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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冰释前嫌、缘来是郎


  宫自清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悲惨过;怀抱一个女扮男装的混蛋,坐在高高的城楼上,缩着脖子,牙齿打着颤,居然还良心发现的将上唯一的一剑御寒的外衫脱下来披在这个醉的不省人事的臭丫头上,弓着腰,哈着冷气,一边骂爹,一边舍不得松开怀中的柔软。

  妈的!谁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告诉他,楚羽这混蛋是在耍他玩,刚才那口的柔软再软有的用,塞两团棉花他也一样能当女人;像个娘们一样买醉找汉子又有的用,他第一次发的时候也是哭着喊着要睡了二弟新纳的贵妾;最后还不是被父皇那么没人的绑在树枝上,狠狠地抽了一百鞭子,差点把他的兄弟给抡掉了。

  男人这一生,总是要那么一两次,父皇发,在明德皇后因为难产而薨逝的时候才明白了自己的心,哭得死去活来;保定帝发,听说保定帝的后宫最近冒出来一个鬼丫头,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可这保定帝不恼也就罢了,居然还像个心肝宝贝一样疼在心口里;楚羽也发,偏偏要戳一戳楚玉郎才甘心;啊不对,楚羽是个女人,她妈的犯那是天使然。

  想到这里,宫自清就愤恨的磨磨牙,瞪着怀中抱着他腰熟睡的臭丫头,哼哼的冷笑:“喂,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放心我,知不知道大周第一战将楚羽的人头在江湖上值多少银子,知不知道其他六国有多少高手潜伏在你边,妄图要了你的小命,打下大周的锦绣河山?!”

  乔羽似梦似醒,随着宫自清的话轻轻地嗯了几声,然后嘴唇,接着又紧紧地抱着宫自清的腰,睡的更熟了。

  在梦中,她正在把小白兔折腾的眼泪横流、哀呼漫天。

  与此同时

  焦急的等在延平王府前的楚玉郎披白色长麾,来回踱步的声音就像扔进水中的石子一般,虽然声音小,但是却颗颗砸进人的心里;一张美玉般的脸上,盛怒已经退去,难以遮掩的慌张因为焦急的脚步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安;藏在宽袖下的小手,已经攥成了两只硬邦邦的拳头,重重的打在王府一边的石狮上,“砰”的一声,沉沉的声音;伺候在楚玉郎边的人都讶然的同时看向发威的小王爷,而小王爷也不负重望,果然红着眼睛,苦着脸,抱着飞快肿起来的右手,“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嗷嗷的痛叫着。

  候在一边的猫儿瞅着王爷发疼,心疼的忙快步走上前,跪在王爷面前,将怀中的暖袖小心翼翼的裹在王爷发肿的手背上,又是不忍,又是怪嗔的指责:“爷,您就算是再着急将军,也不必这样糟践自己吧;瞧瞧,这小鸡爪都变成了猪蹄了!”

  楚玉郎毫不客气的用自己的猪蹄“磅”的一声敲了猫儿的脑袋,瞪着快要流泪的眼,怒:“你这小奴才,哪只眼睛眼睑爷为那婆娘着急了?你哪只眼睛看见爷为那婆娘心神不宁了?”

  猫儿委屈:“爷,您还嘴硬!”

  “老子的gun还很硬呢,你要不要试试?”楚玉郎抱着自己的小猪蹄,骂:“爷才不为那混蛋担心呢,她半夜不回来算什么,最好是一整晚都别回来;乔羽,你他妈有种,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让爷独守空闺,你他妈畜生,小心我老子从陵园爬出来揪你小弟弟。”楚玉郎憋着脖子,冲着黑黢黢的夜空使劲的喊,这喊着喊着,中气就有些不足了,眨着发红的眼眶,揉着发肿的猪蹄,真他妈心酸。

  憋屈的擦一把泪,楚玉郎哼哼唧唧的由猫儿扶着站起来,跺着脚,委屈:“你大爷的乔羽,成婚不久你就夜不归宿了,爷还水灵着你就嫌弃了,混蛋!不要脸!禽兽!”

