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上古玄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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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彩出生于阴雨绵绵的三月, 据钟爹爹和钟娘亲回忆,刚刚呱呱落地的她, 就被雷劈了!而且那雷精准无比,连和钟彩同在一张床上的钟娘亲都没受到任何波及。
被雷劈了的钟彩, 只是响亮地嚎了两嗓子,以示自己活得很好的样子。
这要搁在旁人家, 估计都能把钟彩当妖邪烧死,但钟家人脑回路都有点不正常, 钟爹爹和钟娘亲一致认为钟彩这姑娘大难不死, 必定是福泽绵长之人。
可是现在十岁的钟彩,看着自己黝黑粗粝的双手, 以及耳边不时充斥着“黑鬼”“妖怪”的谩骂——
“爹爹, 娘亲,这世上除了你们, 可能再也不会有人认为我是有福之人了。”
这是凡间域中的一个普通山谷内,围着钟彩的一众少年少女也同钟彩差不多年纪, 少年们身上穿着明黄色的长袍, 少女们则穿着同色系襦裙, 也更显得身着灰色短打劲装的钟彩灰头土脸, 更别说衣服上还有好几个破洞。
只一眼眉精致的苹果脸少女, 腰间配有青色玉牌, 比他人要与钟彩多半步距离, 冷淡开口道——
“钟彩, 乔师兄不过觉得你对他有用, 同你多说了几句,切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毕竟你只是……”
说完下意识看了眼钟彩身上的灰衣。
灰衣,在药王谷只代表一类——试毒人。
苹果脸少女身后的众人也附和道——
“黑鬼也敢肖想乔师兄,乔师兄和云书师姐才是一对好吧!”
“滚回你的试毒谷呆着,别出来丢人现眼!”
“你连双亲都克死了,你这不祥之人到哪都是祸害!”
“……”.
听到这,钟彩抬眼望了一眼说她克死双亲的少年,一字一句道:
“我没有克死我爹娘!”
眼神空洞可怖,似有火花但仿佛稍纵即逝。
少年年岁也不大,被这一瞪,身体还有点后缩,正欲辩驳什么,一开始的苹果脸少女也就是云书师姐打断他——
“何必跟黑鬼一般见识,孰是孰非,自有明断,我听说她已经试了三百多种毒了,连碰一下都可能会沾染,小心这是她对你的激将法。”
语毕,众人更觉得这钟彩小小年纪,心思歹毒,同时也感谢云书师姐的提醒。
云书看着此行目的已达到,也不多作逗留,连个眼神都没给钟彩,转身便离去了。
众人咒骂了几句,见钟彩只默默看地,自觉无趣,也就散了,徒留钟彩还在原地。
钟彩握了握藏在衣袖的紫色玉牌,一松手就掉在了地上,准备往试毒谷走,刚没走两步,又折回去,把玉牌捡了起来。
“物归原主,这是爹爹说的。”
两年前,钟彩八岁,与爹娘在药王谷旁边的空青村安稳地生活着,空青村有座药山,上面的草药种类繁多,所以空青村的居民大多以采药为生,这其中也包括钟彩的父母。
每月,钟彩爹娘都会挑一天入山采药,只是那一次,钟彩从习字院下学回来,在山脚的石头上,从晌午等到傍晚,也没有等回爹娘。
后来,听寻找钟彩父母的村民说,在药山的崖边,发现了钟彩爹娘的衣料。
钟彩拿着衣料回了家,周围邻居听着他们家啜泣声不断。
还没等钟彩伤心完,钟家的亲戚听着消息就过来了,指着钟彩的小脸就骂:
“你这个遭雷劈的,当年怎么没劈死你,自己不祥就算了,现在还克死我大哥,可怜我大哥一直待你如珠如宝,如今却落得连尸骨都找不到的下场!”
说完,顺势就在钟家门口抹起了眼泪,只不过哭腔中透出一丝虚假,这是钟彩的二叔,钟爹爹的弟弟。
这钟二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声音嚷嚷的极大,不一会就有一圈人围过来。
“二叔,我不是不祥之人,我没有克死我爹娘!”
