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爷是男人
夜阑人静
乔羽看着睡熟的楚玉郎,单手支着脑袋,侧着身,细细的看。
雪白的肌肤细腻润滑,摸上去清凉剔透,柔软如脂,漆黑柔顺的头发四散在枕边,好像华丽的锦缎,睫毛很密,偶尔一颤,像极了振翅的蝴蝶,莹润的耳垂精致可爱,耳盘后,那一小块跟指甲盖差不多大小的弯月形胎记,让他就算是不小心走丢了她也会凭借着对他的熟悉再找回来。
乔羽看着看着,不免心生宠溺;一双手,依恋的摸向身边这个她称为夫君的男人,他看上去很弱,但是偶尔迸发的气势却是让她觉得安心,他看上去很不可靠,但是慢慢熟悉他的人,都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他视为最可靠地人对待,他看上去很无赖,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无赖,得到了一朝之君的极大重视。
也许,这就是他的独特魅力吧!跟他初识,为他的容貌惊为天人,与他相熟,为他的聪明折腾钦佩;在这个世上,往往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他明明不是最好,也不是最棒的那一个,但是情有独钟的感情,却应征到了他的身上;也许,这种奇怪的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缘分!缘分让他们在一起,然后,牵上手,继续他们的缘分!
乔羽观察许久,果断出手;轻轻地抬起楚玉郎小巧的下巴,看着他紧闭的眉眼和放松的睡颜,邪恶的一笑,俯身,轻轻地吻上楚玉郎的睫毛,然后点了点鼻尖,最后落在有点莹润的嘴唇上,桃花般的香气,浅尝截止的尝了一圈,看着先才云雨时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红色吻痕,暧昧的挑起了她的占有欲,但是,怕惊醒难得睡熟的他,不好深入,只是轻轻地抱了抱他,睡下来,叹了口气!
她知道夫妻就是那湖中的水鸳鸯,应该同游同走,相扶到老,所以她一直默默守护,想要跟他一世白头,但是做妻子她实在不懂,做恶霸却是一流;明白自身弱点的她尽量将自己的感情表现的浓烈,就算是闺房之乐,她也是尽全力让他尽兴欢畅,只为用行动证明,他的特殊性!
只是,她好像做的还不够好,要不然,也不会惹得他跟着她一起去见月芳;这种表现是他对她的不信任?还是他对她的太过依恋?
她糊涂了,有点弄不清楚;只是紧紧地圈着怀中的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嘴边喊了几声他的名字,终于闭上眼睛,睡了!
黑夜,欲遮住丑陋和罪恶;当光亮被一层层的黑色包裹起来的时候,鬼魅就会纠缠上来!
鬼影闪动,树影婆娑。
荣王府购置在幽云州的小别院中,一席清凉月光从天际洒下,笼罩着精巧别致的阁楼上,投影在清亮如镜的小湖中。
小院里,个个角落走动的虎狼军铠甲微微碰撞,发出嚓嚓嚓的声音,各个岗哨挺立的帝皇军,手中长矛锋利无比,还有挂满了昏黄灯笼的曲折蜿蜒的石阶走廊,安逸放松的熟睡呼吸声;让这个夜显得更加平静。
突然,树影晃动了一下!
紧接着——
几个流窜如豹的矫捷身影潜伏在花丛中,黑影唰唰唰的流动,花茎被折断,发出啪的声响,泥土被厚重的脚趾踩的松软,一脚陷下去,一脚又抬起来,带着幽云州特有的红泥,沾在那用兽皮制作的筒靴上。
厢房中
楚玉郎舒服的翻了个身,潜意识的在身边摸了摸,找到媳妇的手臂和腰,单腿一搭,单手一搂,紧紧地缠着媳妇强壮的身体,就像一个放心安睡的孩子,嘴角带着甜甜的笑。
厢房里,黑夜依旧!
乔羽的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那双清冷寡淡的眼睛,只是在眼角,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暗红;不知是太累留下来的血丝,还是闻见了猎物的味道,已经让她体内野性的血液窜窜流动。
一双布满粗茧的手,温柔的摸着楚玉郎柔软嫩滑的侧脸,看着他熟睡的模样,微微敛紧眉目,窥探一般,朝着月色洒上的门窗看去。
隐约间,发现了窜动的黑影高低迭起跳动的的身姿,看见了那一个个黑影变成了一头头攻击力强大的野兽,朝着楚玉郎伸出了渗着血的毒爪。
乔羽微微翻动了下身子,悄悄地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赤着脚,走到门口,没有打开门,她就凭借多年来嗜血的骨性闻到了新鲜的肉味。
嘴角邪气的笑容,渐渐扩大!
