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互相解围
“是我帮了一点忙。”
蒋玉突然挺身而出,开口为郑清解了围:“钟山蒋氏与青丘苏氏是世交,所以我请家里长辈写了封信,让清哥儿带去青丘公馆了……其实苏议员远比其他大巫师更容易打交道,并不像报纸上说的那么冷冰冰的……”
郑清惊愕的看着身侧睁着眼说瞎话的女巫,甚至没有感觉到自己左右胳膊上攥着的手已经力松劲泄, 两只激动的大猩猩纷纷恍然。
“难怪!”
辛胖子一拳砸在手心,羡慕嫉妒的盯了年轻公费生一眼:“其实这件事你完全可以交给我的,我口才比队长强多了……肯定不会拖这么晚才来回复。”
收到胖巫师的目光,郑清心底一突,立刻把微微张开的嘴闭上,同时脑子疯狂转动起来。他与苏施君之间的关系,蒋玉是知道的, 在他印象中,还是黑狱之战时, 苏大议员亲口说出来的——当时在那一小块战场,除了他与蒋玉、黑猫之外,便只有两个昏死过去的助教了。
当然,战场上那些神识灵敏的大巫师应该也听到了什么,只不过大巫师都有大巫师的矜持,不会随便对小报记者们嚼舌头。
而黑狱之战后,蒋玉也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郑清满心希望是学校的沉默契约生了效,但眼下看,只是女巫不想与他谈这个略显敏感的话题罢了。
想到这里,男生稍稍有些心虚,眼角余光飞快的瞄了几下身侧的女巫。
而蒋玉从挺身而出后,自始至终,都没与他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这让男生无法通过目光猜测女巫现在的想法。
“我家跟青丘关系也不错,”张季信摸了摸鼻子, 自顾自咕哝起来:“但我哥说,猎赛最重要的是公平, 依靠家里帮忙在猎赛上获取优势……”
话音未落, 便戛然而止。
没有人堵住张季信的嘴巴,而是他突然醒悟到自己的辩解似乎从侧面攻击了蒋玉,所以主动闭了嘴。
旋即,他不安的看了女巫一眼,小声分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我跟家里说了,家里也不会帮忙的……”
这种对错误的辩解,说的越多,错的也越多。还没说完,张季信自己就沮丧起来,脸膛变成了酱紫色。
只不过女巫还没开口,辛胖子便跳出来,主动迎战:“这不算作弊!血脉是实力、运气是实力、势力为什么不是实力呢?如果真的要绝对公平,那么阿尔法那些吸血鬼、狼人就该先把身体里超凡血脉给拔掉,大家用一样的法书、一样的符笔,一决高下!”
“就是, 就是。”
郑清也连忙搭腔, 稍稍提高声音:“那封信充其量只是一个引见, 真正说服苏议员的, 还是宥罪猎队的实力……或许你们已经忘了,我们与苏议员曾经一起在黑狱古堡前并肩作战过,她对我们猎队印象很好!”
这番话,既是在安慰蒋玉,也是为了让张季信宽心,告诉他绝不存在什么作弊或暗箱操作的情况。
张季信脸色稍霁,喃喃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可能会误解我刚刚的意思……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给家里写信的。”
“那你可迟了一步。”
蒋玉眨眨眼,笑了笑,脸上没有一丝恼火,语气轻快的安慰道:“而且作为一个女巫,我可能比你更适合给苏议员写信。”
“你确实更合适。”
萧大博士终于再次开口,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在郑清与蒋玉身上徘徊片刻,最终落在女巫身上,不解道:“这也是这件事中我唯一不太明白的地方……为什么你让渣哥儿去青丘公馆,而不是自己去……讲道理,作为一个女巫,你应该比他更适合进青丘公馆吧。”
蒋玉显然没有料到萧笑会问这么个问题,顿时愣了一下。
这一次,是郑清帮她解围。
“哦,因为我要去找波塞冬。”
年轻公费生漫立刻接口——为此,他甚至没有在意博士喊他渣哥儿——而是努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解释道:
“你知道,那小家伙成天跟苏芽玩儿……而且你应该能理解,青丘公馆的环境对小狐狸很有好处……它这个学期连宠物苑都很少呆,十天总有七八天赖在那里……公馆里那些狐女仆们也很喜欢它……我总要时不时看看它有没有被欺负……顺便帮忙送了一下信。”
这也是他最初想到给同伴们解释的理由——波塞冬跟青丘公馆关系好,所以能请到苏施君——当然,他也知道,这个理由有些蹩脚,很容易被人抓出漏洞与线索。
但用在彼处低劣的借口,用在此时恰到好处。
说话间,男巫瞥了眼女巫。
蒋玉也在这时看了他一眼,抿嘴笑了一下。男生顿时感觉浑身上下都松快了许多,之前的不安全然消散。
“我就知道,跟女巫打交道这种事,交给渣哥儿是决计不会错的!”辛胖子拍打着郑清肩膀,没口子的夸奖着。
“咳咳咳!”张季信剧烈咳嗽起来,努力冲胖巫师打着眼色。
胖子假装茫然的看了看脸色奇差的郑清以及重新板起脸的女巫,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也驱散了笼罩在宥罪猎队年轻猎手们心头的阴霾。
郑清听着胖子的笑声,心情在奇差与很好之间来回冲撞,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拧巴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道:“别以为找到指导老师就万事大吉……你应该知道,明天其他人知道宥罪指导老师的身份后,会出现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胖巫师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不了堵在教室门口,瞻仰一下我们伟大光辉的形象呗。”
“那是蒋大班长才能有的待遇。”萧笑扶了扶眼镜,冷不丁刺了他一下:“至于你,我很怀疑你会被人套了麻袋打闷棍,然后丢进临钟湖里喂鱼人……我记得鱼人们很讨厌校报的记者。”
“就是,”郑清恨极胖巫师的口无遮拦,此刻也落井下石,假装第三方身份,夹着嗓子道:“这死胖子凭什么距离我们苏议员那么近!就该打死喂狗……鱼!”
这种推测意外很有道理。
辛胖子听着,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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