“得了吧,一出生就遭雷劈,那样都没死,多半是妖怪化身!”
这事,村民大多都知道,只是钟家父母不在意,再加上这么些年钟家一直没出事,大家也就渐渐淡忘了。现在被钟二叔这么一提,大家看钟彩的眼神也不由地变了变。
钟彩着急欲申辩,钟二叔没给她机会——
“我大哥就是沾染你这妖邪,才会落入如此不幸!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这个村子了!乡亲们,如此不祥之人,岂可留之?”
一开始,村民们只是犹豫,但想到钟彩的存在,可能会祸害自身,陆陆续续就有一个两个开口道——
“不能留!不能留!钟彩不能留!”
这附和的人数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钟彩目瞪口呆地望着视为亲人的二叔和看着她长大的村民们,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
村长闻讯也赶了过来,村民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各位听我说一句。”村长搁在村民和钟彩之间。
“我们也算是看着小彩长大的,她是不是妖邪,大家应当清楚!现在小彩的父母过世,只留她形单影只,看在钟家夫妇的份上,也该多加照料照料,怎反而雪上加霜?”
钟二叔嗤笑道——
“别跟我在这拽词,敢情她祸害的不是你?我家大哥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不害怕,我们还害怕呢?你在这替她辩解,说不定你也是跟她一伙的!”
钟二叔看着钟彩还没长开也能初见美貌的小脸,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淫/笑道——
“也许你俩早就是一家人了!”
“你信口雌黄!”
“住口!”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钟彩走出了村长身后,给村长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又对二叔说道——
“二叔,你说我如何都行,且不要牵扯旁人!既然大家怕我带来灾祸,我走便是!只是,我需给我爹娘立个衣冠冢!”
钟彩从开始的讶异到现在的默然,也不过是短短几刻钟的事情。
村长很是心疼这孩子,有意帮腔,又怕被钟二叔捉住话柄,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放下了。
也罢,就算留在村里,钟彩的日子也怕是不好过。
钟二叔眼珠子转了转——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去做,只是我大哥大嫂的墓和这院子,总也要有人照料,你这不祥之人肯定不行,以免我大哥大嫂地下都不安宁,看来也只能我们家多来帮帮忙了,你就不要再留下来招祸了。”
说完,钟二叔脸上还挂着为难的表情。
钟二叔本就是冲着钟彩身后的大院子来的,听说钟彩家还有两只大母鸡和一头猪,等这房子收入囊中了,给孩子几个吃顿好的。
听到这,钟彩才明白钟二叔的目的,苦涩地撇了撇嘴,财帛动人心。
事已至此,钟彩只想把爹娘的身后事办好。
钟二叔出钱,村长找的人,因着钟二叔着急,借想早点把钟彩送出去的名头,这衣冠冢不到两三日便立好了。
钟彩被钟二叔赶出来后,就去了爹娘的衣冠冢,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
起身后,意外看见一人。
是村长,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小彩,你那二叔也忒狠心了,村长这里没有别的可以给你,这里面有些干粮衣服和铜板,你且拿着,以后不管去哪,都要照顾好自己。你也别怪乡亲们,要怪就怪村长没保护好你吧!”