  楚玉郎越骂越委屈,他凭什么跟个怨妇一样站在王府门口巴巴的等待着不肯归家的媳妇,他凭什么要冒着寒风站在这里丢人显然;乔羽,你丫太坏了。

  就在楚玉郎委屈的快要把自己憋死的时候,老远,吴有才和李廷峰带着两队人马匆匆赶过来,看着来人额头上还未散去的汗气,就知道他们已经被楚玉郎折腾了好一会儿。

  吴有才先从马上蹦下来,穿着一简单长衫的他在楚玉郎面前抱拳,铮铮有声的回答:“回王爷,属下去了小秦宫,小月宫,还有新开的色馆,均无将军任何踪迹,群芳阁的芍药姐姐正在接待城中的张员外,雅铯庄的琼花姐姐正在跟庆王打的难分难舍,还有芙……”

  “芙……?芙你妹妹呀吴有才,爷要你去找乔羽,你给老子去看现成的宫图,老子要割了你的根,割了你的根!”楚玉郎这个时候已经发疯到无法无天了,媳妇不见了,手下假公济私,就看他轮着自己的小猪蹄上去就要痛宰吴有才,吴有才面对着被大哥宠的“小美人”,实在是无法下手,心里戚戚然。

  为一个手矫捷的虎狼军上将,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闪开小王爷那只又红又肿的小手,可是为大哥的小弟,他更清楚地认识到,如果他现在躲了,将来大哥被美色惑,猪狗不如的事儿都是能做的出来,打压良臣、欺负猛将这样的活儿大哥绝对能做的顺风顺水,为了自己的未来,吴有才闭着眼睛,做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狠狠地接住小王爷抄过来的小猪蹄,然后还配合的哎呦哎呦的抱着脑袋叫唤了两声,将痛彻心扉这四个字表演的淋漓尽致。

  李廷峰瞅着楚玉郎着急的脸色不似作假,那担心、害怕的眼睛时刻透漏着这个男人是多么在乎将军,心里哀叹一声,嘟囔了一声“冤家”,然后从马背上跳下来,风云淡的走过去,抱拳:“王爷,属下将京城上上下下所有的酒馆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将军,可是具可靠消息提供,今天下午将军先去城门前的药谱买了几帖治愈拉肚子的药草,然后还在城西头的小酒铺里买了数十坛美酒离开,根据小二的汇报,看将军的神色,不好!”

  楚玉郎正在气头上,突然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了一声,转眼,瞪猫儿。

  猫儿还在冷风中发颤,突然被王爷这剂又恨又的眼神吓得嗷呜一声苦叫,跪在地上,抱着王爷的腿就是一通猛摇:“爷,奴才可以作证,将军就是体虚了点,并无其他生病的症状啊。”

  “体虚?阿羽她会虚吗?爷还没被那混蛋炸虚,她敢虚一下试试!”楚玉郎吼的咬牙切齿。

  一直掌着灯笼站的老远的管家王福听见小王爷的几嗓子闷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忙迈着小短腿,快跑上前,跪在地上,匍匐着地:“爷,奴才也可以作证,将军从今天早上开始脸色就不太好,似乎有些发白,也有些发青,被保定帝的圣旨传去宫里的时候走路还有点劲儿,可是回来后,奴才就瞅着将军双腿发软,两眼放空,嘴唇还有些干裂,奴才请求将军去看御医,可是将军不去,奴才拗不过,本想着要厨房做些进补的食材,却不想将军这一去,就不见了哇!”

  楚玉郎听着边忠心的奴才的一一汇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阿羽是他的媳妇,是跟他一起白首的妻子,他们夜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可是他就怎么没发现阿羽的体出了状况,他就没发觉阿羽她此刻的难受?

  想到这里,楚玉郎就痛恨的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皓白的贝齿咬着下面的嘴唇,悔恨:“爷咋就知道这铁人一般的混蛋也会生病嘛!”

  猫儿唧唧歪歪:“爷,你近光顾着秦鸢姑娘了,自然是看不见将军的劳累;将军为三军统帅,天下兵马大元帅,每天三更起,洗漱上朝,白天整理军营大事,与各位将军商量我朝边境布防,还要陪着西夏皇子,斡旋与两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关东王还时不时的玩突袭检查,生怕将军一句错话,跟自己未来的大舅子擦枪走火,打的水深火;顶着重重压力,将军就算是铁人,那也会累倒。”

  说到这里,猫儿就跟那天井边唱堂会的小戏子一样,凄凄哀哀的擦了把没有流出来的泪,呜呜着说:“娶妻如此,如获至宝;但爷将宝当成了草,正妻不要,贵妾不理,偏偏喜欢招惹一些野花野草,如此不懂事的主子,可如何要老王爷在九泉之下瞑目呦!”

  猫儿是个机灵通透的小奴才,虽说以上的话有些大逆不道,可是他深知,王爷不是一个度量狭小的人,所以他才敢冒死谏言,一边装可怜,一边将看不下去的事实据实已告,而楚玉郎也是被猫儿这一唱一搭绕的脑袋发晕。

  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感他妈的这群小奴才将他看成了始乱终弃的王八羔子?

