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疑惑
“雪儿，天大哥也问你一个问题，能如实告诉我的吧.”天空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问，想了片刻后说道:“天大哥不是傻子，雪儿你虽然是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但以你的聪慧不会这么轻易就如此信任依赖一个身世成谜，古怪的一个人.”
“而且曼姐那时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的事情，如果是平常人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对我有所防备.毕竟，一个杀手，在俗世间，谁知道了都会是这样的态度.是不是?”天空知道雪儿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而他心中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雪儿会如此这样，甚至是照顾了她数年的雪曼在和他起冲突时，雪儿竟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这样的抉择，如果雪儿没有知道其他的事情，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雪儿心中咯噔一下，天空在六年前屠杀了七万人，那样的状态难到就是天空那晚死也要保护自己的原因么?但，她确信天空只是怀疑，并没有确认.
“我…天大哥，雪儿能不说么?”雪儿心中撕痛着不想说出来，不仅仅是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勾起天空不好的回忆.虽然她不知道那晚为什么天空的体力明明已经是力竭的情况，还能杀掉那几个人.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在她的心中，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在雪儿看来那个浑身浴血的背影，是一直在守护着她的安全.那时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能有一个人为了自己去那样拼命.雪曼虽然也会去那样做，但不会像天空一般既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又能无条件的宠溺她.而天空也是第一个走进她心房的人，也是她第一次敞开心扉接受的人.从此再有人想步入她心间，已经不是那么容易了，除非能超越天空在她脑海中的伟岸身影.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雪儿并不是那种心中能藏住话的人，如果不是事情太过重要，她早已八卦告诉了别人.这些日子从得知天空在岛上消失后，她便离开了龙组住处，回到了天空为她挑选的s大，开始认真的学习.为的就是想要帮助到天空，不想再让他那样痛苦.
“天大哥…雪儿…”雪儿吱吱唔唔地不知道如何去说，她也知道天空极其相信她，这也是她第一次不想把心中的事情告诉他.
天空撇了撇嘴角道:“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
雪儿脆弱的心仿佛是听到了天空语气中的失望，他拼死保护自己，而自己却……其中还夹杂着远离她的味道，不由让雪儿死死拉着天空把身子贴在他身上，道:“雪儿说，雪儿说.天大哥，你不要这样对雪儿好么?”
“雪儿记事起，就是她领养了我.虽然我很感激她，但是她一直不能让我敞开心扉.直到天大哥出现，雪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想和天大哥在一起.而确定这信念的原因…..”雪儿眸子漾起了雾水说道.
“傻丫头，天大哥不会强迫你去做不愿意的事情.你乱想什么呢?无论怎样，天大哥不会离开你的.”天空不想因为雪儿误解自己而说出埋藏在她心间的事情.天空就是这样一直宠溺着雪儿，毕竟这丫头纯净的让他不忍心被自己污染了.
“天大哥，能告诉雪儿在六年前的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雪儿回想着戚姗姗说出那晚发生的事情，但很显然她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真正的事实还是只有天空这个当事人才知道.虽然可能会勾起他痛苦的回忆，但雪儿会与他一起分担的.
天空的反应并没有因为雪儿反问的问题而寒脸，反却微笑着道:“六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那晚嘛……记得当时我是误认为雪儿被杀，便直接冲入了地下世界的大本营，而那里似乎也是在庆贺着什么，想着朵儿后我便封闭了所有的出口，所有看到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那时我的思绪似乎是维持在一个频率，只有着杀光眼前的人的念头.从那以后，再次出现这样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就是在沙漠中面对黑龙杀手那时.如果让我回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确实想不起来了.”
“只是模糊的记得，无论是谁出现在我眼前都是蝼蚁.这些朵儿也曾经告诉过我.在三百年前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原由同样也是因为朵儿.第一次，第二次都是如此.但是第三次在沙漠中为什么会这样，我却没记忆了.”
“而且，这件事情为什么黑龙没有加以利用呢?”
