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这件肚兜归我了,算是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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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请来的阅卷夫子对这诡异的平静,感到万分疑惑,不过他们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所以其中一个神经线条比较粗的高个子夫子,提出了问题,“郝院长,老副院长,请问这甲级甲班的夫子是谁?”
这不问还好,一问房间里的气氛立马变了!
丁级的四位夫子苍白脸瞬间变成了难堪的猪肝色,双眼冒火的瞪着荀夫子,恨不得心中的怒火能将他焚烧个干干净净!
两位院长嘴角挂着苦笑,心知也不能怪那人乱问,这问题迟早要解决的!
郝院长起身向请来的四位阅卷夫子拱手行礼,“多谢几位前来参加阅卷,本书院还有些内部的事务要处理,今日请四位先行离去!
待事情解决完后,我和老副院长必会登门道谢,解各位之惑!”
那神经较粗的夫子还欲再问,其余三人已感觉不妙,忙拉着他行礼告辞,离开了学院。
郝院长看着丁级四位夫子欲吃人的神色,对着荀夫子叹口气,“老荀,去把纪小雪同学叫过来吧!”
正在代荀夫子授课的纪子期,便被莫名其妙地带了过来!
房间里除了两位院长外,还有四位有些眼熟但叫不出姓氏的夫子!
纪子期举手行礼,“两位院长好,各位夫子好!”
然后放下手,双手相握放在腰间,低头垂目,一副乖巧等着长辈训示的小娘子模样!
丁级乙班的夫子沉不住气了,帅先发难,“纪小雪,听说甲级甲班的术数成绩都是你的功劳?”
原来是这事!纪子期平静道:“夫子过奖了!小雪只是偶尔为同学解惑而已,真正的功劳还是荀夫子,以及各位同学自身的努力!”
丁级甲班的夫子阴阳怪气道:“荀夫子,你的学生纪小雪都说不是她的功劳了,你怎么说啊?
先前你撒谎糊弄我们,这下被揭穿了吧!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纪子期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荀夫子!
先前荀夫子一字未提其他夫子的刁难,只不停叮嘱班上的同学,不必理会风言风语,专心备考用成绩来证明!
纪子期作为一个见识过各样人心的现代人,自然知道荀夫子肯定会受到排挤。
今日这短短几句毫不留情面的指责,看来这矛盾比她想像中的要深啊!
老副院长见那丁级两位夫子,不顾有学生在场,当场奚落起荀夫子来,不由狠瞪了那二人一眼!
接着转头换上温和的语气,对着纪子期道:“小雪啊,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日的三等术生考试,你所在的甲级甲班有二十人合格了,有五人差一点点就能合格!
学院里的夫子便很好奇,问荀夫子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令到学生们的成绩提升得如此之快?
荀夫子便直言是你的功劳!其他夫子自是不信!
我和郝院长承诺要将事情查个明白,给各夫子一个解释!
由于接着便是选拔赛的考试,为了不让大家分心,我和郝院长原本打算过了今日后,再亲自到甲级甲班详细了解原委!
但今日选拔赛结果一出来,前六名即参加术数大赛的六人,你、罗书、程清、唐宋、江嘉桐、吴思语,均出自甲级甲班!
这不只各夫子觉得奇怪,我和郝院长也惊奇地不得了,便让荀夫子喊你过来,想了解了解,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同班的同学们齐齐神速进步?”
仅管老副院长话说得婉转,将其他人的嫉恨或挑衅全部换成了比较含蓄的词,纪子期还是一下子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之前的三等术生考试结果,此次的选拔赛成绩,在棋林学院开院以来,均是前所未有,给学院里的每个夫子每位学生,都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因而看好事者有之,说风凉话有之,表面沉默不语内心不知如何想有之;羡慕的有之,嫉恨地更有之!
丁级的学生作为学院的老大哥,对学院其他级的学生影响甚深,稍有不甚,聚众示个威是小,罢课闹个事可就说小不小了!
这些学生们都在十七上下年纪,正是冲动讲义气不顾后果的时候!
说懂事也懂事,说不懂事也不懂事,正是感情用事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因此两位院长心中的焦虑可想而知!
