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菲菲,最近,李零和你在做什么?”苏慕青召见了孟菲菲,因为这段时间李零回来了,倒是没怎么见到她了。
孟菲菲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心中有些忐忑,整个人都有些扭捏:“大小姐,他,他教我练武。”
“练武?”苏慕青笑了,孟菲菲可是第一次这种表情呢,她敏锐的现了不只是这么简单,莫不成,李零也一并将孟菲菲给俘获了?“究竟是什么武术,让他天天往你宿舍里跑?”
“啊!”孟菲菲尖叫一声,脸上红云密布,不知所措起来。
作为过来人,苏慕青哪还不知道孟菲菲的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微微蹙眉,心中非常的生气,好嘛,李零才刚刚娶了自己等人,一不留神,现在又和孟菲菲勾搭上了,瞧孟菲菲这样子,估计就差那一层窗户纸了。“他把你怎么样了?”
“没有,没怎么样。”孟菲菲赶紧摇头。
“真没怎么样吗?”苏慕青直直的盯着孟菲菲。“菲菲,我从小也把你当着妹妹看,如果他欺负你了,我帮你做主。”
“不是的,大小姐,我和他真没什么的,就是单纯的练武。”她深吸口气:“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麻烦他了。”虽然这样说着,她脸上还是有一股难掩的失落。
“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是在练什么?”
“柔术。”
“我听他说过,不过,什么事柔术?”
“就是,那个。”孟菲菲红着脸,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说,是时间至强的另一套武术,和现有的武术完全不一样,自成一个体系。”这些话是李零后面告诉她的。“一般的武术,都是刚性武术,而这个是柔性武术。我,我也说不太清楚。”
“说说看,你们是怎么练的!”苏慕青上下打量着孟菲菲,叫她有些燥热难耐,她又想起了和李零一起做那些羞人动作的场面,她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菲菲,你现在还想瞒我吗?”
“不敢!”孟菲菲一个激灵立正身形。“就是让自己的身体以很诡异的角度变化,这是最初的阶段。由于我一个人做不到,所以,他才来帮我。”
“包括,他也贴身接触你?”苏慕青仿佛看穿了一切。
“是!”
“他还做了什么?”
“没有了,没有了。”孟菲菲脸色惨白,她知道,这件事情应该这样终结了。一面是大小姐,一面是那还不知道靠不靠谱的柔术。现在大小姐都知道这件事情了,肯定不会再允许李零这样做了。
“为什么,你不接受新的命令?”
“啊?”
“杀死祖蛇,杀死火蛟?我让他找过你,但是,应该是他没有说服你,所以,才教你柔术的吧?”
“是,大小姐。大小姐,我知道,我这样子很任性,让你也很生气。但是,自从看到那天李零很轻易就杀死了火鲨,我就忘不掉,我也想变得那么强大!可以直面那么凶残的异兽。这样,我就能更好的待在你身边,守护你。”
“我也不是花瓶,我不需要你的守护。孟菲菲,你记住了,我,不需要你的守护!”
“我……”孟菲菲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如果说,她这一生为什么活着的话,除了苏慕青,她还真没有别的什么理由。她是苏慕青的心腹,她也将苏慕青当作她的全部。苏慕青的幸福是她的幸福,苏慕青的敌人是她的敌人。她一辈子的信念,就是守护着苏慕青。但是,苏慕青却不要自己守护了!孟菲菲眼泪直直的往下掉,滴答滴答不断,甚至也再无力站起来,摊倒在地上:“大小姐,我的命是你给的,我这一辈子也只为你而活,求求你,不要放弃我……”
苏慕青也红了眼睛,她同样动容,所以赶紧上前将孟菲菲搀扶了起来:“傻丫头,我又没说不要你了,别哭了。”
“大小姐!”孟菲菲一头栽进苏慕青的怀里痛哭着。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别哭了,菲菲。”苏慕青宽慰着她。“我也没有怪你,也没有赶你。我呀,是想让你为自己活着。”
“不,大小姐,我就是你的,我的全部,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我无怨无悔,呜呜,但是,你不能不要我!”
“你真傻!”苏慕青帮她拭去了眼泪,“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当心嫁不出去。”
“我不嫁人的,大小姐,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要一辈子待在你身边,看着你。”
“你喜欢李零,对不对?”苏慕青突然问道。
孟菲菲突然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大小姐,我不喜欢他,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从现在起,我会和他拉开距离的。你放心,他和我从来也没有什么。”
“真傻,你真傻!”苏慕青抱着孟菲菲。“我鼓励你寻找自己的生活,鼓励你寻找自己的爱好。可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一直没有变,从来也没有变。你就会战斗,战斗,战斗!”她叹了一口气。
“我让大小姐失望了,对不起。”她也搂住了苏慕青。
“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我很感激你。菲菲,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幸福,我从来都不反对。”
“大小姐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孟菲菲很是真挚的说道。
“是吗?可是,我嫁了人……”
“我不在乎,大小姐,我只在乎你幸不幸福。”
“真是个傻丫头!”苏慕青将孟菲菲扶坐下来:“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可以继续练武。”
“不,大小姐,我不练了。”
“我让你练!”
