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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心头之恨


  牟燕然的房间里还有一张床,上面摆放着杂七杂八的物品。

  她帮着杨冬将其收拾出来,铺上了床单,放好了被子,杨冬这就算有栖息之所了。

  忙活完,杨冬感激的看着牟燕然:“牟医生,你真是个好人。没有你,我姐也不会沉冤得雪。”

  “都跟你说不要说这见外的话了。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在医院遇见你姐姐,否则你姐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早。”牟燕然安慰道。

  “唉,那都是我姐的命。其实我出来还有个原因,就是在家一看见我姐挂在墙上的像,我看着就……就难受。现在做什么事都没心情。”杨冬开始哽咽起来。

  “都过去了,以后找个好婆家,好好过日子吧!”牟燕然递过去纸巾。

  杨冬接过来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明白,我以后会好好生活的。”

  “好了,太晚了,睡觉吧!”

  “嗯,好的牟医生。”

  高伟民在牟燕然她们上楼后,没好意思直接去找顾北川住下,而是出去在附近找了个旅馆。

  他打算以此为据点,天天过来跟着防汛队。

  当然他也打听好了,防汛队很早就出来干活,这点让他很不爽:在家他都睡到日上三竿。

  可是想想牟燕然,他只好逼迫自己下了决心,给自己定了5点的闹钟,强迫自己起来。

  第二天铃响的时候,高伟民习惯的想去按闹铃,想想已不是在家里了,只好闭着眼爬起来,刷牙洗漱,然后去早点铺买了大堆的油条,还有豆浆。

  作为一名资深纨绔,高伟民是不会自己拎着那么一大包食物回去的。

  更何况他还拎不动。

  好说歹说,高伟民以同样价钱,雇卖油条的将食物送到粮库。

  不过来得太早,门还是关着的,喊了半天门,才有刚起来的队员眯着眼睛走过来,一见高伟民,顿时精神起来:“你怎么还没走?”

  在他印象中,这高伟民应该昨天晚上离开了。

  “看你们防汛队这么辛苦,买了些早点!”高伟民脸上挤出了笑容。

  要照以前,这些队员他搭理都不会搭理。

  还不是因为牟燕然。

  油条豆浆!

  队员眼睛刷的亮了。

  他虽说也看不惯高伟民一副嚣张的纨绔模样,但瞧在带吃的份上,还是把大门打开了。

  几人一起向着厨房走去。

  杨冬早早就起来了,她准备给防汛队煮点粥,煎点鸡蛋。

  见高伟民进来,还有些高兴:“高哥你没走啊,之前我还担心你呢,怕这么晚了找不着回城的车。”

  高伟民嘻嘻笑道:“回家我实在没意思,还不如跟着防汛队混混。对了,杨冬,我给你打下手吧,还能学学怎么做菜。”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高伟民见杨冬有些犹豫,怕她反对,连忙自作主张定了下来,“说吧,我要做些什么?”

  牟燕然醒来时,发现杨冬已经不在铺面上。

  她想了想,很快明白过来:杨冬去厨房给大家伙准备早餐去了。

  这真是个贤惠勤快的姑娘,谁娶了她,谁就有福了。

  牟燕然就着昨晚热水瓶里剩的水洗了洗头,简单画了画眉,涂了点防嗮霜,就出了房间。

  她准备吃完早饭跟着他们直接走,不再上楼了。

  到了餐厅,有早到的队员和自己打招呼:“早啊!牟医生!”

  牟燕然微笑着点了点头:“早!”

  此时小林也走了过来:“牟医生,你怎么又破费呢?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破费?这是什么情况?

  看见牟燕然疑惑的眼神,小林拿手指了指桌上的油条和豆浆:“这不是你买的吗?”

  牟燕然看了一眼,摇摇头:“不是。”

  “这就奇怪了,谁会这么大方,买这么多早餐呢?难道是队长?不可能啊!”

