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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3章 家里聚会


  鄯头每天抽空来教些鱼良生昆仑秘境进出的算法,也不连续教,每次来只说几句紧要的,再闲聊一会儿,有时候鱼良生等一天鄯头也没去。鄯头自己心里处于矛盾之中,自己无法找到理由相信鱼良生能像自己一样爱这里,虽说已经跟诺兰在一起过着夫妻般的日子,看在眼里也是非常恩爱,但想鱼良生还有家人,有父母,如果他学会了进出这里的秘密后要带其他人进来怎么办,假如他要带自己父母呢?孝道大家都遵从,但一旦破例以后这里人心思变,这涟漪就会越来越大,最后边成巨浪滔天淹了大家。心中疑惑却又没办法找人商量,诺兰虽说活了一千多年,但她处于热恋之中,心是向着鱼良生的。加上诺兰一直活在大家保护的单纯世界里,她并不明白男人激情过后就会把那些山盟海誓抛弃,再说着同样的话去换取别的女人的身体,倒是也有从一而终的男人,但必定是少数,又如何保证鱼良生就是少数呢?就算现在是,将来学会了进出的秘密后欲望很有可能就战胜了理智,这里到时就会是第二次白玉湖事件。

  诺兰看父亲每次来也就说些简单的易经八卦,这些自己早就会了,日子一天天过去,渐渐的诺兰感觉到父亲的担心,但自己也无法保证鱼良生就可以完全按父亲说的做,必定他的家人还在外面,不久的将来会有离开人世那一天,要坏了规矩怎么办。

  鱼良生见鄯头不急自己也就无所谓,每天跟诺兰呆在一起觉得幸福无比,就算三五百年或一二百年这里像百玉湖般覆灭,但也比在外面享受得久,加上美貌超凡的诺兰在身边,人生在世还有什么比这最宝贵呢?沉醉在这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家里呆久了就跟诺兰起上马周围转转,看看风景,自己对这里也渐渐熟悉了,从草原到雪山,从山谷河流到崇山峻岭到处都留下二人恩爱的身影,白衣鸟也好几次送来鲜花,诺兰更是确定自己没跟错人。

  这日也是闲在家里没有出门,齐琪格与珠玉音、戈尔巡视回来都一起来看诺兰,几个好姐妹也如亲人般情感,又无其它事情,有空就相互串串门说说话,刚好都尔突去南面种植区也回来了,回家见珠玉音不在家也到诺兰这里看看人在不在,见大家都在也就留下来。

  鱼良生显得异常兴奋,自己如主人般泡茶、搬桌椅招呼众人,大家也是看着开心又觉得鱼良生太过热情了。

  珠玉音问:“诺兰,你男人怎么了,今天这样热情似火的。”

  诺兰看看鱼良生笑说:“想必是你们来了,也学会尽地主之谊了。”

  珠玉音说:“我看不是,以前我们回来也来你这里闲聊会子啊,不见他今天这样忙碌。”

  诺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叫他过来问问。”

  鱼良生在厨房煮茶,见珠玉音叫他又飞快跑出来看看,众人见他脸上都被柴碳弄黑了笑个不停。珠玉音说:“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桌上已煮好了茶你又煮什么茶呢?”

  诺兰拿了条毛巾来给鱼良生擦脸,鱼良生也不让诺兰擦脸,把毛巾放到旁边说:“马上就好了,这煮的是在宇文秋哪里新学的茶,我们一会儿两种一起喝,诺兰你先陪她们说说话,好了我再洗脸。”诺兰也就不管任他忙去。

  一会儿鱼良生又煮了壶茶放桌上,再搬了个小碳炉子放墙根好方便热茶用,自己去洗漱完又换了件新外套,然后过来与大家坐在一起。

  珠玉音问:“我看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还煮两种茶与我们喝,以前来看你们时也没见你这样啊?”