就看着乔羽不冷不淡的回过头,走到一边的兵器架上,看着架子上都舔过血的宝贝,考虑着今晚应该让哪个宝贝饱餐一顿;当目光游移到一把闪着阴亮光泽的铁刀上时,乔羽就像挑衣服一样,看见心仪的立马提起来,然后在手里掂量掂量,背起放在兵器架旁边的弯弓,诡异的笑着,一步步的朝着房门走去。
楚玉郎的睡性极小,微微听见一点动静,就伸手摸媳妇,可是,摸了很久就只是摸到了软哄哄的被子,闭着眼睛的他似乎有些不高兴的嘟起嘴,在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媳妇穿着一身青黑色的缎锦劲装,一个肩膀扛着一把大刀,一个肩膀被这一张长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朝着门口走着。
楚玉郎慢慢坐起来,瞪大了眼,不确信的喊了声:“是阿羽吗?”
乔羽停下来,转过身,温柔一笑:“我吵醒你了?!”
楚玉郎木讷的摇头,伸手指着那些看着都骇人的凶器,刚醒过来的柔软声音里,带着一点不易觉察的颤抖:“你要干什么去?打野猪吗?”
乔羽笑:“对,猎人要狩猎了!只是,不是野猪,是老虎!”
楚玉郎猛地睁大眼,一双手将手底下的被子一把攥得紧紧的,连呼吸都窒息了一下:“别说笑了,大晚上的狩什么猎,还要打老虎?你打我算了!”
乔羽见楚玉郎有些激动,忙伸出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斜眼透过窗栏看了看外面看似平静的夜色,然后,一步步的移到门边,靠在门垣上,推开一个小缝隙,道:“你睡吧,我打完老虎就回来!”
楚玉郎快要被媳妇这种半夜不睡觉,吼着要出去打老虎的冲动气炸了,刚要吼出声,了解他的乔羽飞身压来,一手紧捂着他的嘴,一手压住他的腰,猛地朝床上一按,砰的一声,楚玉郎又倒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盯着乔羽。
乔羽看楚玉郎要挣脱,对着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担心的朝外面看了几眼,果然,那几个黑影似乎觉察到了动静,不再动了!
乔羽暗想不妙,抽过一边的被子,唰唰唰的就将楚玉郎紧紧地包在被子里,压低声音,道:“有人!你给我老实呆在房间里,别出来!”
楚玉郎看着媳妇不似开玩笑的模样,再想到几个月前在京城延平王府发生的暗杀,他的心瞬时一拧,恐慌转眼扩大,布满了他晶亮的眼睛,一时间什么怒气都跑没了,只是听话的点点头,看着媳妇蹀血阴沉的眼珠子,后怕的咽了口口水,手指,藏在被子里微微的颤抖。
见小白兔有点发白的脸,乔羽安心的摸着他的后背,拍了几下,看着夜色,道:“就怕他们不来,这厢出现,老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当初她跟着楚玉郎出来,一路上虽然有虎狼军和帝皇军随驾,但她还是日夜小心,天天跟着楚玉郎,保护他与左右;在均县,杀手没有出现,她开始担心,因为越是沉得住气的猎物越会在攻击的时候要人毙命,她曾经数个日夜不眠,看着酣睡在身边的楚玉郎,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谨慎;到了幽云州,那批人还是没有动静,可是急坏了她暴躁的心,只有重复不停的擦拭着兵器,摸着那冰凉的触感心里才会平静一些;现今,猎物出现,一直苦苦等候的猎人终于要满载而归,这份欢喜,岂是他人能够明白?
乔羽看乍毛的兔子乖了,转过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
房门大大方方的敞开!
乔羽站在门口中央,一双幽幽冷目看着夜幕中的鬼影,悻然一笑!
此次来人的功夫绝非上次的那几个小残兵能够比得上的,来人轻功极好,下盘力道极大,身影看似粗壮威武,应该都是一个个的彪悍之辈;空气中的杀戮极重,看来都是长年累月刀尖上舔血的专业杀手;怪不得让适合明枪明斗的虎狼军都摸不准他们已经潜进来了;若不是当时楚玉郎在她怀里翻身,她恐怕也会忽略这夜色中的血气,就这样一睡再也起不来。
乔羽将肩上的大刀放在门边靠着,将跨在肩上的长弓拿在手中,手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磨得极为锋利的长箭,箭搭长弦,微微使力,手肘平稳有力的朝着后面一点一点的拉扯,空气中,隐隐肃杀渐渐隐现。
黑影似乎已经看见了乔羽的动作,各个停下脚步,站在夜色中,吐着猩红的腥子,滴着恶臭的毒液。
弓弦越来越紧,长箭越拉越挺,在长弓拉成满月,空气中弓弦因为承受负力而发出的磕磕巴巴的声音时,乔羽粗喝一声,爆粗的脖颈上鲜血充红,瞪大的圆圆大眼宛若吃人的夜叉,死死地盯着黑影;右腿朝后一跨,腰盘带着劲道朝下一弓。
人如弓,弓变人!
