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雪夜奇梦
洪涛看到此处,不由得摇头苦笑:莫非是天意不成,方才还看到两个小儒生在那里高谈阔论,不曾想现在却来到了这处地方,也罢,进去一观吧!
想到这里洪涛便是转向,缓步进入文庙之内。文庙始建于北宋庆历年间,是滕子京任巴陵郡守时为兴办郡学,造就人才修建的。可以说文庙与岳阳楼乃是同一时期,称作姊妹建筑亦不为过。
庙中原有伴池、状元桥、回廊、大成殿,为当年岳州“百废俱兴”的壮举之一。
文庙建筑布局坐北朝南,构成一条中轴线,自南端始,万仞宫墙,泮池、棂星门、大成门、大成殿、依次排列在中轴线上,东庑、西庑等左右对称布局。
大成殿建于台基之上,地势从入口处开始逐步上升,建筑与地形完美的融为一体。或许也只有圣人之威,才能坐的住这中轴对称的建筑吧。
洪涛身为风水师,自然是以他的专业眼光,来分析了一下文庙的布局,随后微笑着点点头便摇摇晃晃的迈步进入大殿之中。由于今日突降大雪,前来文庙供奉上香的人便少了许多。
此时的文庙可以说是冷冷清清,杳无人气。洪涛走近大殿,先是轻轻甩掉身上的积雪,他不由得望了一下外面大雪缤纷的场景,叹了口气,看来这场雪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
无奈之下他决定暂时逗留此处,等待雪稍微小些再做计较,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去处。于是,他便环顾四周打量起周围的场景。
进入这大成殿,首先映入眼帘的自然就是正堂端坐的圣人金像。这个孔夫子与洪涛所了解的宽袍大袖的儒家之风,不太一样,而是一个华服冕冠的威严形象。
大殿两侧供奉着的是儒家四贤:颜回、曾参、子思、孟轲。连他们都是锦衣华服的王公贵族之风,看来这与众人被后世帝皇的封禅有关吧。
看到这种场景,洪涛苦笑着摇摇头,显然他亦是不赞同将圣人设计成这种形象。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困意袭来,也或许是方才饮的酒发生了作用。
总之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大睡一觉的冲动了,而此时整个文庙之中左右无人,索性他便向后堂寻去,希望能找个临时的休息之所。
运气还算不错,真的被他寻找了一处内室,里面还有一张床铺,并且被褥什么的一应俱全,或许是守庙之人临时的休息之所吧。于是,洪涛呵呵一笑,就是你了。
只见他晃悠着走到床边,而后便是和衣而睡,随手勾过来被子,片刻间便已鼾声如雷。
洪涛就感觉迷迷糊糊的,先是过往的一些事情,在眼前如同浮光掠影一般一闪而过。
然后又是梦到小丫头又给他闯祸,搞得的他苦笑连连。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场景,最终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便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就是一处私塾的学堂,但是却又显得特别冷清,因为只有四个学生。更奇怪的是这四个学生看起来还都是成年人,并且他们都是一副宽袍大袖的古老装束。
洪涛猜测这种服饰最起码也能追溯到春秋时期,他此时不由自主的看向讲台之处,发现这个老夫子却是有些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洪涛现在居然和这些学生一样坐立在那里,不过却是位于最后一排,或许连夫子也认为他不是一个好学生吧。更有甚者,他现在也是一身素净的灰色长袍,和那些学生一般无二。
而他的道袍却不知去了哪里,对此洪涛好似并没有什么意外,饶有兴致的听着夫子讲课。看样子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只听夫子开口言道:“诸子百家,学术众多,各有千秋,我儒门之道,行的乃是仁道,仁义礼智信便是儒道的精髓。吾苦研一生,将我儒门典籍分门别类加以概括和总结。
最终分做四书五经,这些学说并非全出自本夫子之手,但却是与吾儒门的理念相仿,故而本夫子便将其归纳到儒门的典籍之中。
今日,夫子不讲四书五经,且说超脱于这些典籍之外的一部奇书,那便是第六经《易经》。《易经》可以说是六经之首,本夫子钻研半生亦不敢说能尽知”。
夫子说到这里,突然有一个学生站起身开口询问:“拜见夫子,学生有一事不明,世人皆言《易经》的经义便是占卜之学,卜算的就是人世之兴衰,敢问夫子此言是否确切?”。
夫子听后摇头道:“非也!颜回,你这种看法太过片面,《易经》并非只是一门占卜之学,亦非只能卜算人间的沧桑起伏,它乃是一门综合性学科。
