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欺龙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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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药医不得不停止前行,他取出驱寒的药物:“这儿很冷,禁地会更冷,这些本来是我留着给你们在禁地服用的药丹。你们受不了的话,就先回去,千万不要逞能。”
药医拿出来的驱寒药物,黑玺看都没看一眼,他压根不需要这些。
正因为大黑蛟不要,被大黑蛟牵住手的荷青也没服用驱寒的药物。这会儿,他牵着大黑蛟的手感到特别暖和,无需药物辅助。他吃也可以,不吃也可以,不如暂时不吃。
不管怎么说,药物弥足珍贵,他眼下完全能节省一些,将这些药物留给更需要它的人。
鲤鱼和水草着实冷得受不了,她们急匆匆地接过药丹一口吞下,脸上这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黑玺见状不问不劝,她们若是不服用药草的话,一直冷着冻着也不是个事儿。她们与黑玺的修为相差甚远,达不到自行的驱除寒冷的程度。
服了驱寒药物的水草很快缓过了劲儿,她又有力气继续赶路,不再是哆哆嗦嗦的困在半路走不动。她冲众人笑了笑:“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我能坚持得住。”
再次启程,药医不快不慢地走在最前面,他始终处于大黑蛟触手可及的位置。一旦药医有任何异动,大黑蛟可以立刻制服药医,避免药医伤及他人。
在此期间,药医没有刻意改变步速,大黑蛟也没有刻意的改变步速。他们之间保持距离的原因,彼此心知肚明。
黑玺笃定,药医在睁眼说瞎话,不值得相信。接下来要怎么寻找扇贝妖怪,黑玺会采用自己的办法,与药医完全无关。
眼看他们走的时辰越来越久,荷青愈发疲惫,黑玺认为,他们没有再继续走下去的必要。任由药医带路,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途径。
根据黑玺的判断,他们此刻走的这些路程,已然超过了扇贝妖怪独自前行的长度。
其中,至关重要的判断依据是玉石的气息,玉石的气息逐渐远离黑玺,黑玺和玉石所在的位置拉开了距离。
此前黑玺也曾考虑,倘若玉石无意间从扇贝妖怪口袋内掉出,落在了某个不相关的地方,它不在扇贝妖怪的身边,该如何是好。
即使如此,黑玺同样认为他们很有必要先寻得玉石的下落,进而猜测扇贝妖怪的处境。
没有任何征兆,黑玺停下脚步。他不再往前走了,紧跟黑玺身侧的荷青也随之停在原地。
荷青纳闷地看着大黑蛟,不懂大黑蛟突然止步不前的理由。大黑蛟握着荷青的手温暖依旧,这一刻,荷青可以感应到对方的平静,并非中途忽然出了意外。
他记挂贝壳婶婶,却也犯愁这么茫然的前行何时是个尽头。
药医对这番变化一头雾水。大黑蛟不走,药医也不得不停止赶路。大黑蛟命令药医带路找人,他们尚未到达禁地,大黑蛟这是又要闹哪般。
他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大黑蛟,就听到大黑蛟问道:“这里只有一条路?”
“是,只有一条路。”药医给予了肯定的回复。
答案一目了然,大黑蛟何必多此一问。这里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纵是它曲折昏暗,可它没有分岔路,难不成大黑蛟将至今没找到贝壳婶婶的原因,归于他带错了方向。
只此一条道路通往禁地,再无其他。
黑玺听得药医的话,他勾了勾嘴角,笑意冰冷还透着嘲讽。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
药医一脸疑惑,鲤鱼和水草也是迷茫不解地看着掉头就走的大黑蛟。他们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确,可是,贝壳婶婶尚未找到,大黑蛟怎么回去了。
荷青握着大黑蛟的手,大黑蛟往回走,他也只能往回走。他忍不住仔细的观察大黑蛟,唯恐大黑蛟出了异样。
然而,映照在夜明珠的光亮之下,大黑蛟的神情并不算暴躁,好似成竹在胸。荷青轻声问了句:“我们去哪儿?”
“找一件东西。”黑玺回道。这件东西与扇贝妖怪息息相关。
此次,众人的先后顺序发生了变化。
黑玺和荷青走在前面,鲤鱼和水草走在中间,药医反而落在了后方。从始至终,黑玺都没回头,丝毫不在意药医到底有没有跟过来。药医是否与他们同行,也就那么回事,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黑玺往回走了小段路,再次停下,他在周围徘徊几遍,终是确定了一个位置。黑玺站定了,伸手按在凹凸不平的泥石表面,准备强行破坏。
药医面露难色,语速不由较快了几分:“你做什么?万一上面塌了……”
“塌不了。”黑玺分外淡定,他的手中猛地加大了力度。伴随着药医的制止疾呼,泥石纷纷跌落,这条道路挖的极深,一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头顶的塌陷。
可惜,黑玺对药医的劝阻充耳不闻。
喀嚓一声,黑玺落拳的位置裂开了一道长缝,紧接是第二道缝,第三道缝……这些裂缝如同蜘蛛网般扩散,轰然倒塌。
众人头顶上方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泥土接二连三的掉下来。黑玺拉住荷青的手一步迈过,来到了另一边。
鲤鱼和水草快步跟上前,药医也慌忙跟随。他对大黑蛟的行为不满,认为大黑蛟不该鲁莽暴力,他们头顶上是整个碧波湖,大家的家园,弄塌了如何是好。
黑玺对药医一如既往的视而不见,他朝前走了几步,弯腰拾起了落在那儿的一块灰白玉石。玉石尚未经过打磨,看起来平淡无常,实则是一块珍贵的璞玉,精雕细琢后它会成为一块上好的美玉。
正因如此,贝壳婶婶舍不得用掉它,而是留在了口袋里。而现在,玉石落在了此地,贝壳婶婶却下落不明。
黑玺把灰白玉石放在荷青的手心,说道:“收好。”
玉石的表面还残留着贝壳婶婶的气息,仿佛贝壳婶婶上一刻仍在这里,荷青从不怀疑,大黑蛟有本事找到贝壳婶婶,大黑蛟在道路的另一边,就已觉察到了这条路的存在,他的判断无比准确。
见状,鲤鱼和水草凑近:“这是?”