钟彩看着眼前这位中年大叔,他的脸上有着懊恼和无奈,她便有些释然了,纵然财帛动人心,纵然人畏牛鬼蛇神,钟彩还是能感受到一点点善意,便如此,人生也不至于太绝望。
“谢谢!”钟彩眼眶有些湿润。
拜别村长后,钟彩就踏上了一个人的旅程。
但可能好运气真的在之前那些年耗尽了。
没出空青村多久,钟彩就遇到山匪,包袱被抢了,人也被扣了,山匪头子看着钟彩灰头土脸的,也没仔细看相貌,直接打发给人牙子换钱。
这人牙子手里这批货恰好就是药王谷要的试毒人。
这药王谷只解毒不治病,是慈悲也是残忍,如果是有解法的□□,那倒没什么,如果是无解的毒,药王谷里的人就会从病人身体里采毒样,放入试毒人身上研究解毒方法。
钟彩随着这一批试毒人,入了这试毒谷,也是赶巧,那天药王谷里刚刚来了一位得了上古奇毒的病人,谷主为了治疗他,这批新的试毒人全被投入毒样。
钟彩一开始只觉腹痛不止,继而全身溃烂流血,最后其余试毒人,包括连原本那个病人都死绝了,只留钟彩一人,没死,但毒素浮于皮肤表面,脸上黑漆漆的,不说话就只能看见眼白仁。
谷主也稀奇,现在世间有此毒的还没死的便只有钟彩了,虽然毁了容,但毕竟活了命。
后来陆陆续续谷主和药王谷里紫玉级别的解毒师,也在钟彩和别的试药人身上试毒,但最后活下来的都只有钟彩。
久而久之,药王谷里有个“不死黑鬼”的消息也在江湖上流传了起来。
前面那个苹果脸少女云书口中的乔师兄,就是刚刚晋升紫玉级解毒师的乔白羽,也是这一代谷主的大徒弟。
钟彩跟他的纠葛,很简单,起源于毒。
钟彩这两年确实差不多在谷内试了三百多种毒,但由于一开始的上古奇毒太霸道,所以其他毒都被管的服服帖帖的,没有任何危害,而乔白羽就是传说中的医痴或者是毒痴,在第一次碰到钟彩身上的上古奇毒后,就一直想研究解毒方法。
乔白羽最近的日常就是找钟彩找钟彩找钟彩,这不免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云书是乔白羽的青梅竹马,也是谷主的女儿,虽未明说,但谷主有意撮合乔白羽和云书。
云书心知,对方只是个一身毒的黑鬼试毒人,但想着心上人总跟她在一起,也很是不爽,可惜试药谷只对谷主和紫玉级解毒师开放,云书想找茬也没机会。
这回,乔白羽的身份玉牌不慎落入试毒谷,此物甚是贵重,钟彩也不敢迟疑,立马就去找乔白羽。
于是就有了之前那一幕。
现如今,钟彩钟彩,不过是众人踩罢了。
等到钟彩在幡里奄奄一息,那枯脸老者上前一握那万魂幡,正准备加大灵力输出。
钟彩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嘴角一扬,就是现在!
钟彩把手上早就掐好的法诀直直散到幡里,那幡杆突然长出数百条藤蔓,辅一接触枯脸老者的皮肤,或是缠绕或是穿刺,那老者大惊失色,急忙想掐诀脱身,可是双手已紧紧被藤蔓附住,无法动弹,那另外两个修士赶紧过来解救老者,却发现脚下也已被藤蔓缠住,几息之间,三人被藤蔓紧紧包围,只留出头部被藤蔓勒得脸色发紫。
钟彩喘着气——
“灭!”
三人头部同时被藤蔓穿破,血液落入藤蔓身上,瞬间就被吸得没影,这万魂幡没有了主人,自然也无法束住钟彩。
“哐当”一声,钟彩从空中落下。
早在之前,钟彩为了保护柳氏夫妇,就在这里设下了枯木逢春阵,这是木灵根的沈芊芊研制的一绝技,此阵名虽藏生机,却是当之无愧的大杀阵,只是此阵启动须得一些时间,且主阵人必须接触木之灵物一类。
那枯脸老者祭出万魂幡时,钟彩灵机一动,便有了此计,所以被万魂幡吞噬,也没多作抵抗,目的就是为了枯脸老者能接触那幡杆,作为主阵人,达成开启枯木逢春阵的条件。
那数百条藤蔓把战场上的血肉扫荡一空,然后迅速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凋谢,最终凝结成三粒可补充灵力的种子,不过一瞬,便走了一个轮回。
寒冰不能断流水,枯木也会再逢春。
钟彩把种子一收,又拾起万魂幡准备之后交给师门净化,毕竟也是难得的宝贝,只是用错了地方。
做完这些,她便快速去往柳氏夫妇房间,不过背影看着有些虚浮。