一个不好,棋林学院百年名声毁于一旦不说,这在校的学生缺少了约束,谁知将来会变成如何?
纪子期心中想明原委后,拱手回道:“两位院长,各位夫子,小雪刚刚所言绝非虚言!
这世上本没有速成之事,即使有,时间一长也会弊端立现!
甲级甲班的同学经过启蒙两年、初级学院四年、中级学院四年,共十年的时间,加上自身的天份、勤奋,以及对术数的热爱,早已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小雪便是在这基础上,用了一些略为新奇的解题思路和题型,加上不断地练习,拓宽了同学们的思路!
少年人本就思想活泛,小雪略加点拔,他们的思维立马发散开来,便能做到举一反三,因而成绩提升得比较明显!
小雪并无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只是在他们漫长的求索道路上指点了一下方向,真正的路还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
这话亲眼见证奇迹的荀夫子信,深信纪子期能力的两位院长信,可丁级的四位夫子不信!
丁级丙班的夫子冷笑道:“纪小雪同学,你这话说得似是而非,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一细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老副院长问的是方法,你这几句略为新奇的解题思路与题型,少年人脑子活泛,略一点拨就举一反三,这样就想糊弄过去吗?
而且你这话越想越觉得意有所有,你这是在讽刺我们几位夫子授课水平有问题吗?”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其他三位夫子更是怒不可遏!
堂堂黎国四大术数学院之一的、教学经验丰富的、三等术师术科夫子,居然被个一十五岁刚入学院的小娘子,当着两位院长的面,嘲笑他们授课水平有问题?
几位夫子的怒火没有冲着纪子期,却冲着荀夫子去了!
若不是他暗中授意,这个纪小雪敢如此胆大妄为?
荀夫子心中苦笑连连,这仇怨怕是越结越深了!
纪子期听了那丁级丙班夫子的话,也不恼,大方道:“小雪心中并无此意,倘若言语上给了夫子误解,也是小雪的过错,小雪给各位夫子赔不是!
还请夫子看在小雪年幼的份上,莫要追究责怪!
关于先前所说的,小雪字字发自真心,若夫子不信的话,小雪愿意接受夫子的考验!”
“考验?”一直未出声的丁级丁班夫子开口了,“如何考验?”
纪子期不卑不亢,微笑道:“小雪一切听从夫子的指示!”
“好,很好!”那夫子桀桀怪笑,“荀夫子的学生果然好样的!当着两位院长和各夫子的面,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出来!”
荀夫子有些忍不住了,这几位夫子如何奚落他都没关系,可如此说他的学生,他就不能再忍了!
没等他控制好情绪组织好语言,纪子期已笑眯眯地开了口,语气仍如之前的一般淡定,似乎刚刚那位夫子的指责根本就不曾存在!
“荀夫子教导学生要懂得尊师重教,尊重长辈!
各位夫子即是小雪的夫子,又是小雪的长辈,长辈有令,小雪不敢不从!”
那位夫子被堵得说不出话,两位院长及荀夫子却被纪子期的气度折服!
不卑不亢,有理有据,进退有度!
丁级丙班的夫子见丁级丁班的夫子被堵住了,便接过了话茬,“纪小雪同学口才了得!在下佩服!
不过光耍嘴皮子功夫算不得真本事,这里是术数学院,自然要以术数的高低见真章!”
“不知夫子有何提议?”纪子期仍是微笑着淡淡问道,那语气就像小辈向自家长辈讨要方法时那般的自然。
丁级丙班夫子却不吃这套,“既然纪小雪同学术数了得,甲级甲班又在纪小雪同学教导下,进步神速!
在下不才,想让丁级丙班的同学,与甲级甲班的同学,集体斗数!”
“对!”其他三位夫子一起附和,“当着全学院夫子和学生的面,我丁级的所有学生,向你甲级甲班的学生挑战!”
两位院长脸都气青了,一向沉稳不形于色的郝院长都怒了!
荀夫子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几个不要脸的臭匹夫!竟然不顾脸面地以大欺小!
“好!”
