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那么,阿尔法的潜意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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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给你系统地介绍一下今后你的住所, 这边是浴室,进去是厕所, 然后外面是厨房,因为是开放式的,进出要及时关上拉门, 避免油烟冒出来……”
鹿鸣泽把厨房的拉门带上,转身看向奥斯顿:“不过一般来说是不需要你进厨房的, 饭我会做。 壹看 书 ··”
后者乖乖点头说好。
奥斯顿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之前, 他可能有一段时间要跟鹿鸣泽同住了,所以为了让这段时间相处尽量和谐, 鹿鸣泽觉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跟他说清楚。
鹿鸣泽笑眯眯地看着奥斯顿:“你也看到了,我家里只有一张床,你受了伤, 本来应该照顾你的, 但是我睡沙发时间长了会变得暴躁, 甚至没办法杀猪。所以,我们要严格执行一人一天床的规矩。”
奥斯顿没有异议:“这很合理。还有别的要求吗?”
鹿鸣泽本来想说好男人不该吃白食,想在他家待下去就要做工,要劳动。但是转念一想, 对方养好伤之后差不多也该走了, 他现在这个报废样儿又什么都做不了, 跟着出去说不定只会碍手碍脚,于是就没加这条。
“暂时就这样吧,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鹿鸣泽说完之后突然意识到——如果他伤好了就要走,那他本来还想走个肾来着……这不是没机会了吗?
……说什么都得干他一炮,他可不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好人啊。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感觉,跟奥斯顿在一起待了几天之后,鹿鸣泽渐渐地,越来越觉得他不顺眼。
奥斯顿好像天生习惯被人伺候,每天鹿鸣泽出去工作,奥斯顿就在家睡大觉,鹿鸣泽回来做饭,奥斯顿等吃饭,吃过饭鹿鸣泽收拾餐具洗碗,奥斯顿就在旁边看着……他每天的活动就是溜达溜达消消食,做一下复健运动。
娘的,这人是来度假的吗,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性,把自己当大爷啊。要是他真养了个小白脸当情人,养着就养着了——虽然他是个alpha,但是对于鹿鸣泽这种没有信息素的人来说,二级性别没有任何影响,奥斯顿又长得细皮嫩肉,也很适合被养着的。
但是实际呢?奥斯顿是真君子啊,对着鹿鸣泽总是一副纯洁友爱同志你好的模样,人家完全没往那方面想。鹿鸣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可能干出霸王硬上弓这种事,他甚至连暗示都觉得拉不下来脸,于是**居了几天,他们俩之间还是类似于房东和房客的关系。
不对!是保姆和大少爷的关系!他还得伺候他!
好气啊,不给上……那他干嘛还对他这么好!
鹿鸣泽心里憋屈,且近期又有种莫名的烦躁感,总觉得很焦躁。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令鹿鸣泽越发不淡定了,某一天,他回家来看见冷冰冰的锅碗瓢盆,没忍住就跟奥斯顿翻脸了。
“咣!”
某天,奥斯顿坐在门口晒太阳跟狗玩,巨大的砸盆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一回头,发现鹿鸣泽正满脸笑容地盯着他。奥斯顿下意识觉得鹿鸣泽其实并没有笑,他抱着上校轻轻拍几下它的狗头,看着鹿鸣泽没说话。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奥斯顿眨巴眨巴眼:“好了很多。”
“那你是不是该帮忙干点活儿了啊?”
鹿鸣泽笑得越发温和:“老子天天在外边儿风吹日晒,大少爷您就在家里胡吃海塞耍鸟遛狗,啊?以为自己是退休老干部啊?”
奥斯顿听不懂什么是“退休老干部”,他猜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从明天开始!跟我一起出去摆摊卖肉!”
奥斯顿总算明白鹿鸣泽在不爽什么了——他嫌弃自己不干活?奥斯顿想了想,露出无奈的表情:“但是我什么都不会。”
鹿鸣泽一听这话简直火冒三丈,把刀具往水池里狠狠一摔,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他恶声说道:“谁天生什么都会?!行,你不会是吧,那我就把你扒光立在门口当招牌,免费观光招徕生意!”
