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水横流
顾北川被牟燕然勾起了原始的**,血气方刚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住。
他是男人,而且还是成熟男人。
只是十多年来,他始终封闭自己的内心,从未触碰过别的女人。
牟燕然对自己的每一次触摸,甚至每一次喘息,都会让自己的肌肤产生战栗。
强有力的心脏咚咚作响,如同远古草原不断擂响的战歌。
驱使着他不断加大动作幅度,去征服身旁的女人。
顾北川的身体开始跟着牟燕然扭动,将刚缝合的伤口又给崩裂开来。
伤口有鲜血流出,如针刺般的痛,可他却全然不管不顾,甚至混着这痛这血,让他更加兴奋。他只想要和眼前的女人融为一体。
此时牟燕然将双手攀上顾北川的后背,抚摸着那块块绷起的肌肉,紧接着双手又向前胸探去,贪婪地摩挲着繁茂的胸毛。
再往下滑,是性感的腹肌,触手处结实坚硬,块块肌肉分割得泾渭分明。
牟燕然感觉入手之处,有些湿热,抬起迷蒙的眼睛看了一下,是血!
没有恐惧害怕,只是兴奋如歌。
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那个月夜,在杀死那头饿狼之后,自己和顾北川背靠一棵绿藤缠绕的大树,也如那绿藤般紧紧抱在一起。
那时的阿川,脸上、双手、胳膊,一如此时这般血痕满身。
牟燕然感觉自己意识逐渐迷失,眼前男人的形象和儿时阿川的形象逐渐重叠。
她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张狂肆意,一口一口开始啃咬起顾北川来,从脖子一直到下边的腹部。
牟燕然的攻击,让早已血脉贲张的顾北川顿时化身为发狂的野兽,喉咙里发出“嗬嗬”之声,一把将她身上的吊带紧身衣扯断撕开。
两只手扑了上去,如磨砂般开始肆意在她双峰上游走。
“啊……”牟燕然禁受不住,终于忍不住唤出声来:“阿川,我的阿川!”
犹如冰入沸水,顾北川听到牟燕然的喊叫,忽然停顿下来。
他眼眸中的血丝渐渐退去,盯着牟燕然:
“你刚才喊什么?”
“阿川!”牟燕然挺直身子,脸贴上顾北川的面颊,满脸绯红,目光迷离,连声唤道:“一直陪伴我长大的阿川!”
“我不是你的阿川!”顾北川大吼,一把推开了牟燕然。
然后猛的起身,背对着牟燕然,拿起床边的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
“咳咳……”由于吸的过猛,忍不住剧烈的咳了起来。
牟燕然看着被撕碎的吊带衫,十分失落。
她真想质问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阿川?
在那般动情的时候,也没有松口的迹象。
牟燕然坐了起来,真想甩顾北川一个耳光再离开,可看着他抖着身子,伤口处鲜血直流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沉默了一会,平缓了心情,淡淡说道:“你伤口流血了,我给你缝上!”
顾北川没有反对,只是坐在那里闷头吸烟。
牟燕然把半袖衬衣穿上,系好衣领处的蝴蝶结,然后拿起消毒棉花将顾北川伤口的血水擦干,洒上药粉。
她有心报复,再次缝线的时候,故意拿着针往深里钻。
顾北川疼得直戳牙花子,掐灭了烟头,双手死死把住床沿。
不叫出声是吧?
不够疼是吧?
很能忍是吧?
无所谓是吧?
我让你这么狠心!
牟燕然拿针往皮肉里又多扎了几毫,然后用力带出来,针线上下翻飞,伤口处血水横流。
顾北川竟然疼得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心里却十分欣慰:
燕子这样的性情,任谁也欺负不了她!
她长大了,翅膀硬实了,再也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露出微笑,躺倒在床上。
牟燕然起初见顾北川晕了过去,不觉心头一惊。
摸了摸脉搏心跳,依然那么有力,这才放下心来。
壮得跟头熊似的,死不了!
嘴里骂了一句,接下来将所有的伤口缝合完毕,简单包扎了一下。
然后轻轻的在顾北川额头上吻了一下,将衣服盖在身上,便悄然离开了。
牟燕然双手抱在胸前,低头快步回到住处。
大娘正在院子里捡着豆荚,见牟燕然回来,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牟燕然回了一句“嗯”,便急匆匆的进了自己屋。
又换上一件内衣,牟燕然依然有些心绪难平。
今天的激.情,来去匆匆,就像涨潮和退潮一般,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牟燕然仔细回忆当时情景,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最后关头顾北川要更进一步时,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又狠狠将自己推开?
