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白啦
提问：当在背地里用很羞耻的话夸赞人时，正好被当事人听见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前排首赞：否认！极力否认！坚决否认，只要死不承认，对方也不会厚脸皮到和你死磕这个问题。
白苜蓿张口否认：“不，你听错了。”
“咦？怎么会呢，我明明听你说了‘天使’二字……”
五条悟直起身，走到对桌的椅子旁，手从裤带子里抽出，不紧不慢地拉开椅子让椅子背朝里，然后反身坐下双手搁在靠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白苜蓿。
“还说了我的名字。”
“没有。”白苜蓿死撑着嘴硬。
“有。”对方肯定。
白苜蓿：“……”
不是说东亚民族都很谦虚的吗？
这种情况不应该当做没听到，或是说“哪里哪里，赞缪了”？为什么会有人赶着上门要别人承认夸奖过的话啊。
不害羞吗？
白苜蓿深深看了眼对方，那人不但不害羞，还得寸进尺：“怎么大家都喜欢给我取各种称呼，唔……不过天使啊……好像是第一次呢。原来我的形象比我想象中的好？看来我不应该妄自菲薄嘛。”
“……”
白苜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知道原来大千世界真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话说那个“霸总卡”已经失效了，人也该正常了，为什么这家伙还散发着王霸之气？难道出bug了？不应该啊，如果真出bug，那她那些数值也不会跟着变。
所以排除所有错误答案，剩下一个就算再离谱也是正确的——他……是不是本来就是那副德行？
白苜蓿气得咬牙，真想抽个时间回转器，回到不久前狠狠地抽自己巴掌。
让你乱感叹，让你乱感叹！
居然还把这家伙类比如来和天使，这是对各路神明的亵渎。
果咩，如来佛祖。果咩，天使小姐。
“噗——”
这场无聊的争论还是以五条悟先一步笑出声结束的。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他笑着从挂在他手腕上的纸袋里取出一份密封袋放到桌子上，双指抵在密封袋上，往前轻轻一推，“答应好的东西。”
答应好的？
那只能是之前说好的交易内容。黑转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特别还是她这种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人，比无签证擅自非法停留还严重……就只需半天不到搞定了？
白苜蓿带着疑惑而期待的心情准备从对方手中接过，却不曾想还没等她碰到袋子，袋子就突然被人收了回去。
“？”
白苜蓿不解地看向五条悟，结果对方突然来了句：“我饿了。”
白苜蓿愣住，还没有所反应，对方接着说前文不搭后语的话：“有的人从白天就一直忙，先为某人跑完入学的流程，然后马不停蹄的去办相关证件，走黑洗白的流程复杂而又繁琐，几乎花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都搞定之后，他又放弃睡觉时间，准备把这份证明书送到某人手上……”
说到这里，他声音里带上矫揉造作的小伤心，“可他不但没得到对方的一句谢谢，连要求一顿饭都不行，唉——”
“停停停，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给你盛饭。”
白苜蓿即时叫停，然后认命的起身摸进厨房，盛了一盘蛋炒饭端出来放到五条悟面前。
“喏，吃的。可能有点冷了。”
五条悟这才把密封袋递给白苜蓿，然后拿起一旁的勺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看这模样好像不是为了捉弄她，倒像是真的没吃晚饭。
所以这坏家伙是真的为她的事情忙了那么久，连晚饭都没吃吗？
想到这里，她第一时间没急着去开密封袋而是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五条悟。这人嘴巴欠是欠了点，但意外的人不错……
“？你盯着我做什么？”察觉到白苜蓿的目光，五条悟询问，下秒似乎懂了什么，恍然开口，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知道我对这炒饭的评价吧。”好像小女生都很在意异性对自己厨艺的评价，所以他诚实开口，“咸了点。唔，好像还有鸡蛋壳。”
白苜蓿：“……”
我谢谢你啊，就不应该对你有所感动。
多亏了对方没情商的回答，那点复杂情绪随即挥散一空，白苜蓿狠狠瞪了五条悟一眼便把注意力放在密封袋上。
密封袋厚厚的，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她深呼口气，然后小心翼翼拆开口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日本和中国的人口制度大相径庭。日本证明身份的东西不像中国那样是普及全国的居民身份证，而是地方发行的，所以普遍认知的身份证卡基本上没什么用，因为不普及。
他们核实身份的证件多而杂。有些人靠驾照、有些人靠在留卡，还有什么健康保险证等等等等，几乎五花八门。
