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此为防盗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新浪微博：姜知临 张熙和以为是这样的↑, 结果展示在弹幕上的是这样的↓。
懒癌少女：你声音那么好听, 说什么都对！嗷嗷嗷主播露个脸吧～星星眼。
热门主播ID发弹幕有加v效果, 闪闪亮的头像和硕大的“懒癌少女”四个字简直是自带头条功能, 金黄色带斜流光的字体效果更是亮瞎眼。
张熙和：………………
直播间安静了一秒钟, 连西贝的说话声都顿了一下, 而后瞬间爆发出无数弹幕：
——我们蹲在你直播间苦逼兮兮的等你, 你却在这里泡汉子！！！
——啊啊啊啊勾搭我男神, 我要报警啦！！
——窝草眼瞎了，想不到你私下里居然是这种画风！！
张熙和捂脸, 狂拽炫酷的霸道股神人设崩的猝不及防……张熙和这才想起，是那天顶着滂沱大雨冲到了金和的休息室, 切换了账号直播……
有一种再也没脸上直播的感觉。
不想说话，心态崩了。
张熙和正想装死下线，就看见右下角消息框跳出了一条消息：西贝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是否通过他的申请？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坐这儿干什么？”
张熙和看着手机，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吃饭了，嗯什么嗯，跟受气小媳妇似的。”
你才受气小媳妇呢。
不对。
谁在说话？
张熙和猛然抬起垫在双膝上的下巴，一脸惊悚地望向身后。
雍容赫然立在那里。
雍容：“看什么看？起来吃饭。你脸怎么那么红？”
张熙和摸摸脸，心虚：“红吗？可能是晒的。”
说着一手撑地准备站起来, 就在这时, 没来得及关的直播间传来主播有些慵懒的声音, 莫名勾人：“妹子，加我，给你看照片。”
张熙和被手机里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一软，“扑通”一下摔回到了地上，她手忙脚乱地关直播间，然后故作镇定地拍拍衣服站起身，一脸“我能用意念改变世界刚才不是我不是我”的样子。
雍容仿佛没有听见那突如其来的声音一般，完成叫人吃饭的任务后，也没等她，抛下一句“赶紧的”，转身回了餐厅。
举着餐叉的Boss往雍容身后张望了一下，“人呢？不吃饭？”
雍容瘫着脸：“不用吃。”
Boss：“？？？”
雍容：“恋爱可以当饭吃。”
没两分钟，张熙和一脸淡定地进了餐厅。
Boss：“已经让郑姨帮忙把你房间收拾好了，一会儿吃完饭可以上去看看。”
餐厅是自助形式的，张熙和端着碟子去选东西，闻声道着谢。
Boss：“诶不对，你脸怎么这么红？”
张熙和淡定且坚定：“晒的。”
Boss一脸狐疑地看了看窗外：“……屋后边也没太阳啊。”
张熙和拿餐夹的手停了一下。
张熙和：“这你就不懂了吧，有的妹子在家还会涂防晒，你知道为什么么？太阳，”张熙和指指窗外，“它不是你看不见就不存在的，中波长的UVB还能被乌云房子挡掉些，长波长的UVA即便室内即便晚上也是无处不在的，所以还是会被晒到。我今天忘涂防晒了，就晒红了，这很正常，没毛病。”
张熙和一本正经地说着。
众人标准的直男懵逼脸。
张熙和：“没事，你们不懂也正常，这都是妹子要研究的东西，汉子糙一点也没啥。”
众人大概是觉得直男和直女此时再聊下去的结果只能是——互相说的都是人话，可就是听不懂，没准儿还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智障了。
所以众人都很自觉的闭了嘴，中断了话题。
Boss很快转移了话题，向雍容道：“衡江地产的老总联系我说要过来拜访你。”
秦绍辉：“消息挺灵啊。”
衡江地产是金和的“亨通一号”重仓持有股票的上市公司，业绩……很一般。受政.策影响，房地产行业遇冷，衡江地产日子也不好过。