  鱼良生给大家每人一个新茶碗,办倒茶边说:“自从上次考察回来后再也没有今天这样聚得齐了,我又想起我们一起唱歌喝酒的篝火夜晚了,好不快乐啊!”自己端起喝了口说:“还不错,你们也尝尝,这茶是发酵茶加了奶,少量蜂蜜,还有白玉兰花,喝起来更花香又带甘甜,女人喝了更好。”

  众人尝了赞不绝口。

  齐琪格说:“你来了快两月了吧,这里面认识的人也多了,比我们漂亮的也有,像瞿家姐妹,为何单单我们几个聚在一起让你这么高兴。”

  鱼良生慢慢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刚来时你们就对我好吧,我还不熟悉这里时我们几个在一起呆了十来天,这种感觉像第一次偶遇的美好总是最难忘了,我们那十几天就是我来这里第一次遇到的好。”

  珠玉音说:“原来是这样啊,要是刚开始是别人陪你,你今天还不对我们好了啊,我们当初啊是给诺兰面子,你就别以为你自己魅力无限,我们一看到你就都对你好。”

  鱼良生说:“你还跟我贫嘴,我对这里的人没什么贡献,但你却是该感谢我的,还来说我。”

  众人明白过来那天再白玉湖劝和她跟都尔突的事,又都想起了在一起的欢乐。都尔突说:“以茶代酒敬你一碗,我是真心感谢你的。”珠玉音也端起碗说:“好吧,感谢您!小气鬼。”

  鱼良生说:“想喝酒吗?我有新酒,你们从来没有喝过的酒?”

  都尔突说:“怎么可能,这里面就一种酒。”

  鱼良生就搬了个罐子放在桌上打开,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诺兰说:“这味道闻起来这样冲人,我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

  鱼良生赶忙解释说:“老婆放心,我是不会乱来的,这事父亲同意才敢做的,我看是上次从文秋姐哪里聚了回来第二天你不是带我去种植区去看了吗?我见他们做事也常受到割伤,虽有金淼淼的药,但无及时消毒的东西,就给父亲说了,我有方法做出来,就是这东西,可喝,可消毒,我们外面生活的时代都是喝这酒,水还没这里的好,酒也自然不如这里酿的好喝,但是一定控制量,容易醉人,头晕时就最好别喝了。墨东川也真是手巧,我给他简单画了个蒸馏器的样子,他就明白了工作原理,几天就做出来了,我再把方法和原理告诉纳蕰凉,他也一听就懂,所以这是第一批酒,我就装了一坛回来,没告诉你们,想那天再聚齐了一起喝,但这不是这酒最好的时候,只是尝个鲜吧了,后劲很大,比方说都尔突以前能喝十几大碗,这个两碗就行。”

  鱼良生就给每人倒了半碗,都尔突一整碗,众人都小心意意的尝了尝,都把碗放下,戈儿说:“这哪里能喝啊,闻着是挺香的,喝入喉如此辛辣。”

  鱼良生说:“你们喝这酒不能按马奶酒那种喝法,酒大概分三种:发酵酒、蒸馏酒、调和酒,大家以前喝的酒是发酵酒,酒精度最高不超过二十度,易入口,酒体平和,醉得慢,酒劲也过去得快。这酒是蒸馏酒,在发酵酒基础上再加入了蒸馏技术,酒精度在六十度左右,口感重,味道大,因你们没喝过这么浓酒精度的酒,所以感觉辛辣刺激重,这酒我们外面叫白酒,喝时先喝口在嘴里,回味一下,再慢慢下咽,下到胃里就有一股子热气通透全身,胸中如一条火龙腾空而起遨游天际。”说着自己先喝了一口给大家看,然后双眼微闭,微笑着说:“当醇香的液体流入胸膛,比情人的拥抱更浓烈。”

  齐琪格说:“被你一说,好像就是那么回事了,酒还没喝都感觉好喝了。”