所以才会出现柯南剧情里面，工藤新一身体缩小后成黑户却可以立马上学，套用一个新身份也不会被人怀疑的剧情，这都是和他们的政策有关。
要知道，所谓最普及、也是人人都有的健康保险证在别国看来都有些疑惑，总觉得是不是闹着玩的，因为他们的健康保险证上没有照片，也就是说一个人拿着另一个人的健康保险证用都是可能的事，她还记得柯南有一集里面就是利用这个做不在场证明。
不过就算如此，黑户也很难把自己伪装成白户，很多利用非法方式到日本的黑户，他们干的活也是最累、最没保证的，还要随时担心被遣返、被落罪。
总之，白苜蓿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现在……
白苜蓿看着一份份材料，有些的材料触及她不明白的区域，但除了驾照之类需要照片的证件照之外，好像很多代表身份的东西，五条悟都帮她搞定了。
都不需要本人在场吗……到底是法律漏洞太大还是某人的钞能力或者权力太大啊。
她是普通人，没见过世面jpg
白苜蓿翻着翻着，突然瞪大眼睛。
她看见什么了？
我去……
白苜蓿难以置信地看着最后一份材料——永住签证。
虽然她没见过世面，但永住签证还是有所耳闻的。要知道，永住比入籍难很多。永住权可以说是日本国签证中级别最高的存在。申请资格的门槛也高到离谱，反正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哪一点是能满足的。
这都能搞到手？
白苜蓿看看那份签证又看看五条悟，然后颤颤巍巍着手翻到下一页，顿住。
是未成年人的被监护的证明。
五条悟成了她的监护人。
白苜蓿：“……”
然后她看到住户证、住房证明和住址之类的玩意写的也不是伏黑家而是五条家。
“？”
所以那条“和五条悟有个家”任务达成是因为这个？
大概五条悟也注意到她一直盯着那页纸看，出声解释到：“哦，那个，证明而已，在御三家……也就是五条家上挂个名搞材料方便点。”
是这个理。别听五条悟之前说的那些胡话，其实他下午就走了个过场，几乎所有时间都拿来边写报告边看电影。那些办材料的事情都是别人做的，正如五条悟说的那样，在大家族上挂个名搞材料方便很多。
五条悟说得轻巧，在白苜蓿看来，这很恐怖啊，她还什么都没做，身份信息就被伪造完善了，那是不是只要对方想让她消失，她也可以瞬间原地蒸发。
想到这里她禁不住抖了一下，脖子凉凉的。
不行！她一定要变强。
至少超过眼前这个男的，不然她这条小命随时都捏在别人手上。
首先是多做任务，尤其是主线任务。方才她都被那些奇怪的任务吸引去了都没看系统颁发的主线任务。等五条悟走之后，她就好好钻研一下如何推进主线任务，顺便抽抽器物卡池，这幸运值上来了总不至于还会是一堆泡面吧……
对于白苜蓿的心路历程，五条悟也没读心术自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对方的表情很好懂，一开始眼里充满难以言说的感激，但突然一凝，不知是想到什么忽地惊恐起来，随后又像是暗暗下定决心要干什么大事一样。
真的是、把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了啊……
他虽猜不到具体内容，但看着那变来变去的脸色还挺有趣的。
当然了，这个‘有趣’只限于觉得挺好玩，并不是又莫名其妙心脏扑通扑通，然后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对，五条悟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行为举止有变化，时间节点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也正好是与白苜蓿认识整整满24小时之时。
不过就像对方说的那样，他那些奇怪的行为和想法在24小时之时准时消失，只把一段不明觉厉的记忆留给了他。
还记得少女当时和他坦白这件事的时候，他觉得问题不大，自己当时的行为奇怪是奇怪，不至于到对方认为的那种‘变回正常后就像逃离地球’的地步。
结果他不得不承认，在奇怪感觉解除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比他想象中微妙很多。
对，很微妙。
但不是因为感觉羞耻，而是好奇为什么人可以突然变成这么讨打，他还以为他原来的行为已经够放浪不羁的了，没想到还能这样玩。
他甚至为此浪费时间在脑海里复盘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还是不要二次体验了。
但这因此也让他对白苜蓿的能力更加好奇。体术、咒力都不行，一些稀奇古怪的能力到挺多，也不知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能不能让更多的人也体验一下那种一言难尽的东西，那样的话场面一定很……不错。
只可惜对方一点都不信任他，不愿具体分享，不然的话或许他能开发出很好玩的东西呢。
唉，即将要成为自己的学生却不信任自己怎么办？在线等，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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