大喝一声,手中长箭噌的一声犹如长龙出海,凌烈的朝着黑夜刺穿——
“噗”——
一束血柱在黑夜中犹如启明星一般闪亮!
接着,就听见几声闷哼,噗通一声,是硕大的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
微风翻动之间,乔羽长发未梳,硬朗如铁的俊脸被黑发遮住大半,此时的她,比这批杀手更加可怕!
乔羽啪的一声就将手边的长弓杵在地上,冷眼寡淡,傲气冷血的冲着黑夜吼道:“干你大爷!想动老子的人,一群连pi眼都没长出来的兔崽子,爷爆了你!”
乔羽的怒吼,犹如铜鼎撞地,醍醐灌顶般的在别院中传响!
楚玉郎缩在被子里,捂着被震得嗡嗡发响的耳朵,透过缝隙看媳妇站在门口的凶煞样,吓得他双腿发软,心惊胆战;媳妇这模样,就跟吃人的夜鬼一样,居然让他觉得比潜进来的杀手更加害怕。
莫雷、李廷峰听见怒吼,大喊不好的时候,带着虎狼军帝皇军匆匆赶往厢房小院,吴有才刚才还在跟一个帝皇军的兄弟吹嘘,一听见大哥的声音,吓得一个趔趄没站好,硬是摔倒在地上,头上的头盔狠狠地磕在他的脑门上,顾不得头皮阵阵的发疼,吴有才双手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扶着头盔,问身边兄弟:“咋的了?咋的了?”
那位兄弟何时听到过如此浑厚有力的声音,吓得也是嘴唇一咧,手里的长剑都颤了一下,道:“野兽!野兽的咆哮声!”
吴有才看着发颤的帝皇军兄弟,鄙视的瞪了一眼,忙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抽出身上的佩刀,双眼睛亮,声音坚定有力:“滚你妈的野兽!是小爷的大哥!”
说完,吴有才拽着帝皇军的兄弟就朝着厢房小院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骂:“奶奶个屁的!有人潜进来了,操他大爷!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折了他的小命!”
厢房小院中,乔羽看着从夜色中跳出来的黑衣人,就看黑衣人身上都穿着兽皮衣衫,穿着打扮根本不像大周的暗杀阻止,眉心一蹙,丢开手里的长弓,扛起手里的大刀,嚯嚯嚯的在空气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刀锋翻面,阴寒之气直直的对着黑衣人最前面的领头人,脸色一寒,喝:“报名!”
黑衣人藏在黑巾下面的脸微微一颤,似乎没想到在延平王爷房中出来了一个这么骇人的夜叉,手里奇形怪状的弯刀被他握紧了,哑着嗓子,吼:“布拉!”
乔羽诡笑,刀锋都跟着主人欢悦的心情蹭蹭蹭的响:“何人派来?”
“阎王!”
乔羽瞳孔一紧,“找死!”
乔羽一声低沉的怒喝,在声音还未在空气中扩散之际,那张狂飞舞的身影已经腾空翻转而起,长发翻卷,劲装贴身,空气中大刀凌烈的气势顿时吓退黑衣人朝后退了几步,带头黑衣人的眼里闪过跟乔羽一样的疯狂,在迎头朝着乔羽劈来的刀锋迎上去的同时,手里的弯刀宛若银蛇出鞘,紧紧地缠住大刀!
乒乒乓乓——
空气中的两个绝顶兵器相互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砰——
乔羽反身一脚,在空中一个利落的转身,朝着黑衣人的胸口毫不留情的踢去!
黑衣人躲闪不及,只有用弯刀护胸,可是弯刀刚护到胸口,就听见乔羽狰狞的大喝一声,双脚在空中虚晃了几招空踢,大刀带着强龙破海之势,对准黑衣人的肩膀,“哐”的一声,是大刀削了黑衣人身上软甲的声音,接着“噗呲”一声,是刀锋看进肉里的声音,最后,在乔羽大喝的同时,一条冒着鲜血的胳膊硬生生的被乔羽从肩头卸下来,在空中几个翻转,独头胳膊就像断线的风筝,飞到数十米之外。
黑衣人没想到乔羽在踢伤他的同时,还能利落在空中翻身下刀,手上的蛮劲硬是能将软护甲砍断,将他的膀子卸下来,这样的功夫,这样的力道,他是人吗?
黑衣人嗷嗷叫着摔倒在地上,青色的石板上,不一会儿就印下了一潭鲜红的血迹,黑衣人头目在地上翻滚疼痛,吱吱嗷嗷的乱叫,脸上仅露出来的皮肤都变的涨红充血,脖颈憋着疼,连青筋都能看见。
乔羽依然站在厢房门口正中,手里的大刀刚才饱餐了一口,现在正餐足的滴着妖红的血;乔羽冷笑,猩红的舌尖慢慢从嘴里伸出来,津津有味的舔了舔嘴唇,一副贪婪疯狂的模样。
虎狼军和帝皇军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羽在烈风中站定,手里的大刀一滴一滴的滴着鲜血,数十名黑衣人露出苍狼一般幽绿的眼睛呈圆形包围圈,将断臂的头目紧紧地保护着。
吴有才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惊煞的看着眼里带着笑,半个身子迸溅了血点子的大哥舔着嘴唇,那模样,就跟吃人的魔鬼,极其骇人!