衡江地产的老总主动提出要见雍容也是情理之中的。
一般知名的基金买入哪家上市公司的股票，都能提振股民对这家企业的信心，相应的也会在股价上体现出来。
相应的基金经理在一些时候也需要上市公司出台一些利好消息刺激股价的上涨，在市场不好、股价大跌的时候，也会要求上市公司停牌，以躲避股价暴跌带来的影响。
基金和上市公司处于一种此消彼长此强彼弱的关系，业绩能力特别好的基金或基金经理，上市公司抢破了头也要与之搞好关系，而财大气粗业绩极好的上市公司一般也没时间搭理普通的基金经理。
秦绍辉：“之前你说的那几家企业，我联系了董秘，有两家董事长表示要过来，看咱们时间。另一家董事长兼任总经理，现在在国外，董秘说会陪同执行董事来跟咱们吃个饭。”
雍容：“我对地产行业没多大兴趣，告诉衡江地产的老总不要过来了，就说找时间我去拜访他。那几家上市公司，本地那家约出来吃个饭吧，另外两家约时间和他们老总通个电话，绍辉带着研究员过去看看。”
秦绍辉：“没问题。不过，还有一家固纯酒业似乎是不太热情啊。”
固纯酒业是雍容当时让秦绍辉去联系的另外一家上市公司，主营浓香型白酒，在市场上也算中等偏上的档次，风头最盛的时候甚至买了新闻联播前十秒黄金档做广告宣传，最近出了个高端品牌，据说要拳打五粮液，脚踢贵州茅台。包装金光闪闪，售价也是高的感人，颇有一种八荒**唯我独尊的既视感。
张熙和听了，抬起头看了看秦绍辉。
咦？还有对自迩投资不太热情的？他们大股东一定是嫌钱多哦。
秦绍辉说话不过是点了一下，在座的也都是明白人。固纯酒业到底态度是什么样，众人一听也就懂了。
其实作为未来“亨通一号”的掌舵人，大量持有固纯酒业的股票，是固纯酒业名副其实的股东，去公司了解一下自己投资的企业发展得如何，简直太理所应当了。
张熙和看了看雍容，他慢慢吃着东西，似乎听的是一件无关事。
咦咦咦？这和她感觉中的雍容不太符。
被丑拒了，雍容小公举不是该拍案而起让他们感受到愤怒的力量吗，难道任由固纯酒业啪啪啪往你骄傲的脸上甩巴掌，在把你的脸面撕下来扔地上来回踩？
雍容：“周末去一趟金和总部，张熙和跟我一起去。”
张熙和茫然地抬起头：“……啊？”
Boss：“你可是金和送过来的高管，去金和情理上自然得带你回趟娘家。”
张熙和：“……………”
秦绍辉：“前期利益上把他们压得有点狠，里子给我们了，面子还是得给足他们。做买卖就怕哪一方心里不平衡。”
Boss：“说到高管，熙和啊，你看看把你的成绩打出来，我们给你申报一下。”
张熙和：“好的。”
Boss：“你自己名下没股票账户吧？”
张熙和：“……有。”
Boss：“那你找时间销一下户，从业了不能有股票账户。”
张熙和：“？？不是说在私募可以有账户的吗？”
Boss：“谁说的？”
张熙和：“金和那边的主管。”
Boss：“说就信？从他们把你介绍过来，你就该知道他们有多不靠谱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么有正义感？”
张熙和：“……”
Boss：“是不是？请给我一个字的回答。”
张熙和：“……是。可是我股票账户不能销，还要靠它发家致富买别墅呢。”
Boss：“又不是不让你炒，随便拿亲戚朋友名字开一个用。”
张熙和一脸正义：“我可是个守规矩的人，你们居然要带坏我！这种视行业准则为无物的事我怎么可能做？话说不会被查到吧？”
Boss：“……………不会。哪一个从业的没账户？才抓了几个而已，不是太招摇就是得罪了人。”
秦绍辉笑出声：“华海证券南溪路那个运营总监的弟弟，二百多万放股市里两年，赔了一万块，说他利用职权□□交易牟取私利。监管部门：不好意思，今年股市人均赔十万，你他妈居然才赔一万，肯定以公谋私了！”
江阳：“如果你还想好好吃饭，以后我喝东西的时候你不要乱讲笑话。”
张熙和：“他弟弟的账户关他什么事，怎么界定的？”
秦绍辉：“说他用他弟弟关联股票账户的电话打了一个电话，证明电话不是他弟弟本人使用，是他在用。以后借电话用的都小心点，先问问人家炒不炒股。”