荷青摊开手心,给她们看玉石:“是贝壳婶婶的东西,还有她的气息在,离开她身边应该没多久。”
鲤鱼水草和荷青的看法一致,佩服大黑蛟能找到这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最后过来的药医,心情格外复杂。头顶上方掉落的泥土尽染湖水,变成了淤泥,淤泥弄脏了药医的头发,药医颇有几分狼狈。
药医始终缺了该有的解释,而黑玺根本不在乎药医说什么。
药医说不说,说真话说假话,黑玺均是无所谓。他对药医欺骗的怒火,早已转为了不屑,他倒是要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样,闹的是哪一出。
黑玺在想,是这个药医胆大包天,敢在他眼皮底下装模作样,还是药医身后另有其人,指使药医这么做,药医对对方的忌惮超过了黑玺。
药医说贝壳婶婶走的刚才那条路,偏偏对方的玉石留在了这里,又是一次假话。
两条路,它们也许通往同一个地方。它们仅仅是一墙之隔,两边的情况天差地别。
药医领着他们走的那条路,又黑又冷,挖得高低不平,曲折难走。好多地方,大黑蛟还得弯腰低头,相当的不自在。
然而,此刻的这条路,它修得平坦整齐,还用石块搭建了石壁,两侧均有照明,又宽敞又亮堂。最关键的,这边一点儿也不冷,不知是用了何种手段,驱散了那股阴冷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温度。
黑玺觉得药医再对天发誓,说自己毫不知情,都是鬼扯。药医的话,黑玺从未往心里去,他仅是通过药医进行观察,判断药医或者药医身后的那人何时露出本来面目。
依照黑玺的想法,直接掀平碧波湖和碧波湖周围区域最为简单方便。到时候,看这些小妖怪还闹腾不闹腾,还要折腾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面对对方质疑的目光,药医不吭声,黑玺懒得多说,听这些谎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只不过,大黑蛟与药医不熟悉,荷青他们却已与和药医相处很久了,他们的心里很不好受。荷青环顾附近的环境,又瞧了瞧药医,他张了张嘴,话却说不出口。他记忆里的药医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医者,而不是谎话连篇的骗子。药医被大黑蛟揭穿了一个又一个谎言,却一句解释都没说过。
贝壳婶婶不见了,药医却一次次的欺骗他们,荷青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荷青垂下眼帘,紧跟着大黑蛟沿着这条新的道路往前走去。这一条道路平坦,明亮,还十分暖和,荷青的心却莫名的很冷,他不知道贝壳婶婶如今是否平安。
贝壳婶婶一直非常照顾荷青,荷青喊她贝壳婶婶,可是贝壳婶婶在他的心底,就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鲤鱼抖了抖一身的寒意,她面向沉默的药医,目光顿时凛冽。她和荷青不同,她不会选择一言不发。
“你以前一直是我尊敬的长者。”鲤鱼说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碧波湖是大家的家,是所有人的碧波湖,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谁要伤害碧波湖,破坏大家共同的家园,我不会放过他!”
丢下这些话,鲤鱼扶起好不容易从要命的寒冷中缓过气的水草。水草走了两步,她回头看了眼药医,声音出奇的平静:“我不懂还能不能相信你,也不清楚刚才我和鲤鱼吃的是驱寒药物,还是毒|药。我很庆幸,荷青他们没有吃你给的药丹。”
水草笑了笑,尽管还有些冷,她已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她相信,这条路是正确的路,可以寻回贝壳婶婶。
黑玺坐在田地边,静静的调养未愈的内伤。他对荷青数种子的速度完全不抱幻想,这般单调到了极点的日子闷得发慌。要不是黑玺正好可以利用这些时间疗伤,他不敢想象,自己到底能在碧波湖停留几天。
田地里的荷青一门心思的撒着种子,他对他们将来的粮食问题看得重要,丝毫不敢马虎。他一个坑挨着一个坑,逐一数过去,期间,他还不忘一边数一边朝坑里望。
大黑蛟砸出的坑深浅不一。起初的坑相对浅一些,约莫半个胳膊的深度,证明那会儿,大黑蛟的脾气还比较平静。
后来,乏味的砸坑令大黑蛟倍感枯燥,逐渐多了几分不耐烦。随着大黑蛟情绪的较重,他砸出的坑也越来越深,截至到荷青面前的这个坑,它的深度足够将荷青整个放进去都绰绰有余。
荷青不自觉地望了望剩余了一大片区域。大黑蛟越往后,砸出的坑就越深,最后的那个坑,不知道有没有把碧波湖的湖底砸穿。
孤零零的种子随着荷青抛撒的动作飘向了深不见底的坑底,这些种子也许要生长很久,方能有机会长到地面之上。将来某一天,它们可能会长出巨大的身躯,结出巨大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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