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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求和?


  此为防盗章, 超过百分之四十订阅可以观看,第一次用, 还请海涵  谢临云闻言微微皱眉,“是以?”

  “是以,若是有朝一日你发现自己不如我, 就不会急着扼杀我,因为那等于羞辱你自己。”

  谢临云定定看着许青珂, 没有反驳她,但也不急着承认,反而问:“你说的是哪一方面?断案?那人头案,还是今日这任平生的画作, 看谁先找出那暗藏贼心的人。

  “对于你们谢氏门庭或者正经学术来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许青珂说着莞尔一笑,“就比最正经的。”

  科举!

  这人竟要跟他比科举!

  府试刚过,可不得有个上下吗。

  谢临云心中并无讥诮, 或者觉得滑稽,只觉得嫣然一笑的眼前人有种让他不得不慎重的谨慎。

  从一开始, 他就发现自己比待他人认真。

  “好,那就比吧, 不过若是你输了”他语气顿了下, 对上许青珂的眼,语气似乎有些薄凉:“我不会使什么下作的手段对付你, 这点你猜错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

  这姓许的也把人想的太坏了。

  许青珂:“是以?”

  谢临云走过她身边, “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

  许青珂闻言失笑,却也听得阁中有些动静,她走了进去。

  ——————

  虽是画作展示,但到场的人也分个上下,许青珂目光一扫就将这些人分了个三六九等。

  为官者自然是第一等,而且不是小官,最大的是知府大人,许青珂见过一面,一眼就认了出来,身边也多聚集了致定府衙下的几个官员,还有附近州县的几位,但算起来品级都不高于知府。

  除了致定知府亲自陪同的那个方脸男子,虽着常衣,但身后有目光精锐的护卫随同,显然不是一般人。

  “是江东中郎将徐世德。”

  “这江金云好大的面子,竟将他也请来了。”

  “哪里是他的面子,谁不知道徐世德的老丈乃是朝中那位老御史,他最喜任平生的画作”

  除却徐世德官位最重,而谢临云背景最大之外,论声望便是致定府首屈一指的大画师闫东平,此人年过六旬,为人严苛,平生只对作画上心,什么女色权势全然不放在心上,但对任平生的画十分上心。

  说起徐世德这个人,在场的人惧怕,却不是敬重。只因此人本是一庸碌小吏,后因举报上峰官郡守张俊扬私通烨国通敌卖国而得到朝廷奖励,且还因此高娶了御史千金,之后官运亨通,但屡屡为恶,贪污枉法人尽皆知,但明面上人家还是前途无限背后有人的中郎将,谁人敢惹?

  一群人窃窃私语,许青珂却没见到江金云。

  必然是去取那画作了。

  她在想,如果是她要盗这画,在江金云取出画来这里的路上是最好下手的。

  固然这里人多,但也有弊端——这里的人里面有多少是护卫高手?又有多少人观察力惊人,人多也意味着容易暴露,并且这水上阁楼也意味着不好离开。

  如果江金云在路上把画丢了,今天这事儿才算正常,如果不是

  许青珂这样想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好歹人家也请她吃了一顿饭,这有点卸磨杀驴了。

  她想着便是偏头一笑,忽听见喧闹,江金云来了?

  “外面有船!”

  “那船是?”

  碧波之上有一船坊靠近,那花花绿绿的,许青珂一看顿时哑然。

  “好像是秋月阁的花船!哈,这是哪位官人引了秋月阁的佳人追到此地啊。”

  不管是书生还是画家等等,舞文弄墨之外也多玩弄风月,官僚也不奇怪,就比如知府大人也常光临秋月阁。

  这是一种常态,并不少见。

  许青珂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但也听到那花船上几位婀娜娇女游走香风,露了那妖娆身段跟勾人面容,笑盈盈的十分讨人喜欢,但船停在碧月阁之外,她们却是不下里的。

  下来的是江金云。

  “江兄,为了掩人耳目取来这任平生大师的画作,你可谓费心了,竟还拿秋月阁名头打幌子。”

  朱德文不阴不阳挤兑江金云,但后者脸皮厚,也似笑非笑回应:“没法子啊,这任大师的画作价值非凡,在我手中,我心里不踏实啊。”

  这言外之意就是——这画是我的,我才这么小心翼翼,你没有,所以你没的操心!