通俗来讲,易者,变化是也,它的理论便是在运动中看待天地,自然和人文,社会。《易经》的要义就是反应整个天地大道的规律。
若是参悟其深意,那天地自然在你的眼中就不再存在什么秘密了”听完夫子之言,连洪涛都不由自主的点头,现在他发现净世典中的好多理论与《易经》之中也都是相通的。
说不定二者之间存在某种联系也不难说,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他的心里虽然还记得净世典,但却是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身份,现在他认为自己就是个儒生。
夫子说到此处,又一个儒生站起身开口问道:“夫子,《易经》开篇就讲到元亨利贞,有人将其解成天地的演化过程,又有人说是人一生之历程。
这个到底要如何解读才算是正确呢?子思如今也有些迷惑了”洪涛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因为他也想知道夫子会如何解释。
只见夫子听到子思的询问,目中流露出赞赏,欣慰的点点头:“能有这两种见识之人说明已经了解了一些经义,你有这种迷惑是很正常的。
其实,两种解读方式亦对亦不对,应该说都稍微有些片面。或者说从本质上来讲,这两种说法乃是一个道理。正所谓天地大世界,人体小世界。
人是从大世界而生,自然亦可说是大世界的雏形,与自然有着相似的规律。因此,它们都遵循着天地的规律,而易经便将这种规律具体的描述了出来。
切不可认为经文是死的,就能一成不变的来理解它,随着时代的进步,对经文的理解亦在与时俱进。哪怕是不同的人都会产生多样的理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道理便是如此”。
此时另外的两个儒生对视一眼后,相互点点头,其中一人站起身向夫子行了一礼:“夫子,学生曾参,梦珂有一事相寻,还望夫子能解惑”。
夫子听后点点头,只听此人接着言道:“按夫子所言,《易经》乃是描述自然规律的一门学问,而后夫子又言道人体亦是个小世界。
然而天地大世界可以与日月永存,而人体却是出现了生老病死,这是为何?能否按照经文的要义来修炼自身,最终达到寿与天齐的程度。
按我俩的理解,易者应该是改天换地之意,并非只是指改变,运动的观点,如此理解倒是片面了。倘若如此,那是不是可以说人也能拥有改天换地,移山填海的无量神通”。
听到这二人的问话,洪涛也是内心震动了一下,一是感觉他们的想法太大胆了。二就是这也正是他的内心想法,没想到这二人居然帮他问了出来。
听到他们所言,夫子也是略显惊诧,不过随后却是颇为欣赏的点头言道:“大善,《易经》本就是一部修行要义,只可惜极少有人能悟透这其中的玄机。
此乃天地大势之力的修行之法,若是能参悟按其要旨修炼到极致,自然能以身化世界,寿与天齐。只可惜此路艰辛无比,本夫子亦是难以详知,说不定你们能超越为师,走出一条非儒之道,哈哈!”。
说完,夫子欣慰的看着二人点头。洪涛看他们都站起来提问,也是心痒难耐,突然他也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也是站起身行了一礼:“夫子,弟子想问一下当初您真的见过人祖之头吗?”。
洪涛问完之后,其余人都是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向他,好像是观察外星生物一般。那眼神的意思就是:此人是谁,从哪里冒出来。
洪涛被他们的目光看的心里也有些发怵起来:什么情况,我脸上有花吗,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贫道有这么帅吗?不对,我怎么说贫道,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此时好似想起了什么东西,不过他却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往下畅想了,因为夫子已经拿着戒尺,胡子气的撅起来好高,走到他的跟前。
只听夫子冷哼一声:“臭小子,你说呢?不注意听课,居然敢在本夫子的课堂上走神,该打!”说着夫子就是气愤的举起戒尺,朝他的头上“邦邦邦”的敲了三下。
洪涛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疼的哎哟一声,捂着脑袋惨叫起来。原来这家伙睡觉时不老实,一头顶在了床头边的墙壁之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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