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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挂号单掉了,被质问


  “沈太太,沈小姐,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回去了,再见。”苏霜敛了敛眸,识趣地提出离开。
  她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在沈小酥面前,尽量不和陆聿州有任何交流。
  说话时,眼神也只定定地望着脚下地板,表情淡漠。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秦柔脸上笑意微僵,显然苏霜口中疏离的称呼有些让她意外。
  甚至眼里飞快闪过一丝难以诉说的复杂情愫。
  苏霜到底是她亲生女儿,若非不得已,她也不愿如此生疏…
  陆聿州寡冷的眼风扫了一眼苏霜的背影,很快又收回目光,看破不说破地坐在病床前上的沙发,眼神脉脉地看向沈小酥:
  “还疼吗?”
  苏霜走到门口顺手关上门时,回眸正好透过门缝看见陆聿州深情中还带着心疼的模样。
  以及沈小酥那白净的脸上呈现的幸福,眼里暗暗迸发出一丝得意。
  这似一根刺猝不及防地刺进苏霜心里。
  心口猛然一抽痛。
  她深做呼吸一口,快步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走没几步,秦柔也跟着出来,并快步追上她:“苏霜,我还有事和你说。”
  苏霜脚步一顿,好看又带着一丝凌厉的眉眼里闪过疑惑。
  “跟我来。”秦柔很谨慎,她担心人多谈话会被听了去。
  特意带着苏霜绕过人多的走廊,来到医院楼下一处偏僻的后花园。
  四周很静谧,静到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树枝随着摇曳都会沙沙作响。
  “还有什么事?你不如一次性说完。”苏霜淡然道,她想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她表现的冷漠,不想和秦柔牵扯太多。
  也深知母亲偏心的过分。
  不料秦柔一向懂得如何拿捏苏霜。
  “小霜,你听我一句劝,别再纠缠陆聿州了,没结果的。”
  苏霜拧起眉头,转身淡漠地看着秦柔:“我没有。”
  可她的话,秦柔怎会相信。
  秦柔适当的扮演着慈母的角色,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心疼,摇头叹息道:“先不说酥酥和聿州情投意合,即使没有酥酥,陆聿州结婚也会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选。”
  “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些年陆聿州只是把你当酥酥替身,他从未想过娶你。”
  “你现在是他秘书,那便安安分分只做个秘书!”
  她威逼利诱。
  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往苏霜心里扎刀。
  苏霜紧握拳头,内心悲愤交加,她面上却不得不保持着冷静:“沈太太多虑了,陆总在你找我之前已经先一步找过我。”
  “如你所说,我不过是可悲的替身而已,正主既然回来,陆总早就迫不及待的一脚把我踢开。”
  “不过陆总仁慈,给了我一笔青春损失费。”
  “另你以后也大可放心,沈太太,我和陆总除去工作,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那声‘沈太太’她咬字极重。
  似乎有意和秦柔撇开关系。
  苏霜说完决然转身走。
  秦柔却忙是叫住她:“你是在怨我吗?小霜…”
  苏霜听完眉头紧蹙,她回头,朝着秦柔冷笑:“难道我不该怨?”
  秦柔作为母亲的偏心简直太过了,每次给小女儿筹谋更多的好处,而对大女儿却不屑一顾。
  苏霜也始终难以理解她的偏心,母亲的偏袒和漠视让她倍感困惑。
  岂料秦柔反而先委屈上了,眼尾微红,看着真像是迫不得已般,“你不该怨我,要怨也该怨那个人。”
  那个人是苏霜的父亲苏强。
  苏强是因为当街持刀行凶,被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
  大概这也是秦柔不待见苏霜的原因之一。
  她身上流淌着苏强的一半血脉。
  “算起来,他也快出狱了。”秦柔有意提了一嘴。
  苏霜面无表情,一双黑眸依旧很平静地看着秦柔,仿佛一切事物都影响不到她。
  秦柔见好说歹说,苏霜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地重新审视起这个女儿。
  以前拿捏苏霜,只要搬出两件事足以。
  可现在苏霜全然不顾。
  莫非是……因为陆聿州给的那笔分手费?
  秦柔联想起在病房时苏霜说的那些话,脸色骤变,心里暗猜测陆聿州究竟给了苏霜多少钱,方才使得苏霜有如此底气!
  两人各怀心事,丝毫没注意到楼顶走廊,矗立而站的男人。
  陆聿州单手撑着楼梯扶手,他不想打扰沈小酥休息,特意出来接电话,不成想让他撞见如此精彩的一幕。
  伯母和苏霜看上去关系匪浅。
  看来他有必要找苏霜谈谈了。
  他眼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楼下的两人,直至两人狠狠大吵,不欢而散离开。
  陆聿州才饶有兴趣的收回目光,接着先秦柔一步回到病房。
  “阿聿,你这刚来没多久,接完电话又要回去,我不同意。”
  沈小酥很舍不得陆聿州,听他要走后,立马撒娇似的抱住他腰身,还紧紧把头依偎着他。
  鼻息间一股古龙香水味混淆着栀子花淡香。
  她脑海里不禁闪过苏霜那张清冷的脸。
  苏霜身上也有这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酥酥乖,别闹,等我处理完事情就回来。”陆聿州抚摸着沈小酥的长发,柔声承诺道。
  话已至此,沈小酥也不敢再闹,只能顺从。
  陆聿州一直喜欢乖巧听话的。
  “好吧,那你早点忙完,记得来找我。”沈小酥眼神含情脉脉,恋恋不舍的送别陆聿州。
  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空。
  马路上的柏油似乎已被太阳烤得发软了,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苏霜站在医院门口等网约车,被热的满头大汗。
  她低头在包里翻找纸巾,掏出纸巾的同时顺带出一张小票。
  弯腰刚要捡,眼前赫然出现一双擦得油光锃亮的皮鞋。
  苏霜下意识地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风霁月的脸。
  她一顿,轻声喊道:“陆总。”
  陆聿州面无表情的嗯了声,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的小票,看清内容后,眉心微蹙。
  妇产科。
  不是妇科…
  苏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的挂号单,脸色骤然一白。
  她忙伸手去捡,可陆聿州却先她一步拾起小票。
  小票上面有苏霜的名字,还有看诊的时间等等。
  陆聿州抿了下唇,深邃的鹰眸质疑的打量着苏霜,十分有压迫感:“你看妇产科?”
  苏霜心一紧,欲找借口糊弄过去时。
  陆聿州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厉声问道:“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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