  “那是我买的。”高伟民跟着杨冬从门外进来,恰好听到了小林的话,连忙上前表功。

  牟燕然看见高伟民,愣了一下:“你昨晚没回城?”

  高伟民搓搓手:“我在镇子里找了房子住下了。我跟杨冬说好了,以后就负责防汛队的后勤保障。”

  牟燕然皱皱眉,没有作声。

  毕竟这里是防汛队的地盘,人家都没赶这高少走呢,自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虽然自己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这什么高少。

  再说这高大少爷向来享受惯了,哪能吃得了这苦。

  呆不了几天,不用别人撵,估计自己就得跑。

  顾北川也过来吃早点,看见高伟民在场,皱了下眉头,也没有说什么。

  高伟民看见顾北川,颠颠跑过来,挤出了笑容:“队长,辛苦了!”

  顾北川头也没抬,把高伟民当成空气,匆匆吃了几口,就起身来,告诉大家正点出发。

  顿时队员们一顿狼吞虎咽,谁也不愿错过眼前的美食。

  被晾在一边的高伟民尴尬的站在一旁,借口吃饱了就回屋了。

  高伟民和杨冬留下,给大家准备午餐。

  牟燕然以临时队医的身份,跟着防汛队去了施工现场。

  依旧是机器轰鸣,依旧是汗如雨下。

  和顾北川的距离,也依旧是不远不近。

  牟燕然发觉,顾北川比之前沉默多了。

  除了工作,闲暇下来就是抽烟,眼神老是飘向远方。

  牟燕然想:阿川这是跟自己较劲呢,找时间得帮他一把,非得把他的心结打开不可。

  中午杨冬做了四菜一汤。

  样式虽少,可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有食欲。

  除了一道菜:双椒爆鸭肠。

  有队员刚一入口,就吐了出来:“呸,怎么这么咸,还有点腥,简直没法吃。”

  他抬头看着杨冬:“妹子,其它菜都挺好,怎么这菜就没法下口呢?”

  牟燕然也夹起一筷子尝了尝,皱起了眉头:的确很难吃。

  见大家都望向她,杨冬不好意思笑笑:“手忙脚乱没来得及,下次一定注意!”

  牟燕然注意到高伟民的神情有点不自然,就是低着头在那吃,离席来到他旁边,喝了一声:

  “高伟民,说实话,这菜是你做的吧?”

  高伟民一惊,差点筷子掉地上:“啊!不是我……”

  瞧见牟燕然眼中似有刀光闪过,吓得直接吐了实话:“是我做的。”

  “我就说嘛,同样人做的菜,味道怎么差距这么大!”老赵乐道。

  牟燕然将两桌的双椒爆鸭肠全都拿过来,放到高伟民面前:“你做的,你吃!”

  高伟民快要哭了:“牟医生,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抢着做菜了!”

  牟燕然没有放过高伟民:“还有下次?你先把这菜吃了再说!让你长点教训!”

  在牟燕然逼迫下,高伟民哭丧着脸,皱着眉将自己做的菜咽了下去,脸上的表情要多丰富就有多丰富。

  吃了几口,就想往外吐。

  牟燕然恫吓他:“吐了你再给我吞回去!”

  高伟民赶紧掐住自己脖子,硬着头皮往下咽,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帮你吃吧!”杨冬抢过一碗,就着饭,大口大口的咽下,“费了这么多食材,别浪费了。在我们乡下,能吃上这个,都得是逢年过节了。”

  高伟民感激的看着杨冬:“妹子,你真好!回头哥请你吃大餐!”

  牟燕然瞪了高伟民一眼:“这次杨冬帮你就算了,你瞧着再有下次的!”

  牟燕然看了眼坐在角落里闷头吃饭的顾北川,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什么意思?玩冷暴力?

  知不知道无视是对一个人最大的报复!