  众人都学着喝了一口,诺兰与戈儿还是被呛到了,再试一次大家才觉可以喝了,鱼良生带大家把先到的小半碗都干了,都尔突喝完一整碗后说:“这酒劲道,有意思,比喝马奶酒过瘾。”但见戈尔诺兰脸微微发红。

  鱼良生再给大家都把酒满上说:“大家先别喝,喝这酒不能像以前那样连着喝,不然一会儿就醉了,大家想个话头或游戏,慢慢散发些酒气,才有意思。”

  众人也都说好。

  鱼良生看看齐琪格说:“我给你们说说前几天这酒刚出来时的故事,给大家下酒,我听到了齐琪格的好多事啊,所以你们要控制着喝,急了脑子失去理智,到时候什么秘密都说出来了。”

  大家听说有齐琪格的事就叫鱼良生快讲。

  鱼良生说:“前天诺兰被易梓格干娘叫了去帮忙,我没事就逛到纳蕰凉那里去看看酒该好了,墨东川也在,还有我只在种植区见过一面的杨路达,纳蕰凉刚把酒取了些出来倒入坛中,三人闻了闻又尝了尝也是不习惯喝,我简单给他们说了刚才喝的方法大家就各自取酒喝起来,因父亲交代纳蕰凉要控制大家喝的量,我们都没多喝,就墨东川觉着自己酒量好,越喝越猛了,我一看这样喝下去几下就醉了,墨东川话又多,什么都敢胡说,刚开始也就说说以前的事,也都是路途遥远艰难的故事,我想也不跟他们在哪里胡扯就走,墨东川就拉着我不让走,然后说:“你老是想着家中女人干嘛啊,就不能跟我们几个老哥处处啊,你现在是甜甜蜜蜜的所以老想着自己爱的女人,要回去,以后也就没什么劲了,我以前比你还甜蜜呢?”

  我就故意问他以前跟谁甜蜜啊?墨东川把我拉回桌边坐着,说“老弟啊,我以前跟齐琪格也像你现在跟诺兰一样好,就是后来啊怪自己没定性,觉得生活也无聊,看着其她女人心中痒痒,回过头来想还是齐琪格好,但是自己以前太风流了,也没想想齐琪格的感受,现在想起来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亏了个好女人。”他拉着我一个手不放,我不陪着聊也不行啊,纳蕰凉与杨路达坐在旁边看也不跟墨东川说话,我就问他齐琪格有多好啊?墨东川说“兄弟你看齐琪格长得如何?”我说当然是一等的漂亮啊!墨东川说“对啊,我们楼兰的女人个个漂亮,齐琪格美貌也是出类拔萃的。兄弟你看齐琪格为人如何?”我说也是有理有节、落落大方,条理又清楚。墨东川说“你说得太对了,真是一点也没虚夸奉承,兄弟你觉得齐琪格也是柔情似水、温柔体贴的女人吧?”我说我这就不太清楚了。墨东川说:“齐琪格当然是了,那温柔啊??这不能跟你兄弟说,你看这些加起来是不是个绝好的女人?”我说当然是啦!墨东川说着都哭了,说:“可惜不对她不起啊,让她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我只顾自己潇洒了,现在想想自己真不是人啊!以后再也不乱来了,也让她知道我的心。”我说你给我说有什么用啊,你得去求人家齐琪格啊!墨东川说“我没脸啊,我以前那样混蛋,我哪里有脸去要求她回心转意呢?这个事兄弟你得帮帮我,一定得帮帮我啊!”我说我初来乍到的,倒是愿意帮忙,只不过你找齐叔他们不是更好吗?墨东川说:“不,不,其他人不行,就得你来,诺兰跟我家齐琪格是好姐妹,时常在一起,你好说话。”我说那好吧,成不成你不能怪我啊!墨东川说“我绝对不怪你,都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不求她原谅我以前,就想她给他以后一心一意对她的机会,你要帮了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真的。”

  鱼良生一边说一边学着墨东川的醉态,看着栩栩如生,大家欢乐笑声持续不断。珠玉音见鱼良生说完了就意犹未尽的问:“然后呢?”

