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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庄主


  盘膝而坐,双掌上下重叠摊出,张继运起真气,开始治疗胸口上的伤势。

  远处的竹林内,夜风徐徐吹来,一只白色玉蝶,借着朦胧夜色,从远处飞来。

  “没.....没事吧,青霜被夺,我...也无能为力!”栾心有些歉意的小声说起,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担忧。

  “还好。”

  淡淡地一句回应,就再也没下文。

  半个时辰之后,张继起身,几个跳跃间,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

  梁秋枫一夜无眠,双眼憔悴,面色暗黄,无精打采的敲着酒楼的大门。

  “起来了,开门,大虎头!”有气无力的拍着木门,打了个哈欠。

  一会儿,脚步声从门内传来,随后木板抽离的声音响动,大门吱的一声打开,梁秋枫双眼惺忪下,迈步走进去,打着哈欠吩咐道:“大虎头快快将大厅打扫整理,等会儿要上.....工了!”

  话语戛然而止,梁秋枫结结巴巴的才说出最后两字,随后目若呆鸡的看着开门之人。

  “客...客...官,你昨夜没死?”嘴巴大大张起,梁秋枫目瞪口呆的看着安然无恙的张继,心跳骤然加速,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撼。

  开门之后,张继转身走到一张酒桌前,倒上一杯茶水之后,这才回应。

  “好端端,谈何死字?”

  饶是一向儒雅的梁秋枫这时居然哆嗦了起来,急忙跟在张继身后,垂手拉首的拘谨起,惭愧的小声解释。

  “客官,昨...夜昨夜我并非胆小之徒,自顾性命的逃走,而是,而是对手太强,我...我修为颇低,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客官,希望你不要怪罪!”

  闻言,张继抬手间,示意其闭嘴。

  “昨夜之事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多管闲事!”

  听到这等话中藏话的讥讽之语,梁秋枫原本就憔悴的面孔,现在涌上一丝愧疚之色,双手抱拳,极为低声下气,“总之多谢客官出手相助,我这才保住父亲的遗剑!”道歉愧疚的同时,梁秋枫眼神一瞟,见张继背后空荡荡,这才发现,并没有昨天所背负的长剑。

  脸色慌张下,转口问道:“客官,你的剑?是不是被盗剑贼夺走了?”

  品上一口茶水,张继手中一顿,握着茶杯的手掌停了片刻,随后淡然放下茶水。

  “这等闲事,不劳你费心!”

  此时的梁秋枫心中更加的内疚惭愧,面露苦涩之色,犹豫片刻后,才无奈的应了一句。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害的客官你的宝剑反而丢失,是我无能为力,是我太过弱小。”

  听到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原本积满气怨的张继,心中倒也放了下来,抬手伸掌示意其闭嘴,“打住,我在这等你,并非只是听你说一些废话,只是关于盗剑贼的行踪事迹,想找你打听一下!”

  微微一愣,梁秋枫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

  “记得三个月前吧,原本安详的剑庄突然发生几起灵剑丢失案,但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后来,未过几日,大家的灵剑,在一夜之间尽数丢失,与此同时庄主才派人彻查此事,但是还未过一日,庄主突然改变主意,颁布藏剑之令,命众人不得将长剑随便拿出。就这样,我们也总不能无剑吧,万分无奈下,大家这才纷纷打造了木剑,但是普普通通的木剑,那能显示其威力,就这样,即使大家有心想找出盗剑贼,好抢回自己的灵剑,却也无法仅凭木剑与其对衡,时间长久下,大家表面上默认此事,可是内心却愤懑不平,但也无能为力!”

  仔细的听着,张继眉头一会紧皱,一会舒展,陷入了沉思,暮然张口问道:“这盗剑贼有几人?”

  “嗯?”

  梁秋枫迟疑发声,随后疑惑的说起,“只有一人啊?”但是看到张继那副沉思的表情,反口震惊的问道:“难道说盗剑贼不止一人!!!”

  轻轻点头,张继淡然一句。

  “确实,盗剑贼不止一人,而是一个有组织,有目地的团体,不知他们如此猖狂的盗取抢夺灵剑,究竟是为了什么!”

  梁秋枫张着大大的嘴巴,无法置信,在他看来,一个盗剑贼就已经搅的剑庄鸡犬不宁,倘若还有一群盗剑贼,岂不是.....无法想象!

  “怪不得,怪不得庄主还未彻查就下令藏剑,原来盗剑贼的势力庞大,我们小小的剑庄根本招惹不起!”

  突然起身,张继话语中带着一丝肯定,“你能否带我去找庄主本人,我想与他谈谈!”

  面露苦色,梁秋枫为难的拉起声音,“这个不太好吧,我一介布衣,修为颇低,庄主那能会见!”

  “走吧!”张继音调陡然一提,似乎有些不耐!

  无奈下,梁秋枫只好走在前面为其带路。

  本来就萧条的大街,此时又是清晨,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人沿着大街,往逐渐高起的阁楼房台走去!

  一处颇为气派的府门前,梁秋枫驻步在那里,张继从其身后走出来,抬手指向大门处,问道:“就是这里?”