“天大哥~~”雪儿撒娇地打断了天空跑题的思绪.
“噢噢，呵呵，雪儿，下意识下意识.”天空看着雪儿娇嗔的样子，立刻道歉.但也没有催促雪儿说出其中的原因.
雪儿撑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后道:“现在雪儿想的是天大哥在遇到朵儿出现危险时就会出现那种失去理智的情况，而且事后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天大哥想没想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激发体内的潜能，也可以说是揭开身体奥秘的钥匙.如果能找到其中的原因，或许人人都能有那种强度的力量.但缺点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或许…”
雪儿眸子微闪，担心地道:“天大哥，你说过朵儿姐为了救你做过实验吧.那么这是不是实验的副作用呢?从而天大哥的记忆不得不被封住，否则朵儿姐的记忆就是你的催命符，一直维持在那种杀神状态的话，天大哥哪怕你再强也会有力竭的时刻.”
“而在雪儿彻底信任你的那晚发生的事情…或许也不是最根本的原因，但是刺激了天大哥体内黑色晶体的记忆，才使得天大哥变成那个样子.那晚……”雪儿侧身抱着天空，小脑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说道.
天空这几年来也一直在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看到朵儿受伤时就会失去理智的原因，虽然到现在只发生了两次.但结果确实惊人的.第一次，七万人死去.第二次，不仅杀了仅剩的黑龙杀手，还差点失手杀了书溪.
雪儿分析的事情确实让他认同了几分，如果雪儿所说的都被猜中，那么朵儿不愿意告诉自己三百年前发生事情的原由也呼之欲出了.
“天大哥，还记得么?那晚因为雷雨交加，雪儿赖着你要和你睡在一起.然后半夜雪儿被惊醒，却发现天大哥你不在身边了……”
“方雷，雷哥精通各种暗杀手段，冷兵器热武器.各种战争武器，只要是在地球上的就没有他无法驾驭的.战术推演谋略也是无人能及.”
陈星凡也是在方雷训练他时才有了深刻的体会，那段时间什么是地狱式训练，什么是冰冷无情他从头到尾尝试了一遍.
“夏清.她是龙魂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天空脸上浮起了一丝温柔，道:“她就是一个活着的百科全书.你也看出来了吧，除了她之外，肖哥雷哥他们都是个冷丁子不善交际.夏清她恰巧弥补了这一点，就像是后勤一样，在需要的时候让龙魂有序地运转起来.”
“而你，掌握着世界上最顶尖的电脑技术.只要有基本的零件就能随心所欲地控制任何地点，任何势力的机械.”天空看着陈星凡，微笑着道:“当年我心灰意冷离开了龙魂，他们虽然劝阻过，但是没有强行留下我.因为他们知道在需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回来的.我们都是各个领域的强者.精心选择信念坚定的继承人，这也是为什么龙魂数千年不变，没有像龙组一般出了叛徒.”
“那么，头儿你呢?”陈星凡脱口而出道，才进入龙魂开始，天空就没有像今天一样说这么多话，也从没有说过自己.
“星凡，以你的智商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难不成你现在还没有想到么?”天空沉默了片刻后，回忆似的道:“天空，男.应该…应该是二十五岁.从小就在杀手训练营中训练.精通暗杀伏击，各种冷兵器热武器.有着八星的实力，遇强则强实力会不断提升.也是现龙魂的头儿.唯一一个知道龙魂最终秘密的人.”
“也是世代传承，只有统领龙魂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最擅长的，就是杀人!!!因为朵儿的原因在俗世中为唤醒朵儿努力.甚至有时候我都认为那老头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在俗世中我能随时知道发生的事情.以及，在必要时候让龙魂出山!!”
陈星凡自然猜测出来，但没有经过天空亲口确认他还是有些疑惑.
“最终秘密?”
天空呵呵笑着，道:“傻小子，你平时的精明都跑哪去了.每一个人进入龙魂时，都会告诉你们我手中有着龙魂最终的力量.这是为了应付我们龙魂无法解决的事情而准备的手段.不过代价……那一天希望永远都不要到来.”