还是莫雷反应快,毕竟在战场上舔血的人什么怪物没见过,像乔羽这样杀了人就兴奋的主子更是见多了,想当年老王爷带兵打仗,赢了之后还卸了对方主帅的头盖骨,让军营中的能工巧匠将那白森森的人头骨磨成了酒杯,日夜喝酒都用那骇人的东西,高兴了还会将这样珍藏的宝贝送给部下,吓得军营上下直吼着老王爷就是那吃人喝血的魔鬼。
现今乔羽这样,让莫雷好像又看见了当年的老王爷,站在万人堆积的尸体上,舔着嘴唇,张狂的笑。
莫雷走到乔羽身边,看了看黑暗的厢房,问:“公子,王爷怎么样?”
乔羽双眼犀利,面色冷峻带笑:“包在被子里,没事!”
莫雷听了,松了口气,看着被众家兄弟包围起来的黑衣人,噌的一声抽出身上的佩剑,对着那数十名黑衣人,吼:“你他妈的真敢来偷袭?老子灭了你们这群龟孙子!”
黑衣人看见自身已被包围,老大又被对方那个凶恶之徒砍伤,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要把血流干了变成干尸了!个个焦躁不安,相互对视,说着一句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莫雷用胳膊肘砰乔羽,“公子,他们在说什么?”
乔羽一脚踩在莫雷的脚背上,疼的这只会喊女人pi股大的男人面色涨青,可又不敢喊出来,“你他妈连你都听不懂,老子怎么会知道!”
莫雷看着乔羽那副凶悍样,又见快要被踩瘪的脚背,疼的一抽一抽,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在乔羽杀人的时候,死都不会再问问题,谁敢问他问题,他真会耍刀子宰人!
李廷峰带着帝皇军将各个逃跑的拱门都死死地守住,又让数十名虎狼军趴到墙头上,支着长弓搭着长剑对着这群龟儿子们,对着乔羽吼:“乔公子!他们应该是东蛮人!咱们是留活口还是痛快的宰了!”
乔羽一横,双眉紧拧;虽然她早就做足了准备接受来人是东蛮人,可是在听见李廷峰的话后,还是愣了一下!
厢房里缩在被子里的楚玉郎一听来人是东蛮人,立马来了精神,也顾不得外面有多危险,赤着脚蹦跶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看见媳妇身上骇人的血点子,还是后怕的选择躲在莫雷的身后,瞧着小院里黑衣人倒在地上抽筋的惨状,对着李廷峰喊:“宰了!宰了!爷这辈子最恨东蛮人!宰!”
楚玉郎的咆哮在这杀气冷冽的气氛下显得分外萧条,乔羽见小白兔不居然听话敢跑出来,转过身,眼睛刚一横,就把小白兔吓得双腿发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拽着莫雷的腿喊:“别杀我!别杀我!阿羽别杀我!”
乔羽眼睛一暗,“老子杀你干嘛?”
莫雷看着乔公子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跟往日的冷持端方简直就是天差地别,恐怕连狼虎军的兄弟们都被乔公子这份凶恶劲儿吓住了,更何况是从来没见过血气的王爷。
莫雷扶起王爷那孱弱的小身板,看着乔公子还在看王爷,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说:“乔兄弟哇!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瞪王爷,属下担心他以后心里有阴影!”
乔羽后知后觉,一脚踹在莫雷的pi股蛋子上,斜眼看着小白兔吓得瑟缩的模样,拽了一把遮住半张脸的黑发,对着莫雷说:“你带他进去,小心保护!”
莫雷领命,半是抱半是拖的将双腿已经发软的王爷带进房中。
乔羽知道楚玉郎恨东蛮人,又发了话要宰了这群兔崽子;一项夫唱妇随的乔羽依然选择听话的接受夫君的指示,就看她单刀指与苍空,对着那几个苟延残喘的东蛮人下通杀令,喝了一嗓子,低哑的嗓音听起来极其振奋人心:“兄弟们!砍人了!”
虎狼军和帝皇军齐齐的哦了一声!
抽出身上的长剑大刀,挥舞着就朝着东蛮人跺去!
