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忆
“见过皇上,皇后娘娘。”跪倒在地的宫女们看到楚安远和苏攸莞进来,急忙行礼。
“你们是谁?这是哪里?”萧玥坐在床上神情恍惚地问着。
“贵妃这是怎么了?”苏攸莞看着萧玥,心里有些疑惑,萧玥别是又在玩什么花招吧,这实在怪不了她小人之心。但是看萧玥的神态又不太像。
萧玥身边的大宫女绿画摸着眼泪道:“回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醒来后就这样,什么也不记得了。”
“皇上?皇后娘娘?”萧玥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们是谁?别开玩笑了好吗?”
楚安远皱了皱眉,吩咐道:“去请御医。”走到萧玥的床前问着:“你当真什么也不记得了?”
萧玥定定地看了楚安远半晌,怯怯的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弱弱的问:“嗯……那个,我可以问一下这是哪儿吗?”
“这是皇宫,你是贵妃。”苏攸莞很快就替萧玥解答了疑惑。
正说着话时,御医来了,替萧玥诊过脉后,
回话说是,贵妃落水受惊,所以忘了一些事儿,开了几副安神的药物。
御医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这宫里的贵人就是事儿多,明明身体无恙却还是要动不动就宣御医,非得让人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楚安远听了御医回话,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吩咐道:“贵妃既然无大碍就好好修养,太后近来身体不适,那儿就不要通秉了,你们莫要惊动了她老人家。”如果让太后知道了萧玥什么都不记得了,难免要大做文章。
楚安远扫了一眼伺候在内殿里的人,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冷,:“你们伺候不利,按宫规,朕该如何罚你们。”
“皇上饶了我们吧,”一众宫女面色苍白的求饶,“我们再也不敢了!”
“皇上,”苏攸莞挽住楚安远的胳膊,劝道:“既然她们都知错了,皇上就给她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也是彰显皇上的仁慈。”
苏攸莞玲珑心思,自然知道楚安远的用意为何,其一楚安远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这些宫女,其二就是警告她们管好自己的嘴,莫要让太后听到了风声。
楚安远听了苏攸莞的话,淡淡地看了苏攸莞一眼,道:“既然皇后都替你们求情了,此事便就此作罢。你们务必尽心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
“贵妃好好修养,”楚安远挥挥手让宫人退下,对萧玥说,“近日太后和皇后那儿就免了你的请安,你养好身子。朕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
说实话,楚安远的那副皮相还是很难让人以平常心对待的。他一贯冷淡,又长居高位,养出的那一身迫人的气势,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他的气势,很少注意到他的样貌。
但是此刻,他和颜悦色的说着话,没有了迫人的气势,萧玥看着楚安远红了红脸,点了点头,没有了刚才一直惶恐不安的神情。
“恭送皇上。”
楚安远冲苏攸莞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等楚安远走了之后,整个内殿就剩下了苏攸莞和萧玥两个人,大殿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气氛一时有点儿尴尬。
苏攸莞以前和萧玥见面,两人就没有好好说过话,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萧玥终于不找事儿了,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苏攸莞想着自己不能和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计较。况且萧玥落水这件事儿也和她有点关系。
萧玥此时则什么也不敢说,鬼知道她明明在家里睡觉,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现在这个皇后也不知道和原身是敌是友,不过想来关系也不会太好。刚刚皇帝在这儿时,皇后的眼神一直黏在皇帝身上,这分明就是喜欢皇帝的。一个是正牌儿的大老婆,而她好像是小老婆,试问大老婆能对小老婆友好吗?反正萧玥就她自己而言是不会的,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萧玥也不敢多说话。
苏攸莞坐在了萧玥床边的绣墩上,觉得自己应该拿出正宫娘娘的风度来,遂温柔一笑,柔声问道:“贵妃现在还记得些什么?”
萧玥同样回以微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记得。天呀,古人的颜值都这么高吗?萧玥忍不住心里直呼美人,身为一个颜控,看到一个美人再对自己温柔的笑,萧玥这一刻坚定的认为皇后是个好人。
苏攸莞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贵妃要是有什么的事儿,就尽管来找本宫。本宫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看着苏攸莞离开的背影,萧玥忍不住在心中吹了一声口哨,突然想起了几句诗,指如削葱根,口若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哦,还有,”苏攸莞突然停住脚步转身说道,萧玥一惊,只听苏攸莞说道:“想来贵妃的礼仪规矩也不记得了,本宫会安排人来教的。”
苏攸莞笑的意味深长:“贵妃可要好好学哦。”
萧玥感觉脊背一凉,美人突然黑化怎么办?
……
第二日,太后将苏攸莞和萧玥一起叫了去。同在太后宫里的还有一直很低调的淑妃郑婉儿。虽然淑妃在宫中一向低调,但苏攸莞却不敢小看她。
郑婉儿算得上是楚安远身边的老人了,是太子太傅的嫡次女。楚安远还是太子时就进了太子府,论资历,苏攸莞和萧玥都比不过。
苏攸莞冷眼看着,后宫仅有的三位妃子都来了,太后这是要唱哪一出?
