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萧玄璟没脸了
笑话之余,眼底透出一丝心疼。
可她不能擅自离守。
目光一路追随着裴凌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在绛雪轩院门口。
……
书房内。
萧玄璟手握朱笔,一本正经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仿佛门外的事他丝毫不知情。
贺栀宁走到他旁边,萧玄璟下意识挪了挪腿,遮掩住身上的尴尬,旋即放下朱笔,侧头看着她,“可是要回相府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去。”
送心爱的女人回府,他心内不希望旁的人代劳,可眼下确实不方便。
这是萧玄璟第一次主动催促她离开王府,贺栀宁以前不明白,但自从经历过上次的误会,她知道那种事对于男人而言,一旦开始了,若不及时纾解,会一直……且异常难受。
她低头扫了眼,虽被档去了大半,衣袍却明显支了起来。
察觉到她的视线,萧玄璟耳根发烫,浑身的血液蹭蹭往脑门上涌,胀痛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往另一边侧了侧身子,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话:“阿宁,本王还有许多公务处理,暂时抽不出时间陪你,你先回府,晚些本王去看你,可好?”
贺栀宁点点头,却没立刻离开,小手覆上他搭在奏折上的拳头,“玄璟,茶楼的事确确实实是个误会,我去的时候,初墨他喝多了,他把我当成了另一个女人。
据我所知,初墨年过半百,与我爹差不多大,我不可能喜欢他,何况,我家玄璟文韬武略强他百倍,容貌比他俊朗千倍,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怎会看上旁的人。”
他信她是一回事,她在两人情绪平复后再细细解释一遍又是另一回事,她解释过了,他便不会胡思乱想,不会暗自伤心委屈。
小姑娘的话直白大胆,声音娇软甜美,萧玄璟听得心酥身麻,心旌荡漾,忍不住将她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圈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阿宁能不能再说一遍。”
陡然被那东西抵着,贺栀宁整个人完全僵住,表情呆滞,哪里有心思再重复一遍。
拉她的举动是情不自禁,后知后觉刚刚努力掩盖的秘密被怀里的姑娘发现,萧玄璟俊脸爆红,霍地站起来,将她推到一旁,背过身去:“阿宁,本王要处理公务了。”
“噢。”贺栀宁讷讷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回头道,“萧玄璟,我心里除了你,再容不下旁的人,也无人能取代。你不许胡思乱想,我回去了。”
说完一溜烟跑了。
萧玄璟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脑海和耳畔重复着她说过的话,傻傻笑了起来。
她的心只有他,无人可取代……
他的心,同样只能容下她一人啊……
虽然不知她为何独独忘了在北境救他的事,虽然这一天等了七年之久,可他等到了不是吗?
笑着笑着,身上的燥意越发控制不住。
他不由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清心寡欲了二十多年,却回回在她面前失态,甚至两次失控到那种地步。
回净房泡冷水澡时,萧玄璟靠在池边,不禁想起中媚药那次,她在水池帮他解毒的情景。
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倚在他怀里,娇羞到不敢睁眼……
想着想着,身上的热意不减反增。
……
贺栀宁离开王府不久,发现头上戴的玉簪不见了,她想一定是与萧玄璟折腾的时候掉的,忙折返回王府。
因为萧玄璟交代过下人,没人拦着她。进了望春阁的寝房,她将床榻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个遍,都没发现玉簪的影子。
她站在床前思索,这儿没有,难道掉在茶楼,或者回王府的路上?
那是萧玄璟亲手做的,绝不能丢!
出了望春阁,她直奔府门,在经过绛雪轩时停住了脚步,往院子里撇了一眼。
她记起来了,玉簪压根不是掉了,而是在书房的时候,萧玄璟趁她坐在他腿上时抽走了。
他为何要拿走玉簪?
带着疑问,贺栀宁进了绛雪轩,却发现书房没有萧玄璟的身影。
转身去了隔壁的主寝。
寝门没有关,隐隐传出哗哗的水声,以及……
“阿宁~阿宁~”
贺栀宁没有进去,可男人沙哑而压抑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带着蛊惑人心的缠绵和蚀骨的柔情。
太熟悉了,他不会……
想到某些可能,贺栀宁只觉耳尖发烫,脸颊像是火烧,心漏了一拍后,怦怦怦加速如击鼓声,整条脊骨也跟着酥了。
她愣愣站在原地,良久……
萧玄璟出来的时候,浑身寒气四溢,俊颜上的潮红早已散去,只剩下与生俱来的矜贵冷肃。
玄色丝绸睡袍松松垮垮,腰侧的系带随意系着,结实强悍的胸膛半遮半掩,半湿的头发挂着水珠,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锁骨滑落,淌过心口的缝合疤和牙印,没入衣领。
正要去衣柜拿衣服更换时,余光瞥到门侧立着一人,他登时脊背一僵。
“阿、阿宁?”她怎么回来了?何时来的?
贺栀宁不想听墙角的,可偏偏像是被男人情动不能自抑的嗓音蛊惑,身子不听脑子使唤。
她不知自己为何会痴迷,她想或许是因为她爱萧玄璟,才会被他吸引。
不过,总不能当着他的面承认自己偷听了,否则两人都会尴尬:“我我我是……我刚来。”
殊不知,心虚的眼神及红如山柿子的脸蛋出卖了她。
一日内被自己的女人撞破两回羞于启齿的秘密,萧玄璟简直没脸见她,侧过身去,低声道:“不是让你回去么?怎么回来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那扇门关上。
闻言,贺栀宁猛想起回来的目的,“你送我的玉簪,怎么拿回去了?”
“玉簪?什么玉簪?”话题变了,萧玄璟的尴尬情绪减了些,转头看着她,眼神疑惑。
“就是你送给我的及笄礼啊。”她继续说,“那支莲花玉簪。”
萧玄璟一副记起来的表情,“今日确实见你戴着,不过本王未曾拿它。”
她摇头:“不对,我记得在书房的时候,你拿走了。”
“不曾。”
“???”难道她看错了?贺栀宁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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