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1-23
21香烟
我们几乎把游乐园的项目玩了个遍。
霍宇宁比我想象的还要幼稚，我玩的很开心，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可以随所欲为，他也毫不掩饰自己，不再端着校草的架子，因为他的偶像包袱早在和我一起进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就摔碎了。
他哈哈大笑，我比他笑的还要夸张。
“喂，哪有你这样的女生？一点也不淑女！”
我掐他：“哪有你这样的男生，一点也不爷们！”
然后我俩又是笑。
“你开心吗？我挺开心的！我看的没错，你比其他女生好多了，跟你在一起特别随意，特别开心。”
我重重敲他的头，他痛地直叫：“唯一的不好，就是老爱打人，力气还大。”
我严肃警告他：“不要随便拿女生比较，我们不是商品，叫你们选来选去，不喜欢的就扔掉，扔掉了还要骂两句！”
他惊讶，没想到我会这么认真。
气氛变的很尴尬，但我决不让步。
他终于道歉：“好吧，对不起了，但是全世界的男生都这样，你们最后不还得挑个男生嫁吗？”
我又踹他，他躲过去，狡辩：“干嘛这么凶！这么认真！”
我收回拳头，不再说话。
他也不再说话，生着闷气，踢脚边的石头。
我深呼吸，问他：“想听真心话吗？”
他点头，眨着大眼睛，非常诚恳，眼神清澈。
我深吸一口气，叫他低下头，他低头，将脸凑到我面前，我捧起他的脸，郑重的跟他说：“霍宇宁，答应我，全世界的男生都脏，你也要做最晚脏的那个行吗？”
他灵魂出窍，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提出这种古怪的要求。
不过，他从我的话语还有态度中感受到了我的真诚还有期望，他郑重的点头：“好的，许小姐，我愿意比他们，再晚一天，就一天，单纯为了你，好吗？”
我就知道，这家伙没有正形，但是挺可爱的，像个还没有变坏的大狗狗。
我噗嗤笑了，他也笑。
后来，我们玩到很晚才回家，他没再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或者类似的问题，我也没有把话挑明。
我不是周语茉，我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规矩，我也不形式，甚至有点没原则。很多事情靠感觉，感觉对了，就那么做。会冲动，会不计后果。
晚上，我靠在飘窗，点着烟，将它放在窗台，迎着风，让它按照自己的节奏燃烧。我抬头看着星空，偶尔闻到烧烤店飘出的孜然味，偶尔闻到花粉树胶的味道，偶尔闻到脚边的香烟。觉得一切都那么自由。
温度刚刚好，湿度刚刚好，什么都刚刚好。
这样最好，做自己永远是最开心的。
22长高这件事
初二，我刚进十二中的时候，周语茉坐在倒数第二排，我坐在倒数第一排。但实际上，座位并不是按照身高排的。
那时候小孩子都长得差不多高，我听他们说，是按照报到时坐的哪，最后就定的坐哪。
周语茉是个小矮子，可是对倒数第二排有执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前面有人挡住她的视线，她也不离开那里。
不过，我的确是全班女生中，比较高的。因为第一堂体育课，老师就把我安排在了打头的位置。
后来差不多高一了，我才发现，周语茉竟然长高了，都快赶上我了，这把我吓一大跳。
天天看着一个人，跟一个人在一起，是很难发现她的变化，因为她每天都在变化，可是那天，我猛然一看，惊讶竟然长了那么多。但紧接着就是自我怀疑，我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我怎么没有长高多少。
周语茉压着我的肩得意地说：“你再好好想想，一切有迹可循。”
我回想，回忆起有一阵子，很长一阵子，她经常抱着牛奶喝，把牛奶当水喝。放学，周末也不知道在干嘛，总是很忙，然后，来上学，总感觉很累的样子。
那段时间，她很瘦，还总犯困。
可我还是不明白，我问：“你别告诉我只喝牛奶就可以长高哈。”
她撇嘴，更加得意了：“nonono，那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拍拍大腿：“压腿，拉腿筋，练舞蹈。”
我惊讶，握着她的双肩，问：“你报舞蹈班了？你报舞蹈班了！你居然瞒着我报舞蹈班！”
她轻轻顺着我的胸脯，道：“淡定，淡定。冷静，冷静。”
周语茉穿着芭蕾裙，亭亭玉立的样子已经浮现在我的脑海。
“什么舞种？芭蕾？街舞？还是民族？”
她摇头。
我好遗憾，没有看到周语茉跳舞的样子，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那是什么？你快点告诉我，不要再说半句话了！”我激动且焦急。
“国标。”
what？
“国标？！”
这简直震惊我全家！我拉着她的手，将她转了一圈，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都没有看出来，她和国标这两个字有关系。
我又问：“是那个女生穿的非常性感，表情像是吃辣椒的，和男生手牵手一起跳的舞蹈吗？”
她点了一下我的鼻子，严肃道：“许存！不准不尊重我们的舞蹈。”
无数的问题冒出来，我一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
“你舞伴是谁？”
“老师还没有给我搭舞伴。”
我松一口气。谁能想象淑女，保守派，文文雅雅的公主能选择去跳国标，我怎么也不相信。
“你是怎么想的？怎么会选这个舞种？你不是最保守的吗？”
她歪了下嘴纠正：“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喜欢性感。”
“啊？”
“随便吧，我要看你跳舞。现在！跳给我看！”
“现在？你疯了？”
后来，我一直没有亲眼见到周语茉跳舞，后来，她也再没有去上国标课。
她在外人看来，还是那么静静的，文文弱弱的，淑女形象。
这件事，慢慢被其他琐碎的事情覆盖，渐渐淡化。
但周语茉确实长高了，以至于，高中不管是排座位，还是体育课，她都站到了高个的队伍。
座位还是倒数第二排，体育课倒是站到了我旁边。
23集体体检
初中末尾的时候，还有一件事，令我印象深刻，那就是集体体检。
将教室清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校医，坐在几张桌子前，学生们排队体检。一间教室就是一个科室，眼科，耳鼻喉科，身高体重，还有尿检血压肺活量。
设备简陋流程简陋，让我有种进监狱的错觉。
最不能忍的，是量胸围。
一间大教室，女校医和女学生。那么多人。
让女生脱掉外衣，只留内衣，现在想想，真是太羞耻了。
不过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这个，而是，周语茉穿着我给她买的小雏菊。
她穿的坦坦荡荡，我唰得脸红，比自己没穿衣服还要害羞！
她站在我前面，一点也不怯场，别人问她：“你这件挺好看的，什么牌子，在哪里买的？”
我恨不得钻进地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特别害羞，要不是老师在，我要罩住周语茉。
周语茉看我，笑的很猥琐，她说：“哦，我不清楚，许存帮我买的。”
那个女生悻悻的，没有再来问我，我谢她。
我瞪着周语茉，周语茉挺着小胸脯，我羞怯的低下头。
不是，这个时候，就没必要现了吧，周语茉。爱现也要分场合呀？！
结果，具体数字多少我忘了，但是周语茉比我小，小好多。我还记得，是因为量完之后，周语茉就颓了，再也支楞不起来了。
她的表情和反应，都特别可爱，一下弄得我不紧张了。
她穿衣服，又含着胸，还双手交叉在胸前捂着，我拉她，扯她的衣服，逗她：“不是挺自信的，来我看看。”
她羞得脸红。我哈哈大笑。
周语茉啊周语茉，打脸来的太快了是吧。真是两级反转，开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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