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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8章 豪门抉择 舌战权贵


  曹斌以前的生活绝对是锦衣玉食,父亲这几年官运亨通至副部,母亲跟自己生活在国外,现今趁父亲退休还有几年自己回国来创业,因为有父亲的人脉关系也挣到些钱,但曹斌自己明白挣的那些钱不过是凭着父亲面子来的。每天应酬来往的人也都是官员与商人的子女,真正与自己谈生意的人不过是有求于父亲来白白送钱的人。

  与同样二代一起创立投资公司以来,账面上融到的资金上亿,投资回报率也很高,因为都是内幕消息得来的项目,下面又有专业人士操作,自己只不过是挂在公司的招牌。出国学的金融知识回来发现几乎用不到,各种关系,各种利益捆绑才是公司发展盈利的保证。

  有钱自然生活花红柳绿,身边永远有美女来源,但这些个美女也是圈内来回易手,相互满足意识里不可缺少的享乐,美色与财富的交易没有高贵与低贱区别,美色对于女人来说就像银行卡上数字对于男人一样性质,你要么银行卡上有足够花的数字,要么你有让人垂涎欲滴的姿色,两样都没有就只能卑微活在滚滚红尘中。情,是这生活中的一块遮羞布,也是把禽兽行为变得看上去高贵而有品味的精致外立面墙,更是相互各取所需、各补所失的光彩借口。

  曹斌也想过接受门当户对的婚姻,又没有什么不好,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是绝大多数人都要有的必然部分,婚姻在足够物质支持下也会显得幸福美满,爱不爱不是问题,外面玩耍不区分你是否有家有妻有子,只区分你有没有足够交易的钱。自己与母亲国外生活这么多年,父亲的红绡帐底照样不缺月貌花容,只要舒服自然就觉得是爱情,而舒服的前提是美,得到美总是有交易办法和渠道,这种爱是如享受奢侈品,只看拿什么做交易。

  见到瞿鸠溪(他知道的杨枝珊)时如看到从没有到过的仙境,从没得到手的稀世珍宝;本以为自己已是阅尽天下美色,不想瞿鸠溪才是寥若星辰的凤毛麟角,按着以前的猎艳成功经验:显示身份、彰显财富、满足需求三部曲定会手到擒来。而这双胞胎姐妹却是纯洁如万年冰川,傲立绝顶独爱吸风饮露,不受世间金钱物质交易控制。赵月明飞蛾扑火般要攀上去,义无反顾而绝不回头,哪怕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自己也不甘心这天降仙踪就此侧身而过,只能如赵月明一样放下一切追随而去。终于到手这稀世珍宝时发现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失去而永不复得,枝珊绝不会与自己回去过常人的家庭生活,要让这稀世珍宝永远在自己怀抱只能放弃以前所有一切,包括父母亲人,反复权衡挣扎后自己与赵月明一样选择了绝不放手这神仙眷侣。

  曹斌母亲自持儿子回国是想让他借父亲还在高位得到自己一生立足的财富,而后听说儿子放弃一切离去后心急火燎地赶回国来,曹斌也是她拥有的稀世珍宝,怎能就此与自己分道扬镳。曹斌母亲也无它法,找到早已形同陌路的男人:曹斌父亲,要他找回自己儿子。曹斌父亲本来生活得如鱼得水,现今孩子母亲、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天天回到自己身边时,自己工作以后的愉悦身心就再也不方便,像咽喉一直卡着鱼刺,只天天骂曹斌这不孝子。自己权力再大也不好明目张胆用来解决家事,只得叫人暗中打听曹斌去向,找到人弄了回来与她母亲一起送出国门才能有过自己以前的舒服日子,至于这儿子能不能有什么出息眼前倒是先着急解决自己麻烦再说。

  岳胖子村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过往游客在网上慢慢发酵,最后竟然急起万人声讨,饭店里见色起欲到最后拦路行凶的事情进过被网民拔得一清二楚,不可一世的岳村长一行人下场可想而知。为曹斌父亲找人的确从哪些广为流传的照片视频里找到线索,但曹斌手机已经没用,只偶尔用网络给母亲发来报平安的邮件再无其他音讯。按看到的照片推测,一行人该是去了西边高原之地,这一行人既然没有违法犯罪也不好动用公权加以拦截寻找,必定曹斌父亲的形象至关重要。

  年关将至,大雪封山,曹斌也有给母亲报平安的消息发来,只能等年后春来雪化后派人一路追查去。

  到年后杜鹃花长出花苞时曹斌母亲带着一行人一路追查而来,找到孜珠山旁的客栈来。事情一闹开马上当地掀起轩然大波,不想在贫瘠苦寒之地竟然住着这样几个人。曹斌母亲找到客栈后又通知赵月明父母,赵月明母亲也带人千里赶来。