  鱼良生笑着说:“然后啊,他自己趴桌上上开始打鼾了。”又说“你们看我如何帮得了这忙啊?”

  齐琪格说:“就你会编事,再说谁稀罕他啊,早当没这个人了。”

  珠玉音说:“如果墨东川真如你说的那样从此好好对咱们齐琪格,他要有定性也是个好男人,手又巧,齐琪格也就宽心了。”

  齐琪格说:“怎么都拿我当下酒的了,你们想出喝酒的游戏没有啊!”

  诺兰对齐琪格说:“你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也好让鱼有点面啊,要不就看在我这好妹妹的面上吧,他要还是出尔反尔我们以后也就不管了,你说好不好啊,你要不答应感觉好像鱼自顾我们俩人,也不管别人似的。”

  齐琪格叹口气说:“好吧,全了你爱你男人的心,看你帮你男人的样子哦。”又对鱼良生说:“你得好好对诺兰,别跟那东西学。”

  鱼良生说:“这下好了,值得喝一大口。”大家端起碗都祝福齐琪格,干了一大口。

  珠玉音放下碗说:“你这么有本事,齐琪格都听你的了,那你怎么就没劝劝纳蕰凉也好好对金淼淼呢?他肯定嫌金淼淼年龄大了,但必定也是风雨里共同走过来的人,好不容易人生不再短暂了,两个人却不能同在屋檐下过日子,况且我们这里并没有你说外面的一夫一妻,只要双方愿意,多一个人过日子都行,何必凉了人的心呢?”

  鱼良生说:“纳蕰凉也没找我说,我不能赶着上去吧,再者你们也都是什么都经历够了的人,怎么倒想不通这道理:纳蕰凉这样做就是对金淼淼好。”

  齐琪格不服气的说:“你这是什么话?这怎么能是对金淼淼好呢?你要说不出来我就罚你喝一大碗酒,看你会不会也如那东西似的拉着人说自己的私话。要有道理我喝。”

  珠玉音大声附和道:“对,对,对,快说说。有道理的话我帮她喝半碗。”

  鱼良生说:“好吧,男人女人为什么要生活在一起啊?如果是说说话,有个人关心,有个陪伴等这样的话何必要结为夫妻呢?我们这样的好朋友都可以这样啊!甚至都可以住在一起。结为夫妻不只是要刚才那些,外面的人结为夫妻为了传宗接代,而这里已经没有这功能了,大家都生不了孩子。结为夫妻比上好的朋友只还多了个功能,就是夫妻生活。可能纳蕰凉与金淼淼这方面谁出了问题,反正二人没有夫妻生活了又何必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呢?这里吃穿用度也都不愁,金淼淼也有好的朋友关心陪伴,瞿家姐妹也时常去看她。如果纳蕰凉为了身体上的需要再娶进一个去,那才是对金淼淼不好呢?现在这样眼不见心不烦何乐而不为呢?正因为纳蕰凉考虑到金淼淼的感受,所以无论如何都不想恶心金淼淼。”然后看看珠玉音与齐琪格说:“快喝吧。”

  珠玉音说:“不行,虽有些道理,但怎么说现在这样就不是凉了金淼淼的心,恶心金淼淼呢?”

  鱼良生解释说:“举个简单的例子啊,你如果不能跟都尔突做夫妻之间的事了,你愿意看着他在你眼前找个人娶到家里来过吗?肯定不行吧。再举个例子,假如你知道这酒非常好喝,喝了快乐到不行,但你因为受伤了,不能喝,谁在你面前喝酒不就是恶心你吗?他要在其它地方喝你也就无所谓了,反正不能让你恶心。纳蕰凉是个好人啊!”