她思来想去,自己是提到阿川后,顾北川才行为异常的。
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顾北川也想起了在孤儿院的往事。
那时她和他相依为命,不是兄妹,胜似亲人。
顾北川是把自己当妹妹看,所以才推开自己的吧!
理解到这一层,牟燕然有些慌乱了。
阿川,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做你的女人啊!
一向冷静无畏,觉得世间没有什么事能难倒自己的牟燕然,竟感到前未有过的恐惧。
是的,不是担忧,而是恐惧。
她开始害怕顾北川把她当妹妹,那将让她无法接受。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别的女人谈笑风生,而她只能成为一种叫做妹妹的陪衬。
那样的画面太凄惨,她不敢想。
牟燕然蜷着膝盖缩在床的一角,双手抱着胳膊,头深深埋进腿间。
对了,可以找自己那不务正业的哥哥,他不是号称阅尽千帆,人送外号“汉江情圣”吗?
没准他就能帮着解决这个问题!
牟燕然说打就打,拨了一串号码过去:“哥?”
“燕子,我可照你吩咐一直打掩护来着。不过你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时间长了,老爸老妈该怀疑了!”电话那端的牟随风,说话还是一如既往,上来就啵啵个不停,像机关枪。
“知道了哥。我还有事问你,”牟燕然按腹稿说道,“怎样才能追到自己喜欢的男人?”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紧接着爆发一阵大笑,“欧Mygod,我没听错吧?没想到冰山美人一般的妹妹,竟然也有喜欢的男人了!”
紧接着说话声急促起来:“快说,是谁,能让我家的牟大仙女动了凡心?”
牟燕然:“你怎么比女的还八卦!”
“你是我妹,当哥的关心天经地义!追你的男人在w市都绝逼够一个加强连了,MBA,海归,富二代什么的,你放过眼里吗?对了,我想起来了,前一阵有个局长的少爷,因为你闹着要自杀,你还不是理都没理。我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了不起的男人,还能让你倒追?”
“别跟我扯些乱七八糟的,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忙你的去吧!”
“千万别挂电话,我错了,我嘴贱行不行?”牟随风停了一会,接着问道,“你还在Q镇吗?”
“还在,怎么了?”
“那就行,我直接飞过去给你当面指导!”
牟燕然笑了:“你要过来,小雯怎么办,她还不得把你给吃了!”
牟随风有些得意:“她呀,现在忙着呢!前一阵子她时来运转,签了一个大公司,叫什么神龙演艺公司,还准备出音乐专辑呢!”
“是吗,那恭喜你们了!”
“听我说完啊,她现在正参加公司的封闭训练,要好几周。我现在跟她都没时间见面,正好闲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我过去找你吧!”
自打牟随风去年因身份证的事儿回家呆了几天,牟燕然又有一年多没见着他面了。
期间断断续续的保持联系,直到今天。
听着他嬉笑打闹的声音,牟燕然忽然觉得自己想与他见面了。
“随你,要是实在无聊,就过来吧!”牟燕然同意了。
“欧了,我这就定明天的飞机票!”电话那头的牟随风显得很兴奋。
牟燕然摇摇头,道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哥哥还是那个样子,老大不小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一样,没个正形。
不过对她好得真是没话说。
很多时候,一有事,自己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养父母,而是这个陪伴自己度过生理和心理适应期,重返正常社会和家庭生活的哥哥。
牟燕然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被领进牟家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可牟燕然的心里却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就在不久前,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阿川哥哥离开了她,说是要去寻找更好的未来,而且还不让自己去找他。
她是孤儿院那一批孩子中最后被领养的,为了找到阿川,最终同意了牟家的领养。
彼时的她,桀骜不驯,像个野小子。
脸瘦瘦的,胳膊腿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
也许这就是最终打动牟平山和程静雅的原因。
牟燕然拒绝穿上程静雅给她带来的裙子。
她穿着孤儿院统一发的蓝白色套装,上面沾满了锈渍,裤子膝盖处磨得发白。
就这么随意的来到了牟平山的家中。
初进家门时,牟燕然内心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在孤儿院,她和十几个孩子住一间房,上厕所都要到室外。
而牟家,是二百四十平的复式住宅,房间大得可以踢足球。
室内装修简约而不简单,充满浓浓的古典意韵,又有着现代的时尚简约,两种风格交相融合,竟然看不出什么违和感,而是呈现出一种别致的风采。
牟燕然当时自然不懂得欣赏这些。
她穿着鞋,走在地毯上,显得有些谨慎,两只大眼睛滴溜溜转,不停的打量着大厅内的摆设。
有个胖胖的男孩,穿着小绅士装,看上去比牟燕然还要高一个头,对牟燕然露出了微笑:“你好!我叫牟随风,随意的随,大风的风!”
