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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张家少爷


  张冲将信封放在一边,只拿过信纸,放到大河伸过来的火折子上,火头便顺着信纸一边的底脚爬了上来,越爬越快,到了中间,却猛得往上一窜,拉出几缕白色的烟来。张冲便觉得手有些灼痛,急忙甩了甩手,信纸便飞了出去,还不等飘起来,那火便张开大口,将残存的最后一点纸片吞了下去,于是信纸变成了一整片黑灰色的纸灰。屋里看不见的空气流动着,不经意碰了它一下,纸灰片便如烟花般绽放了,变成了一只只灰黑色的蝴蝶,在空中舞动起来。张冲盯着那些蝴蝶,突然想起化蝶的故事,叹了口气,一个崭新的生命诞生了。

  “我现在就是河州张家家主的少爷了。”张冲看着毛豆和大河,微微地笑了起来,“嫡出庶子。”

  毛豆尽管早点心理准备,听张冲说出这样的结果来,还是吓了一跳,大笑着跪了下去,磕头道:“给少爷请安。”毛豆本以为最好的结果不过张家旁枝的一个来历尴尬的子弟,没想到家主竟然直接将这事担了起来,要知道嫡出,与寻常的子弟,那可完全不是概念了。不过,对张家来说,这倒也无所谓,不管你是什么出,只要沾了个庶字,就无管痛痒了。任他如何得宠,成年之后,无非是给几亩地,一处宅子,再加上几百两立家的银子罢了。

  大河也楞住了,直到张冲笑骂着将毛豆拉起来,才回过神来,道:“亲娘唉,这是要闹哪样,嫡出啊,家主的儿子,都别说话,我咋感觉我在飘呢。”

  张冲拿起信封,交给毛豆道:“收好,抓紧时间将这个送回易安收藏,这玩意,包括这件事,在山上一点口风都不能露,这可是咱保命的最后的一条路了。”

  毛豆将信封贴身收了,笑道:“这个我晓得。”张冲看着毛豆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你还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毛豆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道:“那我就说了,我这次去河州,还出了点事。”张冲怪道:“有什么事?”

  “我在河州等消息时,瞅了个空,与以前的骁骑卫的那些老伙伴见了个面。现在,骁骑卫现在正在整编,我的那几个要好的伙伴,都被裁减了下来,若不是我去的巧,大家就各奔东西再见不到面了。”

  张冲吃了一惊道:“好好的,骁骑卫怎么会突然整编了呢。”

  毛豆笑了笑道:“我们窝在这山里,什么事都不晓得。如今的万岁爷,痴迷于长生之术,每日只是打坐练丹,朝堂的事半点也不上心,若不是那帮子朝臣拦着,早就退了位修仙去了。如今是太子主政,首相也换了张铤张大人,也就是老大的六祖父。张老爷子上了本,要裁撤冗员,整顿军备,太子准了,所以骁骑卫也在忙着裁军。”

  “这倒是见好事。”张冲道:“我这个老祖父倒真是个明白人,南汉国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烂到骨子里,亡国灭种只在旦夕之间。若是能从此抖擞精神,励精图治,还是有可能再创太祖之时的辉煌的。”

  毛豆点头称是道:“老大果然是见识高远,可惜无论上面的本意如何正确,只要到了下面,可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就拿我那几个伙伴来说吧,不是我吹嘘,都是有真本事的,结果怎样,还不是全被涮了下来。现在整编的依据,不是说谁是精英谁就能留下,而是谁有背景,谁会拍马逢迎,谁才能留下。”

  “自毁长城!”张冲长叹了一口气,但南汉国风气已然如此,便是换了他作首相,也必然难以动这陋习一分,“若想将这些害国的蠹虫清除干净,又岂是件容易的事啊!”