他发完脾气就嘟囔着走了:“养上校还能给我跑腿看家呢,养你净吃白饭……啧。”
奥斯顿可能是受到了惊吓,当时没顾得上反驳鹿鸣泽,之后一整天也没跟他说话,只沉默着坐在门口,仿佛在思考人生。
那天中午鹿鸣泽没做午饭,随便吃了个早晨剩的冷土豆就又出门了。这些日子生意忙,连煮饭的心情都没有。至于白天的事……忙一下午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奥斯顿平日里有些沉默,那天之后更加沉默,但是鹿鸣泽忙着给东家送猪头西家送猪脚的,也没多在意。
两天之后的晚上,鹿鸣泽切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当时鹿鸣泽正坐在浴缸里洗澡,头顶都是泡沫,他手里拿着花洒往头上淋水,突然有人进了浴室。他眼睛看不太清楚,但是耳朵还能听见,一深一浅的脚步声,是奥斯顿进来了。
鹿鸣泽一边冲脸上的泡沫一边问:“什么事?”
对方没说话,鹿鸣泽没来得及转头,随后听到了浴室门被锁上的声音。
咔哒一声,好像落在他心上。
鹿鸣泽握着花洒的手猛然一紧——咿、咿……莫非这家伙突然开窍了,怎么变得这么主动?
过了许久他没听到声音,鹿鸣泽赶紧关掉花洒抹几把脸,就见奥斯顿正面无表情地把小板凳放在浴缸旁边,自己坐在小板凳上。
“???”
对方看着他露出一个微笑,朝鹿鸣泽伸出手:“转过去。”
“做什么?”
奥斯顿没解释,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按住,鹿鸣泽条件反射想要挣脱,却被奥斯顿压在浴缸里面动都动不了。
鹿鸣泽大惊,奥斯顿从来没在他面前表现出暴力的一面,他彬彬有礼,甚至温文尔雅,鹿鸣泽就以为对方也像以前见过的alpha一样,“身体素质强”都是传说中的,在他面前一样是渣渣。更重要的是,他刚刚好似根本没有用力,他怎么就动不了了……
但是现在切身体会了,鹿鸣泽不得不面对现实,对方的实力确实在他之上。
这让鹿鸣泽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不可描述的3d立体小电影,当时也是……那个“阿尔法”在虚拟空间中对他动手,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原本以为只是麦洛奇的恶趣味,现在看来,莫非这就是对方的真实实力?
鹿鸣泽撑着浴缸边缘想要站起来,奥斯顿往下一摁,将他整个人都压进了水底,浴缸中激起巨大水花。鹿鸣泽本能想叫救命,又忍住了——对方并没有对他释放杀意,他表现过激的话有点丢人。
鹿鸣泽两条胳膊被奥斯顿压在背后,他只能趴在浴缸里,不得不努力将脸仰着才能露出水面,他只能故作镇定:“你想干什么?”
奥斯顿坐在小凳子上又往前挪了挪,身体贴得很近:“我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啊,你不是嫌弃我吃白饭么。 一看书 ·1 kanshu·”
“……”吃白饭这种话他说过吗?
鹿鸣泽回不了头,他感觉到自己背上传来一阵轻柔的抚摸——或者说是揉搓。手掌盖在他颈后,然后顺着脊背,一点一点温柔地搓下来,一直推到尾椎骨。
鹿鸣泽被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的背后尤其敏-感,普通的碰触都受不了,更何况这样。再者,这样背对的姿势令他很容易就想起那天在虚拟空间里发生的事情……
——这、这真是太刺激了,受不了!
奥斯顿完全不理会鹿鸣泽在想什么,他感觉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卸了劲,皮肤却紧绷着。但是他能感觉到,鹿鸣泽已经放弃反抗,就微微笑了一下,拿起旁边的肥皂开始往鹿鸣泽身上涂。
滑溜溜的泡沫涂到皮肤上,奥斯顿力道掌握得又好,确实非常舒服。
但是好像也只有这样而已……
鹿鸣泽趴在浴缸边缘,趴了许久发现对方开始给他身上搓灰了,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仿佛不是某种不可描述运动的前戏,而是……
“你……你在做什么?”