  众人听了也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点头称这是最好的解释了,就是这么个理。

  珠玉音端起酒看了看,一下递到都尔突跟前说:“快吧它干了。”

  都尔突说:“我,我”也就把酒干了,惹得大家都笑了。

  戈儿与诺兰不依,说这怎么行呢?耍赖还欺负人家都尔突,又倒了满满一大碗,要珠玉音跟齐琪格喝了,二人无法也只得各一半干了一碗。

  珠玉音喝完酒脸有些红,对坐在旁边的都尔突说:“你说,万一我不能跟你做夫妻的事了你是不是也像纳蕰凉对金淼淼那样。”

  都尔突小声委屈地说:“以前你多少年不理我我也没去找别人啊!我怎么会那样对你呢?”

  众人都被这两个人逗乐了。

  齐琪格说:“你看人家都尔突才是好男人,纳蕰凉算不得对金淼淼好。”又对鱼良生说:“该罚你的酒了。”

  鱼良生说:“喝酒可以,但道理得说明白,都尔突属于爱玉音爱到灵魂里,能做夫妻之间的事当然好,要不能做只要能守着对方也是爱,这是爱的最高境界,但你不能说纳蕰凉不爱金淼淼。又举个例子,我们同时学道,你悟道的境界高过我了,但你不能回头笑话我就不是悟道。”

  戈儿说:“这话在理。”

  鱼良生喝了半碗说:“给你面,也是感谢你刚才给我面,我喝半碗。”

  齐琪格说:“那诺兰得喝半碗。”

  诺兰也喝了半碗说:“可以了吧,也感谢你给我面。”

  大家又说着话喝了会儿,诺兰靠着鱼良生说:“不玩游戏了吧,我头有些晕了,就说说话吧,要不你们玩,我先歇歇。”

  鱼良生把茶热了热给众人都重新倒上,又给诺兰喝了口热茶,又不愿意回房间去休息,就把诺兰趴在自己腿上。

  戈儿说:“这段时间你也把这里跑遍了吧,以后我们做事叫上你和诺兰一起,我们就能常常相聚了。”

  鱼良生说:“最北边没去,诺兰说哪里没什么可看的,也就没带我去。”

  戈儿神秘的说:“她当然不会带你去。”

  鱼良生看大家神秘兮兮的样子,问:“为什么呢?说说吧,还当不当好朋友了。”

  戈儿看看诺兰好像睡了,说:“其实也没什么,北面是几座很高的雪山,没其它风景,而且那是这里唯一有危险的地方,雪山上有一种白熊,非常巨大,常常到山下河里抓鱼吃,这是我们这里除人以外唯一见过吃肉食的动物了,但它也不走出那个区域来攻击人,自从以前北山巡视队的于洋洋被咬掉一条腿后,大家也都不再靠近雪山区域,当时还好众人打退白熊把人救下了,只可惜也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从此少了条腿。”

  珠玉音说:“你要想去,我们带你去。”

  都尔突说:“对,有我在保证白熊伤不了大家。”

  戈儿小声说:“下次别叫诺兰我们悄悄的去。她只是太怕你出事了。”

  鱼良生说:“这可不行,要去大家一起去才好玩。”

  突然听见敲门声,是鄯头的声音,大家赶快站了起来,鱼良生去开了门,鄯头进来大家让出了座位,鄯头在桌边坐下见大家都喝了些酒了,说:“易梓格说你们今天晚上都没去领餐食,我就来看看。”

  大家才想起晚饭都忘记吃了。鄯头又说:“你们去一个人都拿了来,光喝酒怎么行呢?”都尔突就马上站起来说他去,起身就去了。

  鄯头说:“酒不可多喝,以前刚来纳蕰凉说酿酒我开始不同意的,又想大家一点乐趣都没有了也是无聊,今天鱼良生又教会了酿这烈性的酒,大家少喝些,聊聊天打发时间也是个乐我也不反对,但绝对不要过量,你们看诺兰都喝晕了。”

  诺兰微笑着说:“父亲,我没事,都好着呢,不会过量的。”

  戈儿说:“鄯头,我们这几天想带鱼良生去北边的雪山看看,你批准吧。”

  鄯头看看大家,想了想慢慢说:“你们几个一起去啊!”