乔羽正站中心,看着渐渐燃起来的火光,双手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楚玉郎苦逼的坐在厢房里,看外面火光冲天,虎狼军紧紧缠住前来偷袭的东蛮人,媳妇指挥若定,宛若那战场上的三军统帅,有力精瘦的手臂扛着一把二十多斤重的大铁刀;笔直的双腿有力的扎在地上,挺直的背影铮铮的站在大火前,他看见媳妇飞卷的头发,看见媳妇宛若夜叉的侧脸,看见媳妇面部因为血腥的刺激而抽搐的兴奋,听见媳妇咬牙切齿的吱吱声;喊杀声、碰撞声,骂爹喊娘宰人声,锋利的兵器阴寒阵阵,在火光下蹭蹭蹭的低吼;鲜血,已经快要模糊了楚玉郎的视线。
从没经手过这种阵仗的楚玉郎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颤,摊开手看着自己没有半点茧子的白嫩掌心,这双手,连杀猪刀都没提过;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紧紧地攥紧双拳,带着所有的决心,重重的垂在桌面上,强烈的疼痛刺激了他心里的害怕,冲散了他惧怕的血色,然后看着媳妇站在门口,死死守护他的背影,坚定地说服自己:“我是爷们,我是男人……!”
莫雷听见王爷的话,低下头看王爷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爷!属下知道你是男人!”
“可是阿羽她……”楚玉郎伸出手指,指着站在火光中的媳妇!
莫雷又看向背对着他站定的乔公子,哦了一声,很冷静的回答:“乔兄弟?她是怪物!”
怪物?楚玉郎一听见这两个字,腿又软了!
感情他以前跟着媳妇发火,对着媳妇又踹又打,那都是在老虎的嘴边拔毛,搔痒痒啊!楚玉郎在暗自苦逼的同时,不免庆幸,他还好没有乱摸老虎的屁股,这女人!太凶悍了!
……
只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拼杀,虎狼军不愧是常年饮血的军队,再加上帝皇军的骁勇善战,硬是将那数十名东蛮人剁成了肉泥,糊在地上铲不起来。
李廷峰脸上迸着血点子,嚓的一声将沾满血的长剑在身上的铠甲上蹭了蹭,对着站在门口的乔羽嘿嘿一笑,很轻松地说了句:“砍完了!”
乔羽眼里的血腥随着李廷峰的声音渐渐散去,就看她微微一笑,端是一方淡然温柔,若不是她身上还带着敌人的鲜血,哪里还有人能猜得出这个人就是刚才拼杀中最疯狂的头头。
乔羽看着死相凄惨的东蛮人,连面相都看不出来了,啧啧了两声,看李廷峰,道:“太阴狠了!太毒了!下手太重了!”
李廷峰看着乔公子那副悲天悯人的态度,差点抽出长剑跟他拼命,他奶奶的!刚才喊得最欢的一个人是谁?
乔羽围着死去的东蛮人转了两圈,将手里的大刀丢给站在一边的吴有才,抚了抚身上沾了血点子的锦服,朝着厢房中走去。
楚玉郎正趴在桌子上喘气,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忙抬起头,看见是媳妇的时候,又低下头,缩起来!
乔羽知道刚才是把小白兔吓着了,也不敢太靠近,只是温柔一笑,对着小白兔细声慢语道:“玉郎别怕!他们都死了!”
楚玉郎延伸一滞,拍着桌子拔声而起:“你大爷的乔羽!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看着小白兔到现在还能蹦能跳,乔羽很欣慰,点头:“放心,下次不会了!”
她决定,下次要是再宰人,她一定会先点了小白兔的睡穴,到时候随她杀、随她宰,有小白兔在场,她总是发挥不好,心里有负担!
既然知道潜进小院里的人是东蛮人,那么,目标再明确不过了!
第一:银矿跟东蛮人有关系,至于关西怎样,有待调查!
第二:碰见了杀手,就证明了幽云州里真的有秘密!
第三:根本不排除有人假意借东蛮人的手,处之而后快!
随后赶来的猫儿和小喜点起房间中的烛光,看着脸色苍白的王爷和一脸正常的小姐,都不敢回头看小院里正在处理尸体的虎狼军。
楚玉郎被猫儿扶着坐在床边,几名侍卫提着大木桶进来,走到屏风后,将热水倒进浴盆中,就听见王爷坐在床垣,吼:“你给老子洗干净了再上床,身上要是带着味儿,这辈子你甭想再碰我!”
原来,咱们的王爷还有很严重的洁癖!只不过,哪个粗爷们身上不带点味道,也只有如花似玉的小王爷每天香喷喷、软绵绵的吧!
乔羽看着在屏风后面冒着热气的浴盆,示意猫儿去煮一碗安神茶,然后由小喜伺候着到后面更衣沐浴。
看媳妇乖乖的去洗澡,楚玉郎苦逼的咬着被角,到现在还在冒冷汗的手心让他心里一阵胆寒;仔细想想,他并不是惧怕那些杀手,而是媳妇,他的媳妇哇!太他妈彪悍了,恐怕这段时间他都无法睡个安稳觉了。
乔羽坐在浴盆里洗花瓣澡,小喜拿着白色的帕子给小姐擦身子,擦了老半天,除了去了点汗味,还真是干干净净;于是就听见小喜对着床上的王爷喊:“爷,小姐什么没味道了,香香的!”