“搓澡。”
“……”
搓澡,没错,单纯的搓澡。
奥斯顿用花洒冲干净他上半身,命令道:“腿伸出来。”
鹿鸣泽强装的淡定维持不下去了,脸黑了半边:“谁要你搓澡了,你还想搓腿,你……我不用你搓!放开我!”
舒服是舒服,但是,这在鹿鸣泽看来不是享受,而是巨大的折磨。
这人整天默不吭声,怎么想的……
奥斯顿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不是嫌弃我没用吗?你做的一些事我确实不太擅长,也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不过我曾经在一本古书里看过,古早的人类有互相搓澡这一项活动,虽然不明白它的意义在哪里,不过我看你……”
奥斯顿的声音停了停:“好像挺喜欢的。”
“……”哪只眼看见他喜欢了!
奥斯顿抓着鹿鸣泽两条胳膊轻松地把他提出水面,往怀里一揽,一只手就将他两条胳膊困在身前,另一只手往他下半-身探去:“以后我会天天给你搓的。”
鹿鸣泽顾不上再跟他理论,在浴缸里死命扑腾起来,但是两只手被困在胸前动弹不得,腿又被他一只手摁着,挣扎了半天一点效果都没有。鹿鸣泽几乎要被气炸了,再顾不上面子,一边扑腾一边喊:“放开老子!老子不要你搓澡!”
奥斯顿手臂像钳子似的紧紧抱着他,轻笑的时候带动胸膛微微震动:“书里面说古早类的小动物与人类有一定程度上的亲缘关系,它们会因为讨厌洗澡而挣扎,你挣扎这么厉害,难道是返祖现象?这样看来我们确实不是一个祖先呢……”
“……返祖你大爷!别……别摸,我靠!我不用你干活了!”
奥斯顿冷漠地垂下眼睛:“那不行,如果我不找点事做,你就要把我扒光放在门口当招牌。配合一下好吗,你这样踢来踢去,中间洗不到。”
你他妈还想洗中间?!
鹿鸣泽浑身的劲儿都给他摸松了,想斗狠也斗不过,简直想跪地求饶:“我错了,我就随便一说……我口胡的,真的,哥们儿,有话好好说……哎呀!别摸了!”
……大爷的!
但是作为一名在法制社会生活了几十年的良好公民,鹿鸣泽没办法真正狠下心去犯罪,在抬脚即将把他踹进水沟的一瞬间,鹿鸣泽突然回忆起自己被邻居大婶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用厚毛毯裹起来强灌了一壶热羊奶的温暖。
“算你走运……”
就当是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吧,鹿鸣泽想。
载着男人回到铁皮屋,他的机车刚熄火,屋外就窜出一条黑影,直扑在鹿鸣泽腿上。鹿鸣泽没理它,自顾把车后座的男人背下来,那个黑影一点都不识趣,一直往前拱,拱得他踉跄了几步。
天上下雨又下雪,浑身湿漉漉的不舒服,鹿鸣泽突然冒出肝火:“别闹了!揍你!”
黑影被他吼得发出委屈的呜声,鹿鸣泽叹口气:“好啦……今天怎么样,有人闯进来没。”
“汪!”
“啧,你汪我又听不懂。”
黑影是条狼狗,名叫上校,鹿鸣泽养来看家的。最初捡它的时候没想到这家伙会长这么大,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好了,越长越壮实,现在已经有他腰那么高。
鹿鸣泽先检查了一下门锁,欣慰地发现门锁完整无损,开门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上校开心地嗷呜一声就往里窜。
“上校!把你爪子擦干净!”