  本来极其清静的生活变成一锅烧糊的汤,既不能喝又倒不出去,曹斌母亲刚来时住在城里,每天带人开车来苦口婆心劝曹斌回去,要爱这个女人也同意娶回家去,曹斌被这带人来的强势更加激怒,觉得连累大家,便一心一意要与枝珊一起,不再回到以前的生活。曹斌母亲见拿曹斌没有办法,等赵月明母亲带人到达后赵月明更是以死相逼她母亲成全自己。二人母亲便要与这双胞胎姐妹谈判,瞿家姐妹偏不与来的人做任何谈话,只说你们自己的儿子自己领了去就行,我们没有强逼利诱,更没迷惑他们二人,自己儿子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来的人也不敢在赵月明以死相逼下抢人。

  鱼良生见僵持下去总会出事,便答应二人母亲进屋坐下来商谈,二人母亲各带一人进来坐下与七人当面说话。

  两个女人进来,一个是官太太,一个是豪门继承人的母亲,在这简陋的地方坐下来嫌弃又趾高气昂。但又见几人都是面无惧色,气质非凡的人。

  鱼良生抽着烟斗说:“二位的儿子我家小姨子姐妹从没强留,恋爱也是自由,也无法律约束,曹斌、赵月明二人要随你们回去也无人阻拦,当着你们的面我可以把这话说清楚,他们要不愿意回去而与相爱之人爱到永远我们也支持,你们带人来只可与你们儿子讲清道理,我们不想听你们的权力大小,财富多少,所以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曹斌母亲冷冷一笑说:“暂时看在儿子面上不为难你们,真要想把你们怎么样也是易如反掌……”

  鱼良生打断曹斌母亲话说:“如果你是来威胁我们那现在就可以出去了,我刚才已经说过不关心你有多大能力,我这人有个缺点,神鬼不怕,更何况你以为的那些不值一提的能力,我也是看在二位兄弟与小姨妹真心相爱的面子上不想把这事弄大,切不可以为你们的权力顶天,你们的财富可做任何事情,真到那个份儿上我们没什么可失去的,而你们会失去你们现在的一切。威胁人的话尽量别说,免得伤了对话的机会。”

  曹斌母亲被鱼良生的话气得面色发青,又说到:“为人母亲当然希望儿子好,他要爱上了谁我们也都支持,你家妹子完全可以一起回去结婚过日子。”

  瞿鸠溪说:“你们好不懂人话,我已申明你们完全可以带回你们儿子去,我们姐妹对你们家的日子完全没有兴趣,那种日子一分钟都没想要过。”

  赵月明母亲冷笑说道:“你们在以前交易的玉石来路不明,再要查出你们家事来也不是难事,大家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就不替你们家人着想?”

  赵月明母亲这话确实不假,这个资本就是一切的时代,有什么不能用钱办到呢?她那里知道眼前这几个女人是一千多年前的人,这能怎么查?这就不是钱能做到的事情了。这种话加上这身份、身价,一般人肯定就算不被吓唬住,起码也得好好思量一番,算计算计对抗成本,但这话在这几个人面前说出来是完全没有用的,而且还暴露了拿话吓唬人的虚张声势。

  鱼良生站起来说:“你们还是走吧,要觉得你们自己有登天的本事何必与我们费口舌,大可去施展你们能力。”

  赵月明母亲被鱼良生堵得不知作何回答,又不甘心离去,随她一起进来的人说:“我说兄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鱼良生打断他话说:“谈家事不与外人相干,你要觉得有本事我已经说了,去使就是,在我面前耍威风你排不上号,更难听的话我不想说,还是好自为之吧。”

  曹斌母亲见这几人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又把话软下来,说:“你家姨妹与我们二人儿子结婚,我们就是一家人,住在这贫瘠之地也不是以后的长久之计,你们但凡给我们一个答复,你们保证住够了回去我们就不再呆在这里。”

  鱼良生说:“我想你们还是不清楚我们的生活,我们不会回到你们觉得的繁华都市去过一辈子,四海漂泊是我们的选择,以后也会如此,你们如此看中你们拥有的生活也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们该彼此尊重才是。至于曹斌、赵月明兄弟要将来愿意回去是他们的事。”

  坐在旁边的赵月明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削肉的刀说:“你们再苦苦相逼我要么死你们面前,要么就在山上出家,母亲你照样会失去我这个儿子。”又跪下来说道:“感谢母亲养育之恩,但我不能放弃自己心爱之人,更不想让她们因为我而为难甚至受到伤害,如若母亲能心平气和地祝福我们,还能常常联系,方便时还能回去见母亲,她们不是爱慕财富虚荣之人,我这辈子也不想继承父亲的财富与生活,只求一辈子与枝芳在一起,一切都随她意。母亲年轻时与父亲一起吃苦打拼,而今父亲早已有了新人,我可不想像父亲一样。枝芳与她们几人都没逼迫我们,儿子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吗?”

  赵月明母亲见儿子这样说,心里难受流下泪来,站起来要去扶赵月明,赵月明往后一退,把刀尖对着胸口说:“母亲这是要现在就失去我这个儿子吗?”

