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9章 进出秘境的秘密
行六人回到城里时已是夜深时分,人都早已睡去,只有沿街溪水缓缓前行,众人也都回各自住处吃饭休息。
戈儿路过议事厅旁时见里面还有灯火,推门进去鄯头还在喝茶下棋,戈儿也正好把这些时日的事情也都一一汇报鄯头,包括鱼良生与诺兰的事。鄯头齐叔听了白玉湖的事也是震惊,当初张中平、薛子良、张照河三人来到这里可能是阴阳巧合,倒是想得通,而今这里有一座淹没的城池就让人毫无头绪了。鄯头、齐叔也暂时对白玉湖的发现说不出什么,但都赞成六人先前达成的意见暂不公开,严守秘密。
鄯头又问戈儿:“你这些时间都与鱼良生相处,他与众人相处如何。”
戈儿也不知怎么回这话,只说:“相处都很好,性格开朗幽默,头脑理智清楚,为人自然也善良平和,众人有矛盾的地方也能设法化解,对大家也都关心友善,说起话来透露着胸有才华,跟诺兰更是恩爱,对诺兰好得丝丝入扣。”
鄯头笑说:“有这么好的男人吗?看你把他说得如此完美,竟无一处不好的地方。”
戈儿边吃边说:“如果有不完美的地方的话,至少现在没发现。”
齐叔说:“诺兰有了归属是好事啊!人都有不足,但愿鱼良生永远不会伤诺兰的心,如果对不起诺兰那他就得离开了。”又看着戈儿说:“现在啊,最大的问题不是白玉湖,而是只剩这一个千多年的黄花闺女如何能幸福才伤脑筋哦。”
鄯头也笑了,说:“是啊,是啊,这样下去总感觉戈儿人生不完整,我们也对不起她啊。”
戈儿有些不好意思:“我现在挺好的,挺幸福的啊,你们是无聊了吧,拿我消遣,哼!”
齐叔说:“这孩子天性高,有责任,李陵川也是拿她没办法,还就只能鄯头你交代的话她能听进去,以后还是你的事。”
鄯头说:“这里面来来去去就这些人,也都有伴侣,这丫头能看上谁?她自己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只能看以后了。”
戈儿吃完饭站起来说:“我回去了,懒得听你们唠叨没完。”
诺兰和鱼良生吃吧饭,诺兰又烧了好多热水,洗漱完后换了衣服坐在院里银杏树下,鱼良生把诺兰抱在腿上,诺兰说:“你真是没够了?”说完也不阻止鱼良生,享受着这爱恋。鱼良生说:“永远都不够,这终于就我们了,以后啊,我们就??”正说着,诺兰抬头听着外面似有脚步声,赶快站起来整理了衣服,鱼良生也整理了站起来听,脚步越来越近,在这安静的夜里确认无疑,不一会儿就听见鄯头的声音:“诺兰,是我。”诺兰赶忙开了门迎进来,又倒杯热茶给鄯头。鱼良生站着打了招呼有些不好意思。
鄯头接过茶杯,轻尝了口就在树的桌边坐下,说:“好几日没看见你了,回来了也不看看我去。”
诺兰挠挠头说:“我想你可能睡了?”回头见鱼良生还站着,说:“过来坐啊,他又不吃你。”鄯头也招呼鱼良生过来坐了。
鱼良生过来挨着诺兰坐着,看了看诺兰自己双手端起茶杯站起来对鄯头说:“以后你就如我父亲一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我会一直对诺兰好的,父亲喝杯茶吧。”鱼良生才发现这些时间只顾恩爱了,也没问问诺兰见到鄯头该怎样的礼节。
鄯头和善的喝了茶又招呼鱼良生坐下,看二人互相眼神里透着关爱,心里就高兴了,只高兴的说:“见你们好我就没什么担心了,也不用什么礼节,这里也不需要什么多余的东西和外面似的那一套规矩,好好相互照顾就好了。诺兰以后就交给你了,诺兰也要好好对人。”
诺兰鱼良生都专心听着鄯头的话,鄯头又接着说:“大家说还是给你们举办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大家也正好聚聚热闹,到时准备好了再说吧,记得上次所有人聚在一起吃饭还是张照河与刘淹参的婚事了,也过一百多年了。”
鱼良生听了问:“也不过年过节大家聚一起吗?”
