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张寡妇
我叫阴十三,一个听起来稍显土气的名字,可我刚生下的时候,却是把我父母给吓的半死。
我的家乡叫毛阳村,属于SD省LY市周边的小村庄,听我爷爷讲,毛阳村以前叫鬼吹岭,夜半三更的时候,总能听到些不干净的声音,很多村民还说见过些“玩意”,吓得胆大的屠夫都不敢走个夜路。
那是腊月初八,谁都记得很清楚,那年的雪没到小腿,脱了裤子撒泡尿,都能冻掉吃饭的家伙。
我家在村里开了个棺材铺,祖传的手艺。这天,我爷坐在摇椅上抽着旱烟,就听到门口传来的砸门声,惊的我爷差点一口烟没被呛死,没有好气的吼道“哪个瘪三?这是要抄家伙打架吗?”
门外一停,就听到个着急的声音叫道“阴老倌,我是刘老四,快开门,有急事!”
刘老四?这不是隔壁村的宗老吗?平时稳重的很嘛?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爷招呼着我爸“娃儿,去开门,看看那老头搞啥子”
才推开一半的门缝,就看到有几个老头猛的推开门,脚下蹒跚的跑到了我爷面前,抹着额头上的汗就是叫道“阴老倌,快给我做个棺材!”
“你?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我爷上下打量了下对方,就是说到“就你这贼骨头,怕是还有几年可以抗,又来逗我是不?”
谁知道那刘老四闻言,面目狰狞的咆哮道“别说了!给我做,钱少不了你”
霍,这还真是吃了枪药了。
我爷虽然心中也不高兴,但这送上门的生意怎么可能推出去?就瓮声的说到“要多大的?什么尺寸,什么颜色”
那刘老四一呆,下意识的就看向旁边站着的中年男人,那人皱着眉头就是说到“这老房用柳木做,上涂凄红,下涂金,而且做的时候,这棺材钉用那黑狗血侵泡,左右前后各钉上七支,老房不可着地!”
我爷诧异的看了中年人一眼,这老房可是行内话,也就是棺材的意思。仔细的看了下对方,眼神中才恍然大悟,听到对方的要求,迟疑了下皱着眉头“先生,这棺材恐怕装的不稳吧”
先生在我家乡一代也就是俗称的“看鬼病”的人,往往家里有白事,都得找他们。
“怨气不小吧”我爷就像是什么都明白一样的抽了口旱烟说。
那刘老四就是两眼一瞪“你个阴老倌,只要做就好了,那么多屁话干什么”
我爷是个畅快人,就是也不怂“这老房可不是随便做,祖师就说过:老房不稳,家中不宁!你们不说道说道,这棺材我就不做了”
我爷这倔脾气上来,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刘老四气的那是二佛升天,但也无计可施,终究还是那先生长叹了口“还是和他说说吧,免得……入了道”
刘老四犹豫了一下,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将前后徐徐道来:
原来是这隔壁村有一美艳的寡妇带着儿子,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村子里的婆娘都是吃饱了闲着嚼舌根,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就差指着鼻子骂****了。原本这日子虽然过得憋屈,但村子里的宗老们还也不至于饿死这孤儿寡母。
但就在三天前,她衣着不整的被人发现吊死在村口的老树林里,那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看的人是毛骨悚然!
有人说她是被糟蹋以后自杀的,也有人说是杀了人糟蹋之后把人吊上去的。刘老四找了几个胆大的小伙将对方给挪下来,嘿!这竟然差点将个瘦子给压死!而且刚放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耳边吹起一阵的阴风,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冷颤,但当时也没有在意。
而在当夜,就听到村东头的老王家突然的发出震天的惨叫声!村民们吆五喝六的牵着家养的狗就是举着火把前去,这村子里到也是团结,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毛贼摸进来害人性命呢。
可刚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个血人踉跄的跑着,那嗓子就像是被人给活生生剥掉的老鸡一样的惨鸣着“鬼!有鬼!”叫了几声,就呜呼哀哉了。
刘老四大惊失色,硬着头皮连忙跑过去看,当时自己的五脏庙就像是波涛汹涌的翻滚着!忍不住的就是趴在旁边呕吐起来。
“这是王三!”有人惊呼失色。
这死相可不是一般的惨,半拉子的脸像是被人给吃了去,脑浆都快流的有些干涸,还能依旧看到他嘴角扯着的恐惧,半支眼中的惊悚。
这半个脑袋没有了也能跑这么远?
当然,俗话说:怂蛋当中也有好汉,几个和王三关系较好的村民虽然也害怕,但还是义愤填膺的牵着自己的狼犬就是朝着王家院子冲去,肯定是有什么贼人,鬼?那是骗人的!
可说奇怪的是,原本能和野狼打架的狼犬,竟然都趴在地上怂了!更有几只尿都吓出来了,就算是他们怎么拉绳子,那些狗就是不动。
“听说,狗通灵,能够看到我们看不到东西,难道,这王家……真的闹鬼了?”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忽然就是说到,吓得自己也是退了几步,咽了口唾沫,浑浊的眼神左右看了看。被他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是汗毛炸竖,
刘老四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两股发颤,但还是从腚眼里提了股气就是呵道“胡说什么!这哪有什么……”这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几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在这夜晚里,吓得猫头鹰也是扑腾着翅膀慌不择路的乱飞。
这一嗓门让原本就胆小的村民顿时就四散奔逃。就是刘老四都感觉不对劲,跑回家,就把被子盖过头顶,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那村子里可不安宁,像是谁在唱歌,有些空灵也有些哀怨“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夜更深雾更寒,游魂踏遍,幽静路上,寻觅替身,阴风吹冷月光。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
刘老四躲在被窝里,咬着牙,额头的青筋都是乍现出来。棉花被都快被他捏的变成麻花了,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精神极度的紧绷。就这个姿势,过了几个时辰,一阵鸡鸣,外面的歌声也是刹然而止!
刘老四也是浑身竭力的躺在床上,迟疑了下,缓慢的爬起身,想要透过纸窗户往外看,眼珠儿刚靠过去,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声。
背后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原本就精神紧绷的刘老四猛地转过头去,惊恐的眼神刚好看到一只黑不溜秋的老鼠跑了过去,这心里就是松了口气,咒骂一声“贼阉子!”
松着气就是又将头转了回来。
他的脑海一片空白,那脑袋才猛地炸开恐惧,因为一双空洞的眼眶戏虐的看着自己,从里面爬出几条蛆虫,直接往他的嘴巴里骂爬了进来。
当恶臭和舌尖初融的时候,他才是反应过来,直接就从床上跌了下来,手脚并用的在地上朝着门口爬去,哀号怪叫“张……张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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