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遇
这天课程结束,李君言跟随太监准备离开皇宫。半路遇到皇帝景明帝的车驾,他跟随太监行礼。景明帝视线不经意瞥过,目光一滞。
“停车。”皇帝冷肃的声音传来,“是李爱卿吗?”
“是微臣,陛下。”
“爱卿上来与朕同乘。”
身旁小太监劝道:“陛下,这——”还没说完被贴身总管直接打断,“李大人请上车。”总管直接伸手请李君言上车,态度坚决,不给人反抗机会。
皇帝轻轻一瞥,看样子十分满意总管做法。
李君言本也没打算拒绝,皇帝对他来说虽然该有的敬重是有的,但再多的卑躬屈膝,惊恐不安却没有。走上车驾,坦然坐在皇帝旁边,皇帝对他的态度很满意。
“这些日子对你朕的两位皇子有什么看法?”
“大皇子灵敏机智,二皇子宽厚仁德,两位皇子都是可塑之材。”
“那依卿看谁能胜任太子之位。”
“陛下春秋鼎盛,想来太子之事,还为时尚早。”
“是吗?可是朝中立储之事议论纷纷。”
李君言不知该人如何回话,干脆不说话。
“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爱卿就多陪陪我吧。”这一刻的皇帝仿佛在他身边放下心防,李君言居然感受到了皇帝的疲惫脆弱,这对一个杀伐果决的帝王来说简直不敢想象。李君言一瞬间居然感受到受宠若惊,平静的心底似乎泛起波澜。
“爱卿同朕一同用膳吧。”
“是,陛下。”
御膳都是精心烹饪,美味异常,但顾忌着皇帝,李君言吃起来还算文雅,其中有几样格外合他口味,李君言忍不住多夹了几筷子。皇帝看他多夹的几种菜色,眼里默默出现几缕笑意。
李君言用完饭,抬头却看到皇帝微笑着看着他,“陛下,微臣是否有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就是看爱卿吃饭,仿佛饭菜都格外可口。”说着可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不妥,轻咳几声,“爱卿可是吃好了。”
“陛下,微臣已经吃饱,请陛下准许臣回家。”看气氛有点奇怪,李君言只想赶紧离开。
皇帝嘴角笑意隐去,“既然不想在这,现在就走吧。福安,送送李大人。”
“是,陛下,李大人,请跟奴才来。”
“微臣告辞。”李君言跟着总管出门。
目送李君言离开,皇帝眼中有暗芒闪过,“不能操之过急,会吓到这个人的。”皇帝默默心想,“这么多年都等了,又何况这一会呢。”
这些想法在皇帝心中来回翻滚,李君言什么都不知道。
“陛下。”贴身总管进来回话。
“已经送出去了吗?”
“是的,陛下,奴才亲眼见着李大人上了他们家的马车,才回来的。”
“福安,我想我等到那个人了。”
“陛下,”福安大惊道,“难道是李大人?"
“是他,从今天见面起,我就看出来了,是他回来了。”
“那就恭喜陛下得偿所愿。”福安真诚的为皇帝感到高兴。
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皇帝陛下这么多年心中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只在陛下梦中出现。陛下曾经满世界寻找,但却一无所获。后来在李大人殿试时,发现李大人与梦中之人十分相似,忍不住试探几句,却发现不是那个人。但陛下一直不死心,李大人在翰林院时,皇帝多次召见,但都只有失望,最近一年已经没找过李大人了,这次皇子选夫子,皇帝也是突然想起这个人,所以才让他试试。现在那个人终于出现。
李君言回到府中,回想着今天皇帝的反常举动,心中突现稍许不安,但又说不清是什么缘由。李君言准备出门走走,放松一下心情,感受一下这边的风土人情。
京城果然繁华。街上店铺林立。路边都是小摊小贩。李君言路过一家卖桂花糕的小摊前,被他的香味吸引。
“这位贵人要不要尝尝老汉的桂花糕?这是我的独门手艺,吃过的人都说好。”老板热情推荐。
“给我来两块。”
“好勒,您拿好,总共四文钱。”
李君言付了钱,拿着桂花糕边走边吃,嗯,果然是原汁原味,无污染,香糯可口。待会回来还要多买一点,李君言心想。
“哟,这不是我们的李大人吗?'李君言在经过一家酒楼门口时被人拦住,来人五官还算英俊,就是一副酒色掏空的颓废,一身酒气,脸上醉醺醺,让人心生不喜。
”在下李君言,不知这位是?“这人虽然无礼,但李君言还是微笑着问道。
“你贵人多忘事,连同窗好友都不认识。”
“楚少,人家状元郎哪能记得你呀?”旁边有人起哄。
这个人听了更加恼怒,“李大人真是难请啊,之前请你几次你不都说是公务繁忙吗?怎么现在有时间出来乱逛?“
李君言收起脸上笑意,对待不识趣的人没必要给好脸。“你我情分也就一般,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们喝一杯,”说着就要上前来拉他的手。李君言一时不察就让他拽住了手,下意识的要挣开,却没有成功,来人直接将他拖入酒楼,李君言十分后悔没有叫上下人跟跟着一起。
“放开!”李君言厉声喝道。
“我就不放你能怎样?”男人嬉皮笑脸,说着拿着一杯酒就要让李君言喝,李君言将酒直接泼到男人脸上。
起哄的人一下安静下来,“你敢泼我,胆子不小,”男人气急,“你们给我打。”随行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动手。
楚公子只能自己上,李君言也不甘示弱,双方互殴。都挂了彩。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围观人员看事情不妙,赶紧把他们拉开。
“楚少消消气,不值得的,”随从人员安慰的。“他不值得你动手呀?快,我们去看看大夫,这个人以后让老爷来治他。”
楚少骂骂咧咧的走被人拉走。李君言觉得今天就是晦气的一天,出门还得看黄历吗?出来就让狗咬。
带着满脸满身的伤,回到府中,下人看到都惊呆了,“快快去找大夫。”
“没事,不用找大夫,把外敷伤药拿过来,我敷一下就好了。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和一个叫楚少的人打架了,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怎么碰到这个人,这个楚少是长宁侯家小少爷,从小不学无术,长宁侯托关系将他送入太学,他和您做过一年同窗,但老爷与他关系平平。”
“那他干嘛找我,"
小厮看了看他有点吞吞吐吐,“有什么就说。”
“有传闻他看中您的相貌,一直想勾搭您,您一直不搭理他,估计怀恨在心了吧。”
李君言感到天雷滚滚,这是什么奇葩理由,自己是个男人,那个楚少眼瞎吗。
“楚少风评一直不好,老爷您跟他也不怎么相处,前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三番两次邀请邀请你,都让你回绝了,估计怀恨在心。”
“长宁侯之子,难怪这这么跋扈。对了,你帮我给宫里告个假,我这个样子也不能见人了。”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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