陈星凡沉默着没有说话，听着天空话语中的代价，除了生命还有什么能让天大哥如此语气.这也是人做到一切事情的平台.
“可是……如果我说漏了嘴…那怎么办啊?”陈星凡回想着雪儿小恶魔似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谁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来威逼他.万一一个不小心泄密……
天空面色冰冷，猛地拍了一下陈星凡的肩膀，让他双膝一软差点倒在地上，道:“你这傻小子.哈哈哈哈.”
陈星凡被天空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地小心噗通噗通地跳着，在听到天空的语气后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和自己开玩笑.随即松了一口气，擦着脑门的冷汗.摇头笑着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如果不是天空他现在或许都没有能力为父母报仇.这份恩情，就算天空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笑着答应的.
而且因为天空让他了解到了和平盛世的另一个层面的事情，现在他不用为吃喝犯愁，也不用像天下平民百姓那般每天为生存拼死拼活劳作.似乎龙魂的钱永远花不完似的.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他拿手的领域游弋着，空闲了就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让他有了自己身处的是世外桃源般的环境.
天空也没再继续逗他，毕竟在之前陈星凡还只是一个受着父母庇佑的孩子，家境突变之下才让他心性突变，随着这几年时间他逐渐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同样的也恢复到原先那种纯真，没有见识过世界阴暗的他还是那么善良，最重要的是好骗.
“我们五人都知道秘密.但是却说不出来，因为在进入龙魂时肖哥就已经在我们体内做了手脚.这也是为了不泄密.龙组可是一直想要知道我们龙魂的秘密.”
陈星凡摸着后脑勺道:“头儿，我们龙魂到底是……”
天空自然知道陈星凡的疑惑，这个事情他确实没有告诉过他，接过话头道:“龙魂的使命你是知道的.平时我们不用做任何事情，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有一点，不能让任何你接触的人知道你的身份.”
“或许一辈子都只能是头顶着龙魂组织的名字.而一旦到了需要我们出手的时候，那一定是龙组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时我们随时都有可能生命的危险.”
天空叭嗒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俩口，道:“我是被那老头扔进龙魂的，如果不是他我才懒得肩负这样的使命.头儿，两字看似简单，却要承担起龙魂所有的开销.否则，你以为我做杀手的时候没事会去弄个神龙集团出来?”
“这些也都是那老头强行让我学的，各国语言啊，管理之道啊杂七杂八的都往我脑子里塞.也靠着这些能力才创立了神龙，也让我现在一直受益无穷，如果不是他让我学了那些在当时看似废材的内容，恐怕我在第一次出任务时就死了.”
天空说得平淡，可陈星凡却是皱眉深思了起来.
“当时我不明白老家伙为什么会让我学那么多东西，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从那时心中就有了蓝图.龙魂需要我们传承下去.而我更多的是选择下一代龙魂的继承人.否则龙魂到我们这里就会断绝了.”
天空抽了几口后，平静地道:“星凡，我们龙魂五人是谁都无法攻破的.否则每一代龙魂在只有五人的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叛变…下场你能预见的.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组织都不会有着我们这样的凝聚力.”
“在你说雪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拒绝的原因了.你看中了雪儿的天赋了吧.这么多年来你只见到她这样一个最适合继承你技术的人.”天空吐着烟圈淡然地说着，鼻孔喷出剩余的烟气后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雪儿好，她那个单纯的丫头不只是你，我也不想让她成为下一代龙魂的人.”
陈星凡垂下了脑袋，他已经尽力去掩饰了，可没想到还是被天空发现了.他确实不想让洁白如雪的雪儿接触到龙魂，“头儿，你还是知道了.”
“呵呵，你小子.我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这个头儿怎么当.”天空屈指把烟头弹了出去，道:“放心吧.虽然雪儿知道龙魂的事情，但并没有更进一步告诉她.我也从没想过让她肩负起龙魂的使命.只要她能开开心心的我就满足了.”