鹿鸣泽吼它一声,一边搂着扛回来的人,一边腾出一只手摁电灯开关,柔软的橙色光芒瞬间照亮整个屋子。笼罩在灯光下的陈设看起来相当温馨,鹿鸣泽总算感觉舒服一点。
他把门锁了,顺手将昏迷中的男人扔进浴缸里。鹿鸣泽洗了手脸把饭烧上,火在锅底下烧着,才去管那个男人。
——好在他受的伤多是皮外伤,不然被鹿鸣泽这样不温柔地扔出去,伤势准要加重。
鹿鸣泽将浴缸中的男人扒光,发现这个人的伤痕有些奇怪,他身上的衣服几乎破成条,有些伤口甚至像被鞭打出来的。
鹿鸣泽一边往浴缸里灌温水一边猜测他的身份,难道是从北城逃出来的俘虏?还是被人捉去当过奴隶?世界上有变态爱好的人不少,尤其在斯诺这种政府力量薄弱的星球,大家更加不会掩饰自己的爱好。
不过他只是胡思乱想一下,对陌生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鹿鸣泽的屋子挺大,上辈子在京住久了狭窄的房子,这辈子有条件自己圈地建屋,他当然要弄宽敞一些。房子外面是铁皮包着的,拉上门之后非常保暖,内部厨房浴室卧室客厅一应俱全,他从来都不在生活上为难自己。
上校在门口擦干净自己的爪子后又窜上来,吐着舌头张嘴要啃那男人的脑袋,鹿鸣泽眼疾手快把它扒开:“等会儿爸爸给你煮饭,不要乱吃东西。”
温水洗净那男人身上的污垢,就像洗净一块璧玉上蒙着的灰尘,露出里面温润雅正的线条,鹿鸣泽终于看清他的脸。
怎么说呢,非常出乎意料,这个人长得很正派。
他现在闭着眼睛看不出来,但是光看他的五官,鹿鸣泽就能猜到这人是什么类型——他睁开眼一定是那种浓眉深目正正经经的长相,很可靠,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鹿鸣泽顿时有些羡慕,他一直嫌弃自己眉毛跟眼睛之间距离有点宽,整体看来就吊儿郎当,不太靠谱,这样的相貌很难在第一印象中得到别人认可。像这个人的长相就大不相同了,他的五官西化痕迹很浅,但是轮廓立体,除了英俊鹿鸣泽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帅气都不行,帅气这两个字形容他太过轻浮。
造物主对他太优待了,就连他的头发都是厚厚硬硬,漆黑油亮的类型,正派得不能再正派,非常符合中国古代所说的正人君子相。如此,不管他瓤子是怎样的,大家看他第一眼时会觉得他很值得信任。
“人比人气死人啊……看面相倒是适合做个政客。”
——不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浑身是伤倒在路边呢?
——说不定里面真的是个坏坯。
鹿鸣泽把他彻底掀进温水中,从浴缸底下摸出一块丝袜套着的肥皂,在温水里搓出泡沫之后往那人身上一下下涂抹搓洗,倒不是他闲得没事,想进他的房间,浑身脏兮兮的可不行。
这个人身材也很好,身上的肌肉丰富而匀称,弹性十足,鹿鸣泽从他胸口搓到小腹,又翻过来从后背搓到臀部……搓得他自己差点起反应。
鹿鸣泽喜欢男人的身体,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身体会令他移不开视线,不得不说,鹿鸣泽是个十足的视觉系加享受派,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有一段时间对自己的性向自暴自弃,他还在圈子里混过一段时间,酒吧的夜晚迷乱暧昧,有时候只需要一个拍肩的动作,一次眼神的交流,两人就能默契地**一度。
鹿鸣泽没谈过恋爱,他倒是想在圈里找个人安定下来,奈何圈里的人大多比他还要不正经,有些不厚道的知道他想谈朋友还要嘲笑一番。
他们这群被世俗眼光异样看待的人,基本抱着同一种想法——痛快一天是一天。
久而久之鹿鸣泽就放弃了,直到来到这里,遇到他第一个男朋友。鹿鸣泽对每段感情都付出真心,但是他的真心每次都被信息素打败。
“啧……”
