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袁蔼意外归心
李无锡看着匍匐于地的灰原爱,沉思片刻道:“你先起来说话。”伸手挽起灰原爱,细细打量她的眉眼。
这灰原爱与火嫏虽然都是奔放外向的女子,但却有着本质的区别。那火嫏为百年大妖,妖媚冶荡自不必说,身上集聚的是被人族压榨的怨气和独霸四方妖族的戾气,着实凶恶,更别提那虎山更是罪恶滔天。灰原爱则不同,降生仅仅十多天,虽然作为僵尸一族,难免吸血本性,但心性尚好,奉父命进入中原也知道忌讳,只食禽兽之血,在男女之事上虽然是随便了些,但那稍加管教未必不是一个良材,更兼她是那长生老祖的女儿,聪慧过人,在绝境之下竟然知道如此变通,如果能加入自己门下,以三界六道都无法拘束的身份,将来未必不能为自己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李无锡一把抓住她手腕说道:“你真想归顺于我?需知开弓没有回头箭。”
灰原爱此时一介低级僵尸,困在凶阵之中无法得脱,心里想的只是脱身,哪里还顾得上脸面。当下一把抱住李无锡手臂,一双滚圆的*不停地摩擦:“我愿意,我愿意!”
“我与你父往日有怨,将来若是对阵,你如何自处?还有你等为东瀛人,我却是不喜。”李无锡皱皱眉,把手臂从她*之中抽了出来。
“若他日遇见父亲,我大不了两不相帮。又不是死仇,我不信你们还没有解决的智慧。”灰原爱眨巴着眼睛,狡黠地说,“至于说身份问题,我隐约听黑瞳说,父亲原来是中原人氏。就算山本一夫是东瀛人,难道还不能脱籍么。”
“好!好!好!”山本一夫在一旁听见说他的名字,忙不迭地道:“我脱籍,我脱籍,我早就仰慕天朝上邦,早就不愿意做东瀛人了。”
李无锡白了他一眼,对灰原爱道:“如此,你俩可对天发誓,若归顺我之后反水,必形神俱灭,你和山本一夫也必须改中土姓名,就叫袁蔼、单逸夫即可,以后你俩就结为夫妻,一并入我门中。”
灰原爱和山本一夫听到李无锡好不容易答应下来,连忙跪倒,三叩九拜,口称师父,袁蔼(灰原爱)排名在元朴之下,为大师姐,山本一夫(以后应该叫他单逸夫了)排名在小狐狸之后。
当下收了袁蔼和单逸夫,李无锡挥手点开震门,一步跨出阵来,正是观内一座假山之下。
“无量天尊,道友何来,老道这边有礼了。”李无锡抬头一看,那静圆和张哲一干人等,却是已经团团围在面前了。
“兀那道士,你到底是哪门哪派,赶紧报上名来,我异能组在此办事,你也敢窥探!”张哲受命星夜来承圣观问话,刚说了没两句,观内就有示警,赶到这里,闯入者却是已经破阵而出,看看眼生,凭空被这么一个野道士打断,他却是火冒三丈。
李无锡眉头一皱,眼睛扫过,发现这张哲不过凝神初期修为,当下鼻子一哼,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小辈无礼!”
张哲直觉一阵劲风刮起,身体还未生法反抗,就被一股大力抽到了那无形的阵法之中,旁边的组员们在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带领下就要冲上前来。
“陈副组长且慢,”静圆也恼怒张哲入观以来无礼之甚,如今还不顾他地主的身份,对来者呵斥,是以也乐得看他好看,如今见异能组副组长陈标也要上前,赶忙拦住,“这位道友既能出得阵来,必是高门大派有道修真,如此紧急前来,想是有事相商也未可知,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坐下慢慢说话。”
这陈标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却是个识时务的主儿,见到组内修为最高的张哲一巴掌就被人家拍进阵中去,自己这些人上去也不过是白白填了大阵,当下按住性子,一切听着静圆安排,只是开口道:“那张组长怎么办?”。
“此阵有人脱阵之后需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再次关闭,我们也只能再等一个小时了。”静圆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给李无锡引路,一行人又重新往大殿走去。
“请,请。”李无锡边走边失笑摇头,自己本是偷入人观中,人家反而如此客气,换做自己,家门被人闯入,还会有这样的虚与委蛇么,还什么高门大派,有道修真!窥一斑知全豹,当下心里却是对蜀山派的节操深深疑虑起来,看到事有反常,对静圆也存了几分忌惮之心。
当下宾主落座,李无锡脸皮薄,先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告了个罪:“贫道多宝洞宗主无锡,这些日子因洞中有宵小肆虐,我率几名徒儿一直追踪至此,感到那宵小凶顽之气就在附近,情急之下未及通报,还望方丈海涵。”虽然紧张,毕竟心下清明,李无锡这话说得倒也滴水不漏。
“原来是无锡真人,好说好说,多宝洞之名早有耳闻,乃是千年古派,但至今未有人得见,如今真人大驾光临敝观,真是蓬荜生辉。”静圆也是熟知道门秘史的,知道多宝洞的来历,适才也见识了这无锡真人的手段,且不说他的话是真是假,此时正值昆仑和蜀山斗剑之期临近,如若能交好拉拢此人,势必能有所助力。
“无锡惭愧,道长谬赞何敢克当,小道小门,以后在修道界还要多仰仗诸位前辈。”李无锡拱拱手道,心想,多宝洞终于要走出这第一步了。
“静圆道长,我异能组来意已经对你说明,你待如何?”那边陈标见两人说的亲热,不由得急躁起来。
“陈组长,贵组所言之事,属于两派之间的要事,我承圣观一个小小的分枝不敢擅自做主,所幸明日敝派掌门和长老们将齐聚小观,到时陈组长可当面交涉。”静圆经李无锡和张哲这么一闹,心下也自思量,这么多的麻烦事,还是丢给派中的那些大能的好。“如今天色已晚,两位不如就夜宿敝观,明日一起观礼如何?”