  戈儿说:“对,我们一起去。”

  鄯头说:“有都尔突去倒是放心些,但给你们齐叔说一声,让他把事情安排其他人帮帮忙,到时你们再还人人情,去的话千万注意安全,不要惹到了白熊。”

  大家听了都高兴起来。

  鄯头起身说:“你们再玩吧,我就是来看看,一会儿都尔突回来了大家吃些东西。”

  大家高兴的送走了鄯头又回去坐了。

  诺兰说:“你们快交代,谁说我们要去雪山看看的。”见大家指着戈儿。继续说:“你这傻子,带去哪里干什么,不怕白熊啊!”

  珠玉音说:“不怕,有我男人再呢,你要怕不去我们带鱼良生去。”

  诺兰说:“不行,他去我就要去。”大家又笑诺兰痴得很。

  一会儿都尔突回来大家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会儿茶酒劲就过了。看还有些酒就又每人喝了些。商量着明后天去雪山的事。齐琪格建议大家多带些吃的,厚的衣物被子,自己跟戈儿住一个帐篷,还得三个帐篷,还得多些木碳。都尔突说可能得单独有辆马车拉东西,不然大家骑的马也拉不了这些东西,都尔突就叫大家自己带帐篷衣物,自己备马车拉吃的与木碳等物品。鱼良生想反正要拉马车去就建议说带些生肉,多带些碳,反正取暖烧碳,顺便烤肉吃,新鲜的烤了也好吃。众人也都赞成鱼良生的建议。

  戈儿突然问鱼良生:“你说夫妻与好朋友的区别如果不生孩子的话就是为了男女那件事,那件事比爱情还重要吗?”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珠玉音说:“真是个实诚的孩子,还想着那件事情呢?那么多男人追求你你也不选一个试试,现在又想呢?”

  戈儿不好意思的说:“我哪里想了,不过是问个道理而已,不说算了。”

  鱼良生说:“戈儿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不能笑话她,应该给她说清楚,她心里没有结了我们在一起大家才真正快乐。”又对珠玉说:“本来这些事不该我一个大男人来讲,该你们是过来人的姐妹给她说才对啊!”

  珠玉音笑说:“你多大的男人呢?还没活我们一个零头,以后我们就叫你小生。你了不起,能把复杂问题简单说清楚,我们向小生请教好了吧。”

  鱼良生喝口茶说:“女人分三种:第一种,也是最多的一种,找个男人过日子,主要是跟物质条件挂钩,漂亮的有条件的就想方设法找个能给自己好日子的男人,条件不怎么好的找个男人将就过,两个人比一个人生活也方便节约,顺便名正言顺地生个孩子给自己以后设定希望。当然在这里面就没必要了,这里物质方面大家是平等的。

  第二种就是对身体上的快乐要求高的,这种女人在第一种条件达到后就会拼命追求肉体上的快乐享受,如果她的男人不能满足她肉体上的快乐就会去偷汉子,又叫红杏出墙,这样的故事古往今来也很多,当然我觉得这样的女人并没有什么错,女人青春易老,趁着自己华容月貌男人还动心时选择享受很可以理解。当然卖身的**不算,那是生活所逼,况且很多**也是才华横溢受人尊敬的,在你们之后几百年有位歌妓叫杜秋娘写了首唱词《金缕衣》很能说明女人的心思: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史书记载这位杜秋娘最后竟然做了皇妃。

