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谋财害命
曹兴旺招呼几人上他家去，可刚走出几步，罗天阳突然想起一件事，眉头微微一蹙，随即问道：“村长，你们不是要抽光池塘里的水嘛，怎么还往里面放河水呢？”
“已经堵上了呀。”曹兴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有些惊讶，抬眼往入水口看一眼，脸色顿时一变，大怒道：“是哪个混蛋打开水闸的？”
曹兴德脸上同样愤怒，踏踏踏地跑到远处围观的人群前，只见他连问几人，却都是摇头否认，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时脸色已是一片煞白，满头都是汗水。
见他脸色不对，曹兴旺急忙问道：“阿德，怎么回事？”
伸手抹着额头的汗水，嘴巴大张喘几口粗气后，曹兴德颤声道：“兴旺哥，没人承认打开过水闸，说第二天就是开着的。”
“怎么可能？那天明明是关上的。”曹兴旺脸色剧变，失声大叫道。
不是人关的，那只可能是水鬼关的。罗天阳对此唯有苦笑，稍待片刻就说道：“我们过去看出吧。”
五人随后转身往河堤走过去，路上曹兴旺问道：“罗大师，水鬼怎么会关水闸啊？”
“水闸离水边不远，以水鬼的法力，它自然能关上。”罗天阳轻声解释道，“它想一直在这里呆下去，当然不会任你们把池塘中水抽掉，那样它就难以立足。”
“原来如此。”曹兴旺一脸恍然。
走到出水口旁，罗天阳走下埠头，伸手往水里探探，感到水有些阴寒，不过一般人不会觉察得出来。他暗叹一声，没有说话，回到上面就走到河堤上。
池塘外围道路与村中广场持平，但河堤却要高出五六十公分。河堤用大水石块用石灰沙砌成，宽度大约一米五，长度比较长，看上去也有些年份，应该是用来防洪的。
走过三十米的河堤，一行人来到入水口。只见这里的河道有一个大水闸，拦住河里的水，通过一个小水闸进入池塘。现在是春夏之交，河水比较充沛，大水闸没关，但依然有水入塘。
曹兴旺和曹兴德两人，怔怔地望着小水闸，没有说话，脸色皆是灰白。
“两位大叔，你们别害怕，没什么大不了的。”罗天阳站在小水闸边安慰一声，随后瞧瞧池塘内的出水口，又瞧瞧河道边的入水口，冷哼一声，随即伸手将水闸放下，而后说道，“我们回去吧。”
五人到了曹兴旺家，曹兴旺老婆迎大家到沙发上坐下，奉上茶水后又被曹兴旺支走做饭。
罗天阳三人非常淡然地饮着茶没有说话，曹兴旺却忍不住问道：“三位大师，白天去把水抽干，不是更容易嘛，为何要晚上再处理呢？”他想当然地认为，鬼怕日光，白天除它更容易。
“大叔，你们不是白天抽过水吗？”罗天阳笑眯眯地反问道。
曹兴旺一怔，苦笑着摇摇头，眼巴巴地望过来，等着罗天阳说下去。
轻声一笑，罗天阳解释道：“水鬼与其它鬼不同，它藏于水下，白天依然可以作恶，要想顺利抽水必须下水护着水泵，但它在水中力大无穷，很难与它对抗。再说了，即使抽光水，也不易将它找出来，更何况它还可能随水逃走，过了风头又会回来害人。更重要的是，无论是符咒还是道家法器，在白天很难发挥出法力，更不利除掉它。因此，我们要在晚上会会它，看能不能将它除掉。”
“罗大师思虑周全。”曹兴旺点点头道，“是我们考虑不周，只想快点把尸体捞上来，而没顾及消灭水鬼的事。”
随后，罗天阳又问道：“大叔，你们找的那个先生是附近人吗？”
“那位先生姓袁，大家都叫袁道长，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他是十多年前来到我们镇上的，经常替人看风水选吉穴，也能除鬼，在这一带非常有名。可没想到他一直在骗我们的钱，呆不下去就跑路了。”曹兴旺非常地气愤，说着就大骂起来。
曹兴德同样很愤怒，骂道：“这个死神棍！骗钱不说，还害得我们村死了这么多人。”
待他俩骂够了，罗天阳又问了问村里还出过什么怪事，曹兴旺却说除了池塘淹死人外，并没有其它怪事发生。
随后大家闲聊到饭菜做好才起身。等吃过晚饭，罗天阳让曹兴旺通知村民，晚上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然后三人到曹兴旺安排的房间休息。
关上房门，罗天阳就说道：“龙叔，这只水鬼留在这里不走显然不正常，我担心有人为的因素。”
龙五眉头微皱，轻声问道：“你是说有人开了水闸？”
“这倒不一定。”罗天阳摇摇头，长呼一口气，忧心忡忡道，“水鬼夜间过塘，那是它的天性。如果它害人是为了增加修为，那流动作案岂不是更好？长期留在一处，很容易被道人发觉所灭，对它来说应该有害无益啊！除了有人养在这里外，我真想不出其它可能。”
龙五低头沉吟半晌，苦笑着摇摇头道：“只听说有人养小鬼的，也有人养尸，可他养只水鬼作什么呢？水鬼在水中力大无穷，可在岸上却是个渣渣，不但帮不到他，还可能害了自己。”
“谋财害命！”
说出这句话，罗天阳瞳孔紧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龙五失声惊叫道：“你是说那袁道长养水鬼谋财？”
“除此之外，我真想不出这水鬼留在这里的原因。”罗天阳叹口气，“我担心他就在附近，会干扰我们除水鬼。”
二傻怒骂道：“骂了隔壁的，死邪道要是敢来，我非得劈了他不可。”
“如果真是那姓袁的干的，这确实有些麻烦。”龙五像二傻那样表现出愤怒，脸上却满是忧虑，“能收服一只水鬼替自己敛财，他的修为定不一般。”
“或许他们是合作关系吧，邪道敛财，然后祭奉水鬼。”罗天阳却说道，“不过有我们三人在这里，如果他真的来了，至少也讨不了多大便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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