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把那个昏迷的男人上搓下搓的摸了好几遍,鹿鸣泽不自在地咳一声——他可从来没想对毫无反抗能力的伤员上下手,完全是因为走神……他不是变态。
鹿鸣泽将那个男人随意擦干后扔到床上,见他呼吸还算平稳,暂时应该不会死,就自行去忙了。
他炖了一锅土豆猪肉,把栽在炉火旁边的土盆拿过来,割下一些韭菜,拌着鸡蛋炒了炒,主食是蒸番薯。斯诺星的主食就是土豆和番薯,鹿鸣泽有一阵每天做梦都梦到自己掉进米缸,大白米饭,爱吃多少吃多少……
鹿鸣泽属于家庭条件好的那部分,而且他还会冒险,偷渡去别的星球弄些米饭之类吃的回来。
为了一碗饭爬飞船偷渡也是挺无语的,每当这时鹿鸣泽就会由衷感慨,袁隆平爸爸这辈子是真拯救了世界。
饭熟了散发出香味,上校急不可耐地扑过来,鹿鸣泽只好先给他的饭盆加上吃的,才收拾自己的份。鹿鸣泽的铁皮屋弄得很不错,里面非常暖和,做一顿饭热出一身汗,鹿鸣泽只好将外面的衣服都脱了,只剩一件紧身背心。
他自己也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类型,因为身高的原因身材看起来略显纤细,但是光着的时候还是很有看头的,浑身都是紧-致的肌肉,人鱼线、大长腿,倒三角身材、六块腹肌……一样不少。
自从到了斯诺星,倒是省了健身这一步,成天干这么多体力活,不想长肌肉都难。
一颗汗珠顺着鹿鸣泽颀长的颈项缓缓流下去,隐没在紧身背心的领子里,他突然觉得背后有两道视线正紧紧盯着自己,鹿鸣泽下意识往床上看,被他捡回来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却微微皱着眉头,好像要醒来了。
——在北城这种生存环境下,没有人会想跟医生为敌,而成为医生的保镖,无疑能够稳坐优先被治疗患者的位子。
鹿鸣泽与这位医生的交集是因玛丽而起,几年前玛丽心脏病发,情况很严重,鹿鸣泽自己只会简单的外伤治疗和急救措施,玛丽那时候没因为心脏病夭折,但是鹿鸣泽知道,放着不管早晚有一天会造成严重后果。
鹿鸣泽就想带玛丽去正规医院治疗。
但是来自斯诺星的人是不被别的星球欢迎的,更何况去医院看病还必须要有身份晶卡,他们即使偷渡成功也没办法看医生。
经过多方打听,鹿鸣泽终于得知了北城医院的存在,那时北城医院刚在斯诺星落成不久,名声还没传的整个星球人尽皆知,医院中只有一名医生,名叫麦洛奇。
他又着重关注了一下这个人,得到的消息都是如传奇故事一般。他听说此人医术高明,但是性格古怪,没钱不看病。
鹿鸣泽初始没觉得这有什么古怪的,即使正常社会中也不会有人乐意义务治病,只要医术好,一切都不是问题。
鹿鸣泽就带着玛丽来北城冒了一次险。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麦洛奇,他还不太出名,鹿鸣泽也还不知道他是个变态,他没有钱,很容易受制于人,一不小心就让麦洛奇的花言巧语欺骗了,一不小心……就跟这变态纠缠了几年。
……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是与麦洛奇变态程度成正比的是他高超的医术,他的医术几乎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两三年内便在斯诺星上声名鹊起,到如今,已经是炙手可热的“瑰宝”级变态。
所以想要万分保证阿尔法的伤势能够痊愈,最好的选择就是来找麦洛奇。
这么多年过去了,鹿鸣泽还是会对这个人保持着一种条件反射般的畏惧,刚刚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牙酸。
鹿鸣泽想到过去的事情觉得憋屈,下手不由自主狠了些,毒狼被鹿鸣泽一通连击打得节节败退,麦洛奇反倒在旁边大力鼓掌:“小鹿真是越来越美味了。”
鹿鸣泽一阵黑线,他一脚把毒狼踹出去老远,然后背对着旁观的两个人举刀前指,大声说:“麦洛奇,让你的人停手。”