  朱德文脸色沉了沉,但也没有多说,因在场好些身份重的官员,也有名望地位高的儒家学者跟名流文豪画家等等。

  一看江金云来了,这些平日里都羞于跟商贾交往的贵人们都露出了诚恳的笑容,但目光多数都落在他手中的长长画盒上。

  一番问候跟一番客套后,江金云微微笑着,托着手中的画盒道:“在下有幸得到任平生大师的画作,让它蒙尘多年,今日特带来给诸位品鉴一二。不过在此之前,在下得先说一件事,便是两天前在下放出风声要开展示会之后,有贼竟盯上了此画,还扬言要在展会上盗走它,在下虽恼怒此贼猖狂,却也忧心,因为不得不谨慎几分,也请在场诸位谅解几分。”

  这话没毛病,不过多少人心中不自在,脸上表情也不自在。

  有恼怒,如大画师闫东平等人。

  也有觊觎,更有沉思,还有四处狐疑看人的

  许青珂目光淡淡扫过,却只留意表情极为自在的一些人,比如朱德文、徐世德、韩枫、谢临云、知府大人等少数几人。

  “这么多人在这里,光是本官带的护卫就足够瞬杀那江湖小贼了,你且拿出画来就是了。”

  徐世德有些不耐烦,但江金云丝毫不气,反而舔着脸笑:“那是,有徐大人在,在下是一点也不怕的,既是如此,诸位请看。”

  他打开画盒,从中取出画轴,拉开

  “这幅画被在下藏了数年,或许画坛上也无人听闻此作,只因任平生大师素来孤傲冷淡,画作从不宣扬,多是得到者扬名出去的,今日,在下也要告诉天下人,这幅画名为”

  他将这幅完整摊开,且垂挂下来,众人这才看到画上。

  辽阔江河流水,一丛竹林点缀背景后大片叠嶂山峰,一孤舟随波而流,舟上一妆容狂放的长发男子坐于舟上,举酒壶,酒水从壶口倾泻而下

  本无其他,但那笔锋流转太过倜傥流畅,流水,酒水,曲线有些疯魔。

  那墨色渲染太过隽永,竟扑面而来一股让人不由羡慕画中人洒脱极致的画意。

  一种疯魔的洒脱。

  “江山图,酒中仙,超凡,真乃超凡!!”闫东平是少数几个能近前观看的人,此时喃喃自语,而徐世德也在看画,但眼中算计欢喜多过惊叹。

  谢临云也在前列,他看着这话,专注凝重中,却忽然说:“这话是不是还有玄机?”

  众人闻言一惊,就是江金云也愣了下,看向谢临云。

  玄机?什么玄机?

  嵇康是三国时的美郎君,闻名古今,这师爷看来的确对许青珂颇有赞赏,这形容本就是用在嵇康身上的,套用到许青珂身上,已经超凡了。

  但也许是以为县爷看重许青珂,故意拍马屁的。

  郑怀云看了师爷一眼,脸上笑意淡了些,“本县说的是她的字不俗,至于表面皮囊若非入进士见君王,此等容颜也不过是负罪而已。”

  负罪?师爷顿时战兢,不敢再说。

  ————————————

  牛庆是在外等许青珂的,得知许青珂要跟同期考生一起去喝茶,他本来不太乐意一起去的。

  无非是因为牛庆做不来喝茶这种温雅事儿,除非是一口闷,还有便是他也谈不来书生的“闲谈”。

  不过许青珂说有好吃的,于是他答应了。

  定远县不算小,但茶楼也不是很多,应成安邀约许青珂的,便是他选的茶楼。

  最大的茶楼,自然也是最贵的,选的还是包厢,反正牛庆一上楼就束手束脚不敢多说了。

  “这茶楼的甜点小食还不错,可以试试。”

  应成安点了茶牌上的一些甜点,对许青珂十分体贴。

  点都点了,许青珂也就随便吃了点,应成安比她吃得更少,且吃东西的举止似乎很是优雅。

  倒是牛庆吃了不少,应成安看了牛庆好几眼。

  “许兄五年前便已是案首,这等才学让安十分钦佩,料想这次考试也必然会独占鳌头吧。”

  应成安笑容满面得说着,许青珂喝着茶,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应成安却觉得这是许青珂默认了。

  “算起来,你我皆是出身寒门,在读书一途上,比之那些富家公子哥儿更困难许多,何况那些人一向强势,经常瞧不起我等寒门学子,往日还望你我相携互助”

  许青珂此刻正看着窗外,窗外人来人往,行人、商贩等等诸多,但她偶然瞥到一马队,目光在这些人顿了顿,这些马队停下了,似乎要在对面的饭馆吃饭。

  许青珂看到这些人取下了马匹上的包裹背负背上,昂首阔步进门,但有三人留下看顾那马车,并未进店吃饭。

  许青珂阖了眼,转过头看向应成安,嘴上却说了一句话。

  “你说的相携相助,包括分摊你在定远县被人排挤的压力吗?”

  她这话轻飘飘的,却让应成安脸色一变,而塞糕点的牛庆也一下子堵在那里。

  “许兄,这话什么意思,真是让安摸不着头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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