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界脉灵
听闻到脚步声,宁书扭头看去,“宁继,你刚才去那里了?伤势在身,还是静心的调养为好,行动过多,难免会诱发伤势更加严重!”
宁书刚刚说完,下一刻,双眼一亮,起身来到张继面前,将张继转了个圈,有些不可置信的叫道:“宁继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何伤势全无!精神奕奕啊!”
坐在一旁的青承德同样面露惊讶,看向张继的目光满是不解,失声问道:“是啊,张继你的伤势怎么痊愈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张继轻轻咳嗽一声,缓声淡然道:“刚才我去拜访了一位老前辈,他是定剑前辈的老友,相送了我一枚灵蓝蕴丸,故此我才得幸恢复的这么快。”
“哪位前辈?居然会有灵蓝蕴丸!”青承德听闻之后,猛然起身,有些激动的看向张继。
张继脸色一怔,见青承德如此激动,也没有卖关子了,“那位前辈名为姚勉!目前在何家堡的炼锻坞中。”
青承德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便调整了过来,开口兴奋道:“姚前辈此人之前我也略有耳闻,在门派中,每逢定剑长老讲道论古的时候,定剑长老总会提到姚勉前辈,据说姚前辈是个炼器狂人,炼制灵器的能力,丝毫不输于定炼长老!”
“哦?”张继没有太多惊讶,回想起有些絮絮叨叨的青定剑,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姚前辈还在炼锻坞吗?我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青承德脸色微红,心中亢奋不已。
“在的!我刚从那里回来。”张继微微点头,目送青承德匆匆离去。
子荣与子暮两人相视一眼,随即急忙跟着青承德走了出去。
见三人走后,张继找了个椅子,坐在小桌边,翻开两盏小杯,倒上茶水,“子俊师兄现在情况有没有回转?”
宁书踏步坐在小桌前,端过小杯,喝了一口,应声道:“暂无大碍,现在已经转醒,不过伤势较重,胸口肋骨断裂,需要一段时日休养。”
张继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点了点头,“没事就好,我也是运气好上一点,遇到了姚前辈,否则我也需要好好的休养几天!”
宁书却话语一转,语气也重上几分,“宁继,你有没有发现何家堡中,双仪门的弟子突然大量减少了吗?”
闻言,正在喝水的张继,手臂一顿,抬眼看向宁书,“怎么?我也觉得很奇怪!”
宁书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起,“今天早上,易禹衡尚还身负重伤,便被其弟子匆匆抬走。而我也刚刚得到从门派传来的消息,听说明日机关城的少主将造访何家堡!”
宁书的话语刚落,张继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头深深的垂下,额前零碎的发丝遮掩住双眼,隐约见,只能看到两道忽闪忽现的寒光!
手中的杯子被死死的攥紧,泛白的骨节下,杯子的水也在剧烈跳动,不时的荡漾出来,打湿铺在木桌上的红毯!
“宁继?宁继?”宁书连喊两声,未能将失神愤怒的张继拉回来。
“张继!”宁书的话语陡然一提,高声喊了一句。
身体猛然一抖,抬起头,露出遮掩在发丝下的双眸,张继这才回过神来,沉声问道:“机关城的人,来何家堡做什么?双仪门的人又为何退让?”
宁书松了口气,见张继恢复正常,接着讲起,“刚才我和承德师兄,正是在商讨这件事情,据消息得知,机关城这次前来,是为了界脉灵,栾心霜蝶!”
“界脉灵?”张继脸色微微一怔,沉思道:“我在道界侍书上也有所了解,界脉灵是一种非常强大的灵体!不死不灭,不受人力控制!据书上所讲,界脉灵之所以称之为界脉灵,好似来源于我们目前所处的世界,而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由一条条的界脉所组成,而界脉灵就是,界脉在日积月累的吸收灵力下,以一种灵体的状态呈现,而我们修炼所用的灵力,也全是从界脉那里得来的!”
宁书听闻时不停的点着头,“的确如此,我也在书卷上有所了解。但是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在何家堡的地下,就有一条界脉,而脉灵叫做栾心霜蝶,就是最近百年才被世人发现,然而早在十年前,机关城便早已窥视许久,曾经出面想要取走脉灵,可是双仪门地处何家堡的附近,而何家堡一直的仰仗就是双仪门!眼前机关城一步步的壮大,称雄五派之首,双仪门岂能让他们夺走脉灵!出面阻拦下,机关城的高层,也不好多言,暂时退让。双仪门虽然保住了脉灵,可也不敢全部占有,因为机关城也不会拱手相让。所以让何家堡捡了个便宜,借助脉灵那强大而又浓蕴的灵气,广开门路,成为修士们修炼冲关炼丹的好地方!”