两位院长及荀夫子三人正在气愤中,想着如何阻止这场闹剧,免得事情越来越糟时。
便听到清脆的女声,带着自信,没有丝毫犹疑和害怕地答道“好!”
纪子期似乎根本没有想过她所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挑战,那语气轻柔地像风吹过花端的声音,“不知各位夫子想定在什么时候?”
几位夫子原本是冲动之下说出的话,略微脑子清醒点的,话冲出口后已觉得不妥当了。
若真是斗数,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是辱上加辱!以后丁级的学生不用在学院混下去了!
只是要自己开口反悔又嫌丢脸。
想着若这纪小雪同学犹豫或推托的话,他们可顺势取消刚刚的要求,还可显出几人的大度。
可现在纪子期一口应了下来,几人面色僵住,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不过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愧的,几位夫子的脸上又新增了不少可疑的红色。
丁级乙班夫子道:“这日子便由两位院长选定吧!”
老副院长看了一眼纪子期。
纪子期知他的难处,开口建议道:“不如三天后如何?”
刚刚几位还有些羞愧之意的夫子,这下子连那点残存的羞愧也没了。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子!果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不给甲级甲班荀夫子及全班学生一点颜色瞧瞧,怕是以为他们丁级的人全都是孬种!
“好,就三日后!”几位夫子咬牙应下。
处在事件中心的几人自行订下了约定,两位院长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了!
老副院长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于艰难道:“三日后全学院夫子和学生巳时(早上九点),太和院集合!”
荀夫子对纪子期不只是担忧,还有深深地愧疚,“纪小雪,这一切本应是夫子我承担的,现在却让你来代为承担,夫子有愧啊!”
“不是的,夫子!”纪子期安慰道:“这件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无论如何我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夫子您不必愧疚!
而且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输赢的问题,而是学院面临的分裂问题!
时间拖得越久,隐藏的危害越大,越早面对越容易解决!”
荀夫子赞同地点点头,感慨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能看出这其中的关键!
若非如此,以夫子我的性情,怎会任那几人奚落?
只是两位院长为了学院奉献了一生,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两位院长人到老,亲眼见到自己终身守护的学院分崩离析!”
“夫子胸襟宽广,小雪佩服!”
“心胸宽广又有什么用?忍辱负重又有什么用?”荀夫子忍不住长叹,“根本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所以夫子,即来之则安之,危机危机,有危便有机!
丁级的几位夫子虽说心胸狭小了些,但为人不失磊落!
若真是阴险小人,只怕不会当场发作,而是在背后阴谋陷害了!那样才真是叫人防不胜防,彻底心寒!
因此现在将这一切摊开来,其实更是一件好事!
至少大家都是明刀明枪,功夫底下见真章!
只要处理得当,未必不能皆大欢喜!为棋林学院开创崭新的局面!”
“只盼能如你所言!不过,你说得如此自信,可是心里已经有了什么对策?”
纪子期微笑道:“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不过要跟两位院长相商!”
“好!”荀夫子的气色终于好了一些,“只是委屈你了!”
甲级甲班同学先是知道了这次参加术数大赛的学生全是自己班上的学生时,个个欢呼雀跃不已。
罗书是一贯的没什么表情,只嘴角难得带上了淡淡笑意。
唐大公子和程清略为稳重些,虽心里兴奋难掩,面上神色却不至于太失礼,只眼睛贼亮贼亮的!
吴三多和江嘉桐便不同了,在楞了一瞬后,也不管是在课堂上,立马大呼小叫起来。
吴三多:“终于可以找借口向老爹要银子了!哈哈!”
江嘉桐:“看我娘还说不说得出女子无才便是德,担心我嫁不出去的话!我江嘉桐有才也有德!谁娶了我那是祖上冒了青烟!”
众人:……
欢乐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紧接着下一个消息将众人的情绪打击到了谷底。
“三日后咱们甲级甲班二十五人,要与丁级全部学生百人,当着学院全体夫子及学生的面,同台斗数。”
消息一出,个个气红了脸。
有脾气不好的,当堂便骂丁级的人不要脸,技不如人不反省自己,反而想着如何耍阴招找场子!
胆子小的,一想到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答题,面色就变得苍白了!万一输了自己丢脸没什么,给甲班丢脸才是罪过!