  “谁说不是。我这几个伙伴,都是听候自幼出来从军的,这么多年了,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打仗,又不会什么营生,真是难找条活路。”说到这里,毛豆表情有些怪异地道:“我见他们走投无路,便自作主张,将他们带过来了。老大能不能见他们一面,若觉得能留,孬好赏他们一口饭吃,若不能留,我自打发他们去。”

  张冲迟疑了一下,问:“你可对他们说明了,跟着咱们其实就是上山当匪。”毛豆点了点头道:“说明白了,他们现在连饭都吃不上,自己都动了上山落草的念头。”

  “你这个自作主张作得好啊。”张冲笑着点了点毛豆道:“这些人都是人才啊!咱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就是人才,留下,全都留下。”

  毛豆听了大喜,道:“那我这就去叫他们过来。”张冲摆了摆手道:“不急,他们现在在哪儿?”毛豆道:“我怕我们冒然出现,给老大惹麻烦,我是自己过来的,他们我已经暂时安置到了双河镇的客栈里了。”

  张冲笑道:“如此甚好,你先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就在那里等着,好吃好喝地歇息几天,我去见了他们之后,自有安排。”

  “我这就说去。”毛豆走了一头,却又回来道:“我忽然倒有个拙见,不如咱们下山,趁着张家当权,去捞个一官半职的,也强似现在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张冲摆手笑道:“我现在说两句话,你们都要记得了。第一句便是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无论张家家主怎样庇护,咱们原来还是土匪,与河州张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这一点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第二句话,假的就是真的,假的说得多了,就成了真的。我现在就是张家的少爷,家主的儿子,这一点也是不容置疑的。这第一句话是对我们自己说的,咱们的心里始终要保持清醒,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自己的原形本身。第二句话是咱们对外的,开开门来,咱就是河州的张家,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毛豆下山将张冲的话对伙伴们说了,那些人自然高兴,交待完了,毛豆便转回山上,此时已是晚上,院子里灯火通明,大小喽罗举碗喝酒,抬箸捡肉,大呼小叫,不亦乐乎。

  张冲心情特别地好,破例多喝了两杯,一来是杨闻身边的两个亲卫,第一次出现在院子里,这表明杨闻已经得了赵二的信,与自己心照不宣了。二来,毛豆回来,除了给自己带回来了好消息,还带来了赠品,几个骁骑卫的好手,这的确是个值得祝贺的日子。若不是有个阴魂不散的张文宾,他正有点喜欢上了现在的生活。

  想起张文宾,张冲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黄蝶儿。从黄蝶儿不辞而别到现在,事情过去了也有些时日了,但想起来,却仍然象是昨天的事情。古式的建筑,在张冲眼里都是差不多的,往往看到一个小小的门儿,便想着踏进去,以为那就是康神仙家的跨院了。

  张冲喝得昏昏沉沉的,歪到床上便睡了过去。突然间,张冲睁开眼,却看到黄蝶儿站在自己的床前,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急忙坐起来,伸手拉住黄蝶儿的手,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道:“你怎么舍得不理我,就这么走了,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好苦。”

  黄蝶儿坐在他的身边,微笑着说:“又说傻话了,我哪里肯离开你,只是师父的命违不得,如今我已经和师父说明白了,从此后,我便陪在你的身边,咱们再也不分开。”

  张冲使劲地点着头道:“咱们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好对奸夫淫夫,这次被我抓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又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张冲惊了一下,急忙抬头看去,只见那人看样子比自己稍大一些,面色紫青地指着黄蝶儿狂吼乱叫道。黄蝶儿也是面色大变,急忙甩开张冲的手,迎上去道:“张郞,你且听我说。”

  这时张冲才明白过来,来人应该就是张文宾了,张文宾冲上去,一把将黄蝶儿拉到自己的身边,怒斥道:“你个不守妇道的贱妇,还不跟我回去。”

  张冲这时也怒了,跳下床来,指着张文宾骂道:“畜牲,放开蝶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张文宾盯着张冲看了片刻,如枭鸟夜叫般怪笑起来:“你便是那个奸夫,我到处寻你不着,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你这厮引诱良家妇女,天良丧尽,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大圣,收了神通吧。”张冲看着张文宾义正辞严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聊斋了。不如我们谈一谈,你开个价吧,放过蝶儿。”

  张文宾阴阴得笑了笑:“你倒痛快,但你听说过吗,一当不容二虎,今天不是你死就是你亡,这都是命,我也很同情你。”

  张冲也恼了起来,骂道:“孙子,你也太狂了些吧。大家都开着挂着,谁弄死谁可难说。”

  张文宾却没有接话,只低低的叫了一声,“变身。”

  张冲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笑道:“你娃欺负我没集齐七颗龙珠,召唤不来神龙吗?我一样可以代表月亮消灭你。”没等他摆出一个拉风炫目的动作,张文宾也已经抬起头来,眼睛发红,右臂举起地瞬间却变成了一挺机枪,他高声喝道:“打死你个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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