等到赶到柳氏夫妇房间门口时,却见阵法被破,房门大开,钟彩眉头一皱,迅速进入屋内,只见向沐儿倒在床边,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看见钟彩进来想起身,却又无力地滑下,身旁还有一气绝身亡的黑衣斗篷人,而床上的柳氏腿间有大片血液流出,柳爹爹则在一旁,双目紧闭,二人不辨生死。
钟彩之前制服那三人,本就以身涉险,受了重伤,现在更急火攻心,她压下喉间的甜意,立马去查看柳氏夫妇的情况。
向沐儿则在一旁着急解释——
“师姐,我刚一来寻你,便看见这斗篷人鬼鬼祟祟前往这里,我进门的时候,他正准备对柳老爷下手,我便与他缠斗了一番,幸好之前师父给了我一道他的剑意护体,我才能灭了这人。”向沐儿又愧疚的看了眼柳氏,“可我终归没拦住他,对不起,师姐。”
钟彩听后没作声,眉头依旧紧皱,现在着急的柳氏夫妇的情况,其他的先且放放,柳爹爹还好,只是昏睡过去,柳氏情况却极差,似是魔气攻心,胎儿已然不保,现柳氏俨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钟彩还来不及悲伤弟弟或妹妹的逝去,立马拿出九转回春丹,给柳氏喂下,手心微抖。
片刻后,柳氏体内魔气尽散,面色恢复正常。
钟彩这才舒了口气,软了下身子,坐在一旁,不一会,柳氏和柳爹爹都悠悠转醒,却见床边坐着一十**岁的姑娘,眉目有些熟悉。
那姑娘急忙扶住他俩,开口道——
“爹,娘。”
柳氏夫妇惊诧:“你是芊芊?”
钟彩自觉此地并不安全,现在的她也无法护父母周全,想同父母商量,带他们先回师门暂住,所以她才变回原有模样,准备坦白一切。
待钟彩讲述完来龙去脉后,有些忐忑的等待柳氏夫妇的答复。
柳氏夫妇对望了一眼,都能看见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这时,柳氏突然发现自己肚子平坦了不少,惊慌道——
“芊芊,我这孩子……”
钟彩急忙握住柳氏的手,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沉痛地交代:“没了。是我不好,没能保护你们。”
柳氏听后,眼神有些无法聚焦,下意识的把手从钟彩手里抽出,滑落在被套上,而一旁的柳爹爹,虽同样心痛,但看着状态要比柳氏好些,柳爹爹望了一眼柳氏,接过话头——
“芊芊,你今天说的这些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们也得思索几日,过两天再给你答复吧。”
口气不复往常亲近。
当柳氏把手抽离出去时,钟彩就感觉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块,再听见柳爹爹这语气,钟彩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隔膜。
无奈,钟彩只好先扶着向沐儿客房疗伤。
钟彩此次以身试那万魂幡,受伤极重,尤其是神魂更甚,本该疗养恢复,可想到后面不知是否还有别的力量来袭,钟彩只得先硬抗几天,等回了师门再进行疗养。
待到晚饭时间,钟彩兴冲冲地做了一桌饭菜邀父母共食,她之前就想这样给父母做一顿饭,只是五岁的身体还是太小,一直没实现,现在恢复真身也没了顾忌。
柳氏的神色要比刚醒的时候好了些,想来柳爹爹应该开解了不少,只是眼神从不与钟彩对上,饭也是匆匆吃了几口,便回去休息了。
柳爹爹一旁看着收拾碗筷的钟彩,落寞布满整个小脸,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去追上柳氏。
柳氏和柳爹爹的这些表现,钟彩看在眼里,静静地洗着碗,手指发红。
等到第二日,钟彩给父母端来早饭,却见屋内无人,想来可能出去了。
钟彩见柳氏的梳妆台上,放着一些虎头帽和襁保,还有小孩带的银镯子和长命锁,散落的针线也在一旁,钟彩手一顿,把早饭放在一边,过去收拾针线,突然后背出现柳氏的声音——
“住手!”