鄯头说:“刚来时也过,一年还有那么几次所有人聚一起高高兴兴吃喝一天,渐渐日子久了,可能都麻木了,各人性格也不一样,相互好的各自聚会,渐渐也对外面时候的节日淡忘了,这里四季如春,也无节气,无世间烦恼事也就不兴世间礼节了。”
诺兰说:“你是聪明的人了,想想也明白:几百人活一千多年,这情况你现在还只能靠想象,人个中心态会有什么变化难以体会,但其实又跟外面的人活着没什么俩样。只是少了世间的争斗,欺骗,利益往来,无阶级差别,没有贫富差距,无生老病死;基本放弃理想、期盼,完全无需奋斗、努力的概念,也无天灾人祸。大家也都按父亲分配各自做些事情,满足大家吃喝用度,房屋住宿,为了不至于太伤害这里环境大家也都保持尊重克制,一年也不用累着东西就能满足大家了。”
鄯头说:“是啊,以后你慢慢体会吧。”又对鱼良生说:“白玉湖的事戈儿都已经给我说了,也说了你们的打算,我与齐叔都同意先保守秘密吧。戈儿说的你对白玉湖的推断,我想也应该是如此,只是为什么会被淹了这还要想法搞清楚。如能避免重蹈覆辙大家也还能长久下去。”
又放低声音说:“我现在讲的话你们要发誓保守秘密,我本想永远都不说,但可能不久这秘境就要变化,我自己也没能参透这昆仑秘境变化之数,将来还要靠你们出去破译血字碑文,看能不能避免白玉湖的事再发生。”
看看诺兰跟鱼良生接着说:“当初说喝了药水而进来的是为了给大家一个说法,这昆仑秘境我第一次进来是为了实验易经推理是否正确,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这地方;昆仑秘境每二十年会开一次生门,找到便能进入,但要找到如登天般难,还得算好时间,我带他们进入凉州后生活了几年就是在等生门打开。现在告诉你们这些就是要教会你们怎么计算和找到这里的方法,我不想再出去了,你们学习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我也不能天天教你们,以免大家生疑。贸然出去了再难进来,并且会记忆全无,但我来时头二十年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这到时候出去之前再告诉你们。宇文秋大概这一千多年也能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他没参透如何出去了如何进来。”
二人认真听着,鄯头继续说:“昆仑秘境是一个独立于世间以外的地方,它有它自己的循环维持方法,所以到了这里后大家日常事情我也不管,但对这里要尊重并适当节制的生活,不可乱了这里体系,当初不带大家到这里也无出路,我看这里几百人也承受得起。但不可不断的带人进来,不然必被昆仑秘境所抛弃,我想白玉湖灾难就是如此,他们把玉石废了,乱了这里次序循环,所以秘境自己消灭了众人。这也是我为大家立下些必须要准守的规矩,太过了就是害了大家。”
诺兰说:“父亲直接带我们去外面破译了血字碑文的秘密再带我们回来不是更安全方便吗?”鱼良生也点头。
鄯头说:“一来:一千多年了我对外面一切已经如漆黑的夜里看不清任何东西了,鱼良生生活在那个世界里,他才能知道;再者这里离了我,如果有些过了的地方其他人不知道,万一乱了这里会害死大家,这比破译更重要啊。”喝了口茶继续说:“鱼良生正在这时候到来也是昆仑秘境给我的启示,梦里好像看见了有人要来,所以叫诺兰去接,而且刚好是生门开起的方向和时间,我都担心如果子时前没回来我就再难见到诺兰了,还好诺兰按我说的方式路线回来了。但我先以为是一个对易经比我还懂的人来,到了就能解开白衣鸟死亡的具体原因。但既然秘境选择了你,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方式,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秘境在如何用她自己的方式选择,但我们要尊重这选择,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越来越懂得昆仑秘境的次序方式吧。”
鱼良生说:“但愿我不辜负昆仑秘境的选择,对得起这极其难得的机缘,一定尽我所能。”
鄯头和善的说:“我们一起努力吧,但愿我们的努力能让秘境一直这样下去。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问诺兰,也可以问我,除了我刚才说的秘密进入方式和白玉湖暂时保密,其它的都可以跟他们交流。”
鱼良生问:“可以随便出去吗?”