  男人的尊严和自己的受到了质疑,这要楚玉郎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下去,他对他媳妇的心,天理昭昭,怎能任凭别人几句话就给推翻了?

  楚玉郎一脚踹在猫儿的小腿上,猫儿哎呦一声跪在地上,揉着发酸发胀的小腿,委屈的不敢说话。

  楚玉郎撸了撸袖子,迎着凉风,化成泼夫:“死混蛋,主子的心岂是你这小兔崽子能猜明白的,爷对她乔羽的,岂又是你们这群连处男都留着的羊羔子都清楚的?你以为老子会是那人面兽心、始乱终弃的秦桧吗?”

  猫儿听见楚玉郎这最后一句话,哭的更凶了,抱着爷的腿,使劲的噌:“爷,秦桧是害死岳飞老爷的贼,您应该是陈世美!”

  楚玉郎额头上的青筋蹦了蹦,压抑着要砍了这抱着他大腿使劲儿噌的混蛋的**,咬牙切齿。

  意渐暖,楚玉郎穿的厚厚的在王府门口等着他家混蛋一晚上,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快要破晓的时候,体孱弱的小王爷,在一阵晕厥中,面色潮红的晕倒了!

  小王爷病来如山倒,惊动了太医院上上下下数十名大周国手前来一一问诊,连睡在月贵妃边的保定帝都被小路子从龙上叫醒,心生胆战的汇报着延平王爷高烧不退的惨况。

  荣亲王刚刚离开没多久,独留下这一根孱弱的小苗苗弱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臭名远扬,楚玉郎这小子,就算是再混蛋,那也是他保定帝心口中的一块宝,自小一起长大的分,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感,再加上对老王爷的敬畏已经一点点的转移到了这个废物的上;现今听见这混蛋有可能会一命呜呼,保定帝再也淡定不住,一蹦子从龙上跳下来,后美人再美也没有心思多看一眼,忙招呼着小路子将宫里最好的补药和正在家中颐养天年的钟太医急匆匆的召唤上,朝着延平王府奔。

  今儿的早朝上的有些特殊,因为众位大臣皆不是在定北宫中高呼三声万岁,聆听圣训,而是在延平王府的枫院中,看着保定帝眉头深锁,一脸的硬冷和沉肃,跟往的那个好说话,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懦弱小皇帝有着天壤之别的区别。

  保定帝面色不善,站在一边,列成四队的大臣们无一敢上前冒犯,甚至连一项趾高气昂的崇亲王楚如冰都乖乖的夹着尾巴装孙子,没有一个人现在敢跳起来捋一捋那冒着怒气的龙毛。

  钟太医年纪老迈,马车赶来的时候,已经被颠簸的上气不接下气,跟在老太医边的小童忙从药箱里掏出几颗静心丸让师傅咬在嘴里,顺顺气。

  钟太医虽然已过七十,但依然耳聪目明,堪称大周第一圣手,当初荣亲王的离世就是经由他的诊断,再也回天乏术,才造成了这让人心痛的一幕记忆;现今,荣亲王的独子昏迷高塌,高烧不退,朝臣纷纷前来,皇帝亲自过问,如此景,居然跟当初的何其相似。

  钟太医想到那弱不经风的小王爷,这心就跟揪起来一样,心疼的跟自己孙子要去了一般。

  保定帝好话没有几句,几近迫切的一把抓住钟太医的手,指尖,尽是冰冷,眼神里,带着强烈的渴望:“钟太医,玉郎,就拜托你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整整十个字,重重的敲在钟太医的心口;老太医是个很有气概的人,当初他没有办法救老王爷,让他这迟暮老人,在人生的最后的子里,夜都活的极为自责;现今老王爷的独生子受痛苦,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救小王爷脱离危险。

  钟老太医领命而去,由伺候在门口的丫鬟引领进厢房,随着老太医远走的背影和满满又合起来的房门,保定帝攥紧了手心,低声怒喝:“乔羽去什么地方了?为何现在还不出现?!”

  已经哭红了眼睛在外面等候消息的猫儿听见这话,刚想要回话,就被站在一边的李廷峰一把拉住,李廷峰对着猫儿狠狠地瞪了几眼,无言中,对他透露着重要的信息。

  延平王爷病重,为延平王妃不在边伺候服侍也就罢了,居然还消失不见,此等不相夫持家之举,着实让任何人都难以忍受。

  猫儿颤颤巍巍,看明白了李廷峰的警告和提醒,抖着双腿,跪在地上,回话:“回皇上的话,近虎狼军军营中有很多琐事需要办理,我家将军夜守在军营里,因为王爷的病来的太快太奇,所以奴才还没有来得及派人通知。”

  保定帝眼睛一瞪,怒:“你这找死的小奴才,你连朕都通知到,怎会忘记通知玉郎的正妃?撒谎都不带打弯的,你认为朕会被你这狗奴才欺骗吗?”