“屁的没味,她刚才杀了好多人!”楚玉郎戚戚然。
乔羽趴在不说话,深深地在自我反省;看来莫雷的那句话说准了,小白兔心里有阴影了!
小喜不高兴了,心里想道:小姐就算是杀人,那也是为了保护王爷,可是现在王爷居然在嫌弃小姐,实在是可恨!
啪的一声扔了手边的帕子,小喜走到床边,看着王爷咬着被角的哆嗦样,道:“爷,你这样不对!”
楚玉郎眼睛一横:“怎么不对了?爷说的话,那就是对的!”
小喜也是个倔驴子,对于保护自家小姐的事情,可是会认真地做到尽职尽责:“小姐的皮都搓红了,哪里又问什么血腥子味,王爷也不想想,若真论杀人多少,老王爷杀的人都能组建一个小国了;王爷怎么不嫌弃老王爷,王爷怎么不让老王爷把皮搓红了?”
楚玉郎被小喜噎住,瞪大了眼,反驳:“老王爷是我父王,我能这样对待他吗?”
“可小姐还是你的王妃呢,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她?”说到这里,小喜哭了!捂着脸也不管乔羽了,冲出门就朝着猫儿走去的厨房跑去。
小姐担心王爷睡不好,还要猫儿熬安神茶,可是王爷那个混蛋却在那里挑三拣四,好不欺负人!
王爷欺负小姐,那她就欺负王爷的跟班;这样才公平!
厢房中
楚玉郎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小喜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在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脸看着屏风上倒影出来的媳妇搓澡的模样,心里又觉得心疼了!
一步一步的靠近屏风,一股淡淡的花香传来,一闻,真的没有血腥子味!
楚玉郎窜头窜脑的趴在屏风上,踮着脚朝下看,果然,就瞧见媳妇的胸口和背部已经红彤彤了一大片,看现在媳妇还是在用力的擦着胳膊,一道一道的红痕让他看上去更加心疼了。
于是,快一步走上去,也不管刚才的狗屁坚持,一把抓住媳妇的手,按住:“别搓了!要烂了!”
乔羽见楚玉郎突然出现,抬起雾蒙蒙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水珠,看上去居然有些迷人,“我很快就洗好了,绝对什么没味。”
楚玉郎一听这话,着实认为自己就是个畜生!
心里一横,干脆一把拉起媳妇,看着展现在眼前的光溜溜的阿羽,抓起一边干净的衣服,随便往媳妇身上套,然后拉着媳妇的手就朝着床上走,一边走,一边骂:“我说你咋就这么听话呢?小喜都知道对着爷喊,你就不喊一句呢?身上都红了,这该有多疼,你难道没感觉吗?”
一声声的质问和轻骂传到乔羽的耳朵里,突然,她不走了!
在站在临了床边的位置,盯盯的看着楚玉郎担心的侧脸,然后,温柔的笑起来。
“你不生我的气了?”
楚玉郎气势弱下去:“我哪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怪自己太没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你保护,其实我并不是嫌弃你身上有血腥,我只是……”楚玉郎咬了咬嘴唇,据实已告:“只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媳妇是个骁勇善战的主子,可自己却是个窝囊废!”说到这里,楚玉郎低下了头,他不让别人看见他眼里的自卑,更不想让媳妇同情他。
乔羽愣了一下,眸色一暗,然后一把打横抱有些悻悻然的楚玉郎,朝着床上一滚,两个人又是:夫人在上,我在下!
楚玉郎看着压着自己的媳妇,别过头,不理她。
乔羽看着唇红齿白的小白兔,心情大好,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鼻尖,没有了刚才肃杀的冷冽,只有满满的深情不移。
将小白兔耳边的鬓发别在耳后,粗糙的指腹刮着小白兔敏感的耳垂,笑颜,道:“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月芳说的那句话,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兵器比手里的刀剑更厉害。”
楚玉郎看媳妇提起月芳,微微一愣,道:“他是说感情吗?”
乔羽惊喜,赏了楚玉郎一个轻吻,眼神里迸射着惊人的神采,道:“对!就是感情!我手里的长剑再厉害,也有砍不了高手;可只有感情,能让一个人一招毙命;玉郎,鉴定一个窝囊废的标准不是看那个人会不会武功,而是看他有没有用;你身负钦差之命,帮助沉冤之人,身系大周国运,像你这样的人若是个窝囊废,那我们还算什么?”