纪子期面带浅笑,看着众人不出声。
唐大公子几人原本还有些担心,看到她淡定的神情,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心里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待到议论声渐渐小声,纪子期开口道:“不知各位当初对我的印象如何?”
下面的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纪子期又说了一遍,“初到学院时,听到纪小雪这个名字时,见到我这个人时,大家心里是如何评价的?”
有嘴乖的立马道:“是个美人儿!”
下面的同学顿时笑开了花,不停起哄嘘他!刚刚的压抑在这一笑中减轻了不少!
“这个我承认!”纪子期笑眯眯道:“还有呢?说实话!”
“就,就觉得挺神秘的!”有人怯怯开了口。
“在心中猜想,到底什么来路,二位院长频频破例!”
“有点丢脸……”那同学还没说完,就被众人怒瞪得低下了头,然后声音越来越小,“第一次月考时,三科倒数第一。
其他班同学议论纷纷,我那会儿真是觉得有点丢脸!”
然后提高音量,“不过我这会觉得特自豪了,真的!”
“说得好!”纪子期呵呵笑着点头,“这才是最真实的想法!其他同学呢?”
这一说开,底下就热闹了。
“不服气!当时心里觉得特别不服气!凭什么样样都要与众不同?”
“怀疑!就想着这种成绩怎么进的棋林学院!对学院心里都有了几分抵触!”
“厌恶!这种成绩的分到咱们班,不是拉低整体水平吗?”
……。
“那后来呢?大家对我又有什么看法?”
“不敢置信!这什么人来的,居然三科第一,三科倒数第一!”
“佩服!二三个月的时间,从射御艺不及格,到及格!真是特别努力的一个人!我以你为榜样!”
“暗中较着劲!纪小雪同学通过努力能做到的事情,我通过努力肯定也能做到!那段日子我天天练题,我老爹还以为我疯了!”
“哈哈!我也是,这心里既佩服又有些不服气,暗中较着劲!”
“完全折服了!纪小雪同学这辈子也只能仰望了!想着以后成了亲,生个女儿小名一定要叫小雪,沾沾光,哈哈!”
“啊!呸!你个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能当面说?”当场有人骂着反驳了。
“哈哈~”所有同学都乐不可支!
纪子期笑嘻嘻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
直到差不多没有人再说了,才正色道:“大家对我最初的印象,其实就是丁级学生现在对我们班的印象,不服气!怀疑!厌恶!
而这次的斗数,便是要让他们对我们的印象,变成不敢置信!佩服!暗中较着劲!
其实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面对一个以为不如自己的人,突然间变得比自己厉害了,心里就会滋生出嫉妒和恨!
只是有的人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有人的善于隐藏,而有的人则直接**裸地表现了出来!
从未见过高山和大海的人,见到小土坡和小河都会叹为观止!
可见过高山的人,便知道小土坡是何等的平庸!见过大海的人,便明白小河是多么的渺小!
也许我们现在还不是高山和大海,但我们要有高山和大海的胸怀!
我们都是将来要成为高山和大海的人,所以现在丁级的挑衅不过是我们攀山涉海过程中的一个小土坡,一个小河流!
胜或败,赢或输,都不能阻挡我们前进的决心!
更没必要为一时的阻绕而心生怨恨,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下面顿时一片安静,人人都陷入了沉思!
纪子期停顿了一会,眼光从各人面上一一扫过,大声道:“这次的斗数,有没有信心?”
那拔高的清脆音量带着一丝奇异的力量,注入每个人的身体。
于是众人异口同声道:“有!”
“怕不怕?”
“不怕!”“怕!”
突然有个不合拍的音量夹在其中,刺耳又突兀。
见所有的人眼光齐刷刷带着不赞同看向他,那位同学老实道:“有没有信心与怕不怕是两回事,我有信心赢,可是我真的害怕啊!”
众同学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纪子期也忍不住笑了,“这位同学说的对,害怕不是坏事情,知道害怕就会谨慎,谨慎了咱们赢的机会更大了!”
