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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除夕 四


  折腾了大半夜,子时一过,前来赴宴守岁的王公大臣都纷纷回去了,宫中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苏攸莞扶着醉醺醺的楚安远回去,楚安远大半个身子压在苏攸莞身上,后面的宫人想要上来伺候,被苏攸莞阻止了。

  “走,去,去……去,去,赏……月!”

  走到一处路口前,楚安远死活不往前走了,嘟嘟囔囔的闹着要去赏月。

  苏攸莞看着醉眼朦胧,站都站不稳的楚安远,心里一软,柔声问着:“那陛下知道湖心亭怎么走吗?”

  楚安远听到这话,很认真的四处看了看,随手一指,大着舌头道:“直,直走……唔,湖心亭。”

  苏攸莞一看楚安远指着的方向乐了,那是去苏攸莞宫中的方向。“这么想去那边吗?”

  楚安远没有理会苏攸莞,只是挣脱开苏攸莞的手,摇摇晃晃的往那边走去。

  苏攸莞一笑,急忙追上去重新扶住快要摔倒的人。

  将楚安远扶稳之后,苏攸莞搂住楚安远的腰,轻声哄着楚安远:“你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去湖心亭赏月。”

  楚安远这句话倒是听到了,貌似也听懂了,直勾勾的盯着苏攸莞看着。最后,混着浓烈酒香的呼吸逼近了苏攸莞,楚安远略有粗暴的在苏攸莞脸上啃了一口,啃完并留下一道口水印子之后就拉着苏攸莞的袖子,黑眸晶亮,异常坚持道:“走,去赏月。”

  这样呆呆的楚安远很少见,看的苏攸莞恨不得将人抱进怀里,好好的哄哄。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苏攸莞还是色从心中生,亲了楚安远唇角,低声道:“咱们不去赏月,咱们去赏阿远!”

  “赏阿远。”楚安远懵懵懂懂的跟着重复道。

  苏攸莞心软得一塌糊涂:“对,咱们去赏阿远。”

  楚安远竟然摇了摇头,坚持道:“不,赏月。”

  “月亮哪有阿远好看,听话,咱们去赏阿远。”

  苏攸莞不顾楚安远坚持要赏月的话,一个醉鬼的话怎么听?苏攸莞自然是不会听的。

  本来打算今晚留宿在楚安远的宫里,但是现在苏攸莞改了主意,将醉醺醺的皇帝哄到她宫里,今晚就好好的赏赏阿远。

  苏攸莞色从心中生的将楚安远哄去了她宫里赏阿远,太后宫中气氛却丝毫没有除夕夜里的喜庆之气。

  “今日你也太急切了些。”太后眼中一片失望之色,她原本以为萧蕙是个聪明伶俐,进退得体的孩子。结果,从进宫开始一次两次的犯错。目光短浅,没有分寸,这是太后这段时间对萧蕙的评价。

  不过比起萧玥那个蠢货来,萧蕙算是好的了,只是还是很失望啊,太后默默想着。

  萧氏不比以前,皇帝如今眼看着将大权渐渐的收拢在了手中。小儿子虽然握着军权,但是却很明显不是和他们一条心。萧氏一族毕竟是她的根,她不能看着萧氏一族就那么倒下。

  更何况……更何况……

  太后想到了那些陈年恩怨,脸色愈发深沉了,皇帝会轻易放过他们吗?不会的,太后比谁都清楚。现在进不得又退不得,萧氏一族包括她都陷入了进退维谷之地。

  太后撩起眼皮看了看站在前面垂着眼睫,低着头的萧蕙,暗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萧蕙这步棋是不能舍掉得,还是得好好教导,哪怕扶不上墙,至少不要太糟糕了。

  除夕一过,第二日,便是祭天。

  这祭天有分为大祭和小祭,为顺应天时,以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四年一大祭,今年是小祭,只要皇帝提前十天每天沐浴斋戒,初一之时帝后带领皇室子弟以及三公大夫前往太庙上香祭拜一番即可。

  初一一大早,苏攸莞早早的起了床,并叫醒了楚安远。

  宿醉一宿,即便苏攸莞给楚安远喂过醒酒汤,但是楚安远起床时仍然不好受,太阳穴突突的跳,头时不时的疼一下。

  昨晚一直折腾到很晚才睡,今日又起的早,楚安远精神不振的站在那儿让苏攸莞换衣服,让抬胳膊就抬胳膊,让转身就转身。

  等换好祭天时穿的冕服之后,楚安远终于精神了一些。

  收拾完之后,楚安远和苏攸莞带着一大波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太庙祭天。

  今年小祭和往年并没有什么区别,在太常的指引下,楚安远焚烧祷文,众人在行跪拜大礼。等一系列流程过去以后,已经申时三刻了。

  天子御驾所过之处,百姓皆退。祭天事关国运昌隆,万万马虎不得。因此为避免节外生枝,也是为了皇帝安全,祭天队伍要走的路早已被提前清场了。

  可是今年小祭返回之时却生了变故。

  天子返回之时,路遇一老妪拦驾喊冤。

  谁也不知道喊冤的老妇人是怎么通过层层防守来到对于之前喊冤,声势之浩大惊动了队伍中央的楚安远,若不是楚安远及时阻止,老妇人估计都已经被当做不轨之徒死于非命了。

  “陛下,陛下要为草民做主啊!”老妇人被带到御前,看到楚安远,哭诉起来,声声泣血。

  “草民要状告易北苏氏,苏氏子弟横行乡里,巧取豪夺,草菅人命,还望陛下替百姓们做主,草民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易北苏氏?听到这个,当场知情的人纷纷一惊,这老妇人口中的易北苏氏正是皇后的娘家苏氏一族。

  楚安远闻言皱皱眉,对着老妇人说道:“以下告上,以卑告尊!你可知你这状子上达天听开申之前你要受什么刑吗?那时你还焉有命在?”

  老妇人惨笑一声,眼中闪过决绝:“草民自然知晓,滚钉板,受笞刑。”老妇人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楚安远,眼中布满了浓浓的恨意。

  “草民的丈夫和孩子都被苏家那群畜牲活活打死了,那群畜牲祸害的不止草民一家。若是能用草民一条贱命让那群畜牲遭到报应,草民死不足惜。”

  “陛下,这老妇人神情不似作伪,恐有冤情,不然我们将她先带回去,然后再审?”苏攸莞一直在旁边看着,突然开口提议道。

  在祭天之后拦驾喊冤,状告的又是和她的家族,苏攸莞就是在傻也知道这次是奔着她和父亲,哥哥来的。

  安国公虽然出自易北苏家,但是早就断了关系,另立门户了,这次对手不为真正的扳倒他们,只是为了恶心他们一下。

  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在楚安远心中扎下一根刺,要知道,只要这根刺一旦扎下,便会在楚安远心中慢慢壮大,再也拔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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