楚玉郎怔了怔,没想到媳妇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乔羽摸着手下白玉一般的肌肤,继续说道:“文治国、武治边;这句话是父王告诉我的,他说,只有乱世暴君出现的时候,才会需要能征善战的武将,如果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起最大作用的人还是真正的饱学之士,玉郎心思醇厚,心地善良,身负治国重任那是实至名归,我为你感到骄傲,不要羡慕我这种打打杀杀的人,我只能算得上是一个身份高贵的侩子手,跟你比不上的。”
楚玉郎举得自己现在快要哭了,眼眶湿漉漉的,看着媳妇认真的眼神又是那么舒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摸着媳妇的长腿,支支吾吾了老半天,说了句:“干一场吧!”
乔羽一听这话,差点笑出来;然后挑了挑眉,看着小白兔期盼的眼神,点头,邪恶的问道:“一场够吗?”
楚玉郎藏在媳妇怀里嘿嘿的笑,上去就咬住媳妇无耻的嘴巴,用力的吮吸了几下,迷离着一双眼睛,喑哑着嗓音,道:“当然不够!夫人好生威武,一定要把爷伺候好了!”
乔羽一拍胸口,大义凌然,“没问题!”
红纱床账中,两个紧紧交叠的身影发出暧昧的声音,黑发翻滚,白玉一般的肌肤上渗出了晶莹的汗珠;楚玉郎迎合着媳妇的动作,在心里默默期盼,如果将来有个孩子,他还是希望孩子是个武将,因为不会武功,是会被自己女人压的!
……
翌日
天方晴朗!
楚玉郎摇着玉骨折扇出现在盐道衙门,当张宏看见应该遇害的小王爷现在不光红光满面,而且还是精神抖擞,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栽跟头。
楚玉郎“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看着张宏那张酱猪脸,道:“张大人,今天本王要带着众位虎狼军的兄弟们前去游湖,要麻烦大人下令将昨日我们看上的船开来咯。”
张宏现在早就一个头两个懵了,只有木讷的点点脑袋,心惊胆战的说道:“王爷放心,属下这就要人将船开过来。”
楚玉郎笑,神秘的看了一眼张宏后,在刚要抬步离开之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东子,转过头,轻轻用扇子敲了敲头,一副懒散从容的模样,笑颜,道:“大人,昨夜本王的小院出现了几只小猫偷东西吃,看来这幽云州地大物博,引来了一大群垂涎的猫儿欲要捣乱;大人还是小心为好,免得家里失了盗。”
张宏自然是知道楚玉郎口中的“小猫”是什么意思,征着一张刷白的脸,点头,拱礼:“多谢王爷提点,属下会要下属好好捉拿这群小猫,免得王爷在此处受了惊。”
“受惊到不至于!”楚玉郎自信的一笑,言:“本王只是怕小院失窃的事情传到京城,皇兄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爱乱想,指不定他以为本王在这里受了什么苦楚,又心疼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要杨天带着御林军过来帮本王破案,那本王可就不好说了。”
张宏一听这话,是彻底的瘫了,坐在地上只有粗喘气的份儿,怔怔的看着面色带笑的王爷,心里戚戚然。
楚玉郎带着一队人从盐道衙门走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码头,而是交代属下一声,转了个弯,朝着关西漕帮走去。
先是派人监视,接着又是要人暗杀,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任人宰割,那楚玉郎这个名字就要倒着念了!
轿子中
乔羽轻轻地抓着楚玉郎白嫩的小手,轻轻地揉了揉,嘴角带着一点笑,“你怎么知道这匹东蛮人会是张宏派来的?”
“我可从来没讲过张宏会派东蛮人哦!”楚玉郎斜斜的看了一眼媳妇,然后撩起轿帘,正好看见街道上一个妙美的少妇正在给身边的孩童买纸灯笼,一时看的入了迷,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瞧见小白兔心情极好,乔羽笑笑:“那你为何今日说了这样一番话,这口气分明就是在试探别人,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楚玉郎反手握住媳妇的大掌,摸着媳妇掌心中的粗茧子,心里莫名的安心了,“张宏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也没有那样的智谋。”
乔羽一听,愣住!
楚玉郎闭眼,靠在饺子边养神,道:“以我这两天对张宏的了解,他充其量只是一只小虾米,只会捞钱,吃的脑满肠肥的一头肥猪样,你认为像他这样的人,会是幕后的主谋吗?”
这次,换乔羽惊愕了:“那你为何要告诉他,昨夜小院招了小猫的事?而且一大早就起来说要去游湖什么湖?”
楚玉郎睁开眼,看媳妇,暧昧的在媳妇的嘴唇上一点,道:“我的阿羽真的是脑袋简单,四肢发达呀!”
乔羽听出楚玉郎是在逗笑她,也不生气,只是好奇的望着,等待答案。
“江河中小虾米的角色看上去并不重要,但是要成就一个阴谋,小虾米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这就是所谓的一瓢自饮,百瓢成江;今天我故意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张宏,爷命大,还没死,而且不受其扰,照样吃喝玩乐、查案办案;这个时候,我表现得越轻松,他们就越紧张,因为不清楚我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只会乱猜我的动向,弄得他们自乱阵脚,露出把柄。”
乔羽一听这话,着实惊艳了一把!