Boss借着没人接话的空档和张熙和说道：“回头你销完户你告诉我一声。”
张熙和诚恳道：“我……家人都在国外，这边亲戚也不知道还有谁了，总不好拿同学的……”
Boss：“国外？那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
Boss问完突然觉得不妥，忙找话想岔过去。
张熙和：“没什么，我从小跟我爷爷一起住，后来爷爷不在了，也没想着要出去，这儿挺好的。账户是真没法销的，”张熙和说着话，眼睛都带笑，“还是爷爷陪我去开的，一直用着。”
小姑娘低着头：“真的挺抱歉的，来之前没仔细了解过私募行业的职业准则，给各位添麻烦了。Boss再联系一下金和吧，请他们再选一位过来替换我吧……”
金和资管罕见的没有从总部连线视频会议，而是把这一周一次的全公司全员工性质的会议交给了南京投资分部。
这实在是件稀罕事，上次没从总公司连线还要追溯到去年股票崩盘那次。
所以又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等在视频接通的金融民工们，都好奇地低声私语。
有听到些风声的，神神秘秘地说开了：“我刚才听南京那边的说，是总部要杨总讲两句。”
“杨总？”有人懵懵然，继而恍然大悟，“那就不奇怪了。”
众人听到“杨总”二字，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有人带着丝惋惜摇摇头，有人则一脸漠然冷着腔调说：“是该说两句了。”
负责技术的见同事们聊开了，三步两步窜到设备前，检查了一下话筒，生怕话筒忘关，聊天的内容被总部听了去。
闲聊中，视频已经接通了。
屏幕中出现的并不是众人记忆中那张年轻骄傲的脸，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自信从容。那微微发青的眼眶和隐约可见的青胡茬，有着说不出的沧桑疲惫。
仿佛老了十岁。
他开口，声音有些哑，却在努力维持着平和：“今天，在这里，给大家做这个报告，说实话，”他语速很慢，微微垂眸，“在几个月前，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一天了。心里不安，愧对大伙儿，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更不知道怎么面对客户。这会儿真的站在这里了，反而平静了。”
屏幕前有人轻叹了口气。
屏幕里的人继续说道：“事情我不说，大家想必也都知道。我负责的股票型基金产品‘亨通一号’，在去年三月成立，募集资金共二十个亿，现在的净值只有0.6。”
尽管知道屏幕那头的人听不见，还是有人忍不住说道：“别扯没用的了，说说是怎么把1做成0.6的。我特么一位客户，去年扔里五千万，理了一年财，变三千万了，过年我都是舔着脸拜年的。”
市场部的民工们听了都深有感触……
“亨通一号”面向的都是公司要当祖宗供着的大客户，当初基金刚成立的时候，总部给各个分公司都下达了任务指标，也信誓旦旦地保证绝对不会折，让大伙儿放心卖。总部的保证，加上明星基金经理杨锐坐镇，让市场部的都吃了颗定心丸。
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时间，净值跌到了姥姥家。
和祖宗们的关系不维护不行，维护是真没脸。
就当市场部的人都沉浸在自个儿的心酸中的时候，有一道清越又带着点糯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短短五个字，让所有人都怔了几怔。
“你就正常做。”
？？？？？？
……正常做？什么正常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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