  猫儿见自己兜不过去,可是也深知若是将王妃彻夜不归的内幕透露出去,定会给乔羽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暗咬了一口银牙,猫儿在心里告诉自己,王爷病倒了,没有人能保护将军了,这个时候,他猫儿绝对不能贪生怕死,一定要帮将军瞒下去。

  猫儿一狠心,闭着眼睛,跪在硬邦邦的石板路上,腰板得直直的,双手一摆,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去,那一声挨着一生的巴掌,一句挨着一句的谢罪,听得让人都心碎了!

  “啪”、“啪”、“啪”!

  重重的巴掌声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猫儿嘴角流出血,感觉牙龈都要被打脱落了,可这小子,居然不知从哪里来了骨气,依然一字不改的大声回道:“将军事忙,是奴才疏忽忘记通知,求皇上将罪奴才,将罪奴才!……将军事忙,是奴才疏忽忘记通知,求皇上将罪奴才,将罪奴才!……将军事忙,是奴才疏忽忘记通知,求皇上将罪奴才,将罪奴才!……!”

  这脆生生的巴掌,响在无人敢大声喘一口气的院子里,脆亮的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口上,听得格外心酸;李廷峰咬着嘴唇,不忍心的闭上眼睛,攥紧了拳头,别过脑袋;保定帝冷眼看着猫儿已经被打肿的脸,看着这小奴才嘴角流出来的两道血痕,还有开始往下滴的血渍,冷笑:“看来朕的怀疑没有错,你们果然有事瞒着朕,你这奴才倒是忠心,居然这样伤害自己还不愿意吐露半句,好啊!朕就成全你的忠心,扇!狠狠地扇!把这张编谎话、能言善道的嘴给扇烂了,朕倒是要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猫儿已经听不见保定帝究竟在说什么了,一下挨着一下的巴掌左右开弓,不断地打在自己已经开始发麻的脸上,耳朵被连累,有的时候扇的地方有些偏,会重重的打在耳骨上,火辣辣的疼还有带着回音的声响不断的在耳膜内震颤;然后震颤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他听不见声音,送耳朵洞孔处流出鲜红的血液,还不敢停一下,更不敢喊痛!

  跟着猫儿跪在一边的奴才们都趴在地上咬着嘴唇,忍着哭泣;小喜浑发颤,想要跪着上前求饶,却被吴有才拉住,用眼神打住了她的冲动。

  保定帝自幼就将楚玉郎当成亲生的弟弟一般看待,两人的感一直以来都是最好的;现今楚玉郎体微恙,保定帝发下如此怒火也是可以预料的事,这个时候若是有人想要上前求,那无疑就是再增加一个“猫儿”,让痛着更痛,愤恨者更愤恨。

  猫儿被自己的巴掌大的晕头转向,终于在右手重重的抬起来的时候,再也体力不支的朝着一边狠狠地栽下去,脑袋重重的磕在硬邦邦的石板上,白净的额头上,血红的一片;眼皮上被鲜红的血液打湿,整张脸就跟泡在血水中一样,看着都让人胆寒!

  保定帝瞪猫儿:“你要是敢停,朕就让其他人带你受罚!”

  猫儿隐约听见保定帝冷飕飕的话,支撑着已经疲软的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口一闷,眼前一黑,一口积压在口的鲜血“扑哧”一声从猫儿嘴里喷出来,顺着已经裂开的嘴角,不断地往下流,拉出细长、猩红的红丝;猫儿艰难的动着,手指发颤的抠着地面,慢慢的坚持着自己的体,直着腰板,体力不支的跪好!将军说过,是男人就要站得直、走的正;他猫儿虽然是个奴才,可是奴才也有道义,将军对他好,王爷对他好,他就也要对将军好,也要学着王爷保护好将军;男人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当,他不过是扇自己嘴巴子,这点小小的苦,他定要忍下去。

  就在猫儿扬起手,又要朝着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上扇过去的时候,老远,一声怒吼传来!“住手——!”