怪不得小白兔大早上就闹腾着起床,而且还嚷嚷着在这非常时期去游湖;原来是为了敲山震虎,迷糊这帮兔崽子。
乔羽越想越欣赏,不免凑上去,噙着小白兔粉嫩嫩的小嘴巴嗦着玩,一时间,轿中楚玉郎被憋得喘不过气,只有轻轻地捶打着媳妇,喉咙间发出轻吟的娇喘以示抗议。带王爷的软轿到了漕帮的时候,就看几个身型彪悍的大汉从里面走出来,各个粗露着膀子,一副洒脱无谓的神色。
楚玉郎从轿子中走出来,看见那几个大汉心里就升起一抹敬畏,斜眼看了看身边的莫雷,莫雷领命上前,对着那几个大汉说了几句话后,就看见大汉皆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楚玉郎,然后有一个大汉赶忙朝着刚走出来的大门冲回去,剩下几个忙不迭是的走上前,对着楚玉郎就要下跪,却被乔羽用暗劲儿扶起,惊得这几名大汉对眼前这位粉雕玉琢的主子着实钦佩。
关西漕帮,乃是可以媲美盐道衙门的江湖帮派,只因他们也是做水路生意,所以也算得上是官府的竞争对手。
听见手下报告的漕帮老大黑老虎一听外面有了这么一号人来了,立马从竹椅子上跳起来,身上健硕的肌肉在阳光下照出了几分狰狞的味道,一脸的所腮胡子和铜铃般大的眼睛,怎么看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这样的一个人物会是漕帮的大哥。
楚玉郎站在漕帮外,看着眼前这座虽然质朴,但却处处透露着点威严的帮派,心生一笑,转过头问媳妇:“你们江湖中人,相互见面如果对上味了,会怎么表现?”
乔羽手持长剑,双手环胸,看着被她的武功震慑住的两位漕帮小弟,轻轻一笑,当着楚玉郎面走上前,拍了拍那两人的肩膀,道:“兄弟,出来见面就是缘分,有时间请两位兄弟喝酒吃肉,钱算我身上。”
果然,乔羽此话一说,那两个先才还有些局促的人顿时来了精神,嘻嘻哈哈的一笑,上前也一人拍了乔羽的肩膀一下,喝了一声粗狂的嗓子,道:“刚才看见兄弟的功夫,着实惊了一跳,现今看兄弟这么好客,我们怎生拒绝;老六,咱们碰见传说中的高手了。”
那个被称呼老六的人嘿嘿笑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道:“大英雄相邀,我们自然会跟着大英雄一起喝酒吃肉!”
乔羽一听这话,张狂的笑了,呛了一嗓子,道:“喝酒吃肉还不够,咱们还要到美人堆里摸摸小美人的大胸脯,细长腿呢!”
乔羽如此一说,顿时引得周围的一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甚至连虎狼军都忍不住,憋着涨红的脸大笑。
唯有楚玉郎黑这张脸,他奶奶的!媳妇以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黑老虎从漕帮中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兄弟跟着一个身着简单大气的侍卫聊着天,而周围的人都被他们的话逗得前仰后合,一副好不快活的模样。
黑老虎看见这情况,就知道这延平王带来的人里面,有高手!
黑老虎大步阔阔的从台阶上下来,身上也是简单的罩了一件缎青色的长衫,粗狂的胸口露出了一小半,小麦色的肌肤因为常年在水上活动,自然而健康,雄壮威武的身子,高大挺拔的腰身,再配上那一脸的络腮胡子,着实要楚玉郎惊呼了一声。
乔羽也看见来人,在说笑了几声后,就又走回到楚玉郎身边,在对上黑老虎那双黝黑的眼珠子时,寡淡的一笑。
黑老虎对上乔羽清冷的眼珠,不知怎么,居然有些忌讳;但做为一帮之主的他还是很巧妙的将自己的一滞完美的掩藏起来,躬身合礼的时候,一派江湖气息的说道:“延平王爷来到我们这儿,还真是稀客啊!”
楚玉郎轻轻地扇动着手里的折扇,看着黑老虎那双精明闪亮的眼珠子,直接开门见山,对着黑老虎说了声:“屁的稀客!老子来幽云州都小半个月了。”说到这里,楚玉郎淡淡的一抬眼,狡黠的一笑,看着黑老虎因为他的话而愣住的半晌,接着说:“老虎,爷找你做生意,你干不干呀?”
黑老虎一听,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起来了,对着楚玉郎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了,问:“发财不?”
“发!”
“按时给钱不?”
“按时!”
“兄弟们有好处捞不?”
楚玉郎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对着黑老虎的肩膀上一敲,神秘的回答:“好处?给爷办事,爷就给你一座金山,你看这个好处,要不要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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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终于写完这一章了
折磨死我了!
谢谢姐妹们给的票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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