  第三种女人她不选择物质,也不及时追求肉体上的享受,追求肉体与心灵容为一体的共同享受,当她没有找到与自己情投意合与自己有心灵火花的男人时,宁愿自己一个人过也不要只是肉体上的享受而误了自己,要把自己留给心中那个男人,这样的女人最辛苦,有的最后遇到了,有的一生也遇不到反而误了自己青春,这就是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也有一位艺妓鱼玄机写过一首诗《赠邻女》表达这种心思很是贴切:

  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

  这三种女人都没什么对错可言,外面的世界人生不过百年,青春又尤为苦短,选择自己能接受的方式活一世怎么样都行,但第三种女人尤为让人尊敬,可不能提倡都做第三种女人,要不然人类就快灭绝了。”

  大家平心静气听着鱼良生说完都赞叹不已,齐琪格说:“我们戈儿就要做第三种女人了。”

  戈儿说:“想就是这道理了,好一个: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我以后也不疑惑了,这里面没有我要的有情郎,我也就只与你们做个知心换心的好朋友吧,敬你们一碗酒,别只顾自己幸福不理我就好了。”说着自己喝了,众人也都喝了。

  齐琪格拍拍诺兰说:“戈儿说你呢?还不喝完。”

  诺兰站起来走到戈儿身边抱着戈儿说:“好姐姐,我不会的,你任何时候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齐琪格说:“哪位杜秋娘也是道出了一个女人的真心啊!”

  诺兰问:“女人偷汉子叫红杏出墙这么诗意可有什么来历。”

  鱼良生说:“本是一个叫叶邵翁写得《游园不值》原诗为:

  应怜屐齿印苍苔,

  小扣柴扉久不开。

  春色满园关不住,

  一枝红杏出墙来。

  多好的一首诗啊!因这红杏代表春色,而貌美如花的女人也被比做春色撩人,所以就有了这说法。”

  齐琪格说:“那男人分几种呢?”

  鱼良生说:“男人也分三种:第一种也是找个女人过日子、传宗接代,受财物条件限制,想风流也没那精力与时间,一辈子含辛茹苦的过,也是孑孓一生,有的没有财力风流又欲壑难填就犯下**女人的歹事来,落过锒铛下狱的下场。第二种是天**漂亮女人,总是没个够,怀里有了美人相伴,过了新鲜劲又去别处寻欢作乐,当然也要有那些钱财,有的也是靠骗,也不能说这种男人多大的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这种人没有节制坏了道德,让很多女人暗自垂泪,伤了很多女人的心。第三种也如女人第三种一样,追求肉体与灵魂的融合。”

  戈儿说:“既然你都说没有节制坏了道德,如何还不是错呢?”

  鱼良生说:“人的天性各不相同,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一样吧,战祸连连时男人多战死,留下大堆女人,如果每个男人只对一个女人好的话,得有多少女人独守空闺?再说最开始有人类的时候也不见得有什么道德,道德是慢慢后来建立起来区分事情的一个概念而已。我们都按最高标准要求,那全天下只有一种人,这样人世界怕也没什么意思了。”

  戈儿说:“世间真有一辈子就是因为爱而只与一个女人吗?”

  鱼良生说:“都尔突不就是吗?”

  戈儿说:“不说都尔突,你说其他的给我听。”

  鱼良生说:“在我二三百年之前,有一位王公子弟纳兰性德,按理说凭他条件漂亮女人当是不缺的,他却对发妻情有独钟,发妻死后虽大家大户得再娶以广大门户,但他依然只爱发妻,最后抑郁而终,他为发妻写的诗词很多,你们听这一首《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就知他情深: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还有一位诗词大家苏东坡,对发妻也是一生所爱,无赖发妻早亡,多年以后依然如故,写下读来沧然泪下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戈儿说:“你说的人都死了,就没有活着的吗?”

  鱼良生又解释说:“人还活着如何盖棺定论呢?只有终了才能看出人完整的一生不是吗?”

  眼见夜已很深时大家才悻悻离去,也要准备明日去北边雪山的事,众人走后鱼良生跟诺兰收拾干净后又说些二人的情话,慢慢入了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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