  看着威武的石狮,左右一只,镇坐在大门前,三阶石台上,两名看门的修士身负木剑,站在那里,目视前方,抬起头看去,高不可攀的墙壁后方,一处高有六层的阁楼耸立而卧,昂视看去,梁秋枫犹豫不决的站在远方。

  “就是这里。”

  闻言,迈步走上了台阶,关于府门,庭院,以及那处高耸的阁楼,早早的便已经印在张继心中。

  看守的两名修士见状,两人齐步踏出,拦在张继面前,两双眼睛打量之后,审问道:“你是何人!”

  “麻烦,通知一下庄主,就说青剑派张继前来拜访!”

  “放肆,庄主岂能是你这种闲杂人等可以见的!赶紧滚!”

  面对两个咄咄逼人的守门人,张继微微摇头,随后,抬手凝出一把气剑,在两人眼睁睁的情况下,直接将其打入府门内!

  “你小子,是不是找死啊!”

  见状,两人急忙拔出木剑,直指张继鼻尖!

  但是,张继一动未动,空洞无神的眼神直视前方,没有焦距,淡然之色,极为沉稳。

  “住手!让这位小友进来。”一声威严的喝喊,两人这才收回木剑,退到一边。

  轻轻一哼,张继提起衣摆,迈步跨过大门,侧身走过一堵白墙山水画,左拐之后,来到了别院。

  院子四角栽满了翠竹,两条青砖铺成的小路,十字相交,将庭院分为四块,横向的青砖小路两头,各有一处圆形拱门,纵向青砖小路的尽头是那处耸立的六层阁楼,起始点,正是张继所站的那堵白墙后。

  青砖小路的相交之处,是一处幽静的竹亭,竹亭下方镂空,由粗壮的毛竹支撑而起,下面是一条斜向流过的小溪水,竹亭的上方内,一张青色石桌安置在正中间,四墩椭圆形石椅,规矩端正的摆放四周,青色石桌的正前方,一名锦衣中年男子,端坐在那里,手中轻弄下,正在那里弄茶品味。

  张继脚步轻快,衣袖甩动,衣摆挪动间,已经来到了竹亭下,踏步走上台阶,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礼仪过后,便毫不客气的坐在锦衣男子的正前方。

  “小友倒是爽快之人,性格直率,不错不错。”锦衣男子未曾抬眼看向张继,低头弄茶间,嘴角微动下,吐出轻语。

  “晚辈见过庄主!”张继微微颔首点头,右手毫不客气的放在冰凉的青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动。

  “你双目失明,何来的见过?”

  锦衣男子提起玉壶,拿出一枚玉杯,斟上一杯后,轻轻推到张继面前,随后低头接着为自己斟茶,“在你迈步走来之时,没有一丝迟疑犹豫,脚步生风,步步扎稳,鄙人眼拙未能看出端倪!”

  手指轻轻敲动间,张继平淡应声,“这点琐事,不劳庄主费心,但是,晚辈有一件事,还希望庄主能够略出薄力。”

  “倘若是关于丢剑之事,鄙人也无能为力。”

  轻轻的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摇头吹了一口,品上一丝之后,锦衣男子放下玉杯的时候,这才凝起目光看向张继,“念你是青剑派的弟子,而我剑庄也是剑修居多,毕竟同根一本,鄙人可以卖份薄面请你喝杯茶水,但是关于盗剑贼,鄙人不想管!也管不了!”

  敲动的手掌暮然一止,手掌轻轻的按在石桌上,张继话语轻缓,娓娓道来,“庄主多虑了,晚辈只想讨问关于盗剑贼的一些详细的情况,至于让庄主动身,大费周章,晚辈着实不敢!”

  沉上一口气,锦衣男子眉头轻皱,随后端起玉杯,沉吟之后,语调也低了几分,带着一丝警告之意。

  “盗剑贼的情况我的确了解,鄙人却可以告诉你,但是鄙人只想保全本庄安详无灾,只要你答应鄙人不要引火烧身,连累本庄的无辜之人!”

  闻言,张继手掌轻轻一拍,颔首点头,正色道:“好!晚辈答应!”

  呼出一口气,锦衣男子缓声讲起,“这所谓的盗剑贼,只是庄内之人相传而出,实际上是一个由筑基后期高人所创建的帮派,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此人曾经是结丹大道的修士,正是因为此人双手沾满血债,向他讨债之人居多,听说在一场生死相斗时,他不惜碎丹拼死一战,反而捡了一条命,现如今卷土重来,修为卡在筑基后期,估计这段时间,肆意派手下之人盗取灵剑,想必是为了熔炼法宝!”

  “熔炼法宝?”张继眉头紧锁,话语急促,暗道,这样一来,青霜剑岂不是要被其融化?

  “应该如此,否则他也不会搜刮灵剑!”锦衣男子品了一口茶水,出了口长气。

  张继很不解,心中也焦虑的起来,反问道:“为何没有高人来将其收服!以正法纲!”

  轻轻一笑,锦衣男子摇头看向张继,只感到好笑,随后解释,“筑基后期之人,而且曾经还是结丹修士,其手段,其功法,定是同辈之人无人能及,也只有结丹期的修士才能将其制服,但,结丹期的高人对于这种偏远的山庄,怎么会放在心上!还好他们只是盗取灵剑,并没有出现草菅人命之事,否则鄙人也保不住此地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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