话毕,她便着急走过来,把所有东西往旁边的箱子一放,还落了锁,背对着钟彩说——
“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钟彩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门的时候同柳爹爹交错而过,柳爹爹眼里有着为难。
柳氏夫妇屋内。
柳爹爹看着正收拾的柳氏,叹气道——
“你这又是何必?这并不是芊芊的错,而且芊芊上辈子也是我们的女儿。”
柳氏身影顿了顿,说——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到我那腹中无辜的孩儿,我便无法放下。”
柳爹爹接着说——
“你做出这副模样,难免会伤了芊芊的心。”
柳氏沉默了一会,道——
“给我点时间。”
柳氏夫妇不知道修士的耳力极佳,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被钟彩听见了,她擦了擦眼,袖口湿润。
“没事的,爹娘只是一时无法适应,我们还能回到从前的。”
“这位小兄弟,在下苍墨,朱雀城人士,不知你可听过朱雀城十年一次的雀灵大赛?”
钟彩老实地摇了摇头,苍墨也不意外,看钟彩装扮似是世家子弟,想来西修真域对这东修真域的情况不甚了解。
苍墨解释道——
“朱雀城里一直留有上古神兽朱雀的一缕神魂之力,汇藏于朱雀塔,雀灵大赛是朱雀城的一个传统,每隔十年,朱雀塔会自动开放,却限制只能炼气期修士入内,获胜者可感悟朱雀的神魂之力,但需得两人组队参加,因着朱雀喜美人,所以其中一人必须貌美。”
这个规定,钟彩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苍墨却是觉得正常,以前也有那面目平凡的修士参加,没想到连朱雀塔的门都进不去。之前看古道派搞得噱头,苍墨就想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个队友,结果发现只是壁中美人,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倒是让他在这找着了。
其实钟彩现在的面貌,同玉璧上相差挺大,毕竟还没长开,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把她同壁中美人联系到一起。
苍墨接着说道——
“距离下一次雀灵大赛还有三年,小兄弟,如若有幸我二人都能入这古道派,可否邀你组队,去朱雀城参加雀灵大赛?”
钟彩蹙了下眉,倒不是质疑苍墨的话,苍墨此人,浑身正气凛然,不自觉就能让人信服,而且感悟朱雀神魂之力,这可是天大的机缘,只是钟彩觉得自己灵根太废,怕给人拖后腿。
钟彩保守地开口道——
“苍墨兄,在下云仲,能得苍墨兄青眼,实乃云仲之幸,只是云仲资质不佳,恐无法成为你之助力,反而拖累于你。”
苍墨听后,爽朗一笑——
“云仲小兄弟,这你不用担心,朱雀塔每次考验都不尽相同,资质只是一方面,而且,我也并不是非得追第一,只是难得的机会,权当见识了。”
苍墨没说,根据历届的经验,但凡长相貌美的修士入这朱雀塔,总归都有些收获。
钟彩见他说得坦然,没有一丝扭捏,心下稍安,但还是给自己留有余地——
“既如此,如若云仲有幸能同苍墨兄共入这古道派,且三年后能有与君匹敌的能力,吾必赴之。”
苍墨欣喜颔首,又同钟彩闲话了几句,钟彩这才发现除了她自己,别人都对第二关的试炼记忆模模糊糊,只大概记得斩去了什么心魔。
钟彩偷偷同阿雪交流,阿雪才把那砚台内的白色雾气和那光膜说出。
不一会又有两人来到第三关试炼处,百名已齐。
钟彩等人此时正处于一露天道台,偶尔可见流动的白云,这时,有几位修士御剑而来,为首那位男子俊眉星目,可惜面若冰霜,让人不敢直视,同样跟别人一般,穿着古道派弟子服,只是他的腰带是金色的。
众人面色一怔,就见那冷漠男子,回头示意了下,似是觉得连说话都费劲。
他身后的弟子倒是习以为常,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开口道——
“恭喜诸位通过第二关试炼,此处乃第三关也是最后一关试炼地,此关甚是简单,”那弟子顺手指了一个山峰,“只用在十二个时辰内到达那山顶,并且在山顶上的洗髓池呆上三日即可。”
接着那弟子大手一挥,本是白雾一片的天际,凭空出现了一段青石阶梯,直直地通向那山顶。
“诸位记住一句,第三关试炼,一旦开始,便不能停止,下面你们按着第二关的名次依次进入。”
钟彩觉着有些奇怪,这修士说的第三关着实是简单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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