“纪小雪同学,你不是说输或赢都无关紧要吗?”完全放松下来后,有同学开始起哄了。
“能赢谁想输啊,是不是?同学!”纪子期笑眯眯应道。
“哦,哦,纪小雪同学,你口不对心!”
“这个,我只是用最好的状态去战斗,用最坏的结果来打算!呵呵!”
……
站在门外的荀夫子一直默默地观注着这一切,面上沉重神色渐渐隐去,跟着众人一起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整个学院这三日的气氛都是沉重而诡异。
不时有学生聚在一起,对着甲级甲班和丁级的学生指指点点。
甲级甲班同学要么视若无睹,要么微笑以对,要么干脆走到几人面前道:“喂,你们在说什么?说来听听?”
个个表现得好像几日后的斗数跟他们无关似的。
而丁级的学生则个个心浮气躁,流于表面,对于议论的人没好脸色,见到甲级甲班的同学更是脸臭得像踩到狗屎。
若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会发生暴力冲突了。
甲级甲班的同学也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全天的课程安排全变成了术数课,交给了纪子期安排。
一个人实在有些应付不过来,便将任务分给了罗书、唐大公子、吴三多、程清和江嘉桐。
罗书、唐大公子与程清三人还好,吴三多与江嘉桐简直变了个人似的,一扫以往的轻狂和懒散,成了几人中最严厉骂得最凶的代课学生!
偏偏甲班甲级同学还真接受这种风格,一会被骂得眼泪汪汪的,过一会又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
眼看明日就是斗数赛了,纪子期虽说不紧张,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万一明天的方法不奏效,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是好?
其实纪子期心里对挑起这次事件的丁级夫子与学生,心里确实是没什么怨言!
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她,眼前的这种挑衅不过如同小孩子不和闹别扭而已!
除开生死,一切事情都小事!
只是她也不想这事情闹到不可开交,万一再闹下去,发生什么大的冲突还难真说!
正伤神间,门外响起熟悉的有节奏的敲门声,“咚咚”“咚咚”。
纪子期心一跳,浑身立马紧张了起来!
肯定是杜峰那厮!除了他,没人会这么晚过来找她!
纪子期真心不想开门,可那厮摆明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想起他霸道的宣言,纪子期不情愿地穿衣起了床。
只盼望这厮能像端午那晚那样,谨守礼数,不会对随便她动手动脚!
房门刚被打开,那门外的高大身影便迫不急待地将她搂入怀中,勾脚一踢,关上房门。
然后纪子期被按在了门上。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纪子期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小巧的唇就被杜峰的双唇含住用力吮吸。
那唇是如此地急切,像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一般,不断从她唇上汲取水份。
纪子期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他,触手处是冰凉的铠甲。
紧紧压住自己的男人,即使隔着厚重的铠甲,也抵挡不住他身上释放出来的热意。
杜峰的吻是如此的激烈,纪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唇都要破皮了,一阵阵刺痛。
她忍不住呼痛,然后那舌趁机抵开她紧咬不放松的牙齿,钻了进去。
追着她不断逃避的小舌,疯狂地吸吮,似要将满身的**在这舌与舌的追逐中发泄出来。
这吻比前几次的吻还要激烈得多,不一会纪子期便受不住了,大脑因缺氧而一片空白。
她拼命地捶打身上的男人,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窒息而亡。
杜峰终于松开了她,于是两人头颈交缠呈相拥的姿势,在对方的耳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喘气声在这夜里,格外的暧昧,和诱惑!
至少对杜峰来说,身下人儿的娇喘声,是他最致命地毒药!
他拼命压抑住欲破体而出的**,用交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期期,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纪子期咬着唇不出声。
本来她想着杜峰要是规规矩矩的,两个你来我往的交谈一阵,也没什么。
可这厮吱也不吱一声,一开门二话不说就吻了上来!她才不想理他!
反正豆腐已经被吃了,那些客套什么的,就免了吧!
杜峰见她不出声,轻笑一声,惩罚似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这么久不出现,你也不问问我去哪了?”
纪子期被那耳尖传来的又痛又热的感觉搞得全身发软,心中却翻了个白眼,不过半个多月而已!
杜峰继续在她耳边低声道:“前些日子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即刻赶往南方军中!军令如山,来不及与你告别!