“可是……”
“没有可是,菲菲,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吗?”
“不是,大小姐。”孟菲菲红了脸:“其实,柔术是这样的。”她在苏慕青耳边低语道,两人都红了脸。
苏慕青感觉又好气又好笑,难怪李零身上都是香味儿,问他柔术是什么他也支支吾吾的,她上下打量着孟菲菲,叫孟菲菲酥麻难耐,只感觉浑身被李零看了个精光。“让你练,你就练。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啊?”孟菲菲以为自己都听错了。
“你喜欢他,是不是?”
“不,大小姐,不是。”孟菲菲肯定的说道。
“我说过,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曾经我也帮你撮合过,你都拒绝了。你现在的样子可瞒不过我,你喜欢他!”
“我……”
“不要对我撒谎,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尤其是亲近的人!”
孟菲菲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大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我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么,你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经常想起他?就连做梦也会?”孟菲菲红了脸,她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我知道了,李零这混蛋,就这样把我的菲菲的魂儿也勾走了。”
“没有,没有的事……”
“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我也不介意你喜欢李零,也许,我也可以帮你……”
“不,大小姐,我哪儿敢抢你的男人……”
“他不是我一个人的男人。”苏慕青叹了口气,她也想一个人霸占着李零,成为李零的唯一,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李零太出色,太出众了,即便是他已经无比的低调,还是那样的吸引女孩子。“你不是说过,会一生一世守护我吗?那么,你有没有考虑过,也嫁给他呢,那么,事情就变得很简单容易了,你这里,我也放心了,我这里,你也放心了,不是吗?”
“可是,可是……”
“你们俩都到哪一步了?”
“没有,真没有!”
“你们都那样缠绵在一起了,就没碰出点火花来?”苏慕青有些不相信。她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李零和孟菲菲你侬我侬的画面,挥之不去。
“真没有!”孟菲菲看着自己的脚尖,她其实也是懵懵懂懂的,可是,她清楚的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那是一条绝不能触碰的红线,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那样的后果她无法承受,如果真那样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大小姐,甚至也可能被逐出公会。
“找个机会做了吧!”苏慕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恶魔,在诱骗清纯的少女。“如果你想抓住他,或者说,你对他又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那么,就找个机会做了吧!”
“啊?”孟菲菲傻了眼,这是大小姐说的话吗?她感觉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呢?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他不会在炎星停留太久的,他即将再次远航,再次见面,也不知是什么年月了。行了,情况我也都了解了,你回去吧,我说的话都算数,你们可以继续练武,可不要放弃这次机会,要知道,我让他教我,他都不肯呢!说我不适合,真是羡慕你!”
孟菲菲哪里还听得进去半个字?她还在想着刚刚大小姐说的那句话:“找个机会做了吧!”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咒,深深的在她脑海挥之不会,一遍又一遍的回溯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哪里还找得到苏慕青的身影,她失神的回到了宿舍,很是奇怪,她破天荒的失眠了!
这个晚上,她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很是旖旎的梦,这种梦让她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怀念梦中的感觉,可惜,都那么短暂,在最关键的时刻就被惊醒了,梦中的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她以为她和李零不会有交集,不会有结果,但是今天,苏慕青的话语却让这个梦有了一丝的可能……
至于现在的李零,他到是睡得很香甜,有佳人在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但是,他也经常做梦,可是,梦的场景却很恐怖,那是一片惨淡的未来,王天华给他的压力越以往种种,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却挥之不去。他睁开双眼,醒了,看着旁边沉睡的佳人,他笑了笑,然后悄无声息的起了床,他走到了训练室,开始了训练。
修为到了他这个阶段,日常的修炼几乎不会有任何的进步了,但是李零还是坚持着,哪怕是只有一分一毫的进步,他都会坚持修炼。现在,他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一拳一脚,一招一式都透出极其强大的气场,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也只有李时莹见过这个场景。原因无他,他总是下意识的隐藏着自己。
他练习的武术精妙绝伦,让人应接不暇,这个时候,练功房外也响起了脚步声,李零没有停下,他知道来者是谁,所以继续练习着。
来者也是同样睡不着的孟菲菲,只要她一闭上双眼,李零的身影,大小姐的话语就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索性,她也准备到练功房来修了一会儿,排解下心中的思虑。
门开了,她痴痴的立在门口,看着李零的练习,他是那样的飘逸,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招式也无比精妙,整个人的气势也迅的切换着,不动如山,动如奔雷。或者坚若磐石,又锋芒乍现,亦或者平静似水,又汹涌澎湃。叫人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一时就愣在了那里。
李零将自身会的武术统统练习了一遍后,这才停下来,他用手帕抹去了额头的汗水,这才说话道:“睡不着吗?我感觉到,你的心很乱。”
“啊!”孟菲菲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她都没有听清李零在说什么。
“离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要不要也来练练?”
“好。”孟菲菲欣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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