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唔龙马,我们的fastpass错过时间了”
截止在几分钟前,他们从最开始青涩生疏的急切尝试,到慢慢的趋于融着彼此炙热的呼吸,或深或浅地限于唇齿间,偶有被尚不自制的稍重啃咬时,带起她一声难抑的吃疼轻吟。
时针即将指向18点,周围静谧又安详,没有人打扰这一小方气氛暧昧的空间。
过了很久,两人终于稍稍分离开一些时,乔之将已经完全染上绯红的脸深深地埋在他肩窝,手上攥着他身前已经布满深浅褶皱的白衬衫,静静地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她滚烫的气息早就和他的体温趋于一致,许久,她抬眸看向龙马。
明明刚才那种事情是由他主导着的,可是他却只是眼角比原先染上了更多的绯色,甚至此刻细瞧时,在背着光的阴影下,他眼底流转着更加晦暗难懂的微光,有一丝稍纵即逝的疯狂没有被她捕捉到。
他双唇微启着俯下身,继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在恋恋不舍地轻抿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直起身离开这一片只有近距离贴近她时才可闻见的甜腻香味。
声音略有些沙哑的低低说道。
“没事,还可以下次再来”
来日方长
“好吧龙马,你先犯规的。”她仰头靠向身后的墙,微抬手轻抹过双唇。
被咬破了
原来刚才嘴里的铁锈味是因为被龙马咬出了数个小伤口,而且显而易见的肿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果然是只猫咪。”乔之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声,将脑袋彻底埋进了他怀里。
“生气了?”龙马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不舍。
“哼嘶”
她抬起头怏怏地看向他,下意识地想抿唇,细微的伤口被扯动,唇齿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吃疼。
“抱歉。”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乔之垂眸定定看着他已经满是褶皱凌乱不堪的衬衫,闷声闷气道。
从窗外望去,云朵似偷偷喝醉了酒,熏红了脸变成了晚霞躺卧在天边。
原本说好的抽空赛前看看整理的情报,已经被某人的犯规行为打乱了计划。而且探险乐园的大多数项目也是赶不上了
夜幕降临。
坐在可以看见点亮着一片夜空的巨大摩天轮的一方角落的长椅上,乔之靠在他的肩膀,偏着头温声细语地念着手中笔记上的一行行文字。
越前龙马总是在长久的沉默不语后才低低地应上一声。
“龙马你好敷衍……”
“唔,抱歉……”
确实他刚才的注意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放到她读着一字一句时上下反复轻触的唇瓣。
“拜托认真一点”
龙马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乔之不信邪地继续念着,然而周围蝉鸣声和树枝摇曳的白噪音渐渐都成了催眠曲。
她双眸轻阖,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是龙马昏昏欲睡地靠过来,毛茸茸的头发还轻轻碰到了她的耳朵和侧脸
她无声地微笑着,合上了手里的本子,看来明天就要上场比赛的某人都不急,反而是她有点赛前紧张了。
霓虹熄灭时,赶上了最后一班电车。
当晚归的乔之回到家里时,被客厅里等候多时的夏彦当场逮住。
夏彦好像看见了让他突然大受刺激的事物。
“乔乔,你……这。”
欲言又止之后,是一声连带着捶了捶手边沙发软垫的长叹,然后仰头倒向身后的沙发,声音也可闻的带上了几分疲惫。
“你这口罩的欲盖弥彰程度,真的是,不亚于干脆让我直接看到你俩这都做了些什么回来吧。”
“唔……抱歉,哥哥……”
乔之这厢也意识到了她今天一系列举动的不合理之处。
在突然而至的冷冽气压下,她心底升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夏彦心累地摆了摆手,只叹:“我也早料到那小子是个不可控因素,但是乔乔你不应该也跟着胡闹。”
“你忘了那小子和青学的队伍还没结束全国大赛吗?”