  众人也都不敢上前,害怕弄出意外来。

  曹斌被赵月明的胆量与决心感动,自己也在赵月明旁边跪下说道:“赵月明说的道理也是我心所想,还请母亲不要苦苦相逼,我虽不如赵月明知书达理,但也明白我需要什么,母亲与父亲那些威逼利诱的话再也别说,也好让儿子有些颜面,我以后也不再靠家里一分一毫,只求你们成全。”

  二位母亲一时没了办法,只得呆呆坐下来,鱼良生又拉了曹斌、赵月明二人旁边坐着。

  鱼良生对二人母亲说:“你们也是爱儿子,也都希望儿子好,你们儿子不傻不呆,他们要有一天觉得选择错了我们也不会拦他们,也拦不住他们,我们萍水相逢的人都如此尊重你们儿子,为何你们做母亲的反而要苦苦相逼呢?这大半年以来我们可有利用你们儿子去获得过一星半点?还是让他们向家里要钱要物啦?你们自己是清楚的。我们只是尊重他们选择,尊重各自爱情。”

  曹斌母亲叹气说:“是啊,你们没要一丝一毫,可当妈的怎么能失去儿子?”

  鱼良生说:“你们何时又失去儿子啦?他们永远都是你们的儿子,只是他们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选择了不是你们想的一条路,你们却要这样逼迫他们。古往今来被家庭所逼或者志愿出家的豪门子弟很多,你们家事能比顺治吗?顺治照样出家,弘一法师李叔同呢?况且你们儿子还没出家,只是离家,有夫妻恩爱的日子过着,有自己爱的人陪着,哪里就要被你们逼得死去活来呢?”

  几人心平气和地说着各自道理,门外房东与两个当地官员进来,其中一个身穿制服,二人先向两位母亲见面招呼过,穿衣服的人看看七人说:“人家来找儿子理所当然,你们也该走了,她们也好带儿子回去,客栈老板也不再让你们住。”扎西洛站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

  鱼良生站起来说:“他们儿子无人阻拦回去的路,我们来转山礼佛旅游,合理合法,就算扎西洛不愿让我们住,我们也可以寻别处住,都不让我们住我们也可以住野外、搭帐篷,莫非这是法外之地不成。”

  身穿制服的人说:“你们既然要如此顽固,等我们把你们都带回去调查不成?”

  鱼良生笑说:“你们的权力可以尽管用,但能管多大用,能管多久用却很难说。”

  曹斌对母亲说:“你怎么可以如此为难他们,莫非非得逼死儿子不成。”

  曹斌母亲看着跟他一起进来的人,站起来对二位官员说:“我们家事还是让我们自己处理吧,谢谢你们来一趟。”

  没穿制服的官员安慰曹斌母亲说:“你不要担心,我们定想办法把人给你弄回去,我们也是接到上面电话来的。”

  曹斌母亲说:“现在我在这里,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穿制服的官员想讨好二位母亲说:“我们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吧。”

  门外又有人边说边进来:“绒嘎巴上师的客人准纪守法,你们有什么理由要带走呢?”进来的人是登珠师傅,后面跟着几个红衣僧人,登珠师傅合手与七人招呼过后对穿制服的官员说:“你有什么理由要带他们回去呢?说来让我知道,也好告知绒嘎巴上师。二位母亲想寻回儿子情理之中,她们的儿子是自由的,回不回去全是他们自由,有什么理由要为难其他人?”

  没穿制服的官员笑脸对登珠说:“我也是才听你说他们是绒嘎巴上师的客人,我想误会啦,我们一定尊重绒嘎巴上师,听说上师已闭关,以后有机会再拜会上师,这里都是他们自己的家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说完拉着穿制服的官员离去。

  登珠又对其他在场的人说:“这里是神山脚下,还望你们以善心行善行。”说完,自己与僧人们即刻离去。

  大家都起来送登珠师傅出了客栈远门,见外面围着好多人,很多人正随官员开车离去。房东扎西洛过来拉了鱼良生旁边说:“还好我叫拉姆去叫了登珠师傅来,以后你们可以放心住在这里。”

  鱼良生问:“你为什么知道去找登珠师傅而不是别人呢?”

  扎西洛笑说:“前段时间我去寺庙里礼佛遇到登珠师傅,他问过我是不是有七人住在我客栈,我告知后,他又说要有紧急变故就去找他,今天不就是紧急变故吗?”

  听了扎西洛的解释,鱼良生更加觉得这登珠师傅不是一般人,自己带着人往这里来的事如果是绒嘎巴上师预测到的,但今天这事应该不会是绒嘎巴上师预料到的,可能有交代要提供帮助,但在什么情况下出手,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恐怕登珠也有预料。

  鱼良生与扎西洛又回到客厅来,扎西洛笑问说:“今晚上是否要多几个人吃饭呢?”

  曹斌母亲看看大家说:“多两个人吧,麻烦老板了。”又对自己与赵月明母亲带来的人说:“你们回城里吧,把外面的人都一起带走,晚上打电话再来接就行。”

  扎西洛与二人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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