李无锡倒是巴不得留在观里,陈标见无法可施,也只好答应。当下静圆即派人分别带着李无锡和陈标各往客房而去。
这带领李无锡一行往客房而去的道童名唤观心,十四五岁年纪,看起来伶俐聪明,一路上口中说个不停,却是把观里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说道那小师弟观清和监院静诲的死,也是战战兢兢,袁蔼见状颇安慰了一番,才稳定下来。
当下那观心给李无锡屋内点上油灯,端来洗脚热水,便站立在一旁不语。李无锡见他不走,于是问道:“小师傅,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我确实有事想问问道长……不知道道长肯不肯告诉我。”观心见他和蔼,大着胆子上前,期期艾艾地道。
“哦,这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了,只要我知道的,但问无妨。”
“看道长如此年轻,也就二十出头吧,我想问问道长,像我这样半路出家实习的,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到转正一共要花多少钱?还请道长不吝告知。”观心低着头问道,看也不敢看李无锡一眼。
李无锡一惊,他知道如今世俗界生活艰难,好多家庭都挖空了心思将子女送了出家,以求得一个活命。也曾经跟元朴说过,当了道士喝酒都是开心的,但却不知道这出家也是要钱的!
原来这观心俗家名叫米镜心,乃是山下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与那观清同学,好不容易求了他的关系,才能来观里实习,但又不像观清那样有钱打点,是以到如今也还只是打个杂之类的。这个家庭为他的事情已经弄得无计可施,他也不愿再让家里为难,如今好容易见到个如此年轻就成为一派宗主的道长,却是冒着危险来问他。
李无锡心软,当下又想照拂一下这观心,但又想到,这是人家观内之事,自己不便插手。况且修道界已经整体如此,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怕是无法改变,自己如今也是一派之长,总要为门下打算,帮的了一个,也帮不了全部。
当下只是摇摇头,对那观心说声抱歉,看着他消失在门外。
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只觉这与茫茫世界何其相似,自己只不过是这繁星中的一小颗,在弱小之时要懂得掩饰自己的光芒,时刻防备着莫名的黑洞侵袭,自己能够照拂的也就是身边的一片星空而已,只有等到自己真正成为这片星空的主宰,才能随心所欲,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
摇摇头,挥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回到房中,命金蝉飞回王冠酒店,待明日一早与元朴和大小狐狸一起前来,自己早早歇下不提。
旁边房间内,袁蔼懒懒地躺在床上,等待着单逸夫为她按摩松骨,左等右等却不见单逸夫前来,气急败坏地回头一看,那家伙却已经自己在一边睡得半死了。
她一把拎起单逸夫的耳朵,大叫道:“喂,你丫忘了事情了吧,赶紧来给姑奶奶按摩。”
单逸夫睡眼惺忪地道:“我们不是都已经是夫妻了么,难道我还得做牛做马么?”
“你妹子的,是夫妻又怎样,现在我还是大师姐呢,今天晚上你伺候好我便罢,如若不然,我把你榨干做肉干!”袁蔼一把将他掼起,一边毫无新意地大骂。
单逸夫无奈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爬到袁蔼身边,卖力地开始揉肩按背,嘴里小声地嘟囔着:“谁说成亲之后跟以前就不一样的。”
这边袁蔼被捏得舒服,迷迷糊糊中一把抓起单逸夫的裤带,翻到一边胡天胡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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