  雷厉风行的怒吼,气盖山河的气势,还有那劲风飒飒的气魄,让猫儿在最疼痛的煎熬中,终于放心的笑了,感觉自己快要倒下来的体,瞬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地接住。

  乔羽疑惑的看着堆满人的枫院,看着坐在石凳上对着猫儿试以刑罚的保定帝,眼神一沉,不顾份之别,声音撕裂般低哑:“皇上,这里,不是您的定北宫,是臣的后院,臣的家。”

  此话之意很明显,在这个地方,纵然他保定帝是天下之主,可是打狗也要看主人,她的家人,绝对不许任何人欺负伤害。

  保定帝眼神一暗,怒视冲冲的看着乔羽。

  乔羽毫不畏惧,看着保定帝眼神中的怒气,然后用十倍、百倍的怒火回击。

  猫儿隐约察觉到空气中的微妙和不好,忙伸出滴上血的手,拉了拉乔羽的衣袖,喘着气,哑着嗓子,眼里带着泪,说:“将军,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都是奴才的错,王爷病了,奴才忘了通知你,将军事物忙,奴才被皇上罚那是皇上在点醒奴才,这都是赏赐,猫儿不痛的,真的!”

  乔羽只感觉心口一滞,声音也跟着憋在脖子眼难以发出来;颤抖的手,和张了又张的嘴,都显示出她现在的心疼和懊悔。

  一边的李廷峰看乔羽终于出现,瞅准时机的跪下来,道:“皇上,还是让阿羽进去看看玉郎吧,这个时候,有阿羽在,玉郎准会好的更快的。”说着,李廷峰就推了推依然抱着猫儿的乔羽,不断地给这个愣头青打眼色,示意她不要辜负猫儿的牺牲,赶快将功赎罪。

  而保定帝显然没有准备就这么快放过乔羽,怒吼一声,低声咆哮:“乔羽,你还没有告诉朕,你昨晚去哪里了?什么军中事物忙,瞧瞧你这一的酒气和衣服的褶皱,不要告诉朕你口中的忙就是忙着胡天海地的喝酒买醉,就是夜夜笙歌,丢下玉郎一个人站在王府门口等着你回家!”

  保定帝最后的一句难以压抑的怒吼几乎差点将乔羽的心震碎!

  玉郎,昨夜彻夜都站在王府门口等着她吗?

  难道玉郎生病,都是因为她吗?

  乔羽先前坚毅刚强的意志力开始慢慢崩溃,想到那个体孱弱、总是弱弱的小白兔,乔羽就感觉道一阵一阵的钻心的疼,大手,猛地按住左边心口,可是那刺骨一般的疼痛,几乎快要把她折磨的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看着乔羽这般,保定帝依然步步相。

  “乔羽,你别忘了,虽然你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但是你最重要的份,还是玉郎的正妃,是他的妻子,为人妻,就要做出个样子;朕知道皇叔在世的时候宠你,你做什么他老人家都会一笑置之,可是朕跟皇叔不一样,朕不会将你偶尔的叛逆看成是真,你乔羽,既然嫁进了延平王府,就要好好地当好自己当家主母的角色;你的男人,你不稀罕,多的是人稀罕,你不想要延平王妃的位子,天下人争着抢着觊觎这个位子;哪一天等你不想要这个位子了,请你给朕说一声,朕一定能做得了这个主,给玉郎找一个真正才貌双绝的女子相伴终老。”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保定帝重重的喘了一口气,看着乔羽被他批的哑口无言,他心里的怒火才稍稍好受一点,刚想要找人将这神魂出窍的混蛋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然后再拖进厢房陪着玉郎的时候,就看见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的夏侯青快步上前,一下跪在保定帝面前,请罪:“皇上,其实这都是臣弟的错,臣弟昨夜偷欢,缠着阿羽一起喝酒,阿羽心系玉郎,想要离开,可是皇上您也知道,臣弟的酒量是几位兄弟中最好的一个,纵然阿羽酒量也不错,可也是被臣弟灌得小腿发软,走不得几步;事后臣弟做主便将阿羽留在府中客房中过夜,臣弟不知道玉郎会这般记挂阿羽,苦苦等候在王府门前整整一夜,现在臣弟惹下大祸,臣弟只祈求皇上能够高抬贵手,不要怪罪阿羽,将一切的责罚都对着臣弟来吧!”

  说完,夏侯青就重重的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眼神肯定而沉稳,一瞬不瞬的抬头望着同样眸光深邃的保定帝。

  保定帝开口:“夏侯青,你莫要欺君!”

