在在自己眼前又来回地走了两次,这才想起来,原来就是邓玉娘第一次来时赶走的那三个孩子中的一个,他回来了,估计其他两个也已经回来了。狗子见张冲一直打量那个小厮,急忙解释道:“这孩子是跟着我爹娘一起来过年的。”张冲听了淡淡一笑地道:“过年了,让孩子好好玩玩,就别随便指示他干活了。”

  狗子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自己家的孩子,干点活没关系。”说完拍了拍脑袋道:“见了大哥,光顾着高兴了,我去喊老三去。”

  “老三在家?”张冲楞了一下,他进来后一直都没见小金的影子,心中还暗笑,不用想这小子肯定跟着杏花一起去看戏了,可听狗子说他在家里,倒是真有些出乎意料。

  狗子叹了口气道:“别提了,嫂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还指望着他能陪我好好过个年呢。谁承想,没几天又犯病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又写又画地魔怔了一样,大哥,我说了你都想不信,年三十晚上,我想再怎么研究,那也得一家人一起吃个团圆饭吧,我亲自去请了三次楞是没请动,最后差点跟我急了眼。”

  “怎么会这样?”听狗子这么说,张冲真怀疑自己是不是jiāoyǒu不慎,两个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心里也急了,道,“算了,你也别去叫了,我自己过去看看,你把老尚他们安排一下。”

  科技狂人,张冲第一眼看到小金时,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词了,这货现在象极了mànhuà书里经常出现的走火入魔的科学家,头发乱蓬蓬的,整个脸比往日小了两圈,成了标准的锥子脸,两只眼睛抠了进去,眼球上布满了血丝,胡子象长疯了的野草,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这么冷的天竟然都能散出馊味来。小金没有察觉张冲进来,仍然拿着一块炭条,低着头在草纸上写写画画。

  张冲觉得心里很疼,快步走上前,夺下小金的手里炭条,拉着他的手,轻轻地道:“休息一会,好吗?”

  小金听到张冲的声音,抬起头看了看张冲,笑了一下,但好象又要哭的样子。张冲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小金这副模样,但也猜了个大概,便拍着他的肩膀道:“老三,听大哥说一句,这世界上无论什么事,并不是说我用心了,我也努力了,就一定能成功。这没有什么可丧气的,更没有什么可委屈的,研究织机是这样,其他的事也是这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小金叹了口气,苦笑道:“明白有什么用,过不去,还是过不去。”

  尚诚也觉得过不去,事情太超出他的想象了。小六儿和光头强提着张冲的行李,跟着他一块进了正房,大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正中间的饭桌还没有撤,桌子上杯盘狼籍,椅子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屋子。里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儿去,地上到处是瓜子皮、榛子壳,咬了半口的山楂果,床上的被子也没收拾,胡乱在堆成一团。

  “这儿怎么那么乱?”尚诚皱着眉头问道。狗子有些见怪不怪地笑了笑道:“乡下人就这样,一会他们回来了,叫人进来收拾一下。”

  尚诚一听,心里更加疑惑:“家里的下人呢?”

  狗子很大度地挥了挥手,道:“这不过年吗,我让他们一块看戏去了。”

  “好啊。”尚诚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四下里又看了看,正色道:“这屋里又住人了吗?”

  “对啊,我爹娘就住在这里啊。”狗子道:“反正大哥也不在这儿住,外面又住不开。”

  “外面住不开,就可以住在老大的屋里吗?”尚诚一下子火了,冷笑起来。

  狗子对尚诚的态度非常不爽,也冷冷地道:“为什么不能,不就是住两晚吗?”

  “这是住两晚的事吗?老大要是不在,他的位子空着,是不是什么人也可以坐?”尚诚神色凛然的死死盯着狗子,冷如冰霜地喝问道。

  “你这话就有些过了。”狗子也沉下了脸,道:“怎么又扯到位子上了?”