  我是燕子,又不是你的仇人。

  你等着的,找到机会,非得逼着你说出心里话不可。

  别看顾北川表面熟视无睹,心里却跟喝了油似的。

  原以为自己冷着牟燕然,让她在防汛队待不下去,回城算了。

  可哪成想,这个姑奶奶没送走呢?又招来了两个跟班。

  高伟民,就那德行,还敢追求燕子,癞□□想吃天鹅肉,自己恨不得一脚踹死他算了。

  可是如果自己把高伟民撵走,岂不是让燕子看出来自己吃醋了。

  顾北川一想到这些事儿,头都要炸了,还得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北川……”牟燕然站在顾北川面前,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候希林。

  “老大,我出去抽支烟。”候希林赶紧起身,端起餐盘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顾北川没有看牟燕然。

  “顾北川!”牟燕然抬高了声音。

  “牟医生,有事情吗?”顾北川终于肯正眼看牟燕然。

  牟燕然定定的看着顾北川,没有回话。

  “我到外面抽根烟。”顾北川拽着候希林,向门外走去。

  “牟医生,你下午还跟着防汛队出去吗?”牟燕然刚要追上顾北川,被高伟民给拦了下来。

  “关你什么事儿!”牟燕然冷冷说道。

  “我也想跟你一起去!”高伟民哀求道。

  “那你去问顾北川!”说完,牟燕然丢下高伟民,回宿舍休息了。

  算了,和顾北川较劲的心情没有了。

  等下午的时候,有机会再折磨他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火慢慢熬。

  接连吃瘪的高伟民不以为意,他早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

  但是历经鸭肠一事,高伟民开始将自己当成杨冬的男闺蜜亲近。

  当然,是不关乎男女之情的那种。

  他经常不是拍拍杨冬后背,就是直接将胳膊挽上杨冬的脖子,弄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以至于见到高伟民就脸红。

  而高伟民,跟着防汛队吃苦耐劳,刚收敛了几天,又开始大手大脚,显出少爷本色。

  饮料要买最好的,出门必须坐车,还嚷嚷着要给牟燕然和杨冬买个空调。

  有一次,牟燕然听他炫耀的对杨冬说:“哥什么都差,就不差钱!”

  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他那说话的口气,趾高气昂的神态,一下子与牟燕然脑中的高建形象重叠了起来。

  顿时一股愤懑之气升腾而起,带着她沉积多年的仇恨。

  牟燕然暗暗想:可以从眼前这草包中寻求突破口,套出话来,找出高建的罪证。

  将这恶贯满盈的大坏人,送进他该去的地方——监狱,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远在w市的中心医院,此刻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而这场危机的始作俑者,正是牟燕然恨之入骨的高建。

  牟平山待在院长室内,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

  望着远处阴云重重笼罩的山峦,忧心忡忡。

  刚才他又接到了卫生局常务副局长的电话,暗示他必须把牟燕然拿下。

  也就是说要吊销牟燕然的医师执业资格。

  否则,他这个院长都干不长了。

  再回想起这几天来的遭遇,他不由得揪起了头发。

  就在两天前,有人以中心医院有医生卖假药为名,告到了消费者协会。

  消协三天两头过来,调查事情的真伪。

  有人递话过来,矛头指向了牟燕然。

  说只要将她开除,就不会再告消协。

  还有一些病人家属,以控告牟燕然为主,说什么她独断专行,根本就不把家属放在眼里,要求严肃处理。

  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汹涌的海水般朝牟平山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感到心口有点绞痛,颤颤巍巍的拉开了抽屉,撕开药包,刚准备往嘴里送,有医生进来:“院长,院长,之前那帮病人家属又过来了,说是一定要我们处理牟医生,闹得很凶,你去看看啊!”

  牟平山手一抖,药片应声掉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嘴里早就说不出话来,点着手指,顺着办公桌就倒了下去。

  耳边听到有人呼喊:“院长,你怎么了?”

  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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