只是走了几日后,这心里想你想得发疯,便偷偷离了队,连跑了两天两夜便回来,就想着见上你一面!
期期,等会我就要走了!”
杜峰的声音压抑中带着眷恋,最后一句充满了哀怨和缠绵,以及,暗示!
我这么辛苦地跑回来,马上就要走了,你不给多点甜头我尝尝吗?
纪子期听了,暗中翻个白眼,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十几日不见他,她忙着月考、三等术生考试、选拔赛还有斗数的事情,根本无瑕也不想去想他。
杜峰这样违抗军令擅自回来,只为了见上她一面,若说没有一点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见也见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还想怎样?而且这厮是不是该走了?
他有正事,她明天也有要事啊!
两人的气息太过接近,缠绕在一起,让她口干舌躁!
纪子期下意识舔了一下嘴唇。
那动作在杜峰看来,就像是无声地邀请!
本就觉得没亲够的他,这下更是毫不客气地低下头,吻了上去!
“杜峰!”纪子期这次倒是有机会喊了两个字出来,只是那声音又娇又媚,含着少女的羞怯和埋怨!
杜峰只觉得全身一震,一股热气以不可思议地速度从下腹入升起。
他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拦腰一抱,大跨几步,转眼就压在了床上。
屋里很黑,可纪子期还是从他那双发着光的眼里,看到了燃烧的**!似烈火,似骄阳!
也看到了那眼中倒映着的,双眼含春、面颊飞红、不知所措的自己!
纪子期的手还没来得及抵在他胸前,便被杜峰一把抓住按在了头顶。
然后那两团火便向着她压了下来。
唇上又是一阵热一阵痛,那炙热似要将她融化。
即使被吻过好多次,纪子期仍会不由自主地挣扎。
她好像在用这样的举动来告诉自己,不能沉溺其中,不能投降,不能臣服!
这样的挣扎不但无用,反而惹得身上的男人全身越来越热。
杜峰不再满足唇舌的纠缠,离开她的唇,开始转移到她的下巴,脖颈!
那脖颈处传来的清香是那么的迷人,像黑夜里的罂粟花,引诱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期期的脖子真是香甜!
初次吻到她脖子的杜峰,对那滑腻又带着香味的软糯,像吸血鬼般不断地啃咬,移不开嘴!
火热的气息顺着脖子往里钻,纪子期全身阵阵战粟,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像水一般软了下来!
衣服领子被牙齿扯开,露出里面浅黄色的肚兜一角。
杜峰的眼眸愈发深了。
唇齿间发出了满足地喟叹声,带着沙哑的魅惑和深沉的**。
纪子期疯狂地挣扎起来,杜峰一条腿压住她,又用唇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反对。
于是她的抗议便只剩下了呜呜声。
随着那唇舌和大手的不断肆掠,她更加的害怕了!
忍不住想要求饶,可杜峰堵住了她的嘴,她发不出声音。
然后杜峰双唇离开她的唇,开始往下面移。
终于能够出声的纪子期,带着哭腔小声哀求道:“杜峰,不要!”
那声音娇娇嫩嫩,带着未知的恐惧!
明明细若蚊蚁,比他的喘息声还要轻微,偏在这黑暗中,听在杜峰耳里,就像惊雷一样响!
杜峰的头便停了下来!
心中叹道:今晚就这样吧!反正也不能真干啥!再继续下去,受罪的还是自己!
只是手却没有停,似不甘心又无限眷恋地用力揉捏了两下!
纪子期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然后那手一把抓住她的肚兜,略一使力便从里面扯了出来!
仅管还有一件外衫在,感觉胸前凉飕飕的纪子期,还是吓得啊了一声!
杜峰压低声音恶狠狠道:“这件肚兜归我了,算是补偿!”
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刚刚摸她时嘴里说着恳求,手上却直接就动了手!
现在更是霸道地直接就拿走了她的贴身私密物品!
纪子期气结,却不敢在此时此刻说出反对的话!
杜峰俯身对着她的唇狠狠咬了一口,在她的呼痛声中离开了她的身体!
纪子期忙用身边的被子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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