“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把龙魂秘密告诉她的原因.我之所以让你培养雪儿，不是你短时间无法研究出智能程序，也不是因为我着急.而是……”
“而是给她一个努力的方向，让她知道她不是什么也帮不上的小丫头.给她一个海市蜃楼般的诺言.包括用药物提升她的实力.”天空伸展了几下双臂，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让雪儿加入进来，她单纯的性子不适合接触这些.更不想让她知道其中的血腥还有我们龙魂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我们五人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故事，这也是为什么自愿加入龙魂的原因.至于这些，你也知道.否则寻常人就算为了得到实力也不会这样做.就拿我来说…”
“我从小就接受了老头的训练，我想那时他就已经立志把我培养成领导龙魂的人.这或许和我的身世有关.或许只有老头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只是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在遇到朵儿没多久，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肖哥，在我认识他的时候，还是因为老头给我的任务.他那时还是一个醉心于研究普通的科学家，但也是因为他研究出来的半成品成果被有心人盯上，他妻子孩子无一幸免.但是，他却保留下了他们的尸体，一直幻想着复活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
“雷哥，从小就是孤儿.父母因为车祸丧命.跟着他爷爷过活.高中时他除了爷爷外，最心疼的女朋友在他面前被十几个人……哎.她那女友后来羞愤自杀，她父母为了讨回公道未果，也被人暗中……从那之后雷哥就变了，眼中除了复仇就没有其他的生念了.后来被老头带了回来，教他杀人的手段，教他一切能复仇的技能.”
“雷哥似乎天生就是一个杀手，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高中生了.一晚的时间，凡是参与当时事情的人，没有一个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几十个人头血淋淋地放在原地.”
“夏清，我不知道.在我进入龙魂的时候，她就已经在龙魂中了.她也算是我们中最早进入龙魂的人.”
陈星凡叹息着，目光望向远方道:“这或许是我们能在一起，哪怕没有言语也能相处很融洽的原因吧.我们都是因为对俗世毫无留恋才自愿进入龙魂的.而且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行了，你小子也学会感慨了.这个秘密绝对不能告诉雪儿，否则那丫头不找我拼命才怪.我可受不了她.”天空拍着星凡的肩膀，继续道:“别太累了，学会照顾自己.你的身体不如我们几个有着星级实力的支持.”
“嘿嘿，头儿，你放心吧.我们全家就我一个了，我会好好活着的.”陈星凡收回了目光看着天空道.
天空犹豫着开口道:“当初我送来的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嗯，在我来的时候就没见到他们休息过.每天都在极限的训练着.少说应该也有了五星的实力了吧.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找到的一批人，各个进步的速度都非常快.如果人数太少了.无法形成规模.”陈星凡回想着说道.
天空口中的那两个人除了方勇和苏影外别无他人了，听着陈星凡的话后也知道他们是尽力在训练了.虽然天空为他们提供了最大的帮助，但两年的时间能提升到五星，而且还是已经成年了，这其中的苦楚只有他们知道.
“嗯，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过来了.在适当的时机我会去见见他们的.”天空叹息着走出了陈星凡的房间.
天空在看到雪儿后双眼一亮，她精细地打扮了许多，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全身充满了少女的青春气息.
雪儿蹦跳着跑到天空身边挽着他的臂弯，双眼眯成了月牙儿，晃着手中的金卡道:“天大哥，等久了吧.嘻嘻，我们快出发吧.今天要好好逛逛，这张卡我一直都没怎么用呢.”
二人亲密地靠在一起朝着繁华的沪市走去.暗处，一道身影怔怔地二人谈笑着离开，眼角一滴清泪留了下来，落在地面上崩碎成无数颗.抽泣着急忙擦掉了泪水，因为本走远的天空忽然转过了头，对着他微笑，看着他的口型，夏清捂着红唇的双唇喜极而泣.
“死天空，还是那么坏.讨厌死了.”夏清抬起手摸着天空为她亲手做的手链.
“晚上陪你.”这是夏清看到天空口型时害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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