鄯头说:“也不能,得从景门出,也是得计算加上景门打开。而你来那天为什么说是昆仑秘境选择了你呢?一千多年来这是第一次生门、景门同时开。”
鱼良生又问:“如果骑马往同一个方向一直走总有个头吧?”
鄯头说:“我也这么想,大家最开始也这么想,但我们发现这样走最多三天一定看到沙漠,任何一个方向都是,沙漠里再走一天又会回到草原,却还是在秘境里面。都尔突带人实验过好多次都没办法找到边缘处,想是沙漠控制了方向。刚来的那些年一直在探索大家心中的疑惑。”
鱼良生说:“父亲是如何让这里的人一千多年来保持这种状态呢?”又补充说:“人都有欲望,有美丑的差别;虽说大家都做事情,但事情也有易难差别、累或者轻松差别,人的情欲也是有差别的。如何就解决了呢?”
鄯头叹口气说:“我当国王时不是个好国王,也是到了这里才明白的,在我以前的国家就是没有解决你说的这些看似简单却艰难的问题,后来明白了中原书里:
不尚贤,使民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是以圣人之治,
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则无不治.
这些道理,这才是大智慧,只不过没有人去实现而已,也没有人想去实现,主要是最上层的人无法放弃自己的特权和更多的享受,到这里后我就是按书里说的做,原来很简单,只要自己做到才能要求其他人做到。唯独个人感情不归我管,但有一点不允许任何人违反:就是不可强逼或用不光彩手段。违反了就得离开。”
鱼良生说:“您说的是老子的《道德经》,这本书今天依然在世界存在,但就像您说的,没人愿意按其道理去做而已。”
诺兰高兴的补充说:“父亲住的、吃的跟所有人一样,这里没人贵重物品,酒只有一种,吃的也简单,但能满足所有人的基本要求。大家都有院子,都同样生活,就不会妒忌怀恨别人。”
鱼良生说:“父亲就做到了如水般善良啊,如《道德经》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鄯头说:“是啊,只有这样才可以,所以我不是国王,你也当不成公主了哦!”又接着说:“但这可不是我的道理啊,我远不如这位老子智慧,也只是按他说: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这样的道理要求自己。”
诺兰靠着鱼良生胳膊高兴的笑说:“我才不要当什么公主,只做您的女儿,鱼的爱人,大家的诺兰。”
鄯头站起来说:“好啊,诺兰好就是好了,这算我的小私心也了啦,看你们这么好我也回去了。”
诺兰跟鱼良生送走鄯头后关了门,鱼良生拉着诺兰说:“你父亲,哦我们父亲真是个伟大的人啊,如果世界上管理国家的人都能如父亲一样天下就太平祥和了,整个世界就会是一个更大得多的昆仑秘境。”
诺兰依偎在鱼良生臂弯里说:“当然了,正因为父亲没有特权,所以大家从心里真心尊重他,我们也要做这样的人。”
鱼良生一把起诺兰走入睡房按在床上说:“我还是先把刚才没做完的事做完哦。”诺兰也习惯了鱼良生的时而温柔时而生猛,倒是配合着他折腾一番。
窗外星光璀璨,把院子照得白茫茫的如银色般,夜静的可以听见风在转弯,院子里巨大的银杏树巍然挺立,流水潺潺声入得耳来如美妙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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