麦洛奇穿着一身白大褂,抱臂站在阿尔法旁边,他正看得津津有味,见他们停下来相当不满:“现在是你在欺负我的人,还让人家停手,难道一动不动任你打吗。”
阿尔法不动声色往远离麦洛奇的方向挪开几步,让他们两个看起来不要这么像一伙的。
鹿鸣泽心里叹一声——这不是对付麦洛奇的正确方法。他握着刀往前走了两步,毒狼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吐血不止,见他走过来挣扎着想爬起来,被鹿鸣泽一脚踩住了脑袋。
“既然如此,老子就不客气了,我先砍死他,然后再砍死你。”
鹿鸣泽猛地转过身,长刀直直地指向走廊尽头——麦洛奇就站在那。
对方身穿白大褂,年纪在三十岁上下,金发碧眼高鼻梁,身材颀长,总是笑着,光看脸还真看不出是个变态。但是他的头发被往后梳着,因为没有发胶,额前有一缕发丝落下来搭在鼻子上,看起来有些颓废。
“总之你也没用了,砍死算了。”
麦洛奇仿佛猜到了鹿鸣泽会这样做,眼风扫向一旁的阿尔法:“你不是来看病的吗?我如果死了,谁来治病。”
鹿鸣泽察觉到脚底下的人有往上挣扎的趋势,便又用力踩了踩,他的靴子底很硬,踩得毒狼呻-吟着不能动了,鹿鸣泽才说:“无所谓,总之他跟我非亲非故,能救最好,救不回来也没关系。正好试试我的土法在发烧的时候好不好用……”
阿尔法一直站在旁边当观众,突然成为他们两人口头交锋的焦点,这才嗯了一声展现存在感,他平静地看向麦洛奇:“没错,我是他捡回来的,刚认识一天。”
麦洛奇闻言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阿尔法几眼,碧绿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他打一个响指:“好吧,为了活命,我就答应你。唉,下次一定要雇一个更厉害的保镖~”
麦洛奇说完拉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朝门内轻轻甩了一下头示意他们进门,眼睛却紧紧盯着鹿鸣泽:“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喔,小鹿~”
鹿鸣泽嘴角一抽,松开踩着毒狼的脚走过去,他扶着阿尔法进门,麦洛奇突然问:“这次付全款?”
鹿鸣泽心里咯噔一下,推着阿尔法让他快进门:“你说什么?”
麦洛奇从后面一把抓住鹿鸣泽的衣领,后者迅速低下头,手肘往衣领上用力一挡,格开麦洛奇和阿尔法一起进了房间。
这个房间很大,看起来是集办公室和手术室于一体的装配,鹿鸣泽扶着阿尔法躺到一台手术床上,对付全款三个字提也不提。
虽然已经提早知道鹿鸣泽打算赖账,但是真发生的时候阿尔法还是非常不适应的——这种事,他没试过。
偏偏对方赖账又是为了给他治病,阿尔法没有立场插嘴,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阿尔法沉默地躺在手术床上。
麦洛奇站在门口点点头,抬手将自己一头金色的中长发向后捋顺,略显凌乱的背头让他看起来陡然多了几分变态感,他哼哼笑着走进手术室:“你不会又想赖账吧。”
鹿鸣泽没脸皮厚到可以对当事人承认自己想拖欠医药费的程度,于是调出自己最最最真诚的笑脸,面向麦洛奇:“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赖过账呀,不过最近手头紧,我分期付款……”
“我这里不接受分期付款。”
麦洛奇笑眯眯地摊手:“或者,你想要老规矩?”
“……”
鹿鸣泽没说话,麦洛奇突然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嗯……我要声明,我对你的身体,仍然保持着非常强烈的渴~求~欲~喔~”
“……”
这样的形容太过分了吧!
鹿鸣泽下意识看了躺在那里的阿尔法一眼,后者恰好把眼睛也转过来,两人视线交汇,鹿鸣泽没在阿尔法灰色的眸子里看出任何情绪。他顿时又放心又有些郁闷——阿尔法果然对他没兴趣?