  两个人正相持不下,毛豆拿了张帖子,一步走了进来,开口问:“老大呢,外面吴哨官派了个亲兵,请老大去怡然居赴宴。”

  “赴什么鸟宴?家里都备好了,去回了他,没功夫鸟他。”狗子窝了一肚子火,没好气地嚷了起来。

  毛豆被狗子一抢白,当时就楞在那里,拿着帖子有些手足无措地打量着大家。尚诚冷言道:“老高,你去请老大的示吧。”

  “吕成行动的够快啊。”年前,在刘家寨外面打了那一仗,死的那些土匪的脑袋也没浪费,全由官兵们带了回来,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功劳,另外毛豆又按张冲的吩咐送了吕成一笔不少的礼金,拿着这些钱,吕成四处走动,升迁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只是暂时还没有搞清楚,他谋了个什么位子。张冲看了看请帖,笑着对毛豆说。

  “那老大的意思去还是不去?”毛豆小心地问道。

  “去,为什么不去?”张冲已经劝了小金半天,见他有些松动的意思,便转过头去,对小金道:“时间还来得及,你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咱们一块去。”

  张冲出来的时候,就感觉气氛不对,只见狗子正一脸怨气地吆喝着那个小厮从堂屋里往外搬铺盖。“怎么回事?”张冲忍不住问道。

  “大哥这两天不在,我爹娘没地方住,就让他们先住了,如今大哥来了,自然得让他们搬出来。”狗子冷冷地道。

  张冲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慢慢道:“先不用搬了,过了年再说吧。老人们来了,自然得住正房,让他们搬出来,没有这个道理。”

  尚诚待要开口,张冲向他施了一个眼色,又道:“我记得前面铺子里有为客户准备的房间吧,我们几个先去那边吧。老二,你一年和家人聚不上几天,趁着过年,多待些时候吧。”

  狗子见张冲站在自己这边,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冲着尚诚冷冷一笑,怪声怪气地道:“到底是我亲大哥,知道体贴兄弟。”

  张冲懒得再搭理他,只吩咐他过会等小金收拾好了,到前面找他,便带着尚诚等人去了前面铺子。

  铺子里还没开业,周老爹、老方正坐在院子里太阳底下闲聊,见张冲进来,喜出望外,急忙上前磕头,张冲也给他们拜了年。大家彼此也都认识,少不得相互拜年,说了些吉祥话。等寒暄完了,张冲笑着问道:“年过得咋样,这么好的天气,怎么窝在铺子里,没有出去快活?”

  周老爹笑道:“今天蒙东家和太太关爱,薪水拿的足,还给了那么多的年货,没有比今年过得更舒坦的了。”老方也接口道:“外面有什么快活的?我这心里觉得,还是守着铺子更塌实些。”

  听张冲说要在铺子里的客房里住下,周老爹急忙回房取了钥匙,老方也拖着条残腿过来帮忙。年前客房都已经打扫好了,被褥也是新换的,不一会的功夫,就安顿好了。

  张冲在屋子里坐好,尚诚便把小六儿支了出去,又让光头强在门口守着,这才上前行了个礼,正色道:“老大,今天这事我觉得不妥。”

  张冲叹了口气,道:“都是兄弟,让我说什么好,难道真得让老二下不了台吗?”

  “这不是下得了台,下不了台的事。”尚诚一板一眼地道:“现在咱们万事俱备,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将规矩立起来。”

  “你说的没错。”张冲无可奈何地道:“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老人没地方住,难道真的要将他们赶出来吗?如果真得如此,那这样的规矩不要也罢。”

  “老大仁义,兄弟们都佩服,但事实真不是这样的。”尚诚压低了声音,道:“石爷要是真没地方住,也说得过去,但他不仅自己有宅子,而且不止一处。”

  “是吗?”张冲吃了一惊,道:“消息确实吗?”

  “千真万确!”尚诚很肯定地回答:“去年十月,他从城西一个叫林东来的手中购置了四合院一处,用银一百二十两,冬月二十三,从南城一个叫王海平的手中购置二进院一处,用银二百八十两。腊月十五,他从东城卢进山手中购置三进院一处,用银四百两。”

  “这小子,要这么多宅子做什么?”张冲听尚诚说完,叹了口气,停了一会,突然沉下了脸,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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