“拉着人赛前做这些任性分心的事情,对一个选手来说是大忌。”
“还有”
……
乔之听着他哥哥口中第一次说出这些训斥的重话,垂着的手攥着裙角一圈又一圈的揉紧……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着的哭腔。她本想忍着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意,但是,又一波汹涌而来的愧疚感卸掉了她所有的防备和抵抗……
“唉——”对妹妹做出这样的批评他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心里功夫,才敢放开手去施加压力。
这两小只总得需要个更明事理点的家长好好引导。
看着她站在原地抬手轻捂着眼睛,呜咽着啜泣了许久,期间还有点点眼泪从指缝间滑过滴落在地板上。
糟糕,完全不忍心继续了……
夏彦自己也很快就举旗投降了。
“乔乔,别哭啦……”
他单膝跪在已经环抱着自己蜷缩起来的乔之面前,从小时候起她每次受伤或者难过了就是这一副充满防备又没有安全感的自我保护姿态。
他这是该道歉,还是该先给个台阶往那小子身上丢锅安抚住她呢……
一副哭的眼泪光闪烁,鼻尖通红的样子,口罩早就被她摘下,紧咬着的双唇开始渗着小血珠,但是她赌气着不管不顾。
思绪混沌,脑海里浮光掠影,一边是龙马牢牢牵着她的手不放,一边是她哥哥抓着她的手臂严厉制止……
“嘶—头疼……”夏彦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把乔乔弄哭了,让老爸知道就遭殃了……
上次乔乔任性闹很凶的时候……还是小时候吵着想要再养只布偶猫的时候。
当时没有如愿的原因,已经久远到回忆不起来了,也许是那一段大家都默契封存的记忆里的拼图之一吧。
玻璃窗上尘埃混着雨水蜿蜒曲折爬满整张窗,连带着倒映在她眼眸中的街景也模糊不清。
下雨了。
这样的大雨,比赛还会继续吗……
“五场比赛还剩2场,青学2胜1负,延迟到明天继续。”
夏彦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身后响起,乔之闭了闭眼,昨天哭过的眼睛十分的酸涩,脸上的神色是许多种负面情绪的复杂交织。
他倚在门边,视线又在静默坐着看窗外雨景的乔之身上停留了很久,才移回掌间手机上龙马已经转而到他这问询乔之情况的消息。
他直接实话实说了他昨天是对乔之说过了一些比较严厉的话。
【ryoma,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我建议接下来就让乔乔她自己想明白。当然我也可以保证,我会尊重她做出的选择。】
模棱两可的到底是判了个死刑还是继续也没有个答案定数。
这样的回复,更令人身心从内到外的抓狂不安
越前宅。
和乔之失联了一天的越前龙马,单手支着腿,看着眼前无数雨点溅起的水花碰撞相融的空荡球场,罔顾屋檐连续不断滴落的雨线,将他的衣角渐渐濡湿。
越前南次郎抱着手,五官紧拧地瞧着他家这个性格早熟又时常过于冷漠的青少年,背影似乎格外凄凄惨惨戚戚啊。
嫌弃的轻踩了踩他的背,“青少年,你是白痴吗?在这淋雨。快点回去。”
“别管我。”
“真麻烦啊——”
“惹人家小姑娘生气了吧!”
“死老头,”在南次郎听着嘴角一抽的时候,龙马的下一句话又让他乍一懵,“我想养只猫。”
“哈??”
“你这小子,一只卡鲁宾还不够叫你操心的吗?”
置若罔闻,“我还想养一只布偶猫。”
“??”
什么玩意儿,那个听说漂亮是漂亮,但是娇贵的很的品种猫吗?
“我不管。”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哽咽。
“青少年,你今天是变三岁小孩了吗?怎么跟小时候闹着要玩具一样?”
龙马没有再作答,被他紧攥在手里贴着心口的那个毛绒小布偶也不免被溅上了点点水珠,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
竹内伦子开完会回到家时,面色不悦地抓住南次郎手里将整张脸挡的严严实实的报纸,哗啦一声抽走拍在桌面上。
桌上跟着震动凌空一抖的是几张轻瞄一眼便能看出是银行卡流水的纸张。
“给个解释!”
灼灼的危险视线将南次郎盯住。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六十万日元!七万!两万!”
“你是在阿拉斯加买企鹅了吗?!”
虽然话说的有些夸张,企鹅也是买不到的,但是不管是买了个啥,这家伙偷偷干的事情离谱程度肯定是差不离的……
“啊呀啊呀,这个……”
“这个嘛……”越前南次郎说话间脚板已经抓着地,企图找机会突围逃跑,“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就知道了啊啊!”
然后一溜烟儿地夺门而出。
边跑边嚎着:“这个死小子在哪逗猫玩呢!你老妈的怒火我一个人可承受不来啊啊!!”
伦子扶额长叹一声,在桌前斜跪着坐下。
“这父子俩搞什么呢!……”
账单分类里写的全是“宠物”。
一列列看下来,看得她眼球直突突的跳……
“到底是买了个什么呀……也太贵了吧……”
猫?
可是这不是养了只卡鲁宾了吗?
唉,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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