  夏侯青回答:“臣弟句句属实,皇兄若是不信,尽管可派人前去臣弟的府中勘察。”说完这些,夏侯青忙又开口,举下证据:“臣弟昨夜为了招待阿羽,特地派人去城西的羊铺买了上等的片烧羊,然后还在城中李记买了最大最肥的烧鹅,对了对了,还有城西一家的骨里香脆皮鸡,臣弟派人去买了两个,以及太白楼里最上等的高粱女儿红,臣弟要人拿了五坛,皇兄都可以派人一一核实,臣弟句句属实,绝非一句假话。”

  夏侯青说的铮铮有声,眼神笃定而坚信,一副作犯科后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着实要保定帝摸不清这只油狐狸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有微微的诺了一声,一招手,就让乔羽先进厢房中看望楚玉郎,然后要人将夏侯青带下去,罚俸半年,足一个月发抄《静心经》一百遍。

  一场小王爷病重的事件闹得一干人马前仰后合,眼看着乔羽就要躲不过去劫难,却被一个又一个的贵人蹦跶出来解救出来,甚至连一项置事外,最隔岸观火的夏侯青都窜出来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的罪名,最后将这一场大事化成了小事,小事变成了没事,唯独只剩下小白兔一个人有事!

  钟太医不愧是第一圣手,虽说楚玉郎病来势汹汹,可是追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小王爷子底子弱,先才有怒火攻心,忽喜忽悲打乱了心脉,再加上吹了寒风,着了凉气,因为重症感冒而引起的高烧不退。

  高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小王爷的子底子的确是比一般人的弱太多,难怪保定帝会如此慌张,按照这样的高烧次数,再发上几次,小王爷随时去见老王爷的机会还是大大的存在的;这些忧心之话钟太医自然是不敢跟站在边,一脸黑气滕饶的大将军说一个字,甚至连下金针的时候手指都有些颤,话说这大将军的气场会不会太凶狠了点,不过是扎几处道顺顺气,出出风,让小王爷尽快将体里相互碰撞的气和寒气散发出去,可大将军的眼神,却跟吃了人一般,好似生怕他扎重一点,就能将小王爷扎没了一样。

  钟太医一通诊治,很快就有了结论,最后在高深莫测的医术下,写了几幅药方的同时,给乔羽留下了“小心调理”四个字,便走出厢房找保定帝回话去了。

  乔羽看着钟太医年迈离开的背影,这一刻,她再也不觉得这个动不动就拿长针刺她男人的老头是个怪老头了。

  乔羽退避伺候在周围的丫鬟奴才,吩咐了丫鬟几声,要她们领着王太医去看看伤重的猫儿,顺便着重说明可以将府中最好的药材、最好的补品都毫不客气的用在这忠心耿耿的小猫上,不必舍不得。

  丫鬟们在领命离开的同时,看向那慢慢坐在沿边眸光深深地看着小王爷的将军,都喜极而泣,捂着嘴角,笑出来。

  能看见主子们和好,看见主子为了彼此可以这般牵挂着对方,最开心的,还是她们这些忠心期盼着主子们好的奴才。

  厢房门合上的时候,乔羽就已经握住楚玉郎发肿的右手,看着那被布条包裹的一层一层的小手,心疼的放在嘴唇边,动心疼的啄吻了一下,长长地睫毛微微的垂下,带着心疼,也带着浓浓的意,叹了一口气,喊了声“小傻瓜”。

  楚玉郎在昏迷中,感觉到有一个很温柔的人坐在他边,轻轻地给他掖着被角,温柔的替他擦掉他额头上湿粘的汗,还有他干涩的嘴唇上,总是或多或少的有点点的湿润润泽,让他舒服的轻轻地轻咛了一声,享受的睁开了眼睛。

  乔羽看着小白兔睁开的眼睛,看着那双充满了晶莹光泽的眼瞳,瞬时,惊喜无限。

  “玉郎,你醒了吗?真的醒了吗?”乔羽伸出手,傻傻的在楚玉郎的眼前不确信的晃了晃,然后看楚玉郎没反应,忙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开口问:“这是什么?”

  楚玉郎看着眼前惊喜的像个娃娃一样满面红光的媳妇,这样的媳妇,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只是顺着媳妇的指示,瞅着媳妇伸出来的手指,滚动着干哑的嗓子,道:“是总是捏的我口小豆豆发疼的坏东西。”

  面对如此“精辟”的回答,乔羽愣了愣,然后看着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嘴角尴尬的一笑,然后对上小白兔那双含笑的眸子,吧唧一口,就亲在小白兔苍白的脸颊上;孱弱的小白兔、生病的小白兔,更让她这只大灰狼心疼,珍。

  楚玉郎看着难得如此深的媳妇,突然想起管家王福的话,忙抓住媳妇的手,想要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但是因为浑的疲软,又重重的跌下去,重重的一声闷哼,听得乔羽都拧紧了眉心,忙顺着他的心口,又是疼又是哄的。

  楚玉郎无视媳妇的关心,抓住媳妇的手,问:“你体不舒服是不是?你太累了是不是?你很难受是不是?”