鹿鸣泽咬咬牙:“我答应你,但是只能一次。”
麦洛奇夸张地在原地转了个圈,陶醉地说道:“啊~太棒了~小鹿,如果让我做个痛快,可以免你的治疗费用。”
鹿鸣泽冷酷地拒绝:“不用了!我会分期付款。”
麦洛奇满脸可惜。
从头到尾冷静旁观的阿尔法突然开口:“如果你为难的话,我可以放弃。”
鹿鸣泽和麦洛奇一同看向阿尔法,后者却只专注地望着鹿鸣泽:“或者试试你的办法也不错。”
鹿鸣泽心里总算感觉到了一点欣慰,就像第一次收到铲屎半辈子的主子亲手抓到的死老鼠一样欣慰。
“没关系……”
“他是一名alpha?”
鹿鸣泽的话没说完,麦洛奇就出声打断,他这次针对的是阿尔法。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平静地躺在手术床上的男人,打量一圈后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他是一个alpha,还很优秀。
鹿鸣泽含糊地哼几声,不知道算不算回答。
麦洛奇突然凑过来,从后面抱住鹿鸣泽的腰撒娇道:“小鹿,你不是不跟alpha玩了吗~你就是用这个理由甩了我的~”
“……”
鹿鸣泽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用力甩开麦洛奇,很想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咆哮——天杀的!!甩你是因为你丫变态好吗!!!
上校听话地窜过来,他往地上指一指,上校乖乖坐到地上,鹿鸣泽抓起它的两只前爪握着,一本正经地对着它的狗脸说:“你一点也不乖知道吗,你今天表现不好,明天早饭只有一个土豆。”
上校听不懂,以为鹿鸣泽在跟他玩,又哈着气把舌头伸出来舔他。
鹿鸣泽往后仰了仰:“啧,蠢狗……训话的时候要严肃!”
阿尔法在一旁看得有趣,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它可不蠢。”
“嗯?”
鹿鸣泽还在生莫名其妙的气,也不给阿尔法好脸色,斜着眼瞅他。
阿尔法仿佛看透了鹿鸣泽心里在想什么,好脾气地笑了笑:“它似乎有祖狼的血统,能感知信息素,对于alpha会出于本能地想要臣服,所以才会亲近我。”
鹿鸣泽瞪着眼睛瞅他——这什么世道?!连狗都歧视他没有信息素?!
“所以它不是背叛你,别生气。”
鹿鸣泽一扭脸给阿尔法一个后脑勺,用力推开上校:“去去去,边儿呆着去!”
上校完全不知道鹿鸣泽生什么气,犹豫地在他手上舔几下,这次没被拒绝,就开心地跑去自己窝里缩着了。
阿尔法也不急着说话,试了几次终于成功用两根手指头夹着番薯皮撕开一些,然后捧起来咬一口——味道很不错。
过了一会儿,鹿鸣泽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话:“你说它会臣服于alpha的信息素?是所有alpha吗?”
阿尔法放下番薯耐心地解释:“不是,只对血统最纯的alpha,其他的……应该没用。不过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有这种本能。”
——啧,又是本能。
“说起来,我对所有的二级性别设定都很迷糊,你刚刚说什么祖狼血统,那是什么意思?”
“关于这个,其实是个传说,嗯……怎么说呢……”
阿尔法用手轻轻捂住嘴唇,垂着眼睛像在沉思——他每次做出这种表情,鹿鸣泽都会忍不住盯住他,他这幅样子太吸引人了。鹿鸣泽感觉不到阿尔法是不是有信息素漏出来,但是他确信正有成吨的荷尔蒙朝他扑面而来。
“传说最开始,狼与人是混居在一起的,哦,并不是现在普通意义上的狼,而是祖狼。祖狼拥有人的智慧和强健的体魄,与人类混居之后便开始通婚,并孕育了后代,也就是今天的和omega。这些后代最初也不是人的模样,而是半兽形,因为是祖狼与人类结合后产生的,所以……你懂的,甚至还有毛发。后来经过世世代代的竞争,缺少狼基因的人类和纯粹的祖狼被从竞争中淘汰掉了,剩下的只有这些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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