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英雄救美
苏向晚心情甚好的吹着口哨,标准的纨绔子弟的模样,当然她也没有忽视身后那或轻或重的脚步声,眼睛一亮:终于来了。
等她拐进空无一人的小巷时,身后之人终于开口:“站住!”
苏向晚顿住脚步,转身笑呵呵地看着白亮:“白公子有什么事吗?”
白亮可没有苏向晚这么好的心情,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来,他混迹赌场多年,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运气能那么好,把把都赢,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你说,你刚刚是不是出老千了?”
“白公子有什么证据吗?”苏向晚依旧笑嘻嘻的,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白亮一噎,如果有证据的话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本少爷不管你有没有出老千,你把本公子的钱还来,咱俩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白亮神气十足地说着,似乎是开了多大的恩德一般。
苏向晚轻蔑地看着面前的白亮,道:“凭什么!”白亮果真如自己猜测的一般,不仅赌术不好,赌品也是差到了极点。
“凭那是本公子的钱!”白亮气呼呼地吼着,自己带来的一万两银票就这样进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腰包里,自己怎么可能甘心!
“这是我从赌场光明正大赢来的!”苏向晚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捂紧了自己的荷包,戒备地看着白亮。
白亮一看她这种动作,就明白这人不过是贪财的乡巴佬罢了,本来这一万两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小数目,自己就是气不过他的运气那么好,看不惯他赢了钱得瑟的模样,想着借机教训教训他!
“这么说你是不给了?”白亮继续恐吓威胁着,双手一拍,就从巷子两边涌出来十多个手拿木棒的打手。
苏向晚状似害怕地后退两步,哆哆嗦嗦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要抢劫吗?”
白亮挑衅地一笑:“抢你怎么的?动手!”
十几个人迅速朝着苏向晚围了过去,苏向晚靠在墙边瑟瑟发抖,想着应该在什么时候服个软,好赢取白亮的信任,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好拿捏的人,继而顺理成章地将自己收入他的麾下,这样自己的计划就算完成了大半。
就在苏向晚装柔弱的时候,一阵轻风吹过,苏向晚只来得及看见眼角一片绛紫色华袍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身体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离开了原地,白亮和他的打手们被远远甩在身后……
“你谁啊!快放我下来!”苏向晚怒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自己的计划。
男子就像没听到苏向晚的话一般,抱着她飘然远去。
等到再也看不见白亮等人了,男子才翩然落地,放下苏向晚。
若不是从这人身上没感觉到杀气,苏向晚早就送他下地狱去了。
苏向晚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来,身穿绛紫色长袍,欣长优雅,白玉雕的容颜,雪玉般的面孔俊美的让人目眩,琥珀色的眸子如琉璃一般清透,绚烂,清华高贵得让人错不开眼。
这人到底是谁?
面对未知的人,苏向晚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面前的男子绝世而立,清雅如风,听着苏向晚满含质问的话语,轻轻一笑:“我救了你,你怎么都不说声谢谢?”
苏向晚眉梢轻挑,她都没怪他坏了她的好事,他还好意思要自己谢谢他?
“你到底是谁?”苏向晚的声音冷凝。
男子轻轻摇头,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当下也不再逗她,认真道:“在下温锦航,是富满赌坊的当家。”
原来他就是富满赌坊的幕后神秘老板,武功相貌皆是不俗,怪不得能将偌大的赌坊经营得井井有条。
“温老板有事?”苏向晚的语气淡漠疏离。
温锦航蓦然一怔,她刚刚叫他温老板?果然如自己猜测的一般,她不是南疆人,否则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温锦航看着苏向晚,身姿纤细,美丽小脸明明媚媚,漆黑眼瞳清清冷冷,没有女子们见到他时的痴迷与爱慕。
是的,他早就看出来她是女的了,从她踏进富满赌坊的时候,他就一直注视着她,直到白亮故意为难她时,他才忍不住出了手。
“姑……”温锦航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既然她作男装打扮,定然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女子身份,自己还是不要拆穿她了,“公子是我富满赌坊的客人,自然不能任人欺负而不管。”
苏向晚目光凝了凝,对温锦航的话不置可否,道:“温老板该不会有那方面的嗜好吧?”
温锦航茫然:“哪方面的嗜好?”
苏向晚面色轻淡,凉凉吐出四个字:“龙阳之癖。”她和这个男人又不熟,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不说,居然还敢伸手抱她!
温锦航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清冷的眸子里流转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这……他要怎么解释,说他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那恐怕会被她认为是故意占便宜的吧。
最好就是什么都不说,让她自己胡乱猜测去吧。
“少爷,终于找到你了。”远处跑来一名灰衣小厮,气喘吁吁地朝着温锦航道。
苏向晚目光一沉,“他为什么称呼你为少爷?”