张继双目一凝,放下手中的杯子,“这样说来,机关城取走脉灵,无疑是断了何家堡的财路!”
“财路是小,没有了脉灵,何家堡四兄弟的修炼速度也会大大降低!”宁书品着茶水,没有太多的忧虑,“而现在双仪门的众弟子纷纷撤离何家堡,已经很清楚的说明,此次他们双仪门不会出手相助,等同于将栾心霜蝶拱手相让!”
“拱手相让?双仪门不出手,不代表其他门派就会袖手旁观!”张继话语一厉,问道:“门派中怎么决策的?是不是要出手阻止机关城?”
宁书苦涩一笑,有些难为情的说起,“刚刚接到消息,我们青剑派要协助机关城取走脉灵!明日少主将亲自动身前来!”
张继脸色猛然一变,随后明白过来的他,也冷静了下来,“也对,青剑派目前与机关城有联姻关系,机关城和青剑派也就是一家人,本就应该相互护持。”
听闻这番话语,宁书脸色很是难堪,斟酌了片刻,才委婉说道:“你不要太过在意,这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只要青默然心中有你,一切的世事纷扰,又有何惧?”
“没事,没事。”张继坦然一笑,将心态调整回来,举起杯子,喝上一口水,接着说起,“如此一来,机关城与青剑派一同前来取脉灵,见到这种情况,双仪门地退让是正确的,总不能为了一道界脉灵,而与两大派发生了纠纷,那样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宁书应声道:“的确如此,从某种角度上,也告知他人,何家堡的界脉灵,他们机关城的人要定了!”
张继将杯子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来到了床边,将斜放在床榻边的青霜剑提起,背上那沉甸甸的玄铁剑鞘,双手用力一拉,紧紧的绑在身后。
“宁继。你这是作甚?难道要走吗?”宁书迟疑一声,明白过来之后,跨步来到张继面前,拦住了去路!
双眼被发丝遮掩,张继脸色极为黯然,声音也颓然许多,“宁书,你别做阻拦了,我还是一走了之为好,等到明日之时,无疑是在自取其辱!”胸口有些起伏不定,张继此时的心情极为不稳,虽然刚才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可是那种微妙的感觉,想也不敢想,下意识的就想逃避!
宁书一时之间,也来了情绪,抬手握住张继的双臂,一阵剧烈的摇晃,怒斥道:“你怕了?难道你还想如同之前一样,躲在木门的后面,只敢趴在门缝里面注视?”
闻言,张继身躯一震,抬起头,双眼无神,对视着宁书,矢口否认,“我没有!”
宁书长长吸了口气,话语也温和了几分,“之前你对抗易禹衡的那股狂傲的狠劲呢!?把它拿出来,明日坦然的去迎接!去面对。自古以来,两情相悦,才最为可贵!难道就因为一桩婚约,就将你压垮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敢面对,所谓的三年之约,也只是一时的冲动,而立下的?并非你真心所想?”
张继浑身不住的颤抖,脑袋拉耸着,六神无主的他,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短暂的平静之后,宁书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念叨,“张继,我们从相识到现在,虽然才半年,可是这其中的情分,想必你也知晓,在我眼中,你始终还是年龄尚小,心志不够坚定,当然,我能理解这一切。只是希望,你能够去勇敢的面对,今日,你不敢去正视,难道说三年之后,你就能坦然的面对了?难道说三年之后,你就真的有能力,让机关城退去婚约?你就真的能够阻止,青默然下嫁与他人?”
一番炮语轰来,张继脑海一阵嗡鸣,脸色逐渐的惨白如霜,额头上也泛起一层细汗,喉咙哽咽之后,咬牙切齿,狠狠的咬着字眼。“不会的!如果真的是那样,除非,我,已经死了!”
宁书那原本沉稳的面容,此时也陷入了纠结的愁容中,意识到自己出言过激,张了张嘴巴,缓声道:“宁继,刚才我说讲的,只是……一种情况。”
一声惨笑,张继哑声往后蹒跚退去,愣愣的坐在床榻上,抬手解开胸口的背带,将沉重的剑鞘端放在双腿上,伸出手掌,轻轻抚摸在上面的凹痕,正是喙风鸟所发风刃造成的一道痕迹。
没有去回答宁书的话语,张继莫不知声,而是取出之前保留下来的布条,将玄铁剑鞘一圈圈的缠绕下去,直到严严实实的包裹。
“总之,有些事情逃避也无用,倒不如坦然面对。刚才我出言过于偏激,你自己也好好想一想,我先离开了!”
看着有些低落的张继,宁书轻叹一声,随后推门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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