  乔羽被楚玉郎这连番的问题问的脑袋跟浆糊一样难以打转,最后在看着楚玉郎那双担心着急的眸子时,终于有些明白了:“你在担心我?担心我的体吗?”

  “当然了,你是我媳妇,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呀?!”说到这里,楚玉郎就垂下眼睑,自责的不敢再看乔羽一眼,声音弱弱的:“阿羽,都是我的错;鸢儿一来,我就昏了头了,每天陪着她疯,忘记了照顾你;我明明知道你很辛苦,明明知道你很累,可是我却没有关心你一下,认为像你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随便倒下,可是我却忘记了,阿羽是我的媳妇,是我的女人,是女人就需要丈夫的安慰和关心,我把你想的太强大了,最后害得你生病了我还不知道;阿羽,你会不会恨我,讨厌我,不再喜欢我了……。”

  说到这里,楚玉郎的声音都在发抖,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粗心,粗心到这样忽视他的阿羽,他明明知道,私底下的阿羽纤细而敏感,但是却还是任由错误的发生,害的阿羽生病难受。

  听着楚玉郎的话,乔羽的鼻头一酸;她这个混蛋,居然在自己惹出了这么多麻烦的事之后,还心安理得的听着小白兔的自责?其实,她才是最坏、最可耻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乔羽就一把抱起楚玉郎,将他紧紧地窝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生一世一般,永远都不松手。

  “玉郎,其实,错的最离谱的那个人应该是我,你不知道,就在今天以前,我怀疑你对我的感,怀疑你对我的用心,我独自懊恼,痛恨、跟自己过不去,甚至追根究底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深深地、深深地上你;喜欢一个人不管是对那个人好,还是对那个人坏,作为喜欢的那个人,都是很辛苦的;我一直认为自己都好辛苦,可是却忘了,你也很辛苦的。”

  “西北战场上,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的赶去,苦口婆心的劝我,甚至好抱着我说跟一个孩子相比,我更重要;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可是我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没有办法满足你,却在最后还要你这么残忍的说出这样的话,我才是最过分的一个,最对不起你的那一个。”

  “皇上说的很对,我的确是有点不不知好歹了,拥有了天下独一无二的你,我还夜夜出去买醉,我简直猪狗不如,玉郎,从今往后,我会尽力当一个好妻子,你楚玉郎的好妻子,不让你生病,不让你再这么难过,好不好?”

  楚玉郎听着媳妇突然冒出来的这么多话,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然后,突然推开媳妇,看着媳妇醉红的眼圈,捧着媳妇的脸,问的很严肃:“皇兄是不是因为我的生病而欺负你了,他是不是说一些伤害你的话,让你难堪了?”

  乔羽看着这个到现在还一心一意护着她的小男人,一时间感动的说不出来话,可是这样的沉默在楚玉郎看来,却是一种变相的默认;就看着小男人发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揭开上的锦被,挣扎着穿着靴子就要找保定帝算账:

  “那个混蛋,凭什么说我媳妇,我媳妇是他能欺负的吗?他媳妇我都没有欺负,他凭什么管对我的宝贝指手画脚;妈的,别以为他当了皇帝全天下的人都是他妈了,一个个的都要顺着他,他才会开心。”

  听着楚羽郎大大咧咧的痛骂,乔羽坐在一边“扑哧”一声笑出来,从后面抱住楚玉郎的腰,感受到他到现在还异于常人的体温,眼底藏着浓浓的笑:“玉郎,不要去!”

  “为什么?媳妇,你别怕他,他其实就是一个纸老虎,不敢动我的;我帮你出气,让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

  “不用了玉郎——!”乔羽依然紧紧地抱着楚玉郎的腰,湿软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下楚玉郎的后颈,看着楚玉郎突然变红的耳垂,温柔的笑:“让我们两个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去想那些事,好不好?”

  楚玉郎体一颤,大大水灵灵的眼睛,怔怔的看着媳妇紧紧地抱着他腰际上的手,然后,将自己的一只小猪蹄和一只小鸡爪放在媳妇的手上,轻轻地摸了摸,收起上的乍毛,同样温柔的“嗯”了一声。

  厢房之中,温显现;冰释前嫌后的温柔,让他们的心都不由自主的更加靠拢在一起,似乎认定了,彼此,就是对方的一辈子!

  ……

  枫院外

  风拂面的凉亭里

  夏侯青一脸苦,为自己接下来的足暗暗叫苦。

  一边,李廷峰佩服的看了一眼在关键时刻而出的关东王,道:“王爷,没想到最关键的时候你第一次没有偷溜着走人,真是君子之人,属下佩服!”