牟燕然冷冷回了句:“我叫燕子。”
就没有再开口,对牟随风伸出来的手,也毫无反应。
牟随风只好尴尬的收回了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接下来的几天,牟燕然把自己武装得像刺猬,几乎从不与人交流。
上餐桌就是一顿狼吞虎咽,甚至把筷子扔到一边,用手抓。
到了晚上,回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也不上床睡,就是缩到靠近窗户的一个角落,和衣睡下。
若是有人进来,便如受惊的小兽,张牙舞爪。
带她出去,总是躲着人群,喜欢走在僻静的小路。
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抓了就跑,害得牟父牟母和商贩连连道歉,赔偿了事。
等熟悉了周边环境和日常生活,牟燕然再也呆不住了。
思念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每天折磨得她坐卧不宁,她要去找她的阿川。
趁着牟父牟母不在,她紧紧攥着攒起的零用钱,悄悄从后门溜了出来,开始四处打听阿川的下落。
牟随风发现了她不在,打电话告诉上班的牟父牟母,自己也疯了一般出去寻找。
在长途汽车站,牟燕然被一个刀疤脸盯上,骗她说自己有阿川的线索,要她跟着自己走。
越走越偏僻,来到一个巷子里。
是个死胡同,那里还等着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肥得像猪,手里拿着一叠人民币。
看见牟燕然,猥琐的笑着,露出了焦黄的牙齿。
她感觉不对,开始大声呼喊救命。
刀疤脸狞笑着靠近了她,说:“找什么阿川,你跟那几个叔叔走吧!”
牟燕然知道,她碰到了传说中的人贩子。
眼角快速一扫,看中了墙角的一块砖头。
同样凶险的场面她也遇到过,她才不可能就这样束手就擒。
没有丝毫犹豫,躬下身,捡起砖头,狠狠朝着刀疤脸砸去。
刀疤脸全无防备,就看见一道黑影晃过,额头处剧痛无比。
用手一抹,全是血!顿时感到头晕目眩,竟然直挺挺躺下来。
原来他晕血!牟燕然冷笑一声,扭头就跑。
大黄牙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连骂带喊,朝着牟燕然追了过来。
牟燕然跑到大街上,见人来人往,这才松了口气。
她大声叫喊:“他们是坏人,快帮帮我!”
不少人围了过来,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大黄牙追上牟燕然,看到她手中有钱,眼珠一转,将她拖到墙边,大声嚷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学好,敢偷老子的钱。快把钱拿出来!否则,送你去派出所!”
有人本想上前帮忙,闻言停了下来,想看牟燕然怎么说。
牟燕然对着大黄牙又踢又踹,想要挣脱:
“你们才是坏人,你们是人贩子,我不是小偷!”
有大黄牙随从上来:“你不是小偷,那你手里攥着的是什么?你一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又有一光头男人上前,抓住牟燕然握钱的手,想要使劲掰开牟燕然的手。
这是找阿川的钱!
是我的全部希望!
牟燕然眼现癫狂,一口朝光头男人的手上咬去,咬得鲜血淋漓。
“啊……”光头男人疼得直叫唤,一脚将牟燕然踹倒在地。
牟燕然匍匐在地,披头散发,嘴中含血,仇恨的眼光看着隐隐将她包围的坏人:
“一群男的欺负我一小孩,算什么本事!”
围观的群众这才发现不对劲,有几个年轻人想要走上来,旁边几个有纹身的大汉,从怀里抽出刀,阴测测说道:“不想惹麻烦就滚一边去!”
大黄牙走到牟燕然面前,踩着牟燕然的手:“我看这回你往哪跑!”
牟燕然感觉手指传来钻心一般的痛,却死死咬住牙,始终没有叫出声。
“哟,还挺犟!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周围人已不敢再看,有的女人吓得闭上了眼。
牟燕然也闭上眼,听天由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暴打。
“住手,你们这帮坏蛋,我刚报了警,马上警察叔叔就过来了!”是清脆的少年的声音。
恰在此时,隔着一条街,响起了警车鸣笛声。
大黄牙几人有些心虚,丢下牟燕然,重新钻入巷子,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年将手伸向牟燕然:“不要怕,有我呢!”
阳光下的少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在光线照耀下,让牟燕然产生错觉:是阿川!
“阿川!”牟燕然低声喊道,将手伸向了少年。
少年将牟燕然拉起,粲然一笑:“我是牟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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