温锦航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因为我是温国公的儿子。”
苏向晚一怔,没想到温锦航还有这么一层身份。
尽管自己不是南疆人,却也听说过温国公的大名,他和白相国一样是武将,能撑起南疆的半边天,可是两家却一直不对付,几乎是针锋相对,温国公的儿子被世人称为“奇才”,名声和景尚翊的青凉战神不相伯仲,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人。
苏向晚眨眨眼睛,南疆奇才果然名不虚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怪不得刚刚会出手救自己。
温锦航迎着轻风,优雅转头道:“急急忙忙的,发生什么事了?”
“回少爷,老夫人的哮喘又犯了,这次咳得特别厉害。”
温锦航目光沉了沉,道:“我们快些回去。”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焦急,可见他是真心关心温老夫人的。
温老夫人,就是温国公的娘亲,温锦航的祖母,苏向晚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如果自己能治温老夫人的病,就有了完美的理由和温府搭上边儿,能进宫的机会就大大增多,是一个找到人鱼烛的契机,这样岂不是事半功倍。
打定了主意,苏向晚快速对温锦航道:“能不能让我去看看老夫人?在下略通岐黄之术,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温锦航看了苏向晚一眼,道:“那就走吧。”
国公府座落在相对安静的街道,府邸巍峨,宏伟,占地面积颇广,大气磅礴,从外观上就显示出主人非凡的地位来。
金阳下,苏向晚跟着温锦航的引领走进温国公府,越过山恋叠锋,藤萝掩映的花园,穿过清幽精致的雕栏画廊,来到一方湖泊前。
一棵大柳树自岸边歪向湖面,条条青色柳枝垂在清澈的湖面上,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甚是美丽迷人。
就在这时,一阵不和谐的咳嗽声打破了这宁静的美好,“咳咳咳……咳咳咳……”
温锦航连忙奔了过去,轻轻拍着温老夫人的后背,为她顺气,担忧道:“祖母,你怎么样了?”
过了好一阵,温老夫人才止住了咳嗽,怜爱地拍了拍温锦航的手背,虚弱道:“祖母没事。”
温锦航轻轻叹息,祖母的哮喘现在是日益严重了,发作起来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痛苦万分,偏偏自己不是医者,不能为祖母减轻痛苦。
苏向晚眉头微皱,老年人常犯哮喘是正常的事,只要好好控制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是,这温老夫人怎么咳得如此厉害?
温老夫人与温锦航细细软语了一阵,这才发现多了一个人,眼前的男子虽然看起来娇小了些,但容貌精致,温文尔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航儿,这位公子是?”温老夫人问道。
温锦航想要介绍的话语凝在嘴边,他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呢。
“温老夫人好,在下姓苏,单名一个景字!”苏向晚微笑作答,出门在外,不便于用真命,苏向晚只好将自己的姓与景尚翊的姓结合起来。
温老夫人本来就对苏向晚有好感,现在见她知礼仪,懂进退,当下更喜欢她了,“原来是苏公子,苏公子快请坐。”
“多谢老夫人。”苏向晚浅浅笑着,而是看着温老夫人道:“在下略懂医术,刚才看老夫人咳得难受,能不能让在下为老夫人把把脉?”
没想到这个苏景还懂医术,温老夫人立时打心眼儿里喜欢起她了,大方伸手让苏向晚把脉,道:“苏公子不必客气。”
苏向晚笑着上前,纤指抚上了老夫人的脉搏,感受着手指下脉搏的轻轻跳动,一盏茶后才松开手。
“苏公子,我祖母怎么样了?”温锦航开口问道。
苏向晚道:“老夫人的哮喘应该是日积月累而成,但只要辅以药物治疗,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才是,怎么?”
这次开口的不是温锦航,而是温老夫人:“苏公子有所不知,老身怕苦,一丁点儿苦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么大一碗药汁,光是想想我都难受。”
温老夫人这理由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一旁的温锦航亦是无奈连连,看向苏向晚的目光好像在说:“我也没办法。”
苏向晚一怔,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的理由。
“苏公子,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温锦航道。
苏向晚道:“你直接叫我苏景就好。”老是公子公子的称呼,她不习惯。
温锦航笑着点头,显然对苏向晚这个决定极是受用,他也不喜欢称呼苏景为苏公子,这样显得他们很生分。
“在下学过一点儿银针之术,如果老夫人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先用银针帮老夫人疏通气血,然后多注意一下饮食,哮喘的频率应该会慢慢降低。”苏向晚道。
“可以,可以,这太好了。”温老夫人连连点头,只要不吃药,怎么着都行。
苏向晚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道:“那我先为老夫人扎针,至于饮食上需要注意的问题,我待会儿会列一个清单。”
温老夫人想都没想就爽快答应了:“苏公子,请。”
扎针之时最需要集中注意力,苏向晚凝神为温老夫人扎着针,自然也就错过了温锦航眼里的那一抹沉思。
半个时辰后,苏向晚取下温老夫人身上的银针,温老夫人睁开眼睛,顿觉神清气爽,堵在胸口处的憋闷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她欣喜地看着苏向晚:“苏公子的医术真是精湛,我现在觉得好多了,一点儿都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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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有人要撩我们哒向晚妹纸啊…啥时候把男主放出来溜达溜达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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