  夏侯青瞅着李廷峰那双坦诚的眸子,白了一眼:“别佩服我,若不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巴结巴结乔羽,我也用不着下了血本,毁了自己半年的俸禄。”

  一边的吴有才自然是知道夏侯青根本不在乎那半年的俸银,王爷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愿而已;只是,吴有才十分好奇的是另外一个疑惑:“王爷,您在皇上面前这么随口一说昨夜夜宴将军的事儿,你就不怕皇上派人去查吗?什么脆皮鸡、烧鹅、女儿红的,您就真不怕皇上揪出了事实,安你一个欺君之罪?!”

  夏侯青摆摆手,“让皇上查去好了,反正本王说的是实话!”

  “不可能!”李廷峰当口否认,铮铮有词:“昨夜小王爷派我们到处寻找将军,吴有才负责青楼院,我负责街道巡视,根据手下打听,没有一个人汇报在关东王府附近看见将军经过。”

  夏侯青看此事瞒不过,便也不再掩饰,直截了当的说:“其实,本王真的是在夜宴某个人,只是那个人在来的半路上,跟着另外一个人跑了!”

  吴有才这时更好奇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谱,王爷您的面子都不买?”

  李廷峰聪明,立刻就猜出来人:“肯定是王爷未来的大舅子,西夏大皇子,宫自清!”

  夏侯青对着李廷峰竖起了大拇指,接着说:“宫自清想要见婉婉,我就安排了时间让他们兄妹团聚,谁知在来的半路上,宫自清看见乔羽脚步虚浮,推着一车的酒坛子神奇怪,就推了本王的酒宴,转跟踪了乔羽。”

  “那依照王爷的意思是,昨夜跟将军在一起的人,是大皇子?”这时候,吴有才第一个转过弯。

  夏侯青很有深意的点头,道:“根据本王手下的人汇报,昨夜宫自清的确是跟阿羽在一起,两人独处了一夜!”

  “乖乖!将军给小王爷戴绿帽子?!”吴有才第一个吼出声,一眼的震惊。

  李廷峰立马按住吴有才那只大嘴巴,警惕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一巴掌削在这个混蛋的头上,喝:“你想要连累将军丢了命是不是?他国皇子跟大周战将关系慎密,你以为这事儿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皇上会怎么想?”

  夏侯青也是瞪了一眼有够白痴单纯的吴有才,撇着嘴解释着,将自己知道的所有内幕据实已告:“其实,你们大可放心,我认为,宫自清应该还不知道阿羽的真实份,所以阿才你想的那档子事,绝对没有发生。”

  吴有才揉着后脑勺,嘿嘿的傻笑。

  李廷峰看着边一个劲儿傻笑的呆子,没有理,直接看着夏侯青,继续压低声音讨论:“王爷,那您认为,为何宫自清和大将军会走的这么近?”

  夏侯青摸着下巴,眼神略略的眯了一下,道:“根据观察,他俩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好像以前就认识一样。”

  “认识?将军和宫自清,那个西夏大皇子?”

  李廷峰眼神闪了闪,觉得这事越来越离奇了。

  夏侯青点头,道:“俗话说的好,男人之间的感嘛,一好是一起同过窗,二好是一起扛过枪,三好是一起分过脏,四好是一起过娼;你们认为,阿羽和宫自清,是属于哪一种?”

  “将军好色,见到美人就跑不动了,我看,是一起过娼!”

  “不对不对,应该是一起扛过枪,你想想,将军喜欢打架,那个西夏大皇子也是一名战将,两个人指不定是在哪里干了一架,不打不相识,从此结为异兄弟之类的吧!”

  “呀吴有才,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碰见钦慕的英雄就恬着脸认大哥,切!”“你少瞧不起人李廷峰,你还不是有的时候也要叫我大哥一声大哥么,你牛什么?”

  看着边的两员大将意见不合,很有泼妇吵架的气势,夏侯青托着下巴,拧着眉心,深深地思索着自己刚才提出来的问题。

  阿羽好色,有可能真的会应了李廷峰的话,那混蛋跟宫自清一起玩了同一个女人;但是打架也有可能……啧啧,这团迷雾,着实难以解开!

  夏侯青狠狠地摇头,捶着自己想的快要炸掉的脑袋,吼了一声:“反正,只要没有同时上了郎,那就对了!”

  “狼?什么狼?”李廷峰和吴有才同时好奇的问。

  夏侯青眨眨眼,耐心回答:“楚、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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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漫归家,兴奋激动哇!

  忠心的小猫儿,牛叉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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