太后虽然来者不善,苏攸莞也不会怯场。
太后虽然一身素色衣裙,但是却更显得雍容华贵,太后出身名门,气质高贵,更有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气韵。静静的坐着喝着茶,底下的苏攸莞众人只能陪坐着。
太后喝着茶没有说话,苏攸莞坐着也不开口,萧玥看着茶盏发呆,郑婉儿则眼观鼻,鼻观口的坐在那儿。
“皇后,”好一会儿,太后放下了茶盏,抚了抚袖边开口道,“昨日的事儿,虽然皇上已经罚了你。”昨天楚安远罚苏攸莞禁足一月,这个惩罚不痛不痒,太后一点儿也不满意。
“然而皇后身为六宫之主,母仪天下,一言一行当为天下表率。”太后语气威严,“可是贵妃却因皇后落水,今日务必要给哀家一个交代。”
“太后,皇后也是无心之失,臣妾也无甚大碍。”萧玥昨日从宫人口中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身做死去抓皇后的手,皇后一甩,结果原身就掉进了湖里,然后她就来到了这里。萧玥愿结一桩善缘,毕竟以后要在皇后手下讨生活了:“皇上已经罚了皇后,说起来此事也怪臣妾,这事儿就此作罢吧。”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萧玥一眼,心头却浮上了一丝疑惑,替皇后求饶,这不太像是萧玥的性格能做的,按理说,萧玥应恨不得此事闹得愈大愈好才对。
太后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开口:“既然如此,哀家也不愿做个恶人。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想商量商量选秀的事儿,此事干系重大,事关前朝后宫,务必要尽心尽力。”
苏攸莞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想推脱但是又想不到理由。
“皇上驾到!”外面突然传来了通秉声。
“见过皇上,”众人纷纷屈膝行礼。楚安远还穿着上朝时的朝服,玄色绣金龙的衮服得的楚安远更加威严不可侵犯,恍若神袛。十二旒冠前的珠帘遮的他俊美的眉眼若隐若现,可以看出楚安远一下朝便赶来了太后的宫中。
“免礼,”楚安远摆手,拱手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上来的正好,”太后看到楚安远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是很快便一脸慈爱的说:“正说着选秀的事儿呢。”
楚安远恭敬一笑,“母后,选秀一事不急。”
“你这孩子,怎么能不急呢?”太后嗔怪道,“你后宫总共不过三位妃子,膝下也无子嗣。漱玉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皇上也该放下了。”
漱玉是以逝太子妃的闺名,当年据传太子妃是病逝的,但是皇室中人对此事颇为忌讳,无人提起,太后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提起了两次。苏攸莞发现每次太后一提起已故太子妃时,楚安远的心情都不好,看来太子妃并不像是病逝那么简单。
“母后,如今边疆摩擦不断,南边又闹着涝灾,哀鸿遍野,国库空虚。”楚安远温声说着,“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儿臣实在不忍心再劳民伤财,选秀一事暂且押后。”
“皇上没有子嗣,”虽然楚安远话都说到了那个分上,但是太后也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这也容易引起朝堂的不安,皇上还是得上点儿心,不然让我以后怎么去见先帝。”
子嗣问题自古以来就比较看重,楚安远也没有理由反驳,只得温言安抚,“母后,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再说选秀的事儿也不迟。”
太后问言只得作罢,楚安远自幼便很有主意,太后很少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众人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然后就让人都回去了,有特别嘱咐了萧玥不用来请安,养好身子。
楚安远同苏攸莞一同回了苏攸莞的宫中,楚安远在苏攸莞的服侍下换了常服。苏攸莞帮楚安远解开系在颔下的五色丝绦,准备取下十二旒冠,两边垂下的允耳贴在楚安远的颊侧,莹白的明珠泛着温润的光泽,楚安远的皮肤本就白皙光泽,在明珠的映衬下更加显得清俊,眉目如画,苏攸莞看的一阵恍惚。
“皇后。”
楚安远的声音惊醒了苏攸莞,苏攸莞觉得一团热气突然涌上脑袋,不但脸红了,就连露在外面的脖颈也通红一片。
“那个……这个……”苏攸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啊啊啊啊,苏攸莞在心中尖叫,她刚刚究竟是怎么了?鬼迷心窍的就轻薄了楚安远,在楚安远脸上亲了一口。
苏攸莞,你身为世家贵女的矜持呢?苏攸莞在内心中唾弃着自己。不过楚安远看着冷冰冰的,但是脸颊却温热柔软,嘴唇也很软,皮肤光滑细腻,口感很好,苏攸莞脸红着总结道。
“皇后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害羞了?”楚安远看着苏攸莞戏谑的问,“可是我们更害羞的事儿都……”
楚安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攸莞捂住了嘴,苏攸莞也顾不得礼仪尊卑,只想着不要让楚安远再说下去了,本来就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再说下去,她钻进去就不用再出来了。
“皇上,臣妾帮您束发吧。”苏攸莞强自镇定的取下旒冠,将楚安远